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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向左拐:往前走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57:15 点击:

      前些天,我到一个很著名的海滨城市参加一个研讨会,会议期间,听说了一个叫“劳动街”的地方,大家都说名字很直接嘛,劳动街,劳动者的街。千里迢迢的来一趟不容易,我们去看看劳动街吧。
      吃了晚饭,我们一行十余人踏着朦胧夜色出发了。
      我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挺快乐的。瘦瘦的陈尔重先生与我来自一个城市,是一位著名诗人,我很久以前就仰慕他的大名,对他崇拜之至,这次有幸和他一起参加会议,心里特别高兴。胖胖的汪子立先生来自哪儿,不知道,知道的只是他一肚子的笑料,上至中央,下到地方,他都能幽上一默,常常令我们捧腹。这里还有一个人不能不提,他就是南国的卓群先生,我第一眼看到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他太像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了。
      还有一个人,大家叫她甜心,我俩算是有缘,同居一室,不免了解的就多一些,甜心的年龄比我大一轮,也就是到了被人称作豆腐渣的年龄,可甜心不是豆腐渣,看她的言行举止倒像嫩嫩的豆腐,一到这儿好像就对上了很多男人的胃口,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到了夜里,我才明白甜心的胸脯是夸张出来的。她说我喜欢修饰身上的零件,比如乳房啦眉毛啦指甲啦,不仅喜欢修饰自己,也喜欢修饰别人。说着,甜心立马就把我摁在沙发上,修起我的眉来,她说,你知道你长着一双很特别的丹凤眼吗?看,眉形多好,眼线又长,把眉毛修细点,眼线画长点,多女人哪。
      过了一会儿,甜心说,去照照镜子看怎么样?
      天呐!一双眉毛又细又弯,一对眼线又细又长,镜中的女人让我想起美女蛇。
      甜心很夸张地朝我耸耸肩,哇噻!多女人哪。
      我对自己的新形象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陌生感。但我还是谢过了甜心。
      哪儿是劳动街?我们走过了街上的服装、土特产等等,并没有发现什么。
      陈尔重先生说,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绝不是个好办法。
      汪子立先生也附和道,可不嘛,问一下路吧,好有个目标呀。
      他们都是这么说说而已,没有人真正站出来问路。
      甜心看看他们,又看看周围的人,诡秘地一笑。
      夜黑了,大家的兴致高起来,每个人巴不得一脚就迈进目标,谁都等着别人张嘴,连甜心这样的人也害了羞。我是这一行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平时得到了大家的关照,关键时刻看来得由我主动点了,于是我自告奋勇地说,我来问路吧!
      大家一脸的灿烂,笑意盎然,谢谢你,秋水。
      路边有个卖冰糕的女子,头上挽个发髻,光亮的额头挺美,我走上前去,朝她友好地一笑,你好,请问去劳动街怎么走?
      那女子看着我,愣了一下,顷刻之间,她粉面的脸上飞出一朵红云,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压低着声音慌乱地说,往前走,向左拐。
      我们这一行人啊,像得了特赦令,飞快地向前走去,我看见陈尔重先生拉了甜心女士一把,另一些人也加快了脚步。我总觉着有一座看不见的巨大磁场正在紧紧地吸引着我们的双脚。
      走了许久,还是一排排的商品房,或是服饰,或是土特产,怎么看,都不像我们要寻找的目的地。汪子立先生有些着急,可他忘不了弄个话题出来,问大家刚才那个卖冰糕的女子漂不漂亮?
      甜心抢着说:当然漂亮,说心里话,秋水漂亮吧,我看她比秋水还要漂亮。
      汪子立先生进一步地说,你知道她什么时候最漂亮么?
      当然是微笑的时候。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刚才那女子羞涩的笑。
      错啦,汪子立先生慢条斯理地说,她那个的时候最漂亮。
      身边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我看甜心狠狠地剜了汪子立先生一眼。
      大家悄无声息地走了几分钟,汪子立先生掩饰不住自己的急切,悄悄地对甜心耳语了几句,甜心便走到我跟前,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怎么还不到呢?秋水,要不,你再打听打听?
