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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 [失去声音或其它]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8 04:28:41 点击:

      门诊:长期有痰,声音嘶哑(程度较轻,但时间较长),近两周漱口出血。血的颜色和形状?声带上有新生物,可能是息肉,你去作个检查,首先要搞清楚这血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息肉下次可以来做手术。电子喉镜室:先进一室,张开嘴巴,药水像打气一样被打进喉咙,不停地发“啊”才不至于被呛住――后来回家却听老公大笑着几次和女儿学我们在里面啊啊的,真像鸭子叫。手术室,一台电脑屏幕,一根长长的管子,从躺在旁边的病人鼻子里插入,医生边操作边看屏幕,一会就对病人说好了。门诊都说看到新生物了,那你准备做掉的吗?如果检查到有就做掉!你认为是做好还是不做好?我当然建议你做掉了。那就做呗,你愿意做的喽。当然,只是还没交手术的钱。待会交也不要紧,你同意做就可以。加麻,到原来那室,尖细的器皿,酒精灯,手里拿块纱布拽住自己伸到嘴巴外面的舌头,张开嘴巴发“衣”音,吭吭,我呛住了。手术室,但躺下来后就不紧张了。管子插进鼻子,有一点点难受,吸气!吸气,没听到呼气就一直吸着气,一会儿感觉管子再往里面插就受不了,呛住了一样地咳。这么不配合,还不如人家老人家!这样麻烦,还不如放在最后做!异物感是麻醉药的原因,打开嘴巴呼气,平常呼吸,别紧张,憋着气干嘛,看你紧张得脸都变形了……起来!我的眼泪出来了,也呛也委屈,真要放到最后,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另一室,张开嘴巴发“衣”音,你给她滴喉滴到了的吗?滴――了。又到原来那室,又是酒精灯,又是尖细的器皿,依然很麻烦,不过这人动作挺快,我依然咳了,但说好了。再次回到手术室。去躺下!现在感觉好些了吧?别紧张!我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感激,不用等到最后了,同时心里也暗自祈祷自己这次再不要出什么情况。第一次滴喉时就感觉喉咙被什么粘住了一样,好像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似的,这次感觉更甚,只轻声挤出一句:“我并不紧张,也不知怎么搞的。”重新躺下,平常呼吸!要张开嘴巴吗?不要!闭上眼睛想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感觉还没开始想呢,就说好了。
      手术报告单的处理措施一栏写着:声带息肉摘除术,噤声两周,戒烟酒辛辣食物。这息肉我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在县医院几次检查,都问我是不是当老师的(看来我虽然一直想当老师却没当成,但和老师却很有缘分,到现在还有人以为我是当老师的,连这病都和老师有关),不是,又问我是不是喜欢喝酒?天天,我可是滴酒不沾啊。辛辣食物曾经非常喜欢,近年来也吃得少了。
      开始噤声。
      手术前几天和一位同学在电话里聊到此事,她听到我要噤声大惊:让你不说话那你该有多难受呀?记得你在学校时说不出话来时还一个劲要说――天,我有这么爱说话吗?我一直觉得自己当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也绝不是个多话的人。和她同学时的情形不记得了,倒是记得更早些时候的一个情形,当时我大约念初二吧,物理课上老师提了一个问题,声音嘶哑的我也争抢着回答,惹得老师和同学都望着我。刚参加工作时,每次回家嗓子都要哑一回,因为在单位时很少说话,而一回家就打开了话匣子,有时在路上遇上熟人就会放开闸门,还没到家就要说不出话来了。我很少主动说话,人越多话越少,记得一次乡机关开会时说到我,书记说我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报道却写得不少,我当时心里也一惊――天,我竟然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恋爱时去他家里,开始还有些拘谨,后面去就随便了,话也多了,后来他告诉我,他父亲曾跟他说,叫我以后说话慢些,别呛着了,我惊得一愣一愣的,当然这时他已经成了我老公。噤声期过后,我把“沉默是金”这个原来被许多人奉为信条而我一直不屑的话写在了我办公桌的台历上,提醒自己,但好景不长,不只是在家里,在单位里也一样克制不住,谁叫我们单位人少呢――有人开玩笑说可能我原来在乡镇时说话太多落下了这病根,其实在乡镇时经常要面对很多人不假,但我除了不得不说的话外真的很少说话,现在这单位人少我的话反而变得多了――这当然是给自己找借口,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个话多的人。饭桌上常常和女儿抢着说话,我说她,她就说我,这次更是一个劲说我话多,还说我嗓门大,每次我在楼下说话,她在家里(四楼)就能听见。这让我想起毕业实习时到另外一个点上去看同学,我的大嗓门把那里的男生都吓到了,在毕业留言本上还特地提到这事。
