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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指麻木是什么原因_右手花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34:15 点击:

      李渔在《闲情偶记》里说:两手十指,为一生巧拙之关,百岁荣枯所系。他那篇论手足的文字,我只合意这句,终究是以男人的姿态来写女子,看得愤然。古筝演奏法里有种指法叫花指,符号是“*”,演奏时连托三四弦,声音清悦叮铃。我喜欢这个指法,每想到这两个字,脑子里的意象就是手指上齐齐戴了用花的形状做成的指戒,繁花覆指,馨美异常。窃为题目。
      
      上灶
      
      在坝上,能上灶是光荣的事情。灶上的活计,不是所有女人都操持得了的,这体现一个女人的能耐。
      有两个坝上的女人,我最为服气。都是我舅母。
      大舅母,白发红唇,有七八分秦怡的美。一个女人过了花甲还能叫美而不是叫慈祥,真是值得嫉妒的。何况,她还有点故事。据母亲传,她本已嫁人生子,怎料大舅喜欢她,除了她,谁都是粪土。几经曲折,大舅得偿心愿,把她娶回了叶家。我这个大舅母不仅漂亮还能干。她一个人,能做出坝上正宗的“九大碗”。春节里,我与妹妹去二舅母那里拜年,举筷夹菜,不出三下就放碗。小姨很不高兴,说,你们总得显得礼貌一些。妹妹说,二舅最礼貌,礼貌得难受,难受一辈子,真可怜。大舅享福,大舅母灶上的手艺无可挑剔。她每上一道菜,大家就惊咋一次,然后众人举筷吃菜,来一盘消灭一盘,来一桌吃一桌。大舅此时,得意劲儿憋不住,笑意顺着皱纹撕开故作的平静,绽放得有些不自然,但他却不夹菜,只小口小口抿着酒,陶陶然看众人凶狠吃菜的架势,有面子得不得了。
      小舅妈,挺厉害的一个人物。脑子非常好使,属于玲珑的那类女人。看过她中学时候的照片,那个脱俗的劲儿能把琼瑶书里的女主角比下去。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田地多,男劳动力又都是非农户口,有自己正经的工作要做。田里地里的农活就落在了舅妈和母亲身上,母亲写写算算还可以,做活真是很拙的。舅妈的娘家在后山,有一大群的舅子,每年农忙时节,家里呼啦就多了一堆山里的汉子,在我家田里抡开膀子大干。好多人哦,都是铁打的男人,硬邦邦的,做这些人的饭,是很考验人的。一要会安排菜式,二是要会做菜式。使力的人,荤菜要足,口味要重,这样才能过瘾。小舅妈,拴张碎花白底的围裙,用一个大盆子淘米,在水缸里洗菜,在洗衣板上剖鱼,锅里煮下的肉堆尖尖了,锅盖都盖不了了,蒸饭的甑子她抱了个满怀都没有合拢,炒菜不用铲子,用瓢舀。小舅妈,走路带风,说话如刀切豆腐,光滑利索。她冷着脸做饭,用简单的句子交代我们做活路:把作料择了!火大些!喊吃饭了!她的话全裹在走路带起的风里,呼呼啦啦。她卯足了劲干活,不然,屋檐下的五张八仙桌能在正午十二点准时摆满饭菜么!