      路在鼻子底下,不信找不到。我点点头。不过我也有一些疑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在一家土特产店里,一位老者正用报纸包着什么,我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问老师傅去劳动街怎么走?那位老者不吭声,像没听见一样,我又重复了一遍,那位老者还是不吭声,但他的目光从老花镜的后面射出来,剑一样刺了我一下,我感到寒光一闪,不禁后退了一步。他盯着我,我有点胆怯了,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又用剑一样的目光扫了我们所有的人一眼,然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不知道。
      我们一行人仓皇地离开了这家小店。
      出了门口,我才松了一口气。
      甜心对老头嗤之以鼻,怪里怪气的老东西,装什么蒜。
      陈尔重先生也凑过来对我说,下回问路要有选择啊!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进行开导时,迎面走来一个浑身挂满墨镜的小伙子,样子有些滑稽,我们的人便迎上去和他搭讪,原来是个卖墨镜的。这时候,不知谁在后面捅了我的屁股,我回过头看见了甜心,甜心便给我递眼色,我一时糊涂,没反应过来,我说我不买眼镜,甜心咬着我的耳朵说,问路,问路啊!我这才恍然大悟,向小伙子面前靠靠,说师傅,去劳动街怎么走?
      那小伙子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诡秘地一笑,他把嘴歪在我身边,说话的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看到他的笑有些不怀好意,我往后退了退,他往前凑了凑,又把嘴哈在我的耳边,往前走,向左拐。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大步流星地向前冲去,卓群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跟上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很顺从地跟了他走。
      我和卓群的熟识,完全因为卓群的眉眼和说话的语气,都太像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他去了国外,开始还有书信电话往来,后来便音信杳无了,睹此人思彼人,我看卓群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温柔起来。前天,我们这些会议代表到另一个小城去玩,为了赶时间,晚上乘坐了一辆改装的卧铺车,很巧,我和卓群在一张床铺上,那车很矮,坐着直不起腰来,没办法,我们只好面对面躺着,只是这么躺着很尴尬,我们都没话找话,聊着聊着,夜色就深了下来,车里也暗了下来,我们都闭了眼,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卓群正眯着眼睛在窥视我,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两只手。这车不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我生怕这车使劲一晃悠,一不小心抓住了别人的手,车的空间太小,我和卓群离的太近,彼此的呼吸声好像放大了很多,而且卓群那么像我的那个杳无音信的男朋友,我多么希望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他啊,那种刻骨铭心的爱,让我想得心疼。大四那年,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单位,我和男朋友却忙着谈情说爱,都把爱情当作了生命,就像一首诗里说的那样,寸步不离你的爱/寸步不离的爱你。可是没想到毕业前一个月,我的男朋友收到了美国一所著名大学的通知书,他说为了我不去了,我很感动,却很理智,出国求学,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也许,这一走将改变他的一生,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我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拖他的后腿呢?再说,我相信他,相信我们的爱情,为了安慰自己,也安慰对方,我们都想以身相许。那晚我们到了湖边,水的呼吸丝丝缕缕,风轻浪静,我们要一只小船,向着湖心划去,天上一个月亮圆圆,水中一个月亮圆圆,我们停了桨,小船在水中轻轻摇荡,风柔湖静,我们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不知道是风还是他的手撩了我白纱裙,颤颤抖抖地,我感到自己的胴体若隐若现,仿佛掉进了水里,水都酥酥软软了……后来,他大口地喘气,我有些紧张了,不经意间,我看见了月亮,像看见了谁的脸,我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出奇的晕眩、亢奋、紧张,不知怎的我“啊”的惊叫一声,好像船也承载不了我的这一声惊叫,船翻了,我们全都落进了湖水中……
      爬上岸,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们虚枉了一场。当天夜里,我到处寻找我的处女红,可惜哪儿都没有,这么说,这是一场没有做完的爱,我还是一个处女。他走了,我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后来,我们的感情降格了,沦为普通朋友,他在来信中说他在美国先后交了几个女朋友,她们都真心对他,他对她们也有好感,可每次他都能听到我的一声惊叫,随后他就无力地软弱下来,无论怎样努力都没有结果,后来,他恐惧了这件事,在女朋友面前安分又守己,她们却以为他生理上有病,先后离开了他。当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我心里挺难过的,为他,也为我自己,我不知道今生是否有机会再续前缘?可惜,他杳无音信。
