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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形记卡夫卡【卡夫卡如是说】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4 04:49:17 点击:

      我非常喜欢古斯塔夫・雅诺施记录、赵登荣翻译、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卡夫卡口述》一书。据记录者说,这本书,他原以《卡夫卡对我说》名之,后被出版社负责人擅自改为《卡夫卡谈话录》。现在,中文译者选择《卡夫卡口述》这个书名,大概是想凑一凑当下“口述史”的热闹,多卖几本书吧。这没什么可指责的。但我认为最贴切的书名还是记录者自定的《卡夫卡对我说》,因为书中记录的正是卡夫卡私下对小朋友雅诺施的谈话。
      人和人相识总有机缘。雅诺施的父亲是卡夫卡的同事。1920年3月底的一天,17岁的雅诺施被父亲领进了劳工工伤保险公司三楼卡夫卡的办公室。此后四年多时间,风烛残年的卡夫卡成了这位年轻的诗歌爱好者的领路人。他崇拜卡夫卡,随时在日记本上记下卡夫卡对各种不同的事情和事件的议论。于是,世界文学史上多了一部堪与《歌德谈话录》比肩的杰作。
      让我们来听听举世公认为经典的《变形记》、《城堡》、《诉讼》、《美国》的作者卡夫卡都和他的小朋友说了些什么吧。反复品读他的至理名言,我的内心涌动着一种“自身被印证、被援手、被解救”的亲密的幸福感。
      
      喧闹妨碍表达
      卡夫卡读了雅诺施的诗稿后说:“您的诗里还有许多喧闹,这是青年人的迸发症。他们生命力过于旺盛,甚至这种喧闹也是美的,虽然它与艺术毫无共同之处。相反,喧闹妨碍表达。”
      我们的生活里有许多喧闹的东西,那些声嘶力竭的口号是喧闹的极致。这些口号无论是用大篇幅的小说包装,还是用分行的诗歌包装,它们都与艺术无关。真正的艺术是沉静的,像水渗进土地一样渗进人的心灵。因此,像卡夫卡这样的作家只能在晚上,在夜里写作,只有在那些可怕的不眠之夜,他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单独监禁的处境。而在白天,光亮会把他从内心的黑暗中引开。作家被光亮征服,四周都是市声,内心的平静源自哪里?所以,我始终不相信聚光灯下的余秋雨、张艺谋们还能出好作品。
      
      作家的歌唱是一种呼喊
      雅诺施在《波希米亚日报》星期日副刊发表了一首十四行诗,卡夫卡读后说:“您把作家写成一个脚踏实地、头顶青天的伟人。这当然是小资产阶级传统观念中一幅极普通的图画。这是隐蔽的愿望的幻想,与现实毫无共同之处。事实上,作家总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比其他人感受得更深切、更强烈。对他本人来说,他的歌唱只是一种呼喊。艺术对艺术家是一种痛苦,通过这个痛苦,他使自己得到解放,去忍受新的痛苦。”
      雅诺施笔下的人物不是政客就是商人,作家可没有天真的他想像的那么强大。他们不是巨人,而只是生活这个牢笼里一只色彩斑斓的鸟,一只渴望在石头之间藏身的寒鸦。事实上,真正意义上的作家,其内心都是悲苦而柔软的,像一棵弱小的草,一有微风吹过就会摇动起来。因此,任何一部堪称伟大的作品,无论是卡夫卡的《变形记》,还是曹雪芹的《红楼梦》,抑或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都是作者欲冲破现实束缚的呐喊,是他们灵魂挣扎的外化。作家朱苏进曾向我赠言:“写作是无路之路。”如果你感觉不到生活的艰辛与苦痛,千万别做作家梦。
      
      书代替不了世界
      有一次,雅诺施对卡夫卡说:“没有书我不能生活。对我来说,书就是世界。”卡夫卡当即皱起眉头:“这是个错误。书代替不了世界。这是不可能的。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什么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认识世界也好,读书也好,都同于此理。人们企图把生活关到书里,就像把鸣禽关进鸟笼一样,但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正好相反,人用书籍的抽象概念只不过为自己建造了一个鸟笼。哲学家只是带着各种不同鸟笼的、穿得光怪陆离的鹦鹉学舌者。”
      中国古人强调: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个体生命是短暂的,许多生活无法亲历,读书是一种便捷的弥补方式。但书中的生活毕竟不能替代你自己的生活,因此“读万卷书”的同时还要“行万里路”,在大地上留下真实的脚印。如果把读书当作生活的全部,一个猛子扎进去出不来,未免本末倒置,极有可能读成脱离现实生活的“书呆子”。所以卡夫卡说:我们比较容易从生活中制造出许多书,而从书里则引不出多少生活。孙犁提醒年轻人:勿作书蠹,勿为书痴,勿拘泥之,勿尽信之。世界很精彩,生活在别处,带着书上路吧!
      
