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938年5月,“厚黑教主”李宗吾已年近六旬,时在四川省政交编审委员会任职。像他这样的年龄,古往今来的学者多尚未及便作吉了。如程明道、陆象山活了五十四岁,韩昌黎、王阳明活了五十七岁,与他同时的梁任公也五十瘩岁就死去,这些人可以说是功成名就,著作等身了。据宗吾自己说,讲到年龄,他已经有了这些同道的高寿,要喊程、韩、梁等人为老弟,因而早生退隐的想法。另外他在官场混迹二十余年,遍尝各种酸甜苦辣,已感到十分厌倦;加之他有关“厚黑学”著作的大量印行,揭穿了官场的腐朽黑暗,使当局大为恼怒,他在受到谩骂、围攻的同时,甚至还有被抓捕的危险。其时,正值省政府改组,宗吾所在的政文编审委员会撤销,他被安排在新成立的一个编译室一不久,该编译室由五人编制压缩为三人,不“厚”不“黑”的李宗吾,缺乏疏通关系的本领,自然被排挤出局。对于“倒甑子”,李宗吾是想得通的。1913年他在省上也遇到机关裁撤,清廉一身的他,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借钱时曾作诗三首,其中有首云:“大风起兮甑滚坡,收拾行李兮回旧窝,安得猛士兮守沙锅。”此次“倒甑予”,其实恰合他老来归隐之意。“羁乌恋旧林,池鱼思故渊”,1939年4月,他在满六十岁盾不久,便和家人悄然离开成都东胜街37号寓所,乘汽车到内江,然后转坐滑竿,回到了故乡自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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