      在大学的时候,我是运动队的百米冠军,可这会儿,老是跟不上队伍,他们走得太快了,就连甜心都跑在了我前边。我奇怪她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我和甜心同住一室,昨天夜里电话铃声大作,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甜心踩着铃声冲进来了,她急忙拿起听筒,歉意地朝我笑笑,后来问我是否去吃宵夜,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就问她几点了,她说1点,我摇头示意不去,她背上包就走了。甜心第二次回到房间时已是凌晨4点了,折折腾腾挺兴奋的样子,弄得我也睡不着了。甜心说我们干脆看电视吧,不然就白住这样的宾馆了。电视里的男女热吻拥抱做爱,大起大伏,我也受了刺激,想起我杳无音信的男朋友,想起我们在水中没有做完的爱。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今夜他躺在谁的怀里?看到我愁绪满怀的样子,甜心说,你怎么不出去开开心呢?不出去,也可以引进来嘛!这时候,甜心的手机响了,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又走了。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关了电视,关了壁灯,屋子里一片黑暗,我的眼睛掉在了黑暗里……
      早上8点的时候,我来到了会场,一夜未归的甜心也来了,坐在我的身边,她的精神很好,我却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主席台上,汪子立先生侃侃而谈,厚厚的一沓发言稿挺吓人的。我昨夜没睡好,眼皮开始打架,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再后来,好像是陈尔重先生拉着我的手走了,我也很高兴地跟着他,他把我领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堆了一堆报纸,我们都没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衣服,立刻就进入了主题……
      突然,“哗”的掌声四起,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惊得呆了,天呐!我做了个什么梦呀,太荒唐了。陈尔重先生就坐在我身边,我那么敬重他,如师如父,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我就要裂了。此时,如果有个地缝我一定会钻进去的。接下来,是主办单位的领导发言,甜心就跟我窃窃私语,甜心那里就像一辆破旧的老车不知接待了多少男人,甜心垫了胸,看起来风韵犹存,其实两个乳房就是两个空的布袋,既无美感也不性感,她的那些话害得我身心俱疲。
      劳动街是不是过了呀?我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路边的房子,门虚掩着,朦朦胧胧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酸的气味,走着走着,我突然听不见脚步声了,转身一看,咦,奇怪,我们的人呢?男男女女一大帮,怎么就剩下我和卓群了呢?
      我正纳闷,卓群走来拉着我的手说,陈尔重先生和甜心手挽手地进了一个门洞,汪子立先生自己走进了一扇门洞,其他人也都男女搭伴没了踪影。卓群两眼盯着我,朦胧之中的卓群像极了我杳无音信的男朋友,我温顺地跟他也进了一个门洞。
      卓群点燃了一根红色的蜡烛,不一会儿,我的全身躁动不安起来,充满了渴望,我想起了那夜的湖水,湖水把我浑身的毛发浮了起来,爱吧,一生没有做完的爱做完以后,该忘的事情就忘记了,我想。
      卓群迅速地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背对我,����的忙活了一阵,又忙活了一阵,忙中出乱,第二个东西怎么也忙活不到他的东西上去,就随手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当他转身面对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硕大的东西上套着一具明晃晃的套子,充满了欲望的火。他向我靠近,墙一样向我压过来,压过来,我好像突然看到了月亮愤怒的脸和愤怒的湖水,我痉挛地大叫一声,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把将卓群推到了地上。卓群气急败坏地瞪着我,气急败坏地拽掉器官上的套子,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他穿上衣服,正好领带,拿起床头柜上那只套子塞进上衣的口袋,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本能地向左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我只是向前跨了一步,就到了我们下榻饭店的正门,原来我们一路打听过来的,是这家饭店的一道暗门。
      
      责任编辑:刘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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