      这不能说话的日子确实不好受。虽然请了假待在家里,虽然家里只有老公和女儿,但我还是常常感觉很难克制,回来那天晚上醒来看到女儿没盖被子,斥责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想了起来又被自己咽了回去,只好默默地帮她盖好,老公还在打呼。母亲和嫂子来看我,这点小事其实用不着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也还记住了不能说话,用笔谈,把女儿的作业本写满了,直到她们走。但后来和女儿及老公还是没克制住脱口而出了两句(不过脱口而出后我也有一点点惊喜,原来我还能说话呀,我几乎觉得我不能说话了)。忍不住用耳语,老公说这也不行,我上网一查还真的不行,嗯嗯也不行,可遇上什么事他却总喜欢一个劲问我,还瞪起眼睛,我有些气,听到他手机响了,也不说,只是用手指,随他怎么问也不说。后再用耳语他也不说话了,女儿就更不用说了,她实在话多,虽然她知道我不能说话,用笔说话又太累,而且她老是看不懂我写的字,非要一笔一画她才认得来,真累得慌,有时就忍不住扔了笔脱口而出了。说实话,不主动说话还较易做到,可老公、女儿和我说话时就很容易脱口而出了。真要像老公说的,贴上胶布才行。一天上午和女儿去交电费,她问,我给钱,回来又让她去小超市买了点面,在回来路上遇见卖西瓜的,我拉着女儿让她说,挑选是卖的人挑的,二元八角,我却只有刚才女儿买面找的二元六角钱,再一张100元的,女儿却不知意思,只好嗯着和女儿示意,摊主却明白了,她很豪爽,说没了零钱吧?那就算了。我想,她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哑巴呢,可能挺同情的吧,这样一想,不禁笑了。无怪老公最反感我“嗯嗯”的了,这的确有些像哑巴。还好,我还能用笔与家人交谈,如果没有文化不能写字,那可就更惨了。周末去父母家,他们都知道我不能说话,也不和我说话,我就和侄女玩,和她不停地打手势她倒是很开心,比以前还更喜欢我,她还不怎么会说话,手势其实就是她的语言,至少是她现在更重要的语言。
      不管怎么样,噤声期间,我还是努力地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这样次数多了,我发现其实许多的话都是废话。可又一想,如果一个人只说有用的话,不说废话,那又该多无趣 ?废话当然要说,但我的废话似乎太多了,不说别的,只说那该说的话,本来只要一句的我却要说上好几句,喜欢从头说起,喜欢从这件事扯到那件事,又从那件事扯到更远的事――说个没完。我喜欢文字可能和我喜欢说话差不多,我的文字总是拖沓冗长大约也和我说话�嗦有关。
      我是个懒散的人,不喜欢工作太紧张(当然也不喜欢无所事事),也不怎么喜欢与外界交往,但在机关待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喜欢或者说是已经习惯有规律地上班下班,走出家门然后又回来。这次在家里待了两周,做做家务,看看书,上上网,感觉也挺好的。只是上网又开始无节制(这次噤声我发现自己现在自制力真是太差了,本来以为不能说话了正好可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因为不能表达我的脾气变得更坏,女儿老说:“我觉得你现在心情真糟糕!”)之前控制了一段时间好多了的眼睛又开始痛起来。
      打开新买的一本书,正好翻到那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随意地看了一点就被深深吸引,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著名的故事我当然早就知道,中学的英语课本上还学过她《我的故事》里的片断,印象最深的是她如何克服困难的意志力,也知道这篇文章是从一个盲人对光明的向往角度劝人们珍惜光明和拥有的一切,但其实并无真切的感受,也并没有真正读过。没有想到它一开头就谈到了死亡:“我们都读过一些令人兴奋的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只能再活一段很有限的时光,有时是一年这么长,有时却只有短短的24小时,但是在探究这个将要离世的人选择怎样度过他最后岁月的问题上,我们都充满兴趣。”