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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证活着的意义与价值:小人物的“美学”] 都是小人物活着就行了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56:00 点击:

         一、民族传统文化的审美传承      对于传统,我们应该继承,却不知怎样传承,如何将民族传统文化在现代纷杂的世界中传承下去是一个值得我们作家、批评家和读者深思的命题。一向致力于挖掘民族传统文化审美意蕴的郭文斌在《北京文学》2010年第11期发表的《冬至》。进一步向我们呈现了他对历史、文化、传统的审美思考。《冬至》一文从冬至这天的掌灯时分写到次日早晨。描写了供奉冬至神灵、吃扁食、制“九九消寒图”、喝福水等的传统民俗,其中还有极富文化色彩的祭文、五行说和儒道文化,五月和六月两个孩子的对话简短却不乏温情和哲理意蕴。郭文斌的这篇节日小说以干净纯粹、含蓄隽永的语言诗意地描写了冬至这一鲜活的民俗场面,给人提供一种独特的审美体验。郭文斌对传统节日描述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他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审视和敬重,他努力使蒙上灰尘的传统文化的明珠重新焕发光芒,试图以此唤醒当下对传统文化失忆的人们,其悲天悯人的大情怀让人叹服。
      王芸在《长城》(2010年第6期)发表的《红袍甲》是对京剧文化的审美凝视。京剧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关羽是京剧中的经典人物,关羽穿的那身红袍甲的象征意味便不言而喻了。一身唱戏穿的红袍甲引起了父子两代的冲突。父亲刘玉声不理解儿子糟蹋京剧,亵渎关羽;儿子不理解父亲坚守关羽和那身戏袍的固执。作者以父与子就红袍甲而产生冲突后和解的故事为寄托,阐发着其对传统文化路在何方这一问题的思考,也是一位有着大情怀的文人。小说结构紧凑,富有张力。在张弛之间人物的冲突纤毫毕见。此外。文章后半部分父与子的相互谅解给小说增添了一种温暖与明亮,对父亲心理活动的细节把握也体现了作者的艺术功力,
      沈念在《十月》(2010年第6期)刊发的《汉锦》,这是一个拜物的文化寓言。瞎子金朗生家的被传为汉锦的一块破布引来多人觊觎,其中竟有聂虎一伙五个少年,他们劫持了金瞎子的儿子金小炜以此换取汉锦。当金瞎子拿着所谓的汉锦去换儿子生命的时候他却被推下水。至此。多人的命运便和汉锦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沈念一如既往地关注着底层小人物。揭示着他们的命运归宿。指出了他们的困窘,并前瞻性地思虑着人们现实命运的行进过程。触摸生命的核心,这是难能可贵的。
      吴宪鸿的《绝食》(《四川文学》2010年第11期),没有理由的荒诞。却又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少女方兰花肩负“冲喜”的使命,嫁给了患有痨病的丈夫。但天意弄人,丈夫死于拜堂前,兰花悲伤过度无法进食,却被愚蠢的族人当成是绝食殉夫。一群荒诞的人们用卑劣的手段演绎着一出残忍的闹剧。小说中死亡的独特的艺术化处理,新颖的视角,深刻的寓意。墓碑的象征意义都称得上可圈可点。然而结尾处那在风雨中沦陷的石碑所生发的追问终究会让活着的人无处可逃。
      梅驿的《祁美玉的忧伤》(《北京文学》2010年第11期》结构紧凑有力,叙事流畅,作者对祁美玉心理的把握和对细节的处理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活突出。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在以其细腻的笔触对传统历史文化语境中的女性宿命和所处的历史地位进行独到探究。祁美玉试图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代价改变祁家女人都风流的状况,重建祁家家族的名声。然而她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妹妹离婚,女儿方雪纯心甘情愿地做了“二奶”的事实。祁美玉一生的信念是守住规矩,奈何她却挡不住时代环境的改变。她们苦难的生命史实际是历史环境的悲剧性产物,造成家族内部女性苦难生命史的,有太多时代、社会和历史文化的因素,而她们的反抗,终敌不过历史所赐予的文化宿命。
