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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不消逝的城池:永不消逝的意思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01 04:44:34 点击:

      传说,五千年前,在那悠悠昊天的东方寰区,茫茫旷世的大地中间,有两条大河,一条叫浑水河,一条叫清水河。在两条大河之间,我的祖先曾修筑两座金碧辉煌的城池——坞城和金城。城中建起的吊角楼房一排连着一排,城墙上粉着厚重的青灰,城内铺垫着方形的青石块,城门塑有九头大石狮,城内铸有九条大金龙,城外修成九道拐,城内修有九道湾,太阳出来城头金光闪闪,月亮出来城里银光朗朗。这里良田丘丘,沃土垄垄,我的祖先格耶老爷和格蚩老爷带着他们的子民,幸福的生活在这两座美丽的城市里,人们白天到田间劳作,夜晚围在篝火旁尽情歌舞,他们栽种的稻谷成熟满地黄,五谷高粱成熟红似火,成片的棉花松绒白雪般……
      五千年来,祖先们用那苍桑的嗓音,祖祖辈辈传唱着我们心中的城池,只为那是天下所有苗族人灵魂的栖息地。她就像犹太人心中的耶路撒冷一样,是苗族人心中的和平之城,让天下苗族人倾情神往。就是到死去的那一刻,我们也要在指路经的指引下,回到那个令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对于苗族人来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仅仅只是对苦难人生的解脱,我们的灵魂,会在芦笙呜咽的指引下,绕过屋内的房梁,顺着灶台的炊烟,飘然而出,带着对故土的向往,爬山涉水,历尽险恶,回到五千年前的城池,与祖先相聚。
      澳大利亚学者,全世界著名的人类学家格迪斯说过,世界上有两个苦难深重而又顽强不屈的民族,他们就是中国的苗人和分布于世界各地的犹太人,两个民族有着共同的宿命,那就是仿佛没有尽头的迁徙和没有尽头的苦难。苗族,曾被迫离开故土,历经五次大迁徙,从北向南,由东到西,经历了长达五千年的漫漫长征。从黄河与长江中下游的广袤平原一路向西。如蒲公英被战火之风吹向四面八方,散落在西南的崇山峻岭之中,直到洒向世界各地。今天,苗族人终于结束了漫漫长征,在和平的气息中欣欣向荣。我曾循着古歌的脚步,去寻找祖先的城池,每次摊开地图,目光都会无意识的落在中原的版图上。寻找在那条浑浊的河与那条清澈的河之间,哪里是坞城和金城的遗址。可是,没有哪一张地图,标注着我的故乡。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与讨伐,苗族人曾经用血捍卫的坞城和金城早已失去了踪影。无数个不眠的深夜,我都无比妒忌犹太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能活着找到耶路撒冷,而我们,却只能在心里想像劳坞和劳锢(坞城和金城)的模样。
      在地图上,我能找到的,只有祖先带血的伤口,涿鹿之战的遗址。传说那就是格蚩老爷战败后,苗族人开始漫漫征途的地方。在那里,我们英勇而又德高望众的格蚩老爷在老黑山被五马分尸,血染枫木枷。从此,天下的枫木年年都用血红的颜色祭奠格蚩老爷,以示对英雄的崇敬。胜者为王败者寇,五千年来,蚩尤都是妖魔的化身,没有哪一部史书为他翻案。可他在苗族人的心中,不论别人给他下过什么定论,他永远都是民族英雄。蚩尤之名,在苗语中意为父辈、英雄、男子汉,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苗族人也不会否认自己是蚩尤的后裔,就算是一次次被迫离开故土,抛家别子,背井离乡,我们也不会忘记格蚩老爷教给我们的仁爱、知足和不屈。直到现在,苗家人的房前屋后,都会种上枫树,以示对格蚩老爷的怀念。五千年,蚩尤在苗族人的精神世界早已进化为神,他在天有灵,应该知道自己的子民是怎样爱戴他的,我们用一代又一代的鲜血维护着他的形象,不屈的构筑着自己的精神家园,不管在怎样恶劣的条件下,都能保持一颗乐观的心,顽强的生存下去。因为每一个苗族人。不管离故乡多么遥远,最终都会顺着指路经回到故乡,回到坞城和金城,回到格蚩老爷的身边,相聚在直米利大平原,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