      上灶,仿佛将军出征,有凛然之气。
      菜的味道,最易忘记。如果有一道菜,让你清楚的记得食物本身的味道,你可能会因此爱上灶上的活计。
      很久之前,多久呢?就是调料没有这么丰富甚至没有调料的时代,人们是怎么把煮食的东西弄得好吃起来呢?一定有掌勺的师傅,懂得食物的性质,熟悉食物与食物之间的配性,让它们彼此合宜的结合,调配出好吃好闻的味和道来,如医生知道药草的性质,物物相长也物物相克。但是,要经过好多次的搭配组合才能有美妙的结果啊。我是相信食物问的搭配能产生奇妙效果的。比如海带和豆腐加点芝麻,煮成清汤,只放盐和味精味道就很妙了。而番茄,把它放进炖的排骨汤鱼汤里,汤的味道一下子就变了,鲜了,再因了那点淳红,一锅汤也变得可爱可亲起来。
      弄个饭菜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人之基本。但是这菜的味道,却是百口难调,个人对味道有个人的感应。比如辣味,辣到什么程度最好呢?这放调料的尺度不能每次都拿个秤去称吧,所以在各自的手感。而感觉是能悟而不能教的。
      记得是个非常黑的夜,如深的潭水的深,如稠的麦芽糖的稠,无法搅动的黑。外婆和舅舅的电筒光,从微弱到光亮,仿佛被黑夜一口吞下了,觉着可怜又张了口放了出来,那电筒光一点一点亮了且离我近了起来,我站在自己家里的葡萄架里,把他们从幽深的黑夜里迎到面前。到了面前,是端来的饭菜,木耳肉片和米饭。一个人在家是不知道饿的,光害怕就装满了整个身心。但是我闻到了菜里特别的香气,生姜的味道!木耳入了生姜的味,入了肉的油脂,鲜嫩起来,它自身的脆和木质清香并没有被覆没,在咀嚼的时候木耳的味道变得强大和充分起来。米饭是坝上出了名的杂交米,外婆把它煮得干、松、硬。要把饭煮得硬气,沥米的时候一定要沥得早些。配炒菜的饭是不能煮软的。炒菜的油气进不了硬气的饭,它只能裹在饭粒外面,有劲道的米粒比软和的饭能在牙齿和舌头之间多呆一会,越嚼越香。软和的米饭有很重的水气,水气和油气混合,令人呛胃。后来我喜欢上用姜,也不自觉地就把米饭煮得硬气。
      可是我最不喜欢弄的就是炒菜。炒菜有些麻烦,哪怕只弄一个炒菜,身上的油烟味也够吃一顿。我好炖菜、蒸菜、熬汤。喜欢花长长的时间去准备食料,喜欢静心和精心地做一个菜,彻底把自己融进去,这样得来的菜总是美味的。
      我想念在坝上办年饭、办九大碗的黑夜,稠密的热闹。提前准备的就是炖菜,蒸菜,熬的汤。鸡、鸭、香碗、甜烧白、咸烧白、银耳汤、雪豆汤提前准备,酥肉丸子要事先炸好。在坝上,人家户都在竹林里,家里办事了,就把电线从屋檐下横穿过地坝,电灯土瓜一样吊满,橘黄的灯光从笼笼竹林透出去,男人女人斗牌的声音从竹林里透出去。帮厨的女人,三两个一堆,在地坝里头挨着头洗菜洗碗,说些长短话。厨子是没有消停的忙着,灶头上下厨房里外,松一阵紧一阵地忙着。一个院子里拥挤着的是食物浓烈的香味,柴火的暖和气,忙碌的高兴劲。那种夜是被酒微熏过的,是有些隆重的。
      
