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总结
  • 工作计划
  • 心得体会
  • 述职报告
  • 事迹材料
  • 申请书
  • 作文大全
  • 读后感
  • 调查报告
  • 励志歌曲
  • 请假条
  • 创先争优
  • 毕业实习
  • 财神节
  • 高中主题
  • 小学一年
  • 名人名言
  • 财务工作
  • 小说/有
  • 承揽合同
  • 寒假计划
  • 外贸信函
  • 励志电影
  • 个人写作
  • 其它相关
  • 生活常识
  • 安全稳定
  • 心情短语
  • 爱情短信
  • 工会工作
  • 小学五年
  • 金融类工
  • 搞笑短信
  • 医务工作
  • 党团工作
  • 党校学习
  • 学习体会
  • 下半年工
  • 买卖合同
  • qq空间
  • 食品广告
  • 办公室工
  • 保险合同
  • 儿童英语
  • 软件下载
  • 广告合同
  • 服装广告
  • 学生会工
  • 文明礼仪
  • 农村工作
  • 人大政协
  • 创意广告
  • 您现在的位置:六七范文网 > 励志歌曲 > 正文

    【坐听风雷起空谷】 于无声处听风雷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20 04:48:31 点击:

      “野鼬鼠”和“铁手”小队  很显然,那种低飞就能避开“萨姆”导弹的说法只是掩耳盗铃,因为那就意味着你进入了同样致命的低空高炮火力网。美国人需要给出新的答案,这就是引入配有各种电子对抗设备的专用机型。加利福尼亚州一家名叫应用技术(ATI)的电子公司一直都在研究这类电子对抗设备,其最主要的成果是被称作“矢量”的轻型雷达告警接收机。通过一个圆形显示屏,“矢量”可以捕捉到雷达信号并把它显示出来。
      1965年11月底,军方成功为4架F-100F双座飞机安装了ATI公司的“矢量”IV型(AN/APR-25)全向式雷达告警接收机(RHAW)以及IR-133型S波段(专门针对“扇歌”雷达)接收机,并准备开赴越南执行电子对抗任务。随着这种电子战飞机抵达呵叻基地,一个著名的代号产生了:“野鼬鼠”(Wild Weasel)。
      “野鼬鼠”最初的战术任务是为本方飞机保驾护航,其机载设备除了可以探测到S波段“扇歌”的活动外,还可以探测到指挥高炮的C波段雷达和米格机使用的X波段雷达。这样,在随行的F-100“野鼬鼠”和目标区域外的RB-66C和EB-66E的协作下,F-105D飞行员可以尽早得到有关导弹来袭的警报,从而采取规避动作。但很快,这种被动的作战方式就被积极进取的战术所取代,随之而生的是另一个著名的代号:“铁手”(Iron Hand)。其要义是以1架“野鼬鼠”同3架满载压制武器的F-105D联手行动,这4架飞机的编队便是所谓的“铁手”小队。它飞在“雷公”主编队之前(最初是在主编队之前7分钟,后来缩短至1~2分钟),在1800米~2700米的高上度接近目标。当“野鼬鼠”飞机搜索到“扇歌”雷达电波并锁定“萨姆”一2阵地之后,便由F-105D对其施以毁灭性打击,从而确保主编队能够安全飞向目标。
      第一次“铁手”任务在12月22日上演。虽然“萨姆”导弹阵地隐蔽得很好,ATI的“新玩具”也从未经历过实战检验,但是在飞行员阿兰·拉姆上尉和他的后座电子战军官多诺万的共同努力下,整套系统运转良好,成功锁定了“萨姆”导弹阵地。多诺万后来说,“扇歌”的雷达信号在他的显示屏上产生了“一个如圣诞树般的巨大脉冲”。随行的F-105D立即用火箭弹和机炮实施了饱和攻击——总共打出了304枚火箭弹和2900发20毫米炮弹,把目标变成了腾空而起的浓烟。在其中1架“雷公”上的布拉特库斯记下了“铁手”的运作过程,“我们在无线电静默中飞近红河,突然看见拉姆的飞机跃出编队、然后侧滚而下,他飞得离地面非常近,我相信他是在用自己的位置来标示出目标所在……我看见有数枚‘萨姆’导弹藏在伪装网下面,于是便打出了全部的火箭弹。”此后,“铁手”小队便成为美军压制北越地空导弹阵地的标准作战样式。