      李永亮的《老辈人》(《天涯》2010年第6期)是由七个老辈人写成的历史、文化、人性百态书。七个老辈人,七个章节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结,小叙事中渗透着文化哲理。作者用一个个生活的小片段写出了每个老辈人的不同人生与不同性格,由此组成了一部人生的大书。作者对人物形象的处理和情节设置是巧妙的:每个人物身上都并存着不甚协调的性格侧面,如上清好吃懒做、自欺欺人却又正直、善恶分明;一个人物身上缺失而他又极度渴望的东西,会在另外一个人物身上得到补偿,但补偿的结果又令人失望。文本语言鲜活,多口语,生活气息浓厚,由此塑造的人物也显得真实,真实性强的人物的故事也更具信服力。写人生,写人性,方式是多样的,但李永亮这种以七个老人来写的方式却是值得借鉴的。
      
      二、穿越现实的审美凝视和精神叩问
      
      针对当下的社会热点问题,小说家们有自己的批判意识和责任,在描写美的同时。不忘审丑。在纷杂的世界中或者描写物质利益的诱惑造成心灵的扭曲变形,又或者描写现代农民复杂的精神状态,通过描摹和刻画人物的心理活动,以一种嘲讽或者悲悯的书写方式,对现实和人生发出震慑人心的叩问,审视过去,思考未来,具有深层次的意蕴和强烈的现实意义。
      夏天敏的《泛满泡沫的河流》(《长城》2010年第6期)描述对财富的渴望毁掉了曾经美丽的河流,毁掉了曾经拙朴善良的少年,毁掉了曾经执著过的梦想。作者以其忧民的心态深切地关注着农民的生存和精神状况,并有着深深的焦虑感和绝望感。文中故事发生地的高原河曾经有鱼有龟,高原河畔。曾经有一个拘谨沉静、纯真宽厚、重情重义、充满生活情趣的高原少年尤小伟。但是生活的困窘与世态的炎凉使尤小伟遭受了屈辱与磨难,他的心灵开始扭曲,他决计以成为富人的方式来报复给过他屈辱的人。报复这个不公的社会。尤小伟牺牲亲人,牺牲友情。牺牲曾经养活过自己的土地。不择手段地办起果汁厂,他的发财梦圆了,而人性中最美好的部分也湮没在发财梦中。小说中的生活是凡俗化的。语言练达深邃,符合人物的身份地位。作者在小说中倾注了他对地域文化的特殊感情,以其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特有的文化观念观照着农民艰难的生存困境,观照着困境之下人性的变异。
      肖彭的《北京户口》(《星火》2010年第6期)小说,以近乎残忍的笔法勾勒出一个有失公正的社会和生存世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外国对我们这些孩子都敞开大门欢迎。为什么北京作为我们的首都,我们居住了十几年的家,却把我们拒之门外?”小说结尾处主人公那扣人心弦的追问令人无言以对。主人公苦苦筹来的巨额“户口迁移费”换来的却是诈骗犯的落网以及警察的到来。作者将笔触对准当下的普通小民和社会热点问题,无疑具有强烈的社会意义和现实意义。悲愤的情绪贯穿小说始末。
      光盘的《洞的消失》(《上海文学》2010年第11期)小说,围绕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洞”。讲述了三个故事。前两个故事――“村民”和“摄影家”的故事围绕小说中真实出现的“洞”这样一个实体展开,而“画家”的故事题目为“洞之外”,是关于“虚”的洞的叙述。小说给人以强烈的震撼,最突出的是心理刻画。面对突然出现的“洞”。村民们恐慌、焦灼、逃灾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各家在屋前屋后挖地洞,以逃避灾难的来临,小说并没有批判农民的愚昧和封建,为了防止即将到来的 灾难。团结一致,向祖先祈祷岁岁平安,这一切只为了描写普通人面对灾难的无力感。突出的心理描写。巧妙的构思,新颖的结构,深层的寓意。灵魂的书写,使得小说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宗利华有成熟的小小说写作谋略,在情节设置和人物塑造方面都是一个高手。《香树街104号》(《时代文学》2010年第11期)是他香树街系列小说的一篇。小乐和小满,一个小说家,一个诗人,诗人和小说家的身份令他们与现实世界产生一定距离,而这种距离更容易使他们看透现实并明晰丑恶的真相,两人在香树街的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发现真相的过程。小说情节具有一种内在的张力,在不断跳动着的节奏中,人物命运有了曲折变化,人格的扭曲和人性火花的碰撞也展现了出来。因而可读性较强。宗利华对造成人格扭曲的生存环境和社会原因有着清醒的认识并充满了批判性。文中对小满和小俊这两个女性形象的塑造也是别具一格的。笔端充满了悲悯和深切同情:
      刘云生的《驴案新考》(《山西文学》2010年第11期)叙述手法老道、精炼,结尾处起点睛作用,温情的嘲讽现实。生产队队长和社员三孬蛋想歪招讹军马场――“吃大户”,小说塑造了年轻机智干练的士兵“小五子”,巧妙地与几个人周旋。连长气不过,让他们老实交代“阴谋”。巧妙地是小说的结尾。一个不光彩的故事,成了指导员的业绩,“军马场某连发扬某种精神,主动支援某人民公社。”
      鬼金《在夜行的火车上》(《天涯》2010年第6期),讲述“我”遇见了另外几个人:一个戴眼镜的怯懦男人、一个刚释放出狱的光头和一个看似放荡的妓女,还有那个爬行的残疾人。夜行的火车是“发疯的思想者”,“我”的思绪也随着眼前所见而不断地流动变化:眼镜男花钱雇妓女充当女朋友回家,只为了给母亲一个安慰:女人为了自尊和虚荣在电话中对自己的姐妹撒谎,光头虽然凶悍却为了眼镜男的孝心强迫那个女人和眼镜男回家。爬行的残疾人卑微的捡矿泉水瓶却依旧遭人欺负。与此同时。透过车窗,我看到光头是猛虎。眼镜男是只惊恐的灰色的兔子,而那个女人是白马。人性中交织的善与恶透过“我”的眼睛和思绪流动显现在读者面前。在极具象征意味的火车上,演出的是一幕幕社会的悲喜剧。将探寻的视角触到了社会的多个角落。也表现出其关注底层的精神特质。
      聂鑫森《众里寻他千百度》《北京文学》2010年第11期),寻得的他却是潜意识中的自己。小说的主角是知名画家夏寿鹤,他对于作画有着一丝不苟的态度,不断地寻求着新的创造,正是这种执着让潜意识中的他出现。潜意识的自己在作画。同时又将自己的画视作伪作,为了防伪作而不断求新。这一过程是漫长而充满探索精神的。小说叙述语调平静。如同一幅山水画,在平静的语调下作者塑造了一位可敬的知识分子。
      
      三、爱情和婚姻将走向何处?
      
      情感的漩涡让男人和女人围在其中,初恋的甜蜜让经历沧桑,看遍人生百态的中年人难以忘怀,使得年过半百的老人决定“为自己活一回”。人生因为有了爱情更加充实,生命因此而更加跳跃多姿。当下浮躁的社会,爱情和婚姻将走向何处?因为爱情。心撕扯着、挣扎着。
      一如东紫以往的作品,小说依然选取中年面临情感危机的女性。东紫的《被复习的爱情》(《山花》2010年第11期),小说的着眼点就是女主人公在复习那逝去多年的初恋。当山盟海誓的爱蜕化成相互间的憎恶厌烦时,回到过去。从往事中撷取温情以安抚受伤的灵魂成为主人公的惟一出路。小说具有明显的先锋意味,极端的情节、极端的叙事方式、极端的语言描写,种种艺术手法将普通人难以体验到的情思意绪表现得淋漓尽致且极为夺人眼球。作者将那紧张的像一根几欲断裂的皮筋似的男女关系刻画得摇曳多姿。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在作者的笔下得到复杂性的展现。小说的语言是一大亮点,那歇斯底里的女人、赤裸裸的性事、爆竹般一触即炸的生活,令人心悸。小说的结尾似在预料之中。但人们却不禁追问,婚后那紧张的男女关系将走向何处?东紫在《山东文学》2010年第11期发表的《穿堂风》同样以一种极致的叙述方式,呈现了作家对自我、世界、情感、婚姻、心灵、孤独的多元思考。
      召唤《半个月亮》(《朔方》2010年第11期)小说通过回忆的叙述手法。书写了一段错过的爱情故事。岁月流逝,哑妹变成了哑婆,聋二变成了聋爷,儿女都长大后。两个老人决定相伴终老。“为自己活一回!”作者重视语言的质感,用词推敲,比喻生动,小说中的月亮的光晕像一束追光,在生活的细节处叙述故事。柔美的月光照射着独处的温馨,老人的回忆充满了人生百味,在哑婆一针一线中将生活书写得自然真实。