      慵线懒针,几曾解女红
      
      有一家做衣服的铺子,叫红绣纺,看名字就喜欢,典丽中带点风尘的味道,仿佛是戏里花旦的眼睛,眼角斜斜往上挑着,湿润的腮红艳艳抹着倾城的风情。进了去,铺子里杂陈着的布料别致得叫人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揉捏把玩。一口气做了两条长裙,穿上,才觉出这家老板尺寸不太准。遂有些暗淡的情绪。再想那名字,竟有了种被辜负的感觉。
      喜欢“红”字,仿佛是方才的事情。方才觉出这个字的情谊,方才觉出这个字的好。浓烈,美艳,是那种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绝色。“h”是舌根音,很靠后,“ong”要圆唇,且是后鼻韵,发出的声音端庄浓丽。但是,在“女红”这个词里,“红”字的读音是“gong”。女红是什么?女子的手工是了。我非常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说女子的手工叫女红,多美丽。这个红,是腮上的胭脂红,柔媚的;是指甲上的蔻丹红,娇艳的;是出嫁时候鲜艳的嫁衣红,忐忑不安的,羞怯的。红,是能代指女子的一种颜色。读工音,则色彩褪去,情绪褪去,立刻乏味了。
      母亲工女红。记忆到现在,她都是别的女人做女红请教的对象。教个什么好看的织法,帮着做个收针什么的。还有,她总是婚礼上喜 字和挂车头大红花的制作者。于是我感觉她是被尊重抬着的人。我特别喜欢自己母亲被人们这么抬着,因我也有不小的好处。我常常会被选中做接新娘子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加新郎和媒人才八个,余的六个,都是要长得伸展漂亮的小伙子和姑娘们,我是黄毛丫头,眉眼都没有长开,还是毛茸茸的胚子。我常感觉比我同龄的伴儿安逸,因为母亲,我感觉到我也被人抬起来了。去接亲的哥哥姐姐说:这是芳姑的女儿。然后那媒人应着:啊,芳姑的啊?那坐驾驶室吧。那时候接亲,开的多是大卡车,后斗里方便装回女方陪嫁的嫁妆。接亲的小伙子和大姑娘们包括新郎都坐在斗里,媒人才坐驾驶室。然后我就坐到媒人旁边去了,口袋里还被塞满接亲用的花生红蛋。
      我家母亲辈的女子们都有双巧手,善织、擅绣。我上小学的时候过的每一个“六・一”节,都要求穿白衬衣。有一年的白衬衣,舅母只用了一个下午就为我赶制出来了。大人们不知什么原因忘记提前为我准备白衬衣了,“六―一”的前一天,母亲才想起,但是她丝毫没有慌张和歉意。舅母在晌午去了一趟镇上,扯回一块的确良。回家后她将缝纫机抱到有高高的门槛的正堂屋,堂屋内高大而空旷的暗色被她划开,迅速逃散了。只―会儿,就听见缝纫机有节奏的哒哒声在正堂屋里响起,清脆地击打在四周的墙壁。天擦黑的时候,那件至今令我记忆犹新的白衬衣,领、胸、袖全部有层叠宽阔的荷叶边的白衬衣,就穿在了我身上。我被衣服上繁复的荷叶边簇拥着,公主一样,小小的心里涨满惊艳之感。我小心翼翼的打量,小心翼翼地走动,忽然就懂得了怜惜,也忽然有了对自己的喜欢。
      十六、七岁的时候,姑妈给我织了件淡灰青的毛衣,用的是反针,没做任何花子,她是打算在下摆一圈给绣上冰丝线的花朵,这样就很有姿势了。可我要回学校,她赶不齐了,花只绣了三分之一,要我将就着穿上。我把冰丝线和毛衣拿回了家,交给母亲。母亲翻来看了一转,用了非常自信的话说,我一个晚上就能绣完它。我没有把母亲的话听真,我的姑妈是个女红好手,略略还高于母亲,姑妈用了一天的时间才绣了三分之一,母亲怎么能一晚上绣完剩下的?母亲在我上床睡觉的时候开始理线。她把台灯埋得很低,一团奶黄的光柔软的盖在她手上,她的手,和着某种旋律轻盈起落。半夜被母亲拍醒,她满脸笑容,说:“看,绣好了!才一点过呢!”那时我只是欢喜,只体味到欢喜。我的母亲,你是多么溺爱女儿。你一定要承认这溺爱,这于现在的我,是更大的欢喜。
      女红一直离我很远,是刻意造成的。终于可以做做女红了,也需要做女红的时候,我的手的条件已经过了学习女红的最佳时期。但是很爱,就努力去学了。会了后,只爱绣花朵。一针两针下去什么也看不出来,三针四针下去就有了模子,五针六针下去就开了一瓣儿了,再往返几针,一朵也就开了,如此几番的反复,数朵开了,一片开了,簇粉拥红,堆玉叠翠,繁复瑰丽。想来,从古至今,做女红的女子,没有不绣花的,我们不是用“绣花”来统称做刺绣这类的女红么。女子绣花,是绣她自己以及和自己一样的女子。
      只要捏上一根针,铺开一块白缎子,纤细和娴雅就来到女子身上。她真就有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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