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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拓捐赠藏品修复过程回溯 翁万戈捐赠藏品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3 04:48:45 点击:

      2012年春节前夕,由文化部主办的“邓拓捐赠中国古代绘画精品特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首次将邓拓捐赠给国家的历代绘画珍藏悉数完整地呈现在广大观众面前。做到这一步,有赖于中央领导同志关心的国家艺术藏品修复中心筹备工作的启动,有赖于文化部支持的邓拓捐赠藏品修复项目的实施,有赖于邓拓亲属的热情协助。
      1964年10月,邓拓先生将145件(套)中国宋朝至清朝的古代书画作品无偿捐献给国家。当时,参与交接的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工作部主任吴一舸(1911.3—1981.8)。作品保存在中国美术馆,作为独立的部分收藏,从而躲过了“十年浩劫”,而捐赠者邓拓成为“林彪、‘四人帮’1966年大兴文字狱的第一个牺牲者”,他不忍诬陷迫害,含冤自杀身亡。1979年,邓拓冤案得以昭雪平反。1981年12月20日至1982年1月3日,由中国美协主办的“邓拓藏画书法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展览邓拓捐赠古代绘画作品72件,而其他作品或由于破损无法打开而没有展出。由于归属权不甚明确,这批古代书画作品—直是专号收藏,没有纳入中国美术馆收藏总账序列。
      21世纪以来,中国美协与中国美术馆的权属问题明确解决,邓拓捐赠古代书画作品属于国家,由中国美术馆收藏已成无争的定局。这样,邓拓捐赠藏品与观众见面的机会日渐多了起来。2008年奥运期间,由文化部主办的“中国美术馆、故宫博物院藏明清绘画精品展”,两单位各选出50~60件明清绘画精品进行联展,而中国美术馆选展作品中邓拓捐赠就有35件之多,引起社会关注。
      一、2008年初,邓拓捐赠作品的保存修复工作提上议事日程
      邓拓家属长期关注邓拓捐赠藏品情况。2008年1月邓拓的女儿邓小虹女士致函范迪安馆长,“希望能安排机会让我了解父亲捐画的保管、陈列的情况。”在接到带有范迪安馆长和马书林副馆长批示的邓小虹函后,作为典藏部当时的负责人,我立即起草了《关于邓拓捐画状况的报告》,并以中国美术馆函件的形式,复致邓小虹女士。除必要的说明外,我部提议三点:“1.如有时间可安排到我馆查看邓拓先生捐赠作品;2.根据全馆的展览安排,争取在今明两年内适时举办一次‘邓拓捐赠作品陈列’;3.将出版《邓拓捐赠作品集》。”
      早在2006年时,典藏部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清库工作,对藏品做图像登记,12月上旬邓拓专项的拍照完成。画面图片与登记表相对应,145件(套)作品一件都不少,我们放心了到2008年给邓小虹女士复函时,我们心里是有底的。此后在马书林副馆长直接领导下,典藏部为落实我馆对邓拓家属的承诺,将此事列为重要工作积极推进。2008年奥运会期间,配合人文奥运的实施,由文化部主办的“明清绘画精选——故宫博物院、中国美术馆藏品联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我馆和故宫各在古代绘画藏品中选出50~60件明清绘画进行展出。此时我们有意在邓拓捐赠专项中选取了35件作品。我馆将展览的信息告知邓女士并将随后出版的画册奉上。
