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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痴的女生的特点_花痴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2:57 点击:

      不知道堂堂怎么就变成了花痴。   跟其他人一样,谈谈恋爱上上班怎么就成了花痴了呢?真不明白。   她跟江麓谈恋爱的时候,她才22岁。跟他分手后她就成了花痴。
      江麓认识堂堂的时候已经28岁,谈过很多很多次恋爱,当然是相对于堂堂来说的,假设他从18岁开始恋爱,那么恋爱对象的更换频率是1到1.5年一个。其中他和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一起生活了3年,分手后他开始打游击,直到遇到堂堂。他发现他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女人,也从不曾试图去了解女人。女人,堂堂一样的女人,被他顶礼膜拜。
      他遇到堂堂,堂堂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当小前台接待。笑得那么甜,天真得让她妈妈担心。堂堂自认为有很成熟的想法,她不想生孩子。大概你开始笑了吧,认为堂堂真是天真得不得了。
      那天江麓去她公司办事,请她通报。她领他进去的时候,很自然地回头一笑,他就被雷劈了,差一点失态。很奇怪,他,一个十几岁就出来跑江湖的王老五,被一个小姑娘轻松宰割了。
      年轻清高的堂堂又为什么要跟老油条江麓玩游戏呢?“管他妈的!”她小声粗野地嘀咕。他爱她,如果她也爱他的话,结构也可以,当然前提是不生小孩,不结婚的话反正她还小,多的是机会,他谈了那么多恋爱,多她一个算什么,玩他又怎样?他怎么好意思找她要青春损失费?这就是堂堂的心态,反正她不想当处女了,很不健康,是不是?
      不过,老手就是老手,那天江麓很镇定地办好了事情,给堂堂的老板带来一大笔生意。他做好了长线作战的准备,不知道是不是经验,他认为单刀直入这盘搞不定。他决定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老板送他出来,他不忘对堂堂绅士地点头,得体得不像他。经过短暂的惊心动魄,他的心十分平静,他知道他们的日子很长很久,有多长多久呢?是堂堂想不到的江麓想要的但暂时没有想到的天长地久。
      但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第一次看电影他也不敢拉她的手,看了好多次电影,她才主动要求把脑袋放在他肩上,他的心脏竟然狂跳起来。之后他才大胆起来,亲她,把她弄上了床,快得让他有点失望和害,1、6,因为太容易了。他怕她生性浪荡,怕自己爱错了。可是,她是处女。“她是处女!”他本不在意,可她竟然是。怎么回事?他懵了。
      他决定要研究一下这个女人,怎么做呢,一下班就回家对着她,当然并不让她知道他的别有用心。他发现对她好一点,她就不在乎他;对她坏一点,她就粘他得不得了。他取消很多应酬,为了回家呆在她身边,多发现一点她的小动作,虽然装作一本正经不解风情的样子,心里还是很享受的。他情到深处曾情不自禁向她求婚,却被她打个哈哈逼了回去。他有点害怕,觉得自己居然知道“要脸”,以往,他根本不知道跟女人打交道会需要“脸”,他第一次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中看到自尊心的位置。从此他变得十分谨慎,可是还是时不时地提起,慢慢地她也有些心动了,从来没有人跟她说想跟她结婚。那些在大学里追她追得扑天抢地的家伙们也没有说过。
      于是堂堂说出她不想生小孩。说的时候样子坚定不移,不容说服和商量。这话把江麓又给弄失声了好几天,曾经有不下三个女人要求跟他生个孩子好结婚,现在情况恰恰相反,结婚好办但是坚决不要孩子。“没事,只要结了婚,孩子总会有的。”江麓咬咬牙,我才不信你堂堂就没半点慈母心。
      既然开始谈婚论嫁了,那么双方父母是不是该粉墨登场了呢?
      江妈妈一听到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那个高兴劲儿别提了。看到堂堂更是眉开眼笑。淡妆素裹的堂堂细腰大屁股,圆脸黑发,一双天真的大眼睛,一张抹蜜的小嘴儿,讨喜得不得了。江妈妈当场就认定了这个媳妇儿。多不容易啊,儿子奔三的人了,第一次正经带个正经女孩来家。在她的心里反复强调着这个“正经”,无数免费的眼线和探子总是向她提供儿子与一个(谁知道是哪一个)烟视媚行的女子一塌糊涂的关系,“烟视媚行”?她听都没有听过这字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看都知道不喜欢。儿子现在带堂堂回来,想必是收心了口巴?