      “铁手”中队初见成效的同时,2个泰国基地内的“雷公”联队临时番号于1965年年底被撤销,分别代之以打卡里的第355联队和呵叻第388联队的正式番号,其所辖中队亦开始轮换。此前受创颇重的几个中队轮休,新的F-105D中队如第12、13、34、44、333、334、421、469和561等中队相继入驻,使每个联队基本保持在5~7个中队的规模。
      这一时期,“滚雷”已经迎来了新的阶段。随着“萨姆”导弹阵地被“解禁”,空袭目标表开始向北纬20°线以北全面延伸。到12月10日,整个北越被划分为6个“路线包”,这些远近不同的路线包危险程度不一。最初,美国空军和海军实行每周对换一次路线的办法,不过鉴于航母舰载机航程有限,海军的打击对象便固定为海岸线区域的Ⅰ号、Ⅲ号、Ⅵ B号“路线包”。而从泰国出发的“雷公”则固定为Ⅱ号、Ⅳ号、Ⅴ号和Ⅵ A号“路线包”。这些无一不是路线漫长、防护严密的区域,其中最后一个Ⅵ A“路线包”包括了最危险的河内市和太原省区域。
      现在,等待F-105D飞行员的似乎是无休无止的任务。他们被告知,要想实现换防就得实现两个条件中的任何一个:执行任务满一年,或是出击次数满100次。许多人都自嘲道:这两个条件所列举的都是天文数字。很快,一个笑话在打卡里基地里流传开来了,它是这样说的:“如果一个F-105D飞行员担心他日子久了会患上肺癌而开始戒烟,那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乐观的人!”
      更野的“野鼬鼠”
      1965年圣诞节,“雷公”的所有活动均告停止,而在接下来的外交谈判和恶劣天气的共同作用下,这些战斗轰炸机要到1966年4月才能完全恢复行动。北越军队则利用这段时间修复其防空体系所受到的创伤。在受到季风影响的丛林上空,F-105D只能零星出击,同时招致零星损失。参谋长联席会议第12次提交有关空袭米格机场的要求依旧被驳回,河内和海防也依旧是禁区,而北越已经在这两个城市周边已经部署了大量“萨姆”导弹。
      当天气在4月份逐渐变得晴好之后,漫长的“滚雷”行动再度开张。这时,“路线包”进一步扩容,尽管河内和海防仍属禁区,但是“雷公”单位首次获准对除这两个城市之外的北越全境实施空袭。F-105D开始将许多大型工厂纳入目标,这类任务同样危险重重。4月23日,第421中队在突击一处热电厂时蒙受了2架“雷公”的损失,其中一名被击落的飞行员、罗伯特·迪兹科夫斯基上尉正是在他的第99次出击中,表明“满百次任务即可换防”的规定是多么难以企及。而仅仅24小时之后,在对同一地区的第二轮攻击中,第469中队又损失了2架“雷公”,其中第469中队长威廉·库珀中校被“萨姆”-2击中身亡,他的队友德里斯科则被57毫米高炮群打下成了俘虏。这是后者的第112次出击,这下他得到战俘营里去“换防”了。
      到那时为止,被“萨姆”-2击落的飞机虽然并不算多,但每一次击落都能产生深远的心理影响。一名在越南的苏联技术人员描述“萨姆”取得战果时的情景道:“飞机坠地的那一刻是最令人难忘的。此前你几乎无法看到的那一团黑色的金属,突然在明亮的火球中迸裂成四散飞舞的碎片。”
      虽然“野鼬鼠”飞机开始制约“萨姆”导弹的效能,但其数量不足的现状就如一名F-105D飞行员所说的,“我们总是缺‘野鼬鼠’飞机和它的机组们。”数量之外,更大的麻烦在于速度——由F-100F改装的“野鼬鼠”在飞行速度上跟不上F-105D。看来最佳的“野鼬鼠”平台还得是F-105自己,于是将“雷公”改进成“野鼬鼠”的工作便于1966年展开了。   这时,一个“先见之明”的价值显现了出来。当初,国防部虽然中止了双座型F-105E,但却同意制造一批F-105F双座教练/战斗轰炸机,其特点在于配备双座而保留了F-105D的大部分作战能力。3年前,这种双座“雷公”刚刚交付使用,现在自然是改装“野鼬鼠”的不二之选。在F-100的改装经验基础上,技术人员不仅为F-105F加装“矢量”Ⅳ和IR-133,还加装了同样由ATI公司开发的WR-300型(AN/APR-26)发射预警接收机(LWR),它可以在“萨姆”-2发射后截获其无线电指令信号,从而为飞行员提供大约40秒钟的预警时间。