      时新东西都是短暂的
      一天,雅诺施来到卡夫卡的办公室,请他看自己刚买的新书。卡夫卡随手翻了翻后说:“您何苦读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大多数现代书籍只不过是对今天的闪烁耀眼的反映。这点光芒很快就熄灭。您应该多读古书。古典文学,歌德。古的东西把它最内在的价值表露到了外面――持久性。时新东西都是短暂的,今天是美好的,明天就显得可笑。”
      卡夫卡的话对像我这样每年都要花费大量时间阅读新书的呆鹅无异于当头棒喝。在快餐文化盈溢的当下,新书出版泥沙俱下,辨识良莠非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不可,因此读到垃圾是常有的事情,不仅浪费了宝贵时间,还败坏了阅读胃口。而经过时间淘洗留存下来的经典著作,其价值相对而言要持久得多。卡尔维诺曾以他特有的幽默这样回答“为什么读经典:读总比不读好。”经典至少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我们是谁和我们所到达的位置,即便把它们当作房间外远方的回声来聆听,我们也将获得心灵的慰藉。所以,有境界的读书人向来“喜旧厌新”。我不反对读新书,新书也有好书,但凭自己的力量要从这么多新书里筛选出好书来相当困难,所以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听从卡夫卡的教导,多读经典。人这一生读书时间非常有限,千万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那些平庸、无聊的书上面。须知,读什么书对个人精神品质是有着直接影响的。
      
      虚构比发现容易
      当雅诺施极力夸赞某位刚刚出版了新书的作家具有非凡的虚构才能时,卡夫卡对他说:“虚构比发现容易。把极其丰富多彩的现实表现出来恐怕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种种样样的日常面孔像神秘的蝗群在人们身边掠过。每一张脸都是一个碉堡。而另一方面,消失得最快的又莫过于人脸。”
      对作家而言,虚构和发现同等重要。大而化之地分类,《西游记》是虚构的产物,《红楼梦》则是发现的结晶。虚构靠的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发现更需要一颗真诚、善良、敏感的心。多数时候,作家虚构的故事、人物都有现实基础,如果对现实缺少独特的发现,作家虚构出来的东西往往失真,没有感染力,打动不了读者。从这个意义上或许可以说,世界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音乐是危险的刺激
      卡夫卡说:“音乐产生新的、更加细腻、更加复杂,因而更加危险的刺激,而文学则需要澄清纷乱复杂的刺激,把它上升为意识,加以净化,从而赋予它人性。音乐是感官生活的成倍增加,而文学则压制感官,把它引到更高的层次。”
      一般以为,音乐让人沉醉,文学令人警醒。追求感官刺激的音乐是好音乐,追求感官刺激的文学则可能是低俗的文学。好的文学作品引领读者在精神上飞升,这正体现了人类对超越时空的渴望。超越时空是为了摆脱时空对人的束缚,追求真正的自由,而文学的最终意义正是要表达人类对自由的向往和追求。这是人的本质,也是文学的本质。文学的魅力正在于它是人类最广泛的情怀。
      
      在失眠背后
      提起失眠,久患失眠症的卡夫卡说:“在失眠背后,也许只隐藏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我也许害怕,灵魂在睡眠时离开我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失眠只是对罪恶的清醒意识,害怕迅速受审判的可能性。也许失眠本身就已经是罪过。也许,失眠是对自然的东西的反抗。”
      就本质而言,写作和失眠颇为相似,都是对灵魂远走的恐惧的自主反抗。问题是,多数时候,所谓的反抗都是一厢情愿的痴人说梦。事实上,深度写作和长期失眠对生命的消耗都是无可估量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写作者和失眠者更能感受到生命的长度!
      
      照相模糊了隐蔽的本质
      卡夫卡说:“照相把目光引向表层,这样,它通常就模糊了隐蔽的本质,这本质只是像一丝光、一片影子那样,通过事情的特征影影绰绰地透射出来。即使用最好的透镜,我们也看不清它,无法把握它。我们只能用感觉去摸索。因此,那架自动照相机不是复杂的人眼,而只是简化到无以复加的苍蝇之眼。”
      这是对那些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作家的警告!如果轻易被镜头拍摄到的表象所迷惑,“眼见为实”,那你就不能真正了解你身边的人。人的本质并不在于他向你展露的部分,而在于隐藏在面纱后面不为人知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是用照相机照不出来的。所以,如果你是作家,请一定当心,面对如浩瀚海洋般无边无际的人生,你只不过能从中舀出一小杯稀淡的盐水而已!
      
      咒骂就是谋杀仁慈
      有个熟人写信咒骂不愿借钱给他的雅诺施是“自高自大的猴子、公牛、白痴”,卡夫卡读完信后对他的小朋友说:“咒骂是可怕的东西。每一句骂人的话都是对人类最大的发明――语言的破坏。谁骂人,谁就在辱骂灵魂。咒骂就是谋杀仁慈,但一个不会正确在斟酌字句的人也会犯这种谋杀行为,因为说话就是斟酌并明确地加以区分。话语是生与死之间的抉择。”
      人人都有说话和骂人的权力。但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珍惜这种权力。阅读某些弥漫着仇恨情绪的文本,这种感觉尤甚。事实上,沉默包含着更大的力量。咄咄逼人的进攻常常是一种假象,一种诡计,许多人用它在自己和世界面前遮掩弱点。真正持久的力量存在于忍受中。只有软骨头才急躁粗暴,破口大骂。他通常因此而丧失了人的尊严。正如卡夫卡所说:“一个人逃脱不了他放到世界上来的妖魔。坏事总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责任编辑 泓 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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