      姜燕鸣《戴白围巾的骆丽叶》(《长江文艺》2010年第11期)中,主人公生活不如意,下岗、离婚。整日围绕柴米油盐等琐碎的生活,空虚感和孤独感时刻地压迫着她,小说穿插叙述主人公年轻时的爱情,主人公戴着白围巾,是个白雪公主,而中年的女主人公敏感、生活拮据。小说并非单纯叙述一个中年女人的苦难和无聊的生活,小说阐述的更多的是一种温情,没有拖泥带水,浮躁的年轻叙事。更多的是中年男人和女人历尽沧桑后对亲情的依恋,中年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在此处用朴实的语言刻画得淋漓尽致。或许,幸福就在拐弯处。
      肖勤《谷雨的月光》(《长江文艺》2010年第11期)。名叫谷雨的女人,身体像花一样舒展开,恋人二强也复原,美好生活即将展开式,被暗恋谷雨。只会吟诗的柔弱男人邓少军占了先机。谷雨的命运就此逆转。不得不佩服作者,使读者一直沉浸在故事中,女性的悲惨,命运的悲怆,一生只有苦难相随。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并非只在讲述故事,小说中运用了诸多艺术技巧,如运用了月光意象,月光惨白惨白,照射着谷雨悲惨的命运。人物塑造是成功的,小说语言美丽,书写乡村有沈从文式的唯美痕迹。
      康燕芬《本色》(《星火》2010年第6期),讲述的是在人心浮躁的今天。人们往往困惑于爱情应该怎样去维系,婚姻怎样去经营这一永恒的话题。小说亦将叙述视角对准了这一社会热点,写出了青梅竹马的恋人走人婚姻围城后的巨大反差。在令人利令智昏的物质财富和权力的冲击下,爱情变得脆弱和不堪一击。人类的精神世界总是向往新奇和刺激的,作者在此基础上完成了对一位已婚女子的心理探求。
      薛舒《聚会》(《山西文学》2010年第11期)。毕业十年,高中同学聚会,通过班主任老陆,叙述学生时代的纯真和青涩,文章有张爱玲小说《封锁》中的氛围,亦真亦幻。小说从现实中截取一个小片段,真实地表现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追忆过往。作者熟练的运用艺术技巧,使小说情感富有张力,语言平易近人,没有过多浮华的叙述,富有表现力。
      徐岩的《广场的故事》(《星火》2010年第6期),讲述的是喧嚣的城市中,两个为生活所迫的女人与多位男子的露水情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广场”成为男女从事肉体交易的大本营。繁华中的苍凉愈益凸显了 女性这一弱势群体的生存悲哀。在生命无所附丽时,女性总是会亮出最后的武器――美色。千百年因袭流传下来的文化陋习始终在吞噬着女性的肉体和灵魂,然而可悲的是,她们从未意识到这一反抗宿命的手段是多么的无力和苍白。小说以平和的笔触制造出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在对女性生存窘境的刻画中寄寓了深切的人文情怀,
      鬼金《追随天梯的旅程》(《上海文学》2010年第11期)。轧钢厂工人朱河,陡峻、凌厉、阴郁、愤怒而悲观,爱情破灭,像囚徒一样的工作,小说充斥着一种压迫感,空气是压缩的,境遇是困顿的。喜欢文学的朱河与世俗格格不入,小说最后,朱河似乎明白了该怎样生活,他把生活分得很清楚,一半是生存生活。一半是精神生活,结尾处,朱河从20几米的梯子上一阵眩晕,像大鸟般从高空坠落下来,成为植物人,灵魂出门远行。结尾写得让人心酸,作者设计了一个让精神独存,肉体死亡的悲剧形象,透射了一种精神唯美主义的思想。
      愚拙《邻里》(《福建文学》2010年第11期)小说纯净温馨,与乡村的美好自然相对应。作者将视角对准了当代小说较少涉及的一类题材――邻里关系。土根、水秀这对懒夫妻在邻居荷花婶子的启发下开创了勤劳致富的道路。小说并非以曲折的情节和激烈的矛盾作为支撑,而是以平和舒缓的笔调和叙事节奏写乡村生活的静谧和美好。温柔情愫,淡淡情怀流淌于文本之中,呈现出悠长静态的古典美。
      
      四、疼痛、感伤、梦想与希望:一代人成长的故事
      
      成长的故事,滋味绵长,带着些细碎的伤痛和微小的感伤。成长的故事叙写了青春期的敏感和脆弱、单纯和美好。葛林《英俊少年》(《朔方》2010年第11期)小说,以第一人称“我”展开叙述,以孩童的眼光书写童年伙伴“宝青”的成长。看似在讲述故事,然而作者会时时越出纸面,使小说更加像真实的人物传记,“宝青骑马的样子,真是英武好看极了。好多年以后,我看了一部电影,叫做《英俊少年》,那时候的宝青就是一个英俊少年啊!”小说中的主人公在一天天长大,友情成长为爱情,故事结束,留给读者丰富的想象空间。小说的语言、叙事结构以及思想紧密连贯。融为一体,最简单的故事最艰难的岁月下有着最清纯的故事,也最能打动人心。没有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小说像一杯冷水冲开的清茶,慢慢化开,滋味绵长。