      当年2月,第1架F-105F“野鼬鼠”原型机62-4416号开始接受测试,到3月下旬有7架完成了改装。5月22日,首批5架F-105F“野鼬鼠”和8名机组成员被秘密部署到呵叻基地,随即于6月初投入作战。
      这批最初的F-105F被编为呵叻第388联队第13中队下辖的一个小队,而该中队的F-105D就负责与之组成新的“铁手”中队。不久后,第二批6架F-105F和8名机组成员进驻打卡里,于7月10日开始行动。改装工作则在后方加紧进行,10月完成了18架“野鼬鼠”,11月是36架,到了1967年6月,前线可用的F-105F达到了86架的峰值。
      在获得了在速度和航程方面都可以同F-105D完全匹配的“野鼬鼠”之后,美国人便期待“铁手”中队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另一个对成功的保障是新一代的“野鼬鼠”配备了为其量身打造的攻击武器,这使它可以不依靠F-105D而单独完成摧毁“萨姆”阵地的任务,这就是AGM-45“百舌鸟”式空地反辐射导弹。这种导弹可以自动飞向“萨姆”-2的“扇歌”雷达阵地,如果雷达保持开机,就能将其击毁。
      “百舌鸟”的出现为“野鼬鼠”和“铁手”注入了新的内容,也改变了北越军队的战法。在了解到这种导弹的主要缺陷——辐射源也即雷达一旦关闭,就无从寻找目标之后,北越地空导弹部队开始在威胁迫进时选择关闭“扇歌”雷达。虽然这样一来“百舌鸟”就无法取得什么战果,但对于跟进的“雷公”来说这也是好事,雷达关闭了,“萨姆”一2也就不可能发射了。
      新一代“铁手”中队确实取得了不少成就,他们在6月7日的第一次出击中就发现并摧毁了一处雷达阵地,而6月中旬之后又连续击毁了数座“扇歌”和至少1处“萨姆”导弹阵地。7月5日,1架F-105F上的飞行员比尔·罗宾逊少校和电子战军官彼得·索普雷克少校,更因为在河内附近重创4处“萨姆”导弹阵地而被双双授予空军十字勋章,这是“野鼬鼠”机组第一次获此殊荣。不过收获总伴随着付出,在空军十字勋章令“野鼬鼬”单位扬名的第二天,第13中队的63-8286号F-105F就成为第一架被击落的“野鼬鼠”飞机,其上的电子战军官摩根则成为在北越上空被击落的为数不多的几位黑人机组之一。
      这次击落证明“铁手”战术其实极端危险,一名F-105F飞行员评价道:“凭目力很难发现导弹阵地,下面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村庄或树林。”而在攻击“扇歌”雷达时,飞行员必须保持朝它直飞,并通过一连串涉及高度、速度和距离的复杂测算,谋求在最合适的时候释放“百舌鸟”导弹。而这种导弹的射程、速度和制导能力和“萨姆”-2相比,就有如“用一把削笔刀去对付长剑”。
      在这类行动中,“野鼬鼠”们的座右铭是“第一个进去、最后一个出来”。这准确地表明了F-105F所承担的重要职责和所冒的巨大风险,因而也导致了一句非官方座右铭的产生:YGBSM。这个古怪的缩写的全拼是“You gotta be shittin’Me!”,意思是“你TM是在唬我吧!”这正是“野鼬鼠”机组在每次简报会上听取任务时的第一反应。
      “最实用的战地改装”
      新武器和新战术的引入,为“滚雷”行动注入了强心剂。在继续进行的费力而不讨好的“桥梁之战”中,F-105D在F-105F的掩护下,终于在5轮突击之后成功使用M118炸弹将一个重要目标北江大桥炸断。同样是在F-105F掩护下,驻泰国的所有“雷公”中队在一次行动中倾巢而出,集中攻击了安沛地区的越军储备中心,据称摧毁72座军需仓库、重创40座。在整个夏天,“雷公”的注意力集中在北越的燃料仓库上,其中仅第355中队就端掉了占越军总储备量17%的油库,被美国空军评价为是“到那时为止在这场战争中最具重大意义的空袭”。