      虽然中国美术馆的收藏定位以近现代作品为主,但早在建馆之初中国美术馆就已经入藏了一批中国古代书画作品。截止目前,收藏有任伯年以前(不含任伯年)的古代书画作品近500件,这其中就包含邓拓捐赠的145件(套)作品。换句话说,邓拓捐赠藏品占中国美术馆古代作品收藏总量的三分之一,并且邓拓先生的收藏具有史学家功底和鉴赏家睿智,眼光独到,气势恢宏,据说是为了撰写中国美术史而寻觅、积累的实证作品。随着中国美术馆新馆建设目标的实现,美术馆的展陈空间将成倍扩大,中国美术史的陈列必不可少,而邓拓捐赠作品所具有的史学价值、学术价值、艺术价值,就显得尤为可贵,成为学习研究欣赏古代美术难得的实证艺术品。
      为了落实文化部领导及美术馆领导的有关批示,典藏部在2009年5月组织相关人员,用一周时间,对邓拓捐赠藏品逐一进行完残程度的登记。在马书林副馆长主持下,邀请装裱修复专家冯鹏生先生及郭颜奎先生对这批作品进行仔细的察看,开始制定邓拓捐赠藏品修复方案和工作计划。走访故宫和国家博物馆,了解他们修复工作开展的情况。
      二、请冯鹏生先生担纲邓拓捐赠作品的一期修复工作
      冯鹏生现为中央美术学院的特聘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是我国著名的书画装裱、修复学者。在学院承担着“中国书画装裱简史”、“书画装裱技艺概论”、“书画装裱的形制”等课程的教学任务,出版有影响广泛的《中国木版水印概说》和《中国书画装裱概说》两部理论著作。曾主持国家文物局在中央美术学院开设的书画鉴定与修复高级研修班。与其他教授所不同的是他身怀卷轴画装裱修复绝技,他曾经修复的《契丹藏》、《普贤像》、《万岁通天帖》等都被列为国家特级或一级文物,是实践主导型的教授。冯鹏生年轻时曾得到邓拓先生的教诲,“文革”前邓拓时常光顾荣宝斋,冯是那里的裱画小师傅。邓鼓励他不但要学技术,而且要多读书;不能满足已经学到的手艺,要把它当事业去传承研究。与邓拓先生的交往使冯鹏生获益良多。“文革”开始时,邓拓遭批斗,冯鹏生挺身而出,据理力争,以致成了“保皇派”,因此他与邓家子女有着深厚的交情。这样的渊源和绝技,中国美术馆选聘冯鹏生先生修复邓拓捐赠藏品就是再正确不过的理由。
      与此同时,馆领导分工有变化。梁江副馆长分管典藏部工作,我们将邓拓藏品修复的情况全面向梁馆长汇报,并提出我们的意见:“1.请冯鹏生担纲邓拓藏品修复;2.腾出现在的修复室兼办公室,进行必要改造,争取在馆内修。”这已经是2009年7月的事情。之后“向祖国汇报新中国美术60年展”动用藏品近600件,重大历史题材创作工程展及其巡展等工作十分繁重,邓拓捐赠藏品修复又不得不放一段。进入2010年,中国美术馆中层干部大调整,原在典藏部内的修复工作室升格为保存修复中心筹备组。我由典藏部副主任(主持工作)调任该组任副组长,从而有了精力专门抓邓拓捐赠品的修复工作。因为我知道此事意义重大,并得到中央领导的关注,也是保存修复中心筹备工作的最好的实厨性开端。
      三、2010年5月工作取得实质性进展
