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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正经说谎_一本正经说谎lie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6 04:37:10 点击:

      先声明,我是个骗子,所以,我的话你大可不必相信。   ――作者   朋友叫李淡,从北京来,不是一个人,他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一个不算漂亮,但一看就有点让男人受不了的女人。
      鬼知道李淡到底有多少女朋友,不算现在的这个,前前后后我已经见过三个。三个女人各具特色,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个,叫娇娇,笑声特浪。她笑的时候,乳房是随着她的身体激烈颤动的,那情形,像杂技演员手里来回抛接的皮球,随时有可能掉下来,但永远不可能掉下来。
      李淡要赖在我这里了,他总是这样,我毫无办法。事实上是我欠了他的钱,不多,才10万。他赖在我这里通常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我要给他买吃的、喝的,还要给他女朋友买卫生巾、避孕套、洁尔阴洗液。我在购买这些东西的过程中时常萌发一些歹毒的想法,比如在大米或蔬菜里加些耗子药,毒死李淡这个王八蛋,那样,我的钱就不用还了,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了。再比如,在卫生巾的内层滴一些农药,让他的女人中毒,然后,他们在做爱的时候一起中毒,疼得死去活来,哭着喊着让我救救他们。我想,那时候,我多半会逼着他拿出我欠钱的借据,请他当着我的面撕了,否则,我就看着他们一起疼痛,直到这对狗男女在恐惧中死去。
      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很清楚,我不能毒死他们,因为我还想多过几年本来就已乱糟糟的日子。活着就有办法,我总这么想。我用这样的安慰不断救赎自己,而且屡屡见效。
      再说李淡。我和他其实是同学,通常,我不叫他的名字,觉得挺麻烦。我叫他淡淡,或者干脆叫一个淡字。听过崔健的一首歌,叫“红旗下的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叫他“淡”。
      找淡借钱是个偶然的机会。前两年,我所在的单位倒闭了,我很困顿,也很迷茫,整天处于混沌状态。有一次,喝了酒,很多酒,几个人醉五醉六地钻进洗头房。那是我第一次嫖娼。小姐是个重庆妹子,长两颗虎牙,很风骚。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公安抓住了,罚款五千。我觉得很委屈,我告诉警察,我有毛病,喝了酒干不了那活儿。我说的是实话。可警察大叔不听,警察说干不干是你的事,只要进去了,有了那个想法都照样罚款。这真是没有办法,我他妈为了一个想法掏罚款。更让我焦虑的不是罚款,是我老婆知道了这事,她铁青着脸要和我离婚。我哭,我跪倒求她,我不想离婚,我们还没有孩子。她完全不理会我诚恳的悔过,一个人跑到法院去了。分割财产时,老婆(暂时还这么称呼)说,我们一直是AA制,买房子的时候你还欠我3万,你是过错方,按新婚姻法规定,我可以要求你赔偿损失,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你总共给我10万算了,然后你走人。付10万我还要走人,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女人。我想杀了她。法院似乎是她们家开的,法官也帮着她说话。争吵到最后,她退了一步,说,你想要房子也可以,你总共给15万我走人。说实话,我根本不可能有15万,有15万我就不嫖娼了,我一定包个二奶。可是话要往回说,多付5万块我就得到了房子,我不是傻逼,这么简单的数学小学一年级我就会了。于是,我到处筹钱。父母兄弟加起来给了3万,我倒闭的单位一次性补偿2万多,零头是解决了,另外的10万彻底没有戏了。
      说到这里,我得下狠心表扬自己一回,我是个聪明人,绝顶聪明。因为关键时刻我想起我的同学“淡”。他在北京混了好几个年头了,在中关村开了一家只有3个人的集团公司,他是总裁兼总经理,名片上印着CEO。开始我看到CEO几个字母,以为我们中国发现了什么新的飞碟呢!淡笑话我是土老冒儿,他说CEO是首席执行官的意思。我很不屑,我说你他妈尽吹牛,3个鸟人的公司你还首席呢,上中学的时候你连小组长都不是,英国那疯牛病都是你小子吹的。淡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虚荣心太强,尤其看不得别人说他混得不好,我知道他这毛病,所以我故意激他,我想找他借钱。淡果然就上当了,嗓门挺大地说,你丫的,敢小看我,有啥事到北京来找我,摆不平我他妈的改名叫西门吹牛。我说,你真有本事借俩钱给我应急,你别说虚的,来点实际的。淡考虑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知道他丢不起那人,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谁也没办法。
      话扯远了。淡开始要我还钱是去年秋天的事,他的集团公司倒闭了,他的CEO变成EXT。我说你他妈杀了我也没有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淡很恼火,说,你丫的,不还是吧,看我怎么闹腾你。淡就带着他的第二任女朋友娇娇来了。他第一个女朋友(鬼知道是不是第一个)是我到北京拿钱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女孩是日耳曼与斯拉夫人的杂交,是个留学生,眼睛尤其好看。
      淡一来就准备和我拼命,他是红了眼的。我当然不会与他拼命,我有办法治他。我从厨房拿把菜刀出来,交给他说,你干脆劈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劈你是孙子!他肯定不会劈我,否则我怎么可能拿菜刀往他手里塞呢!他就住下了,我一日三餐地侍候他们。他不搭理我,但他搭理我的电话,抄起话筒就是个把小时,都是长途,他一点都不心疼。连着打了三次的时候,我沉不住气了,我实在不能再麻木下去,否则,我就得拿房子做抵押交电话费了。
      我说,淡,我们谈谈条件吧!他脖子一扭,很牛逼的样子说,鸟,你凭鸡巴和我谈条件,还钱!我屁股后面一大堆追债的,再不还我把他们都带来,把你这破鸟窝给拆了。
      我说你他妈的不讲道理,桥归桥,路归路,我没说不欠你的钱,常言道,人不死,债不烂,哥们不是还健在吗?可你不能拿我的电话撒气儿,你这么打我心疼你知道吗?淡说,打个破电话你也心疼,我借你10万块,两年了,两年是多少利息你知道吗?够不够打电话?