      尽管如此,由于仍然禁止攻击主要的吞吐港海防,F-105单位对于北越补给体系的打击努力在相当程度上被抵消掉了。有许多次,当“雷公”飞行员从这个“禁区港口”附近掠过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许多在港内排队卸货的轮船,其中有许多来自美国的所谓盟友国家!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在接受约翰逊总统的询问时直言:“针对油料供应的空袭无助于改变河内的态度。”
      而且,F-105F的加入战场并不意味着美国空军开始占尽空中优势。相反,由于“野鼬鼠”的数量仍然不足和北越防空体系不断增强配置等原因,F-105在“滚雷”行动中的损失依旧令人心惊:4月损失9架、5月14架、6月11架、7月19架(包括2架F-105F“野鼬鼠”)、8月18架、9月13架。
      损失不断的另一个原因是“路线包”不断扩容,举例来说,1966年4月的空袭任务量就较上年12月增长了4倍有余。这样的疲劳战开始导致一些老兵“凋零”,突出例子是一位二战中的B-29尾部机枪手、自朝鲜战争以来已经击落过6架米格机的资深飞行员吉姆·凯斯勒少校,这位F-105D飞行员在针对北越补给体系的空袭中赢得了“破坏者”的大名,但是却在8月初被高射炮揍了下来,等着他的是6年囚禁生涯。
      现在,河内以北一道海拔1524米的山岭开始以“轰的一声岭”闻名,因为许多被击落的F-105都掉到了那儿。不过,原先讽刺性的“轰的一声”倒也成了赞美“雷公”坚固牢靠的褒义词。呵叻和打卡里基地已经看惯了F-105D拖着遍体鳞伤的机体挣扎着飞返的情形,若不是这种飞机本身够牢固,损失数字一定还要高得多。
      对“雷公”来说有利的是,它们即将迎来为提高生存而做的重大改进。改进的目标是让普通的F-105D也具有独自实施电子对抗的能力,而不必逢战必须少数几架“野鼬鼠”的支援。其实,为F-105D加装电子对抗设施的想法早已有之,有关方面也早就开发出了QRC-160A-1雷达干扰吊舱可供使用,但却一直未受重视。直到1966年夏秋之际“雷公”的损失持续居高不下之时,才开始将相关改装工作提上日程。当年9月,驻呵叻的F-105D第一次加装了QRC-160吊舱并开始接受实战检验。第388联队的“雷公”以近百架次的飞行表明,这种悬挂在机翼挂架上的吊舱所发射的不同波段电磁波,可以有效干扰引导大口径高炮和“萨姆”导弹的雷达、降低其制导精度。这一结论很令美国空军兴奋,于是这种吊舱开始以AN/ALQ-71的制式型号开始大量生产。   当吊舱的数量还不敷使用时,在出击时采取了具备电子战能力的F-105D与普通F-105D搭配的办法,前者飞在编队外缘以提供保护。10月7日,AN/ALQ-71取得了戏剧性的成绩:它对10个炮瞄雷达信号和12个“扇歌”雷达信号进行了干扰,使得这些地方的高炮和“萨姆”导弹均未发射。第二天,编队中1架普通的F-105D遭到各种口径高炮和1枚“萨姆”一2的袭击,同编队中配有吊舱的飞机则只遇上了小口径高炮的骚扰。
      这样一来,各“雷公”中队要求得到电子战吊舱的报告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到了1966年11月,几乎所有F-105D都配备了AN/ALQ-71吊舱,而之后“雷公”的战损确实开始下降,11月损失了9架,12月仅为7架。第388联队长比尔·切塞尔对此高度评价道:“为F-105D引入吊舱是我经历过的最实用的战地改装之一。很少有哪种科技发明能够立即令敌方的防御体系受到如此大的影响。”一份官方统计显示了这种“影响”的后果。从1966年10月到次年3月,只有3架F-105D被“萨姆”导弹击落。不过在1966年至1967年冬季时节,在笼罩于北越上空的铅云里面潜藏着另一种危险,那就是比米格-17更快、更强、更灵活的米格-21战斗机。
