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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意观照中的苇荡鹤乡:鹤乡信息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01 04:30:45 点击:

      摘要本文采取生态批评视角,运用文本细读方法,从鹤苇意象的诗意观照,生态文化的古今对接,以及生态视角下双重角色的写作定位三个方面对王秀杰的《水鸟集》进行生态解读,以期有助于当代生态文学创作。
      关键词:《水鸟集》 鹤苇意象 生态解读 写作角色定位
      中图分类号:I207.6 文献标识码:A
      
      王秀杰的《水鸟集》是一部抒写性灵的生态文学文本,是洋溢着浓郁故土风情的情感独白。作者将自己对盘锦家乡的脉脉深情,以精致的笔法汇聚成对苇荡鹤乡的丰满记忆,在这个既现实而又飘逸的灵动世界里,既有作者对儿时纯净自然的痴情眷恋,更隐含着作者对生态环境的诗意解读,蕴藉着作者的忧虑怅惘与投影现实的建设性思考。
      一 鹤苇意象的诗意观照
      王秀杰对盘锦故乡自然风貌的抒写基点定位于精心择取的“鹤苇意象”。往来迁徙的丹顶鹤、一望无垠的万亩苇塘,是盘锦这一滨海地带特有的景物风貌,而作者围绕着“鹤苇意象”做诗意挥发,建构着充满神性的精神家园,仙鹤与苇塘恰是体现这一诗意神性的代言符号。
      海德格尔在阐释荷尔德林的诗文“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时,就认为人之为人就是他能从自己劳碌奔波的范围出发而又超越这范围去仰望神圣,即荷尔德林所说的“按照神性来测度自身”。王秀杰借鹤苇的意象符号可近观、远眺世界生态文化的过去与未来,在丰满的文字记录间洋溢着其对和谐生态环境的人文解读。
      在作者笔下,芦苇不再是忧思悲切的寄寓之物,如“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也不再是卑微、丑陋的形象,如史料记载中的“蒹葭玉树”的对比,而是无私、高洁的象征,作者要给芦苇正名。无声的苇塘跳动着勃勃的昂然生机,显示着活跃的生命迹象。那芦苇的“生命是那么地久远,而这生命又是一脉相承从未间断的,那生命线就是那沼泽地下的芦根。你看那雪一样白的芦根,正像那荷花的出污泥而不染。你什么时候挖出的芦根都是如此,它古老的生命永远是那么纯净而鲜活。那根根筋络就是芦苇的血脉,仿佛有红色的血液充盈在这芦根、芦管中。也许,正是那千万年都在流淌的血液,才滋润起这片连绵不断的大芦荡。”“芦荡中的每一根芦苇都是一个有着高贵品质和顽强精神的生命,那一朵朵芦花就是它们高扬的旗帜。”那芦花正以其怒放的生命为秋天加冕。在作者眼中,芦荡一年四季都是风景:春寒料峭,初生的芦笋色泽瑰丽,如同一个个新生命刚刚挣脱大地母亲的脐带;夏天蓬勃生长的芦苇荡变成了一块无法丈量的翡翠;秋天的芦苇荡宛如白色的海洋;冬天的芦苇们把生的信息传递,完成生命的轮回。作者对芦花、苇荡的爱恋之情流荡在字里行间,更融入到作者的血脉之中。
      芦荡湿地也是丹顶鹤等珍惜水禽的栖息繁殖地、保护神,当如雪如潮的芦花与雪白的鸟羽相映衬时,那是一幅多么和谐的鹤羽芦花图。“灰色天幕下的芦荡里,仙鹤雪白,姿态昂扬;芦苇、芦花墨绿、深红,底蕴沉静。太阳已升到仙鹤的头顶,芦苇、芦花浓重的底色把太阳显得黄灿灿的。这时的太阳不是与大地脱离,而是重新融进了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自然万物原来是这样的相亲相爱,密切相关。”
      作者笔下的仙鹤仿佛是飞去无迹的精灵。它们是那样的机警,正所谓“露惊夜鹤”。听到露水滚落的嘀嗒声,鹤们便高声鸣叫,互相报警,择地另栖。它们往来迁徙、繁衍生息。对这一千百年来流溢散落于文人诗篇典籍中的精妙意象,作者予以浓墨重彩的诗情点染,鹤的生活方式、生老病死,它们的习性、乃至被作者人化、对象化的亲情、爱情的动人描写,由此升华出的对绿色生态空间的呼吁感叹,令人情难自禁。如作者对小鹤父母分工协作培养小鹤的描写就充满生活气息:
      “小鹤出壳后,妈妈教鸣叫、语言沟通,舞动跳跃;羽翼初丰,爸爸教飞翔,练习起飞降落。”
      当鹤的家庭受到攻击时,雄鸟会先飞,吸引攻击者的注意力,雌鸟则带着小鹤悄然向相反方向撤离。鹤刹那间所做出的反应令人惊异。正如作者所说,鹤是美好的天使,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与它相联:吉祥、美满、长寿、祥瑞,以及另一种类型的幸福――清闲、超逸。
