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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凯南冷暖话身世:我的人生并不孤独:你美丽了我的人生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02 04:38:01 点击:

      我的父亲:   亲生父亲名叫李雨三,早年在湖南是南岳国立师范大学体育学的教授,后来调到武汉体育学院。他绝对是个有意思的人,能诗,善词,毛笔字,蝇头小楷,骑马、滑冰,唱歌……什么都会。
      我的养父:
      我的养父是湖南大学教育系的教授,1957年由于院系调整,去了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系任职,专门研究教育学、先秦诸子百家等。他古书读得非常多,在我4岁多就教我背《木兰辞》之类的古典作品。
      我的大姐:李一立:早年毕业于北京航空学院飞机工艺系,她比我大13岁,小时候还抱过我呢。她是我们姐妹中唯一一个学工科的人,大学的时候剪着短短的头发,人称“卓娅”。
      我的大哥:李自立,著名小提琴家。现为星海音乐学院教授,国际知名的青年小提琴家金力在师从小提琴大师梅纽因之前就是李教授得意的学生。
      我的二姐:陈数她妈。李克立,长笛演奏家,毕业于湖北音乐学院,一直在黄石歌舞团工作。
      我的二哥:李丁立。原先是湖北艺术学院钢琴系的班长,我看过他小时候穿着西装短裤骑在小木马上的照片。命运却安排他最后一辈子成为了一个农民。
      我的妹妹:李五一。1951年5月1日出生,所以一辈子劳碌。18岁就在农村结婚,一气生下六个孩子,死了三个,剩下三个。她只有农村小学文化水平,却是我们家里天资最聪明的女孩!
      我的外甥女:陈数。二姐克立的女儿。就是那个《暗算》里面的数学家黄依依和《新上海滩》里的交际花方艳芸!当然,我应该说,在她没成名之前,最早可是我们万科影视公司自己的电视剧《铿锵玫瑰》和《古城谍影》的女主角!
      
      我的故事,缘起于一个玩笑
      
      郑凯南口述:我的亲生父亲姓李,是国立师范大学的体育学教授,秉性刚直,性格开朗。他有两个同事和好朋友,一个是研究先秦诸子百家的老夫子郑其龙,一个是性格活泼的中文系教授张述祖。大家都在一条小街上住着,经常在一块聊天。当母亲怀上我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我已经是第五个了。我父亲是从来不嫌孩子多,只嫌孩子少。我是我们家第五个孩子,属牛,所以我的小名叫“五牛”。
      我的养父母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在7岁的时候夭折了。抗战的时候,我的养母在防空洞里躲了3天,因为防空洞全是水,从此没有了生育能力。那时,听说我亲生母亲又怀孕了,张述祖伯伯就当着郑其龙跟我亲生父亲说,你们家那么能生孩子,老郑家一个也没有,干脆把这个肚子里还没出来的孩子,管他是男是女,送给老郑家得了!我的亲生父亲当时就笑着说,没问题,老郑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他膝下无子呢?回去跟我亲生母亲一说,妈妈以为是开玩笑呢,她也说:没问题,老郑和他爱人是多好的人哪,要是我们的孩子去老郑家,那是从糠箩里跳到米箩里了。这个信息由张伯伯一反馈给郑家,郑家就信以为真高兴坏了。立刻就开始攒鸡蛋、做小枕头、小被子……后来,我来到了人世。
      