      歌声唱响心中的城池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歌曲,由讲到唱,由低到高,由单声慢慢向多声部聚合。一句上升一级台阶,让你思绪飞扬,仿佛乘着一支轻巧、悠长的歌梯,通往白云深处的天堂。在苗寨,这样的歌无需乐器伴奏,当歌师不慌不忙,沉着地张开嘴,低浑的男声渐起,苗家的古歌就像清泉娓娓道来,汇入河流,慢慢变成拍岸的轻涛,渐渐覆盖天与地。随后一个嘹亮的男声突起,直冲云霄。紧接着,更多热情的声音升起来,盘旋上升,汇成歌的海洋。在那些歌声的上空,飘浮着祖先的神灵,他们在用慈爱的眼神,鼓舞着我的族人,与山水同吟,与日月共舞。身披对故土的思念,头顶对幸福的向往,把一个个恶劣的环境变成人间天堂,变成苗人心里的劳坞和劳锢。
      在外人听来,这样的歌很原始,它接近于哼唱,没有实质的意思。但你若是深谙了苗族人的历史,定会被它的感召力所感染,被歌中传递的不屈与顽强所震撼。在历史上为苗族的祖先而歌的诗人是屈原,他创造的楚辞,其实就是苗族古歌的汉语版。楚辞难懂,如果懂得苗歌,读起来便是朗朗上口,抑扬顿挫。苗歌古歌和楚辞有着太多共通的地方,其中的虚词兮,便是最直接的体现。应该说屈原是历史上最为了解苗族的诗人,他创作的《九歌》具有浓厚的宗教祭祀性质,那是苗族先祖祭祀的场面。王逸《楚辞章句》说:“《九歌》者,屈原所为作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作《九歌》之曲”。楚国沅、湘之间“信鬼而好祠”,与同期的中原相比,其祭祀方式具有更强的原始色彩,尽管《九歌》经过屈原加工,但其民间祭祀痕迹尚可看出。其中巫师装扮的各位富有个性的神灵,都同中原一带官方的祭祀乐舞有明显差异。直到现在,沅、湘一带,仍是苗族人的居住地,《九歌》是屈原为苗族先人所作的最壮丽的诗篇。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像屈原那样懂得苗族的深重苦难。《国殇》中唱道: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亦兮为鬼雄。那是苗族祖先为了和平,前赴后继,英勇就义的悲壮场面。自秦开始,我的先祖一路从湖南、贵州迁到云南文山,又迁到现在的居住地,我们苦歌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天亡我也,吟唱者无一不是开口落泪,但歌唱到最后,唱到坞城和蝈城,歌者就会唱出重建家园的不屈与渴望。封建王朝一代又一代对苗族人的残酷讨伐。让苗族人和平的梦想一次次破灭,又一次次含泪建设新的家园。身为苗族人,每次听到这样的歌声响起,心中都会涌出悲鸣,继而更加珍惜今天幸福安康的生活。而我更为先民们乐观的生活态度所感动,即便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他们还能创造出丰富多彩的歌舞,用以歌唱大自然赐予人类的幸福。这样不屈的精神,让苗族人在艰难困苦中产生了浪漫主义情节,相信每一个人在死去之后。都能回到美丽的故乡,与祖先相聚。在与世隔绝的山野,苗族人创造着自己的社会,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原始苗人的社会,没有统治者,没有法律,但是秩序井然有序,人们相亲相爱,互相尊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几千年来,不管苗人迁徙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劳坞与劳锢,我们的城池,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每一个苗寨都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苗人应欣喜,为我们歌中吟唱五千年的城池不曾陨落,我们因此而美好!