      马金莲《念书》(《芒种》2010年第11期)。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小说以少年马早早的求学经历为主,围绕着她的成长,父母、老师、同学、学校和社会就像一个记事本,记载了寒冷、饥饿、耻辱、友情等成长中细碎的疼痛和微小的感伤。怀揣梦想,心向远方。在寻梦的路上,主人公经历了情窦初开的心动。纠结于同学间琐碎细小的矛盾,惶恐于生理的成熟。自惭形秽于贫穷带来的差距。小说以很朴实的话语方式,写出了成长中的疼痛、感伤还有梦想和希望。
      陆源的《秋湖里的世界》(《福建文学》2010年第11期)这个小说与已有的成长小说稍有点隔,写的是一个在“重男轻女”观念影响下被家庭边缘化的女生成长中的伤痛和迷茫。腐朽的传宗接代的观念以极其顽固的方式根深蒂固地植入无数中国人的脑子里,甚至融入了社会的骨髓里。与以往的成长小说不同的是,主人公所遭遇的青春期的伤痛不是自然而来的,而是经由上一辈人施加的。这种被动的承受就为小说增添了悲剧感和无奈感。千百年因袭的观念毒害国人之深昭然若揭。小说以个人化的小叙事见证出社会的风貌,在深广的精神维度上思索成长这个永恒的话题。
      姜洛《那片海》(《南方文学》2010年第5期)小说展现的是“我”与海彼此纠结的初恋。80后新锐作家姜洛以一个女子的含泪带血的爱写出了成长中的疼痛和苦难。崇尚爱情,坚守浪漫的文字来表达使人变坚强的那决绝的爱恋,在迷失中孤单地舞蹈。
      谢方儿《望断天涯路》《星火》2010年第6期)小说的矛头直指当下,一股浓重的现实感扑面而来。大学毕业的“我”无房无钱无工作,“三无”的境遇使我“冷血”,漠视亲情,怨恨“无能”的父母,冷眼观世界和人生……本着“有钱真好”的信条,走上了抢劫这一条不归路。现实生活的压力像一把残忍的匕首扼杀了梦想、纯真和希望。当警车呼啸而来,原本冰冷的心掀起了恐惧的惊涛骇浪。“我”一向鄙夷的父亲挺身而出,代“我”入狱,父亲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实现了对我的心灵救赎。以不正当的手段反抗现实,在反抗现实的过程中迷失自我,进而重新寻找自我、定位生命。只是一切似乎都太迟,其中的悲剧感不言而喻,发人深思。
      
      五、确证活着的意义与价值:小人物的“美学”
      
      当代小说家注目于平凡琐碎的日常生活,以小人物的故事讲述大世界的纷杂,在描写底层民众的苦难生活时,更加清醒,以巧妙的艺术笔法慨叹生活的艰辛,体现了对现实生活坚持不懈的发现和开掘精神。曹多勇的《大字》(《作家》2010年第11期)小说,是曹多勇大河湾小说的后续,具有浓郁的淮河地域特色。文中的主人公水灵对字有着执着的近乎痴迷的喜爱,这种喜爱使她喜欢一切与字有关的东西,于是她知道了“农业学大寨”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这两条语录是长久性不易改变的:于是在昕到“经济建设”这个词时,虽然“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但却能够感受到大锯搪在家门前的语录墙不会再写字”;她在自家的语录墙上写上“大字家”,她内心是满足的。水灵对字的态度是其精神世界的外现,也体现了一个普通人与那个时代的一种真实而微妙的关系。曹多勇以一个女人与字的关系来探讨历史境遇中人的精神世界,是其创新点。小说具有民间形态,叙述与对话交融,语言偏于口语化,笔调舒缓,还有散文化的结构为作品增添了光彩。
      董书敏的《幸福城》(《芒种》2010年第11期)。“幸福城”购物大厦承载了众多小商贩的创业梦想和赖以为生的希望。然而,名不符实,“幸福城”里的人们并不幸福,天灾人祸频频光顾。在这些灾难的折磨下,小商贩们遗失了爱情、生计、生命,最后一无所有。贯穿全篇的是一种濒于撕裂又戛然而止的情绪。弱者的反抗换来的只有惨痛的结局,并不具有改变现实的力量,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写走投无路的底层小民,作者采取的不是直接控诉的视角。而是以主人公不间断的持续紧张的动作为支撑。在日常生活的流动中,写出小人物疲于奔命的伤痛。小说的悲剧意识得到了巧妙的渗透和拓展。