      为一个承诺举家搬迁
      
      郑凯南口述:我的养父特别老实忠厚,胆小,谨慎。我生下来之后,一晃50天过去,送孩子的事都不见动静。别人不提这茬事,他就不敢提。于是,今天送去鸡蛋,明天送去枕头,后天送去摇篮。他什么也不敢说。结果是我亲生父亲想起来了,他想,不对啊,怎么我们家孩子一落地,总是老郑家送东西呢?一下子想起来了。张伯伯就跑来说,你答应了老郑的!你也不能装作没答应过吧。我爸爸就觉得被动了I赶紧跟我妈妈商量。我妈妈说,做梦,不可能。
      我的亲生父亲天天跟我妈说,不论我当时是开玩笑还是什么,怎么说我都是当着老郑的面答应了人家的,老郑老实,他就信以为真了。到今天我们要决定了,因为孩子马上就要50天了!我的亲生母亲连续哭了一个星期后,就说,赶紧送走,要再让我多养两天,就绝对不送人了。快刀斩乱麻,我父亲和我哥哥抱着我,连同摇篮一齐送给了郑家。但是,郑家没有奶水,每天都抱回去喂奶。我上面还有4个哥哥姐姐,只要把我抱去喂奶,他们就全过来了,他们说,这不是咱们家的妹妹吗?怎么每天晚上要睡到别人家去呢?于是,他们经常跑到郑家去把我偷偷抱回来。我的亲生父亲就发愁了,这样你来我往,孩子怎么养得亲呐?立刻打报告辞职,带着全家调到武汉体育学院,并嘱咐全家人,这一辈子都不许认我!这就是我父亲的品格。彩色和黑白,我们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郑凯南口述:打那时起,郑家和李家就分处在两个不同的城市,这中间大人们偶然还有书信来往。而我却完全蒙在鼓里。直到18岁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1957年,我的亲生父亲在武汉划成大右派,被开除公职,遣返原籍,返回到河北蓟县(现在天津蓟县)农村劳改。当时,我家唯一学了工科的大姐李一立在北航念书就要毕业,毕业后所有的同学都分在军用机场到了大山沟里,她却因为父亲是右派,被分到民用的首都机场101厂,一直在那里工作到退休。二哥李白立12岁就成了空军文工团的小演员到了抗美援朝的前线,后来被部队保送到湖北艺术学院管弦系学习小提琴,虽然政治上受到父亲问题的牵连,但他是学院的高材生,在上海之春音乐会得了一等演奏奖,毕业后就分到广州乐团当了首席小提琴。陈数的妈妈是我二姐,叫李克立,那时也考上了湖北艺术学院学习长笛,毕业后被分到了黄石歌舞团当演奏员。最惨的是二哥李丁立,本来已经上了湖北艺术学院钢琴系,还当了班长,却因为父亲的问题辍学,回到老家,当了一辈子农民。在我后面还生了一个小妹妹,叫李五一。当年还不到7岁。当时,组织上动员我妈妈与我爸爸划清界限,我妈妈坚决不离婚,于是自愿放弃公职带着二哥丁立和小妹五―一起跟着父亲回到老家农村。那时每天不是被批斗就是强制劳动,我母亲48岁就脑溢血去世,父亲60出头也离开了人世,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还有个生父,更不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哥哥姐姐……文革中号称挖地三尺,不知挖出了多少隐藏的历史!但是,很奇怪,却没有人找到我的头上来。许多年之后,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见到了哥哥姐姐和小妹妹,却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哥哥说,父亲最后病重的时候,躺在乡下的土炕上,家里一贫如洗。哥哥说,咱们写封信向郑伯伯求援吧,不管怎么说,当初我们毕竟送了一个妹妹!而我的生父却摇头,说,决不许去打搅郑伯伯……现在,咱们全家就只剩一个五牛还没有受到我的牵连,就让她过着安静的日子吧……父亲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我自己从事了电影和电视事业,每当听到哥哥姐姐们说起这些,我的眼前就出现两种色彩的画面,一种是哥哥姐姐和小妹妹的生活,黑白的,冰冷的,凄凉而悲苦……一种颜色是绚丽斑斓的我的生活,教授家里的独生女儿,优裕、安宁,小公主一般受着良好的教育……
      这种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在我14岁的夏天结束了……
      
      妈,你就咬我的胳膊吧!
      
      郑凯南口述:尽管那时已经开始强调出身和阶 级,1962年我还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有名的长沙市第一中学。就在那一年的夏天,我的养母患了癌症,是肺癌。那时,我才13岁。父亲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变卖了所有家里值钱的东西给我母亲治病,人人都劝他,再怎么治,以后也是人财两空,但我父亲完全不听。那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妈妈最喜欢听《刘三姐》的电影插曲,我就天天坐在我妈妈的病床旁边给她唱《刘三姐》里的歌。到了晚上,她就喊疼,疼得厉害,我才知道肺癌是真疼。我后来成名之后,长沙晚报还登了一篇文章,是小学同学姚碧华写的,提到我小时候怎么孝顺。上面说,凯南的母亲当年得了癌,大家都知道,就是瞒着她。每次回家,凯南就帮妈妈做这做那,她妈妈把床头的木栏杆都咬烂了,上面满是牙印子。这个时候,凯南就扶着她妈妈说,妈,你不要咬床头,你就咬我胳膊吧。
      爸爸说:凯南,不许哭!
      郑凯南口述:妈妈的病整整拖了一年。初二的那个暑假,有一天晚上10点多,妈妈吃完止疼药,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昏昏地睡去。我趴在妈妈的席子上写作业,也睡着了。过了一会,爸爸推我说,凯南,凯南,你听听,你妈还有呼吸吗?我就趴在妈妈身上听,果然,心口什么响动也没有。我说:好像……没有了。爸爸就把妈妈平躺着放下了,摸摸她的脉搏,然后说:完了,凯南,妈妈完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爸爸就说,不许哭,现在天气特别热,咱们家只有你和爸爸两个人,你要帮着爸爸料理妈妈的后事,等妈妈入殓之后我们两个再大哭三天!我一下子就把眼泪噎回去了。
      
      竹君啊,你没有白养这个女儿!
      