      被北约称作“鱼窝”的米格-21装有1门30毫米机炮和2枚AA-2“环礁”式红外制导空空导弹。美国人很难提前探测到这种飞机发起的突袭,面对它时,“雷公”处于明显的不利境地。投入空战时的F-105D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机载的投弹/机炮两用瞄准具不能两种模式并存。由于执行攻击任务的“雷公”通常设置在投弹模式,当敌机突然出现时,飞行员就必须相当麻烦地完成多个开关转换来切换到机炮瞄准模式。这一消耗时间和注意力的切换在面对米格-17时还能确保取得一些战果,但面对米格-21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12月8日,飞行技巧和人缘都广受好评的第354中队中队长唐·阿斯热中校突遭4架米格-21攻击,通体银灰色的米格机在“雷公”周围的云层里自在翻飞,不断命中目标。最终,可能是机炮、也可能是“环礁”,把阿斯热的飞机打下云端。这很可能是第一架被米格-21击落的“雷公”,当然绝不是最后一架。
      到1966年年末,“雷公”已经执行了近两年的“滚雷”任务,仅在这一年便损失了126架之多。但是这份代价所换回的打击效果却很难评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空袭愈猛烈,北越军民的战斗意志也就愈强烈。
      从“土耳其斯坦”号到杜梅大桥
      1967年春天,“雷公”单位迎来了新的行动消息:经过漫长的等待,它们现在终于被允许攻击北越的米格机场了。首批解禁的是和乐机场和北宁机场,第333中队的8架“雷公”于4月24日实施了首次类似攻击,在和乐机场的停机坪上炸毁了14架米格机,自身则为零损失。很快,除了河内附近的嘉林机场仍属禁区外(苏联和中国民用飞机经常在那里起降),其余所有的米格飞机基地都遭到了空袭。
      和往年一样,飞机的损失数和任务次数成正比——尽管看起来统计曲线已有所下降:1月损失了6架、2月只有2架、3月是10架。而到了空袭行动开始升温的4月,损失数又达到了12架。这月14日,被资深F-4“鬼怪”飞行员鲍勃·罗斯上校描述为“我所认识的最强悍的空中斗士”的“雷公”老兵保罗·克罗少校在奠边府附近被击落,令F-105飞行员们的士气颇为受挫。到了月末,则轮到米格-21再次发威,58—1151号在28日被米格的机炮击落,而到了30日,在河内附近一座热电厂上空,米格-21更是一口气打下了第355中队的3架F-105D。
      到了5月,高射炮又上升为主要威胁。共有10架“雷公”在这个月被击落,其中有3架是在5日的河内附近,于10分钟内被高炮连续打下来的。损失数字在6月回落到5架,接着在7月升到11架。“巧合”的是,同样是在5日,又有3架F-105D于4分钟内被高炮连续击毁。
      在开始燥热起来的6月,还发生了一起戏剧性事件。第432中队的泰德·托尔曼少校在攻击锦普港的高炮阵地时,看到有1艘“军舰”藏身港区,便向它施以一通扫射。事实上,那是苏联货轮“土耳其斯坦”号。此事立即引发巨大的外交争端,结果托尔曼和他的僚机飞行员、还有即将出任第432中队长的杰克·布洛顿上校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审判结果,两名飞行员被判无罪,而布洛顿成了替罪羊——被勒令离开现役。“雷公”单位失去了一位最优秀的中队长,布洛顿本人则愤愤道:“我是被自己人击落的。”
      进入8月之后,“雷公”又深陷“桥梁之战”中,而这一次的焦点变成了跨越红河之上的著名的杜梅大桥——它刚刚从目标禁区中被解除。这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大桥由法国著名设计师埃菲尔设计,最初于1903年建成,其名字是为了纪念当时的法国驻印度支那总督和后来的法国总统保罗·杜梅。1954年北越独立后,大桥的名字变成了永好大桥和龙边铁桥,而当地人也习惯于称它为母亲河桥。其时,这座连接5条铁路的19孔钢架桥,以其总长2582米、宽11.6米的恢宏气势,不仅成为唯一一座横跨红河、连接河内和海防的铁路桥,而且是北越最长的大桥。