      苗衣绣出心中的城池
      你有没有见过一种服装,由织到染,由绣到缝,由简单逐步向繁杂演变,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深意,让你眼花缭乱,仿佛捧着一本厚重、久远的史书,直达人类起源的地方。在苗乡,这样的衣服就穿在无数苗家女子身上,它无需语言,就能清楚的看到苗族人口口相传的浑水河和清水河,还有两条河之间迷人的城池和村庄。中间绣有山林、田园、牛羊和人们劳动等图案纹样。这些纹样代代相传,每方图案上为天,下为地,左右为山川,中间为平原,形象固定,沿袭至今。整图标志着苗家故地良田千顷、群山环抱,一片锦绣河山。在地图上,我找不到故乡的遗址,但在苗家女子的衣裳上却轻易找到了心中的劳坞和劳锢。
      直到二十世纪的最后时刻,顺着古代苗族的西迁长路,从湖南湘西翻越武陵山进入贵州的黔东南、黔南以及黔西南,在最后望见横断山的嵯峨峭岩之前,人们仍可从崎岖幽邃的密丛间,觅到属于一个民族的曲曲折折的痕迹。它们不仅仅是那些衣饰、语言不同,但被统称为“苗族”的人群。它是一种气息,独特而统一的气息,虽辗转千万里却连贯一致的气息。也就是说,山水虽隔,这种痕迹却连绵不绝。它点点滴滴地渗透,穿透大山的冷漠与荒芜,向前延伸。横断山是这条不归路上唯一打乱了祖先步伐的山。但我们可以沿着那独特的的气息折而向南,寻找到祖先将血脉子孙散落进云南的红河两岸,以及文山等地的痕迹。再继续向南,就一脚跨出国门,进入越南、老挝、泰国、缅甸——最后,陆地终于走到了尽头,但这种独特的气息仍然未断,它飘洋过海,又到了美国、法国、加拿大……
      从东部苗族居住地湘西,到西部苗族的起始地毕节或威宁,越向西行,苗族的服饰便越复杂,便越原始,流露在服饰中点点滴滴里的关于远古迁徙之程的回忆,就越发浓烈。而贵州的西北尽头仿佛是一个幽深的容器,积存的内容最多,最深。因为两千年前苗族先祖在这个偏辟之地停了下来,在这封建王朝无法统治的地方建立了夜郎国。在贵州西北部的毕节或威宁。我们可以看到这条长路上最惊心动魄的一景,被称为“白苗”和“大花苗”、“小花苗”的人们——书上说,他们是国土上至今仍保留着几千年前三苗传统的最后人群——至今仍在头顶上高高地矗立着宽大的牛角木,或者耸立起一座座圆锥尖髻;土麻布制成的白蓝黑相间的百褶裙,层层叠叠十几层,既厚重又富有地环绕在女子的下半身;男子则身披羊毛赶织的花衣,上面绣满追忆东方故土古老风物的种种图案。在寒冷的高原上,他们伴着芦笙苍凉的声音,纵情歌舞。应当说,贵州西北是一个偏远僻地,山高壤薄,但与其简洁、淳朴的生活不相称的是:大小花苗每一个人,无不高贵地保存着一种名叫“礼服”的装饰。这种以农家自纺麻线为底,加用蚕丝、青红土羊毛线漂白织成的衣服,精致无比,它花费数道复杂的工序。一套完整的礼服分为衬套、披肩、腰带、吊旗四个部分,让人惊讶的是,每一个部分的图案,都意味深长——它们无不是苗族人对于东方故土的记忆:披肩底的边纹,是苗家故园古老住房长条石垒砌的基脚;披底中心花纹,是苗家故土连片肥沃的田园;肩面的卷柏花、蕨草花纹,则是苗家故土巍巍群山环抱的一片锦绣山河。披毡上,还绣有一条长长的蜿蜒起伏的河流。从上到下横贯飘逸——那是苗族人对于两千多年前南徙途中历险渡过的“浑河”(黄河)的记忆。由此可见,苗族人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都无法忘记自身高贵的身份,我们用一颗高贵的心,坚守着一份高贵的情感,坚守着祖先为我们创下的精神家园,哪怕她是那么原始,但她的美可以照耀每一个苗族人的心灵。