      2010年5月初我们与邓拓子女联系,邀请他们到馆内全面地审看了解邓拓捐赠藏品的保存状况,并与他们讨论该批作品的修复计划,标志着邓拓捐赠藏品修复工作正式开始。邓拓有子女五人,二人在国外,其他三人邓小岚、邓小虹、邓壮均到修复室,修复中心筹备组有裴建国、邓锋、戴舒漾、刘涛等,由典藏部国画库的管理员韩卫国、孙红健从库房分批调出邓拓捐赠藏品,我们边看边讨论,气氛融洽。确定邓壮作为家属代表,继续关注修复进展情况,并提出:在2012年2月,纪念邓拓诞辰100周年时,由美术馆做一大型的纪念展,最好在那时将全部作品修复展陈出来,希望美术馆要抓紧工作,能使邓拓捐赠古代美术作品完整地呈现出来,告慰英灵,应对社会关注。此意见,我们及时向馆领导作了汇报。   此时邀请冯鹏生担纲此项修复的工作,成为馆内共识并获得领导和财务的支持,而冯先生提出在其工作单位中央美院工作室做此项工作。考虑到我馆现状,我们的那间由办公室改建的修复室,也难于让冯先生放开手脚工作。经过反复认真地研究、权衡各种因素,又与现任典藏部主任何琳到中央美院冯鹏生修复工作室进行了实地考察,在加装了电子防盗窗之后,我们报请馆领导批准,修复邓拓捐赠藏品的工作在中央美院异地展开。第一批经审定必须揭裱的17件作品,整体移交给冯鹏生先生,计划修复时间为半年。
      四、首批17件作品的修复工作历时半年
      2010年8月3日,在中央美术学院冯鹏生工作室,我们将17件邓拓捐赠的古代作品移交给冯鹏生先生。在此之前,对这批作品再度进行完残程度的详细登记,以便为今后整理修复档案做准备。其后,冯鹏生先生带领他的已毕业和未毕业的研究生,全力投入这批作品的修复工作。邓锋是冯先生所带最早的研究生,2006年硕士毕业后,经中国美术馆公开招聘分配到典藏部,安排在修复室工作。当时除了参与典藏部的清库工作外,我们要求他将主要精力放在邓拓捐赠藏品上。邓锋来馆前后有一批专业院校的硕士毕业生进入中国美术馆,使得美术馆的学术面貌发生了重大变化。邓锋在古代美术史知识积累,古代美术作品鉴赏方面使他在相应的群体中脱颖而出,继而在邓拓捐赠藏品目录整理上扮演了重要角色,而跟随冯先生的揭裱实践也使他对邓拓捐赠藏品的艺术价值有了更深的认识。一段时间他和田婷婷一起协助冯鹏生先生揭裱修复工作,增进了师生情谊和相互之间的了解。
      八月初三伏天暑热难耐,揭裱工作干起来就不能停顿。为保证室内的环境稳定,不能开窗通风也不能启动中央空调送风。有一天室内温度达到43度,汗水浸透衣衫,贴在身上就像从水里拖上来的人。在这样的状态下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劳动强度可想而知,然而他们不能停下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揭出来的作品敷上了覆背纸,才能告一段落。国庆节7天假日,冯先生担心上墙的作品出问题,每天都往美院工作室跑,观察作品情况,并往地面洒水,控制湿度,以防上墙的作品进裂。
      作品的保存与修复对于环境的要求是相当高的,温、湿度的变化乃至空气流动都会对画面产生影响,不实际接触这项工作是难以体会到的。冯先生的工作由夏入秋,由秋到冬,季节变化使得室内温、湿度的变化相当大,我们不得不购置文物级的加湿器以保证冯先生的工作顺利和作品的安全。
      冯先生的工作引起各方面的高度重视,期间范迪安馆长利用在美术学院授课的机会看望冯先生。邓拓之子邓壮先生专程来到冯先生的工作室,对冯先生的工作的辛苦表示慰问,同时见到揭裱完成的沈周《拟赵松雪万木奇峰图》,对冯的精湛技艺和作品的高质量表示赞赏。经过冯鹏生先生的辛勤劳作,从破旧、病害、残腐中被挽救回来的沈周《拟赵松雪万木奇峰图》、八大山人《双鹤图》等,身价获得了极大的提升,成为价值倍增的精品。