我简直有些惊异,虽然我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可这多么残酷?“这样的故事使我们思索,想知道如果我们自己在相似的情况下,应该做什么?……有时,我常这样想,每天活得就像明天就死去一样,这或许是一个非常好的规则。”这种话我当然很熟悉,但这次读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当然,也有一些人只是‘吃、喝、享受’,然而,大多数人在得知死亡的确切存在时都会有所收敛。……我们知道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死亡,但总认为那一天还在遥远的将来。……日子多得好像没有尽头……”我不是个享乐主义者,而且经常会想到死亡,可是我只会恐惧,我根本不会去想知道死亡确切日子的情形,我看到大伯等待死亡降临的场面觉得残酷无比,我更不敢去想象自己面对,所以一方面我经常想到死亡并且时常为生命的脆弱揪心(有时到了可笑的地步),而另一方面我其实也总认为那一天很遥远,总觉得“日子多得好像没有尽头”。我忽然觉得,比之突然逝去,能够等待死亡也许更可忍受,可以把该做的事做了,该交待的事交待,安心地走――我忽然就想通了,想通一个道理并不容易。“我担心同样的冷漠也存在于我们对自己所有官能和意识的使用上。”是的,我就一直对此漠然,但现在不得不注意了,因为我的一些官能和意识正在或正要失去。术前术后我服用的各种药大多写着:主治咽喉肿痛,失音。因为眼睛老痛,我开始关注眼睛保护的相关知识和新闻,有一则这样的新闻给我很大的震撼,每年都有许多人因为眼疾而步入失明者的行列。还有失忆,也常常困扰着我。早年常常忘记钥匙,经常爬宿舍的门窗且请人帮忙用磁铁去吸遗忘在房间桌上的钥匙,到县城住后则常常把钥匙忘记在门上,老公说被人杀了都会不知道,骂过多次后终于好些,可别的东西还是会经常忘记。在摊子上买水果把超市买的东西忘记在摊主的车上,给了钱还以为没给钱,和人还了半天价,最后给了张整钱拿着东西就走了,忘记他还没找我钱。就在前几天的傍晚,明明记得收了的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女儿在沙发上笑得躺倒,说我把衣服扔到窗外去了,我竟然有几分相信,因为我这破记性。忘记关水龙头更是家常便饭,老公骂过多次仍无济于事,最惨的一次竟然放了一上午水和女儿吃了中饭都还浑然不知,还是老公回来到阳台上才发现,一年甚至两三年的水都被我用完,老公去交水费,大厅里一片惊叫声。――失音、失明、失忆……这太可怕了,当然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但生命都可能很轻易地不可思议地失去,还有什么不可能失去?比照海伦凯勒的假设,如果我只能说三天话,如果我只能看见三天,如果我只能记住三件事,我会选择说什么,看什么,记住什么?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假设是存在的,所以我应该警惕,应该有所选择。本来我在家就很少看书,最近因为眼睛不适看得更少,但看电视、上网却几乎从未间断过。如果要选择,我当然会选择看书,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惟一没变也几乎是惟一的爱好,但我看书向来很随意,只凭兴趣,而且不大爱看大家都说好的,中国的四大名著都是少年时匆匆浏览了一遍,西方的一些名著则多是在学校图书馆看的,买得很少,不对自己口味的一般更不会去看,现在到书店看到流行的书都会有种本能的抗拒,而等到它不是那么流行了还可能会去看。前些天在书店看到李国文的一本随笔集《文人的风骨》(以前看过他一些随笔,喜欢他的风格),里面有篇《我的阅读主张》,很对我的口味,他主张只要有可能一切书都可以看,都可以得益,读什么书也不爱听别人的推荐,不过他最后说假设他要进监狱,规定只能带三本书,那么他还是要选择的,他会选择鲁迅杂文和《红楼梦》。其实在名著里面我也有看得进去和对口味的喜欢的,比如鲁迅的文字,我书橱里就有套鲁迅全集,是大哥送的,我结婚时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当然想要书了,什么书,鲁迅的书,结果他就跑去书店买了送给我,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有种欣喜激动之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很少去翻动它。