      “好好!”江妈妈说。“好好。”江妈妈也是一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的人,整晚她都这么说话。弄得堂堂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回家的路上她一手挽着江麓,一边古灵精怪地说:“你妈真好玩,我们什么时候再来看她?”江麓心里多少对妈妈有点歉疚。10多岁离家上学便很少在家,他自己的家搬来搬去,有时候做梦梦到累得筋疲力尽拖着外套回家,回到家父母都已经搬走人去楼空,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他便再也睡不着了。堂堂这样说,虽然有点孩子气想看笑话,想被人宠爱,可是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很温暖的感觉,在他心里第一次出现耕耘和收获的概念,第一次想到了回报。不禁伸手用力揽住她的肩膀。
      他们本来可以很幸福,成熟的老油条男人和不安分的小女人。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整个事情最伤心的会不会是江妈妈呢?江麓未必知道自己的爱有多深,未必不能忍受孤单和寂寞,可是江妈妈,当她看到江麓“永失我爱”,会作何感想?
      分手后,堂堂继续做小前台接待,过了两天就没事了,而且短时间内不想再恋爱。恋爱,还是有很多东西令她失望,快乐是短暂的。看破世事的她竟然都有点模糊了,好了,爱也恋了,处女也不是了,该体验的婚姻生活又用同居的方式体验了,就差不曾生孩子和变老。她第一次不够天真地察觉到人生的无趣,还有无处不在的谎言。她想,我要自己呆着,我要一个人好好呆着。
      可是,有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她不知道,不管多不在意,和一个男人的关系结束,女人始终是会受到伤害的。
      堂堂请假回家了,她家在乡下,妈妈是个知书达理的老太太。妈妈坐在家门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她不晓得为什么眼泪就在眼睛里打滚。这之后,她的眼里总是泪光闪闪,于是用她放肆的笑来掩饰自己的无助。“妈妈,好想你啊。”她抱着妈妈,把泪水擦在妈妈已经耷拉下来的胸部。妈妈要是知道她在外面跟人同居非立马驾鹤西去不可,她想。妈妈捧起她的脸,她开始放肆地笑。妈妈心似明镜,堂堂的眼睛说明了一切。飞倦了的鸟儿总是要回巢的。妈妈,你能抚慰我受伤的心吗?
      堂堂走在一望无边的菜花地和麦田里,三月的阳光,甜蜜的空气。有时候很早起床,坐在阶沿上穿鞋,穿着穿着,思绪便飞得很远很远,怎么越活越糊涂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鞋带帮她系上,埋怨她道:“这几天早出晚归去哪了?走小路就不要穿白鞋,你看全是泥。”妈妈的嗔怪竟让她很受用,她望着母亲花白的头顶,厚厚的背,觉得那么踏实。她摸摸妈妈的头,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慈祥的神色。“妈妈。”她在心里念。她想,我能永远陪伴她吗?
      “早点回来。”妈妈说。堂堂说:“我不走远,转转就回来。”上中学的时候,堂堂最贪玩,妈妈总是追出来问:“去哪儿?”堂堂说:“不去哪儿。”从不正面回答。她一定是一个令人担心的孩子。她想。堂堂转回来,妈妈正在刷堂堂扔在台阶上的拖鞋。“妈妈,我不出去上班了,我回来天天给你做饭,可以吗?”妈妈没有说话。堂堂透过樱桃树、桃花树的枝桠,望着妈妈。“你是我女儿。”堂堂笑了,转身走出院门。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小时候她以为世界只有这么一点点大。她已经是孤单傲立的小孔雀,宛如闲云野鹤游走在简单纯洁的少年时光。
      走在齐胸高的菜花地里,偶尔躲避一条土狗,让她回味到了幼年生活的单纯和快乐,走着走着,忍不住要笑起来。人只能越来越复杂,不会越来越简单。农村生活她唯一不适应的就是那些狗,凶残狰狞的和乖巧伶俐的她全都不适应。可是这有什么关系?迎面来了一个老农夫,骑着老式加大的自行车,“铃铛不响全身响”那种。堂堂脸上流露出微笑。老人的裤腿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精瘦黝黑的小腿,像青铜器。脚上穿着黑布鞋。不用想,草帽底下的一定是一颗光头,他是常常顶着正午阳光在地里干活的农人,堂堂小时候常常看到这样的农人,堂堂的爷爷就是这种农人,爷爷已经不在了,爷爷和堂堂不亲密,爷爷死的时候堂堂都没有哭,但是堂堂知道,爷爷是爱她的,口袋里始终有一颗糖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她的眼泪没有为爷爷流过一滴。像青铜器的老人骑着破车,呼啸而过,唱着她听不懂的戏。这个老人让堂堂想起了爷爷。
      太阳落山了,微风吹过菜花地,浓郁沉闷的香味抵着堂堂的鼻子,令人昏昏欲睡。堂堂脱了鞋子把脚伸到田边的水渠里,冰冰凉凉,一坐就不知坐到了什么时候,如梦方醒,才提着鞋子踩着泥巴小路回家去,口里念着“天那么高那么蓝”,也不管路会不会硌到脚。
      回来之后见到了幼年的玩伴,个个都长大成人,很多还结了婚,有的还生儿育女。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胆怯,平凡就是伟大,他们怎么那么勇敢,敢给不确定的未来承诺?爱情呢?那到底是什么?什么人才能拥有?我们孜孜以求的到底是什么?