      手卷的揭裱工作是冯先生擅长的活计。清代著名画家汪士慎的《梅花图》手卷,画芯宽度不到10厘米,长度却有125厘米。这样一个奇特的手卷冯先生爱不释手,揭裱的过程得心应手。在冯先生看来做这样的活儿是一种享受,是一种乐和。为了保持手卷的原有状态,挣平时需要超出手卷长度的板墙,这无论是在美院的冯鹏生工作室,还是在我们的办公室里搭建的装裱墙,都没有这个长度。我们想尽办法,最后选定在中国美术馆地下室的一条走廊里做了一道临时装裱用墙,解决了这个难题。就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我们陪着冯鹏生先生加了一个晚班,把几件需要挣平的手卷裱上了墙。此时已是夜晚8点多,我们部门的几个人,还有冯先生的几个研究生,陪着冯先生在美术馆附近的餐馆吃了2010年的最后一顿饭,说来真值得回味。饭后我们仍然回到美术馆,查看作品上墙的状况,直至确认再无问题才离开。
      五、邓拓捐赠作品第二批修复工作如期进行
      在2011年元月20日,第一批17件作品修复完成,由新上任的胡伟副馆长督办,展览部特辟展厅半日,进行了隆重的交接。在场的馆领导有范迪安、梁江、胡伟、谢小凡,及主要业务部门的领导何琳、裔萼、韩劲松和我。17件作品依依挂起或在台桌上缓缓打开,令人耳目一新,大家十分欣喜,一致给予肯定评价。不久,在我馆举办的“中国美术馆50年捐赠作品大展”上,新揭裱沈周的《万木奇峰图》、《萱草葵花图》卷,八大山人的《双鹤图》及恽寿平的《桂花三兔图》和原藏品中品相较好的苏东坡《潇湘竹石图》卷、唐寅《湖山一览图》、吕纪《牡丹白鹇图》等几件重要藏品作为精选的邓拓捐赠藏品的代表作与广大观众见面。展览异彩纷呈,参观者摩肩接踵,春节期间单日观众量最高时达到1.2万人次。冯鹏生先生揭裱修复的沈周《拟赵松雪万木奇峰图》陈列在圆厅的正中间。
      春节过后,胡伟副馆长与我登门拜见冯鹏生先生,仅仅送上一束鲜花,使冯先生深为感动,表示倾全力,认真完成邓拓捐赠藏品第二批揭裱修复工作。在各方面积极推动下,2011年2月10日第二批16件套23幅交予冯鹏生先生。第二批的修复难度比第一批略大,预计2011年9月完成。经冯先生半年时间的努力,到7月中旬,冯先生完成第二批作品的修复。7月19日,由胡伟副馆长主持在中国美术馆的6号展厅进行了郑重的交接。
      之后,7月20日我们将邓拓捐赠的全部作品从库房提出,拿出两个展厅来摆放这些作品,即使一件紧挨着一件,也没有全部展开。邀请到徐建华、吕成英二位专家,与范迪安馆长,梁江、胡伟副馆长一起,对这批作品一一仔细审看,作品蕴涵的人文信息价值、艺术价值和学术价值令人惊叹不已。随即召开现场会,馆领导与专家组及修复中心、典藏部人员一起认真研究,进而确定两件事:一是邓拓捐赠藏品的第二期修复的规模;二是明年邓拓捐赠作品展的基本框架。六、邓拓捐赠作品保存修复理念的确立
      在我主持典藏部工作的时候,邓拓捐赠藏品的修复问题开始提上工作日程,曾组织逐一审看作品并对存在的问题进行逐一登录。按当时的眼光确定,“32件(套)需要进行揭裱修复,有30件作品需要进行局部修整,另83件作品相对完好,但仍需要换系带,修补轴头”。   邓拓捐赠藏品有144件和145件两说,实际上是“八大”的一件《双鹤》(双屏)给了两个收藏号所致。这总共145个藏号的书画作品,一共有224个单元,而冯鹏生先生的两批修复只涉及其中40个单元。
      在冯鹏生先生修复完成的40个单元33件套的藏品中,与初始报告的32件(套)略有出入。主要是:边寿民的《蟹菊酒香图》,这件纸本作品十分破损,画心使用的是一种很特别的罗纹纸,这种材料一时很难找到,因此未作修复;另外增选二件作品进入揭裱。从工作强度和时间节点考虑,冯先生已经完成的一期修复和当时正在进行的二期工作,已经毕其全功,无暇再进行其他作品的修补工作。按照胡伟副馆长的观点,小修小补也是动作品,动作品就不是小事情。这样计划于明年春节期间安排的邓拓捐赠藏品展,面对十分严峻的局面。