      爱默生说:“自然是精神的载体”、“每一个自然事实都是某种精神事实的一个象征。自然中的每一种景观都对应于心灵的某种状态,而心灵的状态也只能通过把自然的这一景观当作一幅图画呈现出来而加以描述。”在《水鸟集》中,鹤苇意象可视为盘锦乃至辽东地区自然生态学的观摩蓝本,这一被浓缩的生态意象为作者的自然生态观提供了深厚的智慧源泉与学理参照。
      二 生态文化的古今对接
      中国传统文化中包孕着丰富的生态文化思想,如儒家的“天人合一”,道家的“道法自然”,佛家的“众生平等”。中国古代生态美学强调感性体验人与万物的相亲相合,自然而然形成一种生态关爱,这在古代诗文中俯拾即是。如陶渊明的“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饮酒》),白居易的“何似家禽双白鹤,闲行一步亦随身”(《家园三绝》),李白的“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独坐敬亭山》),杜甫的“自来自去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江村》),等等。
      王秀杰的《水鸟集》延续了中国古代的生态文化思想,作者以简约洗练、灵动真挚的文笔对苇荡鹤乡进行自觉地生态审美观照。在《爱恋芦花》中,作者叙写自己在芦荡中穿行,仿佛成了一只鸟,张开双臂劈风斩浪,体验到了一种鸟翔天空、鱼游大海的感觉。作者站在芦花丛中,渴望成为其中的一枝在风中摇曳,这也许就是柳宗元所说的“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的境界。作者真正实现了生命的自由与自适,正所谓“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在《雨中探鹤》中,作者冒雨来到苇塘的纵深处探访久违的朋友:湿地之神――鹤。也许作者意识到这会惊扰了鹤,破坏它们难得的清净,于是选择了悄然离开,却又不禁频频回首。这时作者看到的是“鹤们仍然在栉风沐雨。那棵小树和它庇护着的鹤群,构成了一幅仙气缭绕、洋溢着生命气息的美妙画卷”。同样,这幅传达出生命律动,体现出生态之美的画面也会定格在读者的心中。
      在《水鸟集》中,作者并未平摆浮搁地罗列自己的现实观察。无论是再现生动的“苇鹤意象”,还是抒写依据现实故事、往昔记忆的所观所想,作者力图打开一个古今结合、中外对照的宽视角,由近及远、由古至今地对盘锦的地理风貌、对苇荡鹤乡的格局延展予以对接抒写。在《文人笔下的鹤》中,作者追溯最早的咏鹤诗是西周的《诗经・小雅・鹤鸣》,其中“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的诗句就是赞美鹤的隐逸与潇洒。作者以鹤为带、借鹤生发,将中国历史上文人墨客对“鹤意象”的抒写娓娓道来、挥洒成文,将文人笔下之鹤与心中之鹤做了宽而不泛的对照与概念提纯,折射出中国文化史册上独树一帜的“鹤情结”的由来始末,及与此相连的境遇折转与风云变幻,这与其说是写景道情,不如说是对一种具象符号的文化梳理,是意在笔先的境界拔高!而且,作者对鹤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鹤类是鸟中之美神,是古今中外著名的文化鸟类。像凤凰、鲲鹏等传说中的鸟类美则美矣,但现实中并不存在。鹤类却是从远古翩翩而来,在现实中美轮美奂地存在着,而且是多种多样,各有千秋的。”
      与此同时,作者指出鹤对生态环境要求很高,它是生态链中的最高层,有鹤生存的地方,就证明生态环境不错。因而,鹤不仅是文人的精神寄托,也是生态美的象征。
      三 生态视角下双重角色的写作定位
      王秀杰的《水鸟集》与其他生态环保作品有所不同的是,她在提出问题的同时,也在反思并探讨现代环保这一复杂课题的路径走向,而绝不仅仅停留于忧虑、责问乃至无所适从的迷茫感伤情绪中。因此,她的作品既有对工业文明破坏自然环境的严峻警示,又能以一种建设性的积极心态来求解人与自然间共存共融的复杂方程式。