      关于苗族服饰的起源,有一个美丽的故事,相传有一位苗族女首领名叫兰娟,她在带领苗族同胞南迁时。为了记住回乡的路程,就用彩线记事的方法在衣服上绣符号。离开黄河时,她在自己的左衣袖口上绣下一条黄线;渡过长江时,在右衣袖口上绣下一条蓝线;过洞庭时,在胸口上绣下一个湖状图案。就这样,每跨过一条河,翻过一座山,她都用彩线绣上一个符号。越往南,过的河、翻的山越多,她绣记的符号也就越多,密密麻麻地从衣领、袖口一直绣到裤脚口。最后,在武陵山区定居下来,这位苗族女首领按照她衣服上所记的符号,重新用各种彩线,精心地刺绣出各种美丽的图案,缝制成一套十分漂亮的服装,记载着苗族人的迁徙史,作为女儿的嫁妆。从此,苗家姑娘出嫁时,都要去请教兰娟首领织绣嫁衣,并把这种衣服叫“兰娟衣”。“兰娟衣”一代一代被复制,成了苗家女子的五彩衣裳。无论是身在中国,还是已经迁到东南亚,无论是在亚洲,还是世界各地,只要是苗族人聚居的地方,就能在苗族的衣裳上找到浑水河与清水河的标志,也能在两条河之间,找到祖先生活的足迹。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像苗族一样,把祖先建立的城池绣在服饰上,把那厚重的历史穿在身上,一穿就是五千年。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让我深刻理解“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句话的含义,因为那里有苗族人心中的和平之城,尽管她只是苗族人心里的一片遗址。对于一个漂泊无定的迁徙民族来说。她的文化与历史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漂逝、散失的危险。于是,我们才在生命里强化了一种铭记的功能。倘若有文字。苗族人这番深切的倾诉之情,想必会汇成一部史诗。但苗族人没有这种幸运。我们只能将记忆倾泄进另一些东西中。服饰就是这样一种特别的容器——一种特别的语言,它无声,然而更鲜傣,更直接。然隐于这些浩繁服饰深层的,却是同一个主题:追怀远古的家园,重绘迁徙之程。无论是服饰的记忆,还是对于祖先之名的记忆,我想苦心都蕴于此。一路逶迤蜿蜒的苗族,在这条西去之路不同的土壤里,相同的生命基因生长出了不同的生命果实。学者言:中国的五十六个少数民族,就文化的多样性、多层次性、差异性以及复杂性而言。苗族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苗人应自豪,为我们创造了这世界上最具内涵最绚丽多姿的服饰,我们因此而妖娆!