      郑凯南口述:那段时间都是我照顾妈妈,给我妈妈蒸鸡蛋羹。走到厨房,我就发现还有半碗鸡蛋羹是我妈妈吃剩下的。那时候哪里能浪费啊?我端着送给爸爸吃,爸爸让我吃,我就把妈妈临死前吃剩下一半的鸡蛋羹吃了。在厨房里,我端着那碗鸡蛋羹,呜呜咽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从此妈妈就没了。我爸爸是个做学问的人,家里的事很多都不清楚。他问我,知道你妈妈最喜欢哪件衣服吗?你上阁楼去给你妈妈找出来……那时候我就感觉到,是要给我妈妈换衣服。我正准备往阁楼上爬,就停电了。我还点了一支蜡烛,我爸爸就在下面举着蜡烛,我爬上阁楼,找到我妈妈一件小羊羔里的袄子。还有一条旧的呢裤子,我知道那都是妈妈平时不舍得穿的,就找出来放在一边。我爸爸说,你在这里看着,怕不怕?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我妈妈是我的养母。我说不怕,爸,这是我的亲妈妈!我不怕。这个时候我爸爸哭了,对着尸骨未寒的妈妈说:“竹君啊,你没有白养这个女儿!”
      
      两个小时,我独自守护着妈妈的遗体。
      
      郑凯南口述:爸爸说,让我在家守着妈妈,他要到学院跟工会谈安葬的事情。爸爸拿着手电筒走了,这一走就是两个小时。那时候,路很远,还要爬山。蜡烛慢慢变短了,我看着妈妈,妈妈躺在床上,我没有害怕,一点也不害怕,我没放声大哭,我的顾虑特别多,怕深更半夜吵醒了邻居。多少年后,我回忆起自从懂事以后,我从来没有大声哭过,心里伤感,也只是默默垂泪……那天晚上爸爸走后的两个小时,我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妈妈越来越苍白的脸,一会摸一下她的手,一会又摸一下,自己对自己说,这就是看妈妈的最后一面了。摸着摸着,感觉手的温度在降低,但我完全不害怕,不觉得这是一个死人,只是觉得这是我的妈妈。
      
      最后一次,我帮妈妈擦身,穿衣,梳头
      
      郑凯南口述:过了一阵子,爸爸带着4个女人来了,按照当时的习俗,她们是要给妈妈换衣服的。一群人在客厅里说话,我听见了,她们低于50块钱不干,还要拿走妈妈的铺盖,包括穿的外衣。那时候,大学老师的日子也都过得很清苦,为了给妈妈治病,爸爸已是举债无数。我听见爸爸低声下气地求她们,无论如何要她们帮忙。因为,这么热的天,一会人就该僵硬了,没法换衣服了。我走了出去,对爸爸说,爸,让他们走吧。爸爸说,那怎么办呢?我说,有我,我都会。那些女人瞪着看我,终于都走了。爸爸问我,怎么办?我很镇定地说,先烧一锅热开水。我爸爸完全听我的指挥。烧完热开水,爸爸把妈妈的身体托起来。我拧干热毛巾帮我妈妈擦身。我做这些的时候,爸爸就在旁边掉眼泪。擦洗完了,我让爸爸把妈妈扶起来,我替我妈妈梳头,别上卡子。后来,一切都做完了,爸爸坐在我旁边,两个人就在停放妈妈遗体的床前坐到天亮。爸爸第一次跟我讲妈妈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在这之前,棺材、墓地都定下了,他就知道过不了这个夏天。
      
      我把妈妈的小手绢放了进去!
      
      郑凯南口述:第二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棺材,里面是大红的,外面刷着黑色的漆。几个人拿一床被子,把我妈妈抬下去放进了棺材。有两个邻居老太太,在棺材里面放了一枝桃树枝,说是在阴间打狗的。我冲上去就把桃树枝扔了,说我妈妈不信迷信。我想,总要给我妈妈带点什么吧,妈妈特别爱干净,我就把我妈妈平时用的小手绢放进去,让她手里握着。开始钉钉子了,我哭得泪如雨下。
      
      那一夜,我长大了!
      