      是堂堂说要和江麓分手。堂堂没有得到江麓的挽留,江麓尊重了她的选择,他第一次尊重女人的选择,她的离开令他很难过。他甚至得出了自己会一直漂泊的结论。她以为忘却会很轻易,她和他在一起最初的理由就是不想当处女了,第一次接吻她睁着眼睛看他,没有意想的心跳和甜蜜。第一次做爱只有撕裂的痛,完事后也没有像所有的处女那样哭泣,而是内心空空荡荡地与江麓探询的眼睛对视。江麓说:“完了,从少女变成少妇了。”堂堂干涩地笑。江麓又说:“你得对我负责。”堂堂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江麓对她负责,她又怎么对他负责?她只需要对自己负责,谁也对别人负不了责。
      “你看你多自私嘛,多没有责任感嘛。”江麓看着堂堂裹着浴巾走进浴室。他想,一个女孩愿意委身于他,而且还是个处女,那就跑不掉了。
      堂堂如果留在城市,马上找个更帅更年轻的重新开始,也许就对了,也可以跟江麓和好。也许她做了错误的选择,也许她根本就不该离开江麓,可是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不挽留她?
      堂堂提着鞋子回家,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辣丁儿”。她小时候出了名的美貌和冷傲。辣丁儿是一种蜇人的鱼。
      她的变化很大,染过的头发还没有褪色,耳朵上打了三个洞,少女肥早退却了。可是他还是叫她“辣丁儿”,亲切得不行。来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堂堂的烦恼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那是梁凉,班上最小的男生。她走上去拉着他的手尖叫着在原地跳上跳下。“我们以前可没有这么熟过。”梁凉说。“你还记着呢?小孩儿懂什么啊!”堂堂赖皮地说。两人一道往前走。“好好,不提不提。”梁凉笑着说。梁凉那么小,挺小的时候受人撺掇来向她表白,他在放学路上拦着她,引来不少人围观,两个漂亮的人,堂堂偏不懂事,粱凉喜欢的话还没说完,她木着脸走开了,把梁凉扔在那里,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她从没有感觉到歉疚。
      小孩儿最记仇了,好在他们都长大。“我要结婚了。”梁凉说。“真的?”堂堂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为他高兴,“你比我还小。应该24,太早婚了,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呢!”梁凉最近因为结婚的事已经不知被人洗脑多少次,这完全无关痛痒。他们边走边谈。
      “如果你心里有我的话,嫁不掉我包你做二奶。”粱凉说。
      “你就报仇吧你。”堂堂一点都不生气。
      “说真的,你来吧,很多同学都要来,你难得回来,大家聚一聚。”
      “在哪儿?”
      “在家办。”
      “你家地方倒是够大的,新娘子不嫌土?”
      梁凉已经是个标准的白领,在一家大公司,回来之后妈妈跟堂堂说过。
      “她觉得挺新鲜,劲儿大着呢。我爸说这样热闹, [ 2 ] 不过挺费事的。”梁凉已经掏出烟来,“可以抽吗?”
      堂堂点头。拿过打火机:“我给你点,算赔礼道歉,你说小时候怎么那么不懂事啊?现在想起来都不好意思。”
      “别说,我可恨着你呢。”
      堂堂给梁凉点烟:“都结婚了,大人了,长进了,还记着这些,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了,嗯?”
      “就是就是。”梁凉口鼻里同时喷着烟,“要命着呢,我娶她不如说我嫁她,什么都不准,抽烟打牌都不准,趁着结婚还可以过过烟瘾。”
      “不见得吧,”堂堂偷眼看他,“挺甜蜜的嘛。”
      梁凉笑了。“怎么说呢,人总要结婚生子的。缘分到了口巴。”
      放学人潮中,一张受人怂恿憋足了劲的孩子的脸,已经长成了成熟男子坚毅刚强的脸,少时的稚嫩和羞涩已演化成沉稳和责任。他曾经真的爱过,或者喜欢过她吗?