      芦笙带我们回心中的城池
      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种乐器,由低到高,由短到长,曲调由单调到浑厚,一曲一调都有自己的含意,让你柔情百转,仿佛听到了天赖之音,从遥远的天国传到人间。苗人五千年来的迁徙跋涉,忠实地伴随着一件信物的乐器,它传承在一代代苗族人的生命里。成为一种不朽的民族象征,它就是芦笙。当芦笙在后来的历史里成为南方百越民族普遍挚爱的乐器时,苗族人对于它仍然怀着一种独特的情愫。   传说,很久以前,当苗族祖先长途跋涉在陡峭的山岭与遮天蔽日的森林中时,这一队人马与下一队人马之间是用芦笙来传递讯息的;走在前面的人吹芦笙告诉后面的人有无野兽,有无险情,什么时候渡河,什么时候集合……那时的芦笙会说话,它就是苗族人的军号!每一曲芦笙都是一段历史,每一个音符都是一个故事。芦笙记录了迁徙的路程,如果我们忘记了来路,芦笙会用曲调提醒。当漫长的迁徙有了一个终点的时候。苗族人在留下来作为家园的地方,再吹起芦笙时。这种竹制乐器便流露出了喜悦。在中国大地上,只要有苗族人的地方,就有芦笙。苗人制作芦笙,手艺绝佳。小可以造盈尺长短,大可以造三、四米之高。土衣素裹、厚讷拙朴的苗族男子,不仅能端起冲天而矗的巨型芦笙,且边吹边跳。苗族人欢喜时笙曲也欢喜,苗族人悲伤时笙曲也悲伤。芦笙和苗族人的生死永远不分离。生,用芦笙贺喜,死。用芦笙送回故乡。
      我想这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别的乐曲能像芦笙一样牵动着我的感情。每次在亲人的葬礼上,伴着沉重的鼓点,低沉的芦笙渐渐响起,我便能感觉到笙曲之灵把逝者的灵魂轻轻托起,攀越灵幔,越过房梁,伴着炊烟,送往故乡的城池,与祖先相聚。我会顺着炊烟,看它们轻轻的消失在三角屋顶,那里总会有一束光。炫目的让我泪流满面。在那光里,我能够看到亲人的笑脸,他们为自己即将到达祖先的城池而喜悦。那笙曲里的的悲伤,不属于他们,他们不是离去,而是幸福的回到故乡。
      谁能说芦笙与苗族人的灵与肉不是合一的呢?生时,它为我们带来勇气,死时,又为我们除去恐惧。没有芦笙,苗族人将失去回家的灯光。因此,苗族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离不开芦笙,只要芦笙响起,就是民族的召唤,是亲人聚集的时候。不论悲与喜,我们都在芦笙曲中互相扶持。芦笙,就是苗族人的魂魄。因此才会有节日里规模宏大,场面壮观的芦笙大会。贵州黄平与凯里溪的芦笙会,曾有过几万人同跳芦笙舞的恢宏场面,这一情景激动人心。据说,那叹为观止的大芦笙,堪称为世界上最宏大的乐器之一!而万人共舞的芦笙会,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交响曲。芦笙,把苗族人的心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不管是五千年前的原始部落,还是今天的苗乡各地。
      苗人应骄傲,为我们走完了这世界上最漫长最艰辛的长征路程,我们因此而顽强!
      每一个苗族人,都应该去翻阅苗族的历史。我们的服饰、诗歌、音乐、舞蹈、族谱,还有生活方式,这些无一不饱含着关于祖先、关于几千年来迁徙经历的信息。那为人所熟悉的五彩斑斓的服饰。是以密码的方式记录着苗族先民迁徙的路线、曾经的江河湖山和中途曾经暂时栖息的地方: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和一首首忧伤的追忆之歌。是在倾诉着迁徙在我们心中的情感和心灵深处留下的难以磨灭的烙印。无论走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们都坚守着自己的语言和文化,这才是苗族人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历经了艰辛曲折的历史后,这个坚韧的民族已经开始强健、壮大起来。我们曾有过让文明史无言载录的过去,也将有让文明史浓墨重彩记录的未来!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有两座永远不会消逝的城池,那就是坞城和金城,那是苗族人精神的家园,哪怕我们死去,灵魂也会在那里相聚,用母语吟唱那古老的歌:
      直米利在北方中心地,直米利平原大又宽。直米利地方气候暖。
      那个地方产棉花,棉桃果果大如碗,棉桃开放犹如簸箕圈。
      是谁先来居住在这里,是谁居住在这大平原?
      格蚩爷老、格娄爷老率先来这里,二位爷老率先住在大平原。
      他们开山采石来修建,建了一座金色大城垣。
      城外修成九道拐,城内修成九道湾;城墙粉刷上青灰,城内铺垫青石块。
      城门塑起九头狮,城内铸起九条龙;平原金城光闪闪,金城灿烂映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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