      郑凯南口述:这时,我的小叔叔从湖北赶来,就是我养父的弟弟。我父亲十个兄弟,这个叔叔最小的。我妈妈是长嫂,长嫂如母,他是长嫂带大的,他正好赶来,棺材还没有钉严,他看到了我妈妈的最后一面。然后,大人们将棺材往墓地送,因为那个墓穴没有挖好,我爸爸就和叔叔守了一夜。爸爸就说,凯南你带着弟弟回家吧。弟弟是叔叔的孩子,现在也在深圳工作,叫东风,那年才7岁。这时,又一帮多事的女人过来说,绝对不能进你妈妈的房子里。那里会闹鬼的!我对东风说,别信她们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特意带着东风进了我妈妈的房间。那些女人都在外面不停地叫我们出去,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我偏不出去,我还向东风介绍说,这是你大妈睡过的床,这张床我不会挪动它,将来我就要睡在这张床上。后来,有的人喜欢说我的很多行为像侠客,像女侠,我知道,我就是那一夜长大的,在那之前我都是娇生惯养的,不亚于今天的独生子女。很多年以后,我看到王蒙的一篇文章,叫《蝴蝶》,里面有一句话:没有父亲的孩子是没有衣服穿的人,没有母亲的孩子是没有人穿的衣服。
      看到这里,我痛哭失声。
      
      我给我养父擦洗送终
      
      郑凯南口述:我养父只知道我给我的养母擦洗送终,他永远不会知道,他自己去世时,也是我给他擦洗送终的。1985年的冬天,我正在江西拍戏,那是我第一次在电视剧里当执行导演。等我赶回来,我父亲已经不行了。我心里惦念着父亲,连爬我们家的坡都没有力气了,爬到半路,遇到师大的党支部书记,对我说:“郑老师刚刚过世”。说实话,不是父亲去世,我也不会到深圳来。我是很愿意遵循“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的。没有了父亲的家,我觉得已然不是家了,这和别人不太一样,很多人父 亲去世后,不愿意离开祖屋。但对我来说,我怕看见那个地方,那条父亲天天要走的小路,那棵父亲歇凉的大树……一切都会勾起我关于伤痛的记忆。
      父亲去世那天是星期日,临时找不到擦洗穿衣的人。我安置好啼哭的母亲,带着父亲的一个研究生替他擦洗和穿衣。父亲当时穿着我亲手给他织的毛衣,毛衣是套头的,不好脱,我就从前胸处用剪刀给剪开了。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又回忆起14岁那年夏天给养母所做的一切……
      
      我听到了真相
      
      郑凯南口述:1968年,我步行串联回到家中。一天,在剧场演出之后,我遇到一个人,此人叫蔡文,湖南歌舞团的小提琴手。他问,你认识一个叫李自立的人嘛?我说认识。我爸爸特别不允许我跟男孩子来往,只有这个李自立,每年都要来我们家一趟。爸爸和妈妈不但不烦他,还热情招待,临走,妈妈总还要给他一些盘缠。蔡文说,你去串联的时候,李自立也串联到了湖南,他来找过你。李自立还有一个妹妹叫李克立,你刚才化了妆在台上跟李克立简直一模一样!我问,李自立来找我干什么,他说,今年你不是满18岁了吗,他来找你,想谈很重要的事情。我立刻就很敏感,让他跟我说。蔡文说,这个事情我不能说,要他自己跟你说才有意义,他在广州乐团当首席小提琴手,你给他写信,他就会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情,蔡文是知道的。我当时一想就想岔了,18岁,多么敏感的年龄!电影里的人常说,18岁了,该说婆家了!这个叫李自立的,非要等我到18岁才跟我说,肯定是想跟我谈朋友!我立刻说不行,一直往前走。蔡文追上来,说你不要误会。他忍不住说,李自立说他是你亲哥哥,你从小是他们家送给郑伯伯家的。
      
      爸爸,我会永远孝顺您!
      
      郑凯南口述:我一听简直懵了,李自立是我亲哥哥?我是李家送给郑家的?这怎么可能呢?当天晚上,我心潮澎湃地给李自立写了封信。
      我很快收到李自立长长的回信,他把这一段原委详详细细都告诉了我。他说,本来想按照父亲的嘱咐,一辈子都不认我这个妹妹,但是,听说郑妈妈去世了,就想告诉我,我的亲父母也去世了,但是不要紧,让我知道还有那么多哥哥姐姐,以后万一郑伯伯也不在了,我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看完信一夜没合眼,这不是戏剧和电影里才会有的事吗?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并不难过,我是兴奋,我特别高兴的是自己一直是独生女儿,那么孤单,而现在从地底下忽然冒出了那么多哥哥姐姐!晚上回到家里,面对父亲,我踌躇了半天,拐弯抹角地终于提起了这件事。爸爸起先发呆,半天没作声,后来,禁不住我的追问,还是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一遍。他说了一句话:凯南,其实就差一个十月怀胎啊。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跟爸爸说,您放心,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永远会孝顺您!
      我的养父在他75岁时病故,病故前三年,他终于加入了自己追随了一辈子的中国共产党,了了他毕生最大的心愿!他去世时,骨灰盒上覆盖着党旗,当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地说,爸爸,您可以瞑目了……
      他去世那一年,是1986年。他去世后的第3个月,我来到了深圳,至今一算已经是22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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