      8月11日下午,正在打卡里基地准备出任务的第355联队突然接到命令:将出动全部5个中队,机载武器全部换成M118炸弹,并且随行全部能飞的“野鼬鼠”飞机。毫无疑问,这是一次重大任务,在联队副队长鲍勃·怀特上校的带领下,这群“雷公”趁着天空晴朗向目标——杜梅大桥直扑而去。“野鼬鼠”端掉了两个“萨姆”导弹阵地,并使另外4个阵地无法行动,F-105D则穿越高炮火网向大桥俯冲而下。这次袭击一共投下了94吨炸药,没有“雷公”损失,但也没有给杜梅大桥造成显著破坏。直到第二天以同等规模的机群又实施了一次攻击,才使该桥的通行中断了两个月时间。
      越南军民在10月初抢通了母亲河桥,而“雷公”在当月25日卷土重来,来自打卡里的21架F-105D投下了63吨炸药,第333和第354中队各有1架被击落。此后,攻防双方又不断上演破坏与反破坏的斗争,直到12月14至18日,“雷公”通过持续打击终于宣称该桥“无法使用”。不过,北越随后就在这座大桥旁搭建了多座浮桥,成功代行了其部分职能。总的来看,在红河上空的行动并无助于摧毁北越交通补给线目标的达成。相反,通过诗歌等口口相传的宣传形式,保卫这座大桥的英勇行为成就了北越军队在战时新的英雄形象。   而在8月和9月的损失数字都低于10架的情况下,“雷公”在10月的损失却达到了令人吃惊的22架,其中有多架是因为长时间使用的发动机出现故障所导致的。到这一年结束时,统计表明第388联队在秋冬季受到了最重的创伤,不仅损失了29架“雷公”,而且联队副队长弗林上校和联队长爱德华·布德特分别在11月和12月被击落。
      从这一年损失的“雷公”多数是毁于高炮和米格飞机之手便不难看出,上一年开始积极改进的电子战手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主要体现在有效降低了“萨姆”导弹的命中率。仅对1967年8月的统计便表明,在当月发射的“萨姆”-2之中,有多达65%在发射后即因干扰而失去控制,其中有几枚还掉进了河内市区。不过,虽然有这些辅助手段,1967年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雷公”在越南的又一个惨痛年份。而从“滚雷”行动到现在,已经有多达307架“雷公”被击落。作为对这些代价的回报,有观点认为由F-105实施的轰炸已经快将河内拖回到谈判桌上了,在河内的英国观察家甚至声称,“这座城市已经达到了这个国家忍耐的极限。”糟糕的是,这些观点无一例外地夸大了“雷公”空袭的成效,而低估了越南人的耐心、信心和决心。
      最后的篇章
      “滚雷”行动不得不在1968年继续延长。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在3月1日去职,继任者克拉克·克里福德建议削弱空袭以促成和谈,于是“路线包”和目标表被限制回了北纬19。线。这适当降低了“雷公”的出击强度,但该机在这一年被击落的数字仍然很可观。1968年11月1日,最后一次“滚雷”行动。当归航的“雷公”降落后,约翰逊总统即宣布“滚雷”空中战役正式结束。第388联队于1969年秋开始换装载弹量更大、生存能力也更强的F-4E,第355联队则于1970年10月10日完全停止了活动。从1971年开始,F-105D开始配发给美国国内的国民警卫队。
      对北越军民来说,“滚雷”的结束是他们反抗西方殖民者的又一伟大胜利。而“滚雷”的实际成果,也正如麦克纳马拉之所言:“我们不认为对北越的空袭能够促成北越方面回到谈判桌上、或者是改变其奉行的恐怖战术和颠覆行动。”
