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总以不屑的口吻谈论刘墉的作品,认为那些廉价而肤浅的人生哲理,引青少年入歧途。我却是很尊敬刘墉,听他讲述发生在你我身边的寻常故事,每每从中发现真实的人情。《当战争结束的时候》就是一篇上乘之作。每个人都有故乡,都有萦绕一辈子的乡恋,可是蜂谷弥三郎的乡恋又在哪里呢?那个被美国原子弹烧得面孔扭曲的广岛少女,被邀到美国治病之后,为什么竟要说“我心中没有恨,只有爱”了呢?还有那些被贩卖的阿根廷孩子,面对杀死了自己的双亲、却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养父母,又为何难舍难分?……战争使本来就复杂的人性扭曲和纠结起来,令我们唏嘘之余,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读这些故事时常想,岁月真是冷漠和无情,竟能够稀释和涤荡我们心中固守的信念。不久前去世的美国女作家苏珊・桑塔格有一句著名的话:“如果必须在真相和正义间作选择,那么我就选择真相。”比照这句颇为费解的话,我想到了下商这个句子:如果必须在正义和岁月间认定谁更有力量,我选择后者。
没去过日本。但听说日本很干净,日本人很有礼貌,日本人做事一丝不苟……所以,读到《在日本体验细节》时,并没有许多吃惊。但是其中一条还是让我感动了:“在日本冲绳旅游时由日本女孩当导游,她清点人数时手心朝上,类似国内‘请’的姿势,一上一下地清点。”不禁伸出手来,展开手掌,一上一下地比划着学,总归有些别扭,不如伸出食指指指点点来得痛快。不知是这些女孩子打小养成的礼貌习惯,还是在礼仪学校学习的规矩。不过我发觉改成这个姿势之后,很难再粗声大嗓,也很难再面带凶气,态度自然好了。不信你伸出手来试试。
《北京科技报》根据读者来稿,统计出2004年中国人最常做的1种0梦。从小我印象最深的梦境就是拼命跑也跑不动;还有从高处坠落下来,直到吓醒也没落到地面上。看了一下,去年做上面这两种梦的人还是不少,主要源于焦虑、惊恐、无助和不安。看来,无论你白日怎样装得悠闲自得、人模人样,晚上进入梦境却逃脱不了内心的真实。有一则寓言,说的是一位亿万富翁每夜噩梦缠身、痛苦不堪,不禁羡慕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原来那老白日颠沛流离,但一进入梦乡,却立刻变成一位美馔不尽、美女绕膝的白马王子。看来改善梦境对于我们提高生活质量的意义实在不容小看。
“可怜之人也有可恶之处”,这是一句老话,有点辩证法的味道。不过以作家丁玲为例来解读这话,有点残酷也木甚公道。想当年丁玲气势夺人,那是在历史的特殊时期,那种时期的事完全由个人的道德去负责任,是有失公允的。还有钱钟书先生对费孝通说的那一句话,好像也尖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