      施伟《我要当舅舅》(《福建文学》2010年第11期)小说以一个弱智者的眼光看待世界,叙述故事,类似《狂人日记》。叙述者的体验和作品中人物汤姆的体验是一致的。作者将叙述视角对准了一个弱智者眼中光怪陆离的世界,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哲学意味。以清醒的眼光看取人生,将庸常的爱恨情仇和人情冷暖以静态的方式呈现出来。人物命运颇具荒诞感,小说情节逆转直下,不落俗套,尤其是“绑架”这一事件,犹如神来之笔,使原本舒弛的情节骤然绷紧,令人颇感意外。
      刘书芳《卢大鹏是头骡子》(《四川文学》2010年第 11期1小说主人公卢大鹏是个本分的农民工,他将死于意外的工友的儿子视如己出,百般爱护。当然,这其中经历了艰难的心理挣扎,因为这会阻碍他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之路。作者有意为故事安上了一个光明的尾巴,大团圆式的结局给人以心理安慰。“骡子”这一意象丝毫不带有贬义色彩,反倒突出了主人公性格里的“憨气”。小说构思不出“好人一生平安”套路,但为当下人心浮躁的社会增添了一缕温情,一丝感动。在苦难中寻找人情美,确证活着的意义与价值。
      李治山《一次性民工》(《朔方》2010年第11期)小说讲述了退伍军人李应高和牛德善为老板运送粮食的故事。他们化装成军车,逃避检查,几次硬闯后成功完成了任务,却被老板辞退。小说是底层叙事题材,主人公迫于生计,违背自己军人的人格,不得不冒险,只为得到老板的赏识,却戏剧性地被开除。小说截取现实生活中小片段,深入挖掘,体现了农民工生存的艰难,让人不禁慨叹生活的艰辛,也体现了作者对现实生活坚持不懈的发现和开掘精神。
      郭彩霞《雕花墨斗》(《山西文学》2010年第11期)。手艺人“小武”被媳妇以生计为由,放弃自己的木匠手艺,到煤矿工作,一月后便因煤矿爆炸死亡。先前没人理睬的手艺活――棺材,一下子被人们发现,媳妇粉桃成了最有钱的女人,小武生前一直念叨的手艺终是没有传下去。生存的艰难与人的困境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作者选取了“手艺人”作为主人公,体现了作家的社会责任感,结尾意味深长,具有强烈的主题意蕴,在理想和现实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小说明显偏向精神的唯美崇高,值得人深思。
      刘平勇《王老歪不想成为杀人犯》(《四川文学》2010年第11期)。“不想成为杀人犯”的王老歪,在无常的人生际遇的戏弄下成为了事实上的杀人犯。小说主要情节有五:背叛、被偷、杀贼、被捕、自尽。作者在对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寄予无限同情外,小说还有更复杂的叙事意义。以极端的不幸来对比无常的生活,写出了小人物在面对无常人生的自我解脱。小说以近乎荒诞的情节展呈了像喜剧片一样滑稽的世道。究竟是什么把人推上了无路可走的绝境呢?这个问题才是隐含在小说故事背后的追问。
      何玉茹《五影和三月》(《十月》2010年第6期)。何玉茹写小事,在小事中呈现人物的面貌,写细碎的生活,在细碎中展示繁复的意义世界。她的述说,没有强烈的爱憎。有的是内敛与沉静,在内敛与沉静中营造着一个意蕴丰富的艺术世界,探寻着生活的意义和心灵的安宁。何玉茹用她淡淡的笔触,将这两个普通女子的生活变得不普通,用她独特的女性视角书写探究着情感与精神的自我纠缠、挣扎与颠覆。
      冯积岐的《黑有娃和白雪龙》(《星火》2010年第6期1是一个农民和一匹白马的温情而又惨烈的故事。黑有娃和白雪龙之间那似亲情亦似父女的关系令人动容。最终,两者不堪生活的压力双双自绝于万丈悬崖。“生同衿死同穴”。作者为我们讲述了人物动物之间的相处法则。小说带有一丝荒诞感和神秘感,通灵的白马让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类丧失了人之为人的尊严,小说蕴含的哲理也正在此处。(资料搜集:王娟 张鑫 董静)
      
      本栏责任编辑:王方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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