      那天晚上,淡好像带着气似的,和娇娇做爱的声音特别大,我感觉整幢大楼都在随着他们剧烈的运动颤抖。这简直是在折磨我。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才32岁,我在他们的喘息和尖叫中硬挺挺地誓不低头。我大声地咳嗽,我的目的不是阻止他们做爱,我是想让他们声音小一点,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淡似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听见他打开卧室门的声音,然后又接着做。这一次的呻吟更清晰,连娇娇尖叫的底音都传过来了。我说……我说了半句就不想说了,我的嗓子开始发干,身体里的血管肿胀胀地疼,脚底板抽着筋地凉。过了一会儿,淡杂乱着头发走进我的房间,我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他很阴险、很得意地看着我笑,说,怎么样,丫的,挺刺激吧?我拼命地咽着唾沫,我说淡,我真没有钱,你别这样折磨我。淡不提钱,淫笑着来到我面前将内裤褪到膝盖处,很牛逼地站在那里,胯下那物体血淋淋地疲软。这样的姿势,让我想起了方志敏《清贫》里那个举着手榴弹的士兵的动作。我说淡,你他妈的,你想阉了自己啊!淡得意地笑着说,我就喜欢在她来的时候做,这样才刺激,才过瘾。我说你他妈的变态。淡说,我他妈早都变态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玩女人我还能干什么?这次你得给我钱,多了不要,最少1万块,我知道你丫的没有钱。
      说到钱,我又来了精神。我觉得仍然有必要和淡谈谈条件。我说,可以,1万块我来想办法。可是你让娇娇跟我睡一下,你考虑一下,事实上你什么也没损失,她又不是你老婆。淡甩手给我一个耳刮子,说,妈的,你真当我变态啊?
      这是去年的事了。淡和娇娇走的时候,我趁淡没注意摸了娇娇屁股一下,很柔软。娇娇几乎没有任何惊异的反应,还趁我手没离开她屁股时掐了我一下。为此我痛苦了一个礼拜。我想,要是他们再呆一个礼拜多好啊,那样娇娇就是我的女人了,起码我能偷吃一回。这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 2 ] [ 3 ]   淡现在这个女朋友叫豌豆,她和娇娇不同,她知道脸红,也就是说,她是个知道羞耻的女孩子。淡和我说事的时候,豌豆一般都远远地躲开,要么看电视,要么就是拿起我仅有的几本书乱翻。胡乱翻。我看得出来她的心思不在书上。
      淡告诉我,他在广州混了半年,不怎么样,又回了北京。本来想和两个香港人注册一家公司,谁知那两个家伙是个骗子,骗了他50多万。我知道他在说谎,他不可能有50多万,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淡还说,豌豆就是那两个香港人其中一个叫阿旺的情人,是大陆妹,老家是湖南的。说到豌豆,淡似乎很兴奋,笑得一团糟,嗓门挺大,说,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阿旺跑了,女人归我了,这样也不错,总算捞回来一点。
      第二天,淡趁着豌豆还没起床来到了我的房间,他告诉我,他想请过去的一些同学吃顿饭,让我帮着打电话约一下。淡说话的时候,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含着狡黠的亮光。我太熟悉这种亮光了,每当这种亮光闪现的时候,淡就要开始干坏事了。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的班花薛苇有一天穿了一件非常时尚的碎花连衣裙,惹得许多男生眼红,女生嫉妒。淡那时坐在我的前排,他回了身耳语着告诉我,他今天一定要拥抱薛苇一下,而且还要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拥抱。那天淡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就闪着这样的亮光。然后淡又告诉我,他需要我的配合,否则就拥抱不了薛苇。我当时被他的话吓坏了。我说,你可别害我,我怎么帮你呢?淡说,你下课的时候只要站在教室的西山墙那里大声喊一声,薛苇,顾老师叫你去,快点,一切就OK了。