      当然,虽然F-105D已撤出东南亚,但是F-105F“野鼬鼠”单位仍然留下来继续伴随空军的其他军机作战。在此后数年问的越南空战新阶段——“后卫”Ⅰ和“后卫”Ⅱ行动——当中,“野鼬鼠”的身影依然活跃,而它们也写下了“雷公”在越战中的最后篇章。
      一种更大号的反辐射导弹此时也开始配发,这就是由海军“标准”导弹改变而来的AGM-78A“标准”。相比较而言,此前即使是经过改进的AGM-45A的战斗部也仅有65千克重,而AGM-78A的战斗部升至97千克,而且后者的射程超过“萨姆”-2。这就意味着“野鼬鼠”飞机再也不用在“萨姆”导弹的射程内冒险实施攻击了。除了更大的射程和更大的战斗部,“标准”的关键改进在于其具有记忆功能的导引头,这样即便敌方的雷达关机,它也同样能够实施攻击。
      在使用这种导弹摧毁了1座“扇歌”雷达之后,一名“野鼬鼠”飞行员描述道:“我这次挂载着2枚AGM-78和2枚AGM-45,这真是不同寻常的配置,如果再加上副油箱就实在太重了,因此你在起飞后就得立即找到加油机才行。”而带着这些导弹奔向目标,那感觉就像是“一只1000磅(254公斤)重的大猩猩”!
      到1969年初,AGM-78和改进的电子设备成为“野鼬鼠”的标准配备,而这种新一代的电子战飞机获得了F-105G的制式型号。总共约有48架F-105F型升级成了F-105G。入驻呵叻基地后,这些新飞机统编成一个中队,并且获得了一个完全有别干那些具有悠久历史感的番号的特殊番号:第6010“野鼬鼠”中队。这些“雷公”的任务是为B-52的空袭保驾护航,美国空军在1973年的一份秘密报告指出,“有这些飞机的到场,‘萨姆’的发射率显著降低,有时降幅高达90%。”一组对比数据是,“萨姆”-2在1965年每击落1架美机需要发射15枚,而这个数字在1969年是48枚。
      1972年11月16日,63—8359号“雷公”在护驾B-52时被击落,这是最后一架损失的“野鼬鼠”。而到了1974年10月29日,最后一支“雷公”单位第17“野鼬鼠”中队离开泰国基地,从而结束了F-105在越南上空的10年征战史。
      美国空军在战后对空中电子对抗的效果做出了系统评估,结果却发现针对北越雷达的种种干扰和破坏其实只减少了其5%的工作时间,而实际摧毁的数字在出击架数中的占比也低得可怜。也就是说,“野鼬鼠”在更多时候只是吓唬对方,这倒是应了机组成员们常爱说的那句话:“你TM是在唬我吧!”
      在F-105所经历的越南空战中,驻泰国的2个“雷公”联队承担了美国空军攻击越南地面目标任务总量的75%,F-105D在逾20000次出击中损失了397架,150名飞行员战死,另有103名飞行员被俘。“野鼬鼠”单位的代价也很可观,从1965年12月到1973年8月,共有46架F-105F或F-105G被击落,34名机组成员阵亡、22人被俘。无怪乎有人宣称,F-105“是第一种仅仅因为消耗过大而从一线退出的美国军机”。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很难把F-105在北越上空的行动评价为“成功”,尽管它们付出了“艰辛”的努力。“雷公”固然尽了全力,因而也被人赞为“简直就是为这场战争而生的”。但由它们所采取的持续出击,却同美军在越南及其周边地区集结起来的其他大批性能先进、武装强劲的战斗机、攻击机和轰炸机一样,都未能对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产生重大影响。就像一位名叫米切尔·赫尔的美国战地记者在他的回忆录里对美国空军“先进技术和昂贵硬件”所做的调侃:“空中机动性这玩意儿,你想弄懂它?没门!”
      时至今日,诸如“空中打击将迫使河内回到谈判桌上来”和“轰炸将使美国的战略意图在这个国家获得完全实现”等种种臆想,已经连同“雷公”本应展现而未能充分展现的力量与威仪一道,犹如渐行渐远的隐隐雷声,终于消失在了历史的茂林和山谷之中。
      (编辑/一翔)

    推荐访问:空谷 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