      胡伟副馆长2010年底从中央美院调入我馆。他不仅是著名的画家,还是修复业界知名的专家。作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综合材料绘画与美术作品保存修复艺术委员会主任,他来到中国美术馆主抓修复中心的建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修复中心筹备工作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就是邓拓捐赠藏品在2011年内全面修复。为了做到心中有数,2011年3月,胡伟副馆长带队入库抽查,我们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所谓83件作品相对完好”的说法,现在看来并不乐观。首先:原来30余件最差、最需要揭裱的作品,经过揭裱,视觉上变成了“最好的”。与之相比,原来能够看得过去的,现在其品相也难以入目了。特别是近年来我馆自主策划的展览,展示品位相当高,美术馆人的眼睛是难于容忍破破烂烂的东西挂在展厅的墙面在眼前晃悠的。其次,小修也是修,也要请专家来做。冯先生的工作已经很饱和,他已经68岁了,我们不能够再向他身上加码。再者,要修复、整理的作品比原来预计的要多。因此,必须再开工作面,到社会上请专家。如此一来,邓拓捐赠藏品145件全部展出将面对极大的挑战。
      七、三个外聘专家修复工作室的建立
      2011年4月11日至2011年4月15日带着邓拓捐赠藏品修复二期工程怎样展开的问题,我们对长三角地区古字画修复现状进行了考察。在五天的时间里先后跨越4地,走访了7个单位或个人,经过紧张的考察调研,做出评估,回京后立刻写出考察报告。在权衡各种可能性后,感觉将他们请到北京来完成邓拓捐赠藏品修复工作有些不够理想。在胡馆长支持下,5月4日至5月5日我们又赴南京、合肥两地做考察,继而发现了我们可以选用的专业人才,即南京博物院文物保护科学技术研究所传统修复技术研究室的黄小明先生和安徽省博物馆文物保护中心装裱修复室的吕成英女士。他们都是刚刚退休,所在单位要返聘他们,有动议没落实。这恰恰符合我们的需求。黄小明早在“文革”后期就由南京博物馆派到故宫学习装裱技艺,此后一直在南博从事装裱修复工作,退休前是传统修复技术研究室的负责人。吕成英是装表世家,她的父亲是业界大名鼎鼎的洪秋生,她19岁起随父学艺,在安徽省博物馆工作36年,—直从事装裱修复古画这一行。二人均有副研究馆员高级职称。
      在调研的基础上,经馆领导研究确定,聘用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卷轴画修复专家徐建华研究馆员、江苏省南京博物院的黄小明、安徽省博物馆的吕成英三位专家分别承担部分邓拓捐赠藏品的修复工作。这三位专家均为业界的高手,从事装裱修复专业一辈子,有学识、有经验、有能力,近期刚从岗位上退下来,我们抓住时机以中国美术馆的名义聘用了他们。
      为了给他们提供工作条件,在全馆方方面面的支持下,在5月末到8月初,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由修复中心牵头搭建了三个装裱修复工作室,除房子外一切白手起家。安保方面:安装防盗门及环境监控消防配备;工作方面:室内照明条件改善,定制装裱用画案,制作裱贴作品的木制墙面,采购装裱用各种材料工具,购置简易的环境调控设备,购置拷贝台、修复桌、物品柜,还需考虑每个修复空间的用水需要(修复过程的许多环节均需用水),等等。
