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红娘 大哥都32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以前他总是说:“好男儿何患无妻?”但五一同学聚会时,他被无数声“叔叔、大爷”叫得心发慌,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起来,没了往日的活跃。
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想来想去,准备把单身同事小胡先带回家,给他们制造一个比较自然的见面机会。
中午约好了小胡,赶紧给他打电话:“大哥!今晚我同事到咱家吃饭,你可得按时回家,别让我没面子啊!”“恐怕不单是同事那么简单吧?”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家伙猜到了?“那是,她也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哦,那一定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不是,”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说:“不英俊也没关系,人好就行!”
“哎呀,不是!”――我还没拿定主意说不说,大哥又说了:“怎么,也不英俊人也不好,那你图他什么?”“嗨,我跟你实说了吧,她是个女的!”我只好交底。
“女的?那可不行,咱家可没开明到接受同性恋!”“什么呀!是给你介绍的!”我只好彻底招了。“那也不行,我怎么能跟女同性恋谈呢!”他说。
(梓默)
“吹”猛子
小孙是我的中学同学,从跨出校门那天起,我就没跟他见过面,只听别人说他毕业后开始做生意,但具体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一直也不知道。
六月初,在一家酒店的包房里,我参加了一次小规模的同学聚会,见到了彼此已很陌生了的小孙。菜没上来之前,大伙闲聊,我问小孙:“买卖做得怎么样?”他懒洋洋地回答:“不怎么样,一天才挣3000多块钱,太没意思了!”
我暗忖:一天挣3000多块钱都觉得没意思了,那么,我们这些一天挣30多块钱的该找个歪脖儿树吊死了。说实话,当时我心里又是妒嫉又是羡慕,刚想和小孙套套近乎,可他不愿意搭理咱了,头扭向一旁和一位姓李的同学唠了起来。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小孙在吹牛。我决定给小孙个难堪,就接过话茬:“你这算啥呀?我有个小学同学,一个猛子扎下去,到现在都30多年了还没上来呢。”
(田成林)
受伤的“童心”
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她家住在一幢楼的底层,父母是三班倒工人,能够买上这样的房子已费了不少劲。
一天午后,小女孩在阳台上借着一天仅有片刻洒到她家阳台上的阳光浇花,她的母亲在一旁打毛衣,突然,小女孩问她母亲:“妈妈,我家阳台上的阳光为什么这么少?”年轻的母亲随口而答:“那是你爸爸无能,挣不到钱的结果!”或许这样的答案不能令小女孩满意,她摇摇头,又说:“妈妈,为什么一朵花儿在阳光下,每一瓣都没有阴影?为什么不能建一座像花朵一样的楼房?这样家家都有充足的阳光了!”年轻的母亲早巳埋怨自己丈夫的无能,或许她也被一楼阴暗潮湿的生活所累,她连连责备小女孩:“为什么?为什么?你烦不烦?快进屋画画去,整天玩什么花,长大了争点气,多学点知识,别像你爸那样无能,学点本事挣大钱,买了好房子,也让妈享享福!”小女孩悻悻地离开了阳台,我看见她的童心被她的母亲伤害得惨不忍睹。
(胥雅月)
新手报站
昨天我的好朋友李静第一天当售票员,穿上绿色的工作服,她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果司机一发车,她就把培训、考试时背了无数遍的站名一下全忘了,这可怎么办?她挠着头拼命地想,嘴里还念念有词:“下一站,下一站……”终于想起来一个:“下一站是大北窑,请准备下车!”
可是大北窑的下一站是什么呢,她死活也想不起来了――车上没有站牌,她也没带路线图,而且这站已经出了城,在李静以前很少去的通县――这可怎么办?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奔,很快就要到站了,她嘴里还在念叨着:“下一站,下一站……”车上有无数双眼睛在期待着她的答案,把她急得浑身直冒汗,脸上火辣辣的。
减速、进站、停车,车门缓缓打开……她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下一站已经到了,请准备下车!”
(张瑾)
新闻敏感
同学小锋刚到报社实习了一个月,就俨然成了大记者,每天一回到宿舍,都大谈自己采访如何惊险刺激,并号召大家为他提供新闻线索,见人就说:“别忘了给我报料啊!”
可是大记者也有人情往来,昨天,小锋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半天时间,和我一道去探望生病的教授。公交车上座位很多,我俩找了一个双人座坐下。在我们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两个女孩,聊得正起劲。
我们隐约听到,一个对另一个说:“那个叫小靓的后来怎么样了?”
“挺惨的,改嫁的那个老公不光吸毒还贩毒,把小靓父亲的财产全骗到了手,还诬陷小靓的哥哥……
“我看这样下去,小靓非疯了不可!”
“昨晚小靓就要跳楼,被她哥哥救了下来……”
小锋听得两眼放光,趴在我耳边兴奋地说:“你听,多感人、多棒的报料啊!今天该我走运,碰到这么好的线索!”
然后他回过头去,对两个女孩说:“小姐,我是x报记者,您刚才说的小靓现在在哪里,我能看看她吗?”
两位女孩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答道:“你想干吗?我们俩是在说昨天的电视剧啊!”
(蒋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