      “梁凉,”10年多来,她第一次说他的名字,如此陌生,陌生得双唇轻启,不识其声,“你那会儿,真的喜欢过我吗?”
      梁凉转身望着堂堂,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伤,从那泪光闪闪的眼睛。
      “不知道。”他说。气氛突然不对了。“可能喜欢过吧,不然不会去找你。”
      “为什么后来又不喜欢了呢?”
      梁凉错愕地睁大眼睛。
      “一个人一辈子能爱多少次?”
      “这……很难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吗?”
      堂堂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跟江麓是爱吗?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冷漠。
      “再见。”堂堂看到他们回家的路到了分岔口,她绝对没有想挽回他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那些爱她的人后来是怎么变心的,或者他们有没有真的爱过,她想知道什么是爱。
      “再见。”梁凉有些狼狈地逃跑了。
      看到了吗,堂堂已经有花痴的先兆。
      婚礼当天梁凉家宾朋满座,院子里的桃花还没有谢。微风吹过,花瓣飘落在酒席间,新郎新娘穿着火红的唐装,堂堂差一点误以为时空穿梭,梦回前生了。
      席间挨着初中的同桌许谦坐在一起。唧唧呱呱说了几句就开始胡说。
      “辣丁儿: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别跟我说你还是处女!”许谦的嘴原来可没有这么贱。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人是怎么变的?他以前追她追得那么低声下气,怎么现在就不喜欢她了呢?
      “你以前喜欢我是真的吗?”
      坐在他旁边的女友瞪圆了眼睛,望着堂堂。许谦立马收声了。可是堂堂没打算放过他,她的眼睛里有了眼泪,她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告诉她,有爱情,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是为什么她只看见轻易放弃和玩世不恭的脸?
      “你说啊,为什么追我?”
      许谦很快离席而去,席上留下的人全都认为堂堂不正常,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她开始搜寻新目标。
      晚上闹完洞房,堂堂已经喝了不少酒,她想起一个笑话,公司里那些同事,总在别人的婚礼上“喝喝喝”,个个酩酊大醉,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结婚,他们那么高兴。
      堂堂提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口里念念有词。“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天那么高,那么蓝”、“疑是瑶台镜,飞在碧云端”……突然有人扶住了她,摁开手机给她照亮。
      “是你?”
      “是我。”
      堂堂酒醒了一半,很多人像花蝴蝶,可他是蜜蜂。总那么默默不语。她脾气不好,做不了数学题总发脾气,他什么都不说,看着她,等她重新拿起草稿纸,深吸一口气,才不失时机地递上有提示的纸条。他们的关系是最暧昧的。他们那个实验班出了不少能人,他是他们中走得最远的,去了南京,还在读书。
      “是我,李学明。每次回来,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跟梁凉最铁了。”
      “他比我小,从小没少跟着我捉鱼摸虾。”
      堂堂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也是捉蜻蜓逮天牛打桑果煮竹筒饭的好把式。
      “小时候为那些事没少挨打。”堂堂说,“现在穿这样的劳什子根本没法跑。”堂堂把鞋子举起来,细尖鞋头,细长跟儿。
      李学明看着她纤细的腿在手机的蓝光中越发纤弱,心里一点一点疼。走到前面把背弯了下去,堂堂也不考虑,趴了上去。他们穿过麦田,听着风声。
      “学明,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堂堂也不放过他。
      “我没说过喜欢你。”李学明不想听她这样问,因为他已经亲自听到她问了两三个人,他不希望这样对待他,对待不爱的人那样对他。沮丧慢慢爬上心头。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
      李学明无语。
      “非要脸红心跳,非要天天抱在一起睡觉,否则就不行吗?”
      李学明的心揪着揪着,他不在的时候是什么伤害了她?他还有点懊恼,他本该一直在她身边等她长大了,每晚在他身边甜甜入睡,醒来的时候绝对有阳光从窗户越入,他的女神,本来他可以给她这样的生活。至少在他少年时代爱恋中,她占去了所有位置,他的心里早已痛哭失声。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为什么我的心从来不跳?”
      李学明不说话。
      “你说呀,你说呀――”
      堂堂的脸紧贴在李学明脸上,泪水顺着他们的脸颊轻轻滑落。
      “为什么我离他那么近却没有感觉?”
      她提到的他是谁,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本来的那一点希望终于破灭。他早该知道,他给她讲数学题,她从来没有特别的表示,最多微笑着说一句谢谢。那已经很奢侈了。记忆里的微笑,足够了。李学明想,学业未毕,其他的还是别想了,顺其自然吧……
      梁凉的婚礼结束之后,四处寻找真爱的堂堂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花痴。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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