      作者的考量方式与其特殊的角色定位密切相关。王秀杰不仅是一位散文家、绿色生态环保主义者,而且还是一位曾在职能部门任职的政府官员,她先后出任过大洼县副县长、盘锦市副市长等职务。这一双重社会角色,一方面使作者显露出深厚的诗词底蕴,如由一幅《松鹤图》即可展开翩翩联想并旁征博引,对有关章句的提炼摘引,均自然粘连毫无牵强之处,使平常的景物描画无形间添注了诗文的韵脚,升格了情思的品级;另一方面,使作者的生态作品不单立意于追述、感怀、呼吁等人文情调的行文表层上,而能以更开阔的现代视野去探询人与自然的双赢格局,寻求开发自然与保护自然、对原始生态环境的真情呵护与创造环境新循环的深广课题。这一定位的拔高与视角的延伸,使作品的总体格调摆脱了相关题材作品的窠臼套路,提炼出“人,也是环境一部分”的宏大语境。
      依据这一脉络对《水鸟集》予以题材拆解与风格梳理,作者情透纸背的倡议感怀即一目了然。在《难忘那水坑》中,作者通过对儿时生活片段的剪辑,对比了几十年来家乡生态环境的迥异变化,发出“清澈坑水之生命琼浆”被人为毁掉的喟叹感伤。在《与鸟同翔》中,作者尖锐地指出:
      “人类能否与鸟同翔,隐含着的是人与自然界能否和谐相处的忧虑。人与自然的本质,关联着的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切身利益。如果天空没有鸟飞,没有鱼跃,人类自己还能够生存下去吗?”
      令我们眼前一亮的是,作者没有困惑于“人类中心主义”或“自然中心主义”的议题迷阵里,《水鸟集》肯定了人类开发自然的现实合理性,其立脚点与侧重点绝不是重归远古洪荒的因噎废食,而是在反复强化这一时代命题:人类文明的进步怎样才能与自然环境的保护相辅相成,而不是此消彼长,相克相伤。在《辽河口“三鲜”》中,作者写道:
      “农药遍施于稻田,一些鱼虾类亦被杀死;河口修拦河闸,阻断了作为洄游生物河蟹的洄游路线,秋季成蟹不能入海繁殖,春季幼蟹不能回河生长。到20世纪80年代,野生河蟹已濒临灭绝,蟹价贵得工薪阶层无人问津。”
      行文至此,作者突然笔锋一转:
      “好在前些年盘锦水产科研人员繁育蟹苗成功,人工养殖迅速增多,……因为养蟹,该县农民的人均收入竟一下子增加了三成左右,养蟹富裕的了一大批农民。美味的河蟹又可以偶尔一上普通人家的餐桌了。”
      作者寻求与自然和谐共存、合理适度开发的思想也恰是目前西方生态伦理思想的主要内容。学者杨通进指出:
      “西方的大多数非人类中心论的环境伦理学理论都只注重探讨人对非人存在物的义务,而没有把这种义务与人对人的义务联系起来加以思考,没有探讨为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人与人的关系必须进行哪些调整的问题;人类中心论虽然看到了人与人关系的重要性,但又没有看到从总体上调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必要性。”
      而王秀杰以盘锦家乡的生态环保为基点,以点带面地升发出对当代人类所面临的日益严峻的环境问题的人文思考。没有对家乡自然环境、水文地理的默契熟稔,作者笔下的盘锦风貌就不会如此动情传神;失掉飘逸烂漫的文人思绪,作者的讴歌礼赞、追忆反思就不会散发情理并茂的人文关怀;缺失源于政府职能部门的职场历练与阅历视点,王秀杰有关鹤乡芦荡的肺腑感抒也许难免就情写情、点到即止,难以获取如此升华主题的引领高度。作者以官员的身份、发文人之情思,将两种思考视角水乳天成地融为一体,这是《水鸟集》为我们打开的一扇别开生面的观察之窗。
      
       参考文献:
       [1] [德]海德格尔,成穷译:《海德格尔诗学文集》,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2] 王秀杰:《水鸟集》,辽宁美术出版社,2007年版。
       [3] 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2001年版。
       [4] [美]R・W・爱默生:《自然沉思录》,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年版。
       [5] 杨通进:《环境保护运动的伦理基础――西方环境伦理思想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作者简介:姚韫,女,1977―,河北乐亭人,辽宁大学文艺学2007级在读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文艺学,工作单位:沈阳大学文化传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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