还有兴冲冲从出版社邮购来的那套古典书库,在书店看得激动买下的哲学书,当代张承志、韩少功、张炜等的散文随笔,都已经好几年了,买回来就基本束之高阁,倒是在很多没有多少价值也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书刊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很少专注地好好读一本书,却喜欢在书店里东翻西翻或者在网上东逛西逛。我必须有所选择,从现在开始。当然我也要睁大眼睛,仔细看这个世界,不要像海伦凯勒那位朋友那样,在森林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没看到任何可看的东西。治疗眼睛疲劳最好的方法就是望远,可我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够看得更远,无论在家里的阳台上还是在办公室的窗前,对身边的一切却常常熟视无睹。虽然嗓子不好,但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因为这一切都在一分一秒地失去。
    [ 2 ]   噤声期过后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有种被解放的感觉。几天后,那该死的阑尾炎又再次发作。这两年多次发作,让我饱尝腹痛之苦,身边很多人(包括老公)都劝我动手术切除,书上网上也大多写着根本的治疗方法就是切除,特别是多次发作的,我却一直下不了决心,虽然是个小手术,在本地就可做,县人民医院就在家附近。而这次声带息肉摘除术,虽也是个小手术,却要到省城去,而且它的疼痛程度与阑尾炎引起的腹痛不可比,我却很快就下了决心,尽管有人说不一定要做掉。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也许因为腹痛虽发作多次但毕竟不是每天都疼,咽喉的疼痛和不适却是每天乃至每时都能感觉得到的。还有息肉手术虽然要去南昌但当天就可以回来,不用住院,阑尾手术虽小虽近却要住院,生女儿时曾经在病床上躺了近一周,我依然记得成天躺着时觉得能够不躺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也许还因为息肉是由于炎症另外生长出来多余的东西,它原本就不属于我,而阑尾虽然儿时就听老师讲过它是我们身体内惟一没有任何用途的――也等于是多余的――器官,切除对身体并无任何影响,身边就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听说一些国家在古代甚至规定在婴儿出生时就要把它切除掉,但它毕竟是我从娘肚子里出来甚至在娘肚子里时身体里就有的东西,我害怕失去。对于得到我没有很大的企图,但对于失去我却非常恐惧。
      噤声期间不仅不能说话,还不能吃辣椒和姜、蒜等辛辣刺激和容易上火的食物――而这些大多味道鲜美且大多是我曾经非常喜爱的,但我居然就忍了下来。噤声期过后,也仍要注意,同事问我是一段时间还是一直?我说是一直,他们都同时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不可能?其实由于身体的原因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怎么吃自己曾经最爱的辣椒了,我竟然也习惯了。一次陪同吃饭,席间一位嗓音很好被人戏称为“赵忠祥”的男士从抽烟开始,大谈他的人生理论:你看我既抽烟又喝酒,嗓子还不是好得很,身体也好,一年到头感冒都很少有,也从不咳嗽,倒是一些不喝酒不抽烟的人一天到晚老是咳嗽,要是有一天我不抽烟不喝酒了那身体可能就真要出毛病了呢。该吃吃该喝喝,这不能吃那不能吃,那还不和死人一样?这样子即使多活个一两年又有什么意思?我笑着说他真潇洒。确实,我觉得他这样很潇洒,但我并不赞同。我是宁可克制着多活两年的,我觉得活着即使有太多苦尚可感知,而无常的那边是不可知的黑夜,我对此充满恐惧。再说了,尽兴当然是生命意义之一种,但绝对不是全部。有过三年纳粹集中营经历,发现和建立意义疗法的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和医生弗兰克尔在《追寻生命的意义》(这本书被翻译成30多种文字在全球出版,销售超过400万册)里,把受难(对于不可避免的痛苦的态度)和创造、体验一同作为发现生命意义的重要途径,何况只是克制一些小小的欲望这样小小的失去呢?
      有得必有失,那么,是否有失也必有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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