      除此之外,为保证其中两位外地专家来京工作的食住行方便,我们还在美术馆周边寻租两套安全、干净、设施齐备(带卫生间和厨房)的一居室,为他们购买一些必需的日常生活用品(如床单被褥、锅碗、洗衣粉清洁剂等),基本上是按照家庭生活状态做出安排,对此,外聘专家非常满意。在工作层面与生活层面为专家们铺路,修复中心的工作人员付出了极大的精力。
      八、邓拓捐赠作品修复工作的再次推进
      2011年8月初我们与外聘专家签订由我馆律师审定的外聘专家协议,以此为标志邓拓捐赠藏品的第二期修复工作正式开始。此前由冯鹏生先生分两批修复的33件(套)藏品作为第一期刚刚结束。在胡伟副馆长的带领下,我们和专家组成员一起将二期修复工作方案进行了细化,确定:二期需要修整87件作品,其中需要揭裱到画心的“重点修复”作品15件,更换覆背、清洗画面的“重要内容修复”作品21件,其他为局部修补和更换配件的“一般性修复”作品。根据制定的修复计划,我们于8月8日、9月9日、9月26日、10月11日和10月20日分五批从典藏部提借这批作品,并从9月9日起同时分批归还部分修复完成的作品。经过专家组和我们的共同努力,截止12月21日将最后修复完成的作品移交给典藏部。我们终于胜利地完成修复工作目标。
      回想这四个半月的工作,成果确实来之不易。在修复工作中,专家们贯彻“整体保存”的原则,根据作品的保存现状划分了“重点修复”、“重要内容修复”与“一般性修复”的工作区域。7R20日现场会后,吕成英老师就将邓拓捐赠藏品修复的事情放在心上。边寿民的《蟹菊酒香图》由于没有罗纹纸使得冯先生的修复计划落空。来北京之时,她特意从家里找来陈存多年的罗纹纸,专门要解决《蟹菊酒香图》揭裱这个难题。黄小明除了带来自己精致的用的顺手的工具外,还带来一些托裱用得古旧薄绢,为了解决关九思的《深山幽居图》绢本的揭裱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绢丝脱落和粘连的问题,他还特地到首都博物馆同行处要来油纸。徐建华来工作的第一天发现我们没有压铁,立即联系他的学生从国家图书馆借,并给我们送过来。尽管由于故宫的工作使他无法脱身,直接参与我们的实际工作,但他始终惦念我们这里的进展,时常提出指导意见,并在关键时刻提供更换手卷包首用的锦料,拿来时已经上好了浆。专家们都对这项工作兢兢业业,竭尽全力。
      工作实际开展后,发现难度要比预计的大。有些画面存在的问题只有在实操过程中才能发现,处理起来相当棘手。为了不影响工作进度,我们又选聘了徐晴付师傅参与工作。小徐虽年纪轻轻,却也有近十年的装裱修复的工龄。他细致认真,特别能沉得住心,稳得住神。一些局部修整的工作就交给他完成,能够让人放心。
      对于册页的修复,我们进行了充分的论证。在邓拓捐赠藏品中有十本册页,除了赵佐的《山水》册页较为残破,由冯鹏生先生重新揭裱修复外,其他的都保存得比较好,但这些册页的连缀方式,都是那种适合珍藏和把玩的“推篷式”,不利于公开展览,特别是将这些画页全面呈现,而这几本册页保存现状存在的主要问题就是画页与画页之间有些已经散开,按惯例我们把它重新粘接好就可以了,但是这样做了,在展览的时候,通常只能展示一张画页,其他精彩画页观众就见不到了。在今天文化成果人民共享的理念支配下,显然更多地展示作品是主要的,但这样给收藏就造成了麻烦。经过反复论证权衡,我们采取了将册页的粘接点全部打开,按原有顺序编号,并为每一本册页都量身定做了樟木画盒进行存放。这样,既解决了全面展示藏品的问题,又较好地解决藏品的保存问题。将这一思路推广开来,我们又为邓拓捐赠的22件手卷增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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