顾老师是我们的英语老师,而薛苇正好是我们的英语课代表。其实,我不知道淡到底能怎么样,我甚至还抱定了看他如何出洋相的打算。淡像导演一样将我在西山墙的位置安排好,他自己则猫到教室的后边去了。一切准备就绪,我就看着淡开始的手势叫喊道,薛苇,顾老师叫你呢,快点啊!薛苇正和几个女生在教室门前唧唧呱呱说着什么,听见我的叫喊,先是稳步走了几下,接着开始朝位于教室后边一排的老师办公室跑。淡也开始跑,他跑的方向是迎着薛苇来的。就在他们几乎同时到达墙的转角处的时候,他们撞在了一起,胸脯贴着胸脯,淡趁势抱着了薛苇。这个人为制造的意外所获得的意外效果,就是淡在不受任何人谴责的情况下拥抱了薛苇。他们拥抱的那一瞬间,我的耳边响起了一片惊呼声。薛苇几乎是流着眼泪逃离了淡的怀抱。事后,淡的小眼睛里的亮光足足高亢了一个礼拜。我因此害怕着淡这样的亮光。于是我问,淡,你又想害谁?淡笑着说,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找你要钱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手上有个好的项目,兄弟,你等着发财吧!
      我点上香烟,大腿翘到二腿上,我想吊吊他的胃口。我说,什么鸡巴项目?不会又是用50颗原子弹将珠穆朗玛峰炸开一个口子,让南亚的暖湿气流穿越过来,然后把我们的青藏高原变成鱼米之乡吧?要是这个你就别说了,那个光头葛优早在电影台词里说了,现在都知道那是伪科学,你得来点实际的。淡不屑地说,就你这智商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别废话了,快打电话吧!我半信半疑地打电话约了李亮、钱士海、朱江春等十几个原先玩得比较好的哥们。李亮、钱士海都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甚至都没有问谁请客,为什么请客。可是,朱江春是个心眼多的人,他就问了。他说,没敢想啊,才几天不见你就横起来了,说,是被富婆包了,还是没事一个人在街上溜达拾一巨额存折?我呵呵笑着说,哪呀,有那福气我请你去香格里拉吃鲍鱼,另外再给你找俩小姐。是淡请客,淡回来了,他还说有项目要带着大家一起发财呢!朱江春一听是淡,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我又加了一句,说,来吧,有钱大家一起赚,淡挺不容易的。不去!你听他的?他如果让你去北京找他,你到海南准能碰上他,你告诉他我不去,你就说我生病了,哪里也不去。
      我实话实说地将朱江春的话告诉了淡,淡一下就跳了起来。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嘴里咕噜着骂道,他妈的,他居然这么看我。他当初到北京你问问我是怎么招待他的,我在全聚德请他,我在王府请他,我请他吃饭,我请他玩女人,我带他到燕莎,到西单,爬长城,你问问这头猪掏过钱没有。
      此刻的淡像被剁了尾巴的狗,他从卧室到客厅来回不停地蹿,脚步零碎而急促。
      我很少看见淡这个样子。我甚至开始有点心疼他了。
      我说,要不把薛苇请来吧,她现在一个人了。
      淡的脚步随着我的话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薛苇现在一个人了,她离婚了。
      为什么?
      我望着淡的小眼睛摇了摇头。
      淡的双手掐在腰间,仰着下巴沉静了一会儿,忽然叹息道,可惜了一朵鲜花,可惜了,可惜了!
      那你说请不请她吧!我加大了说话的力度问。
      淡思考了片刻说,不能请她,要请我单独请她,这个我想了10年的女人,我要好好调整一下精神状态应付她。
      晚饭是在格兰云天饭店吃的。朱江春果真没有去。淡也没让豌豆去,他给她准备了一碗方便面。
      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钱士海就沉不住气地问淡到底是个什么赚钱的项目,与我们这些哥们有多少干系。
      淡被酒顶得红了脸站起来说,哥几个,实话不瞒你们,我当前手头不怎么景气,但这只是暂时的困难,外边还有人欠着我200多万的账呢,正在通过法院讨要这笔款子,这个三子(我的小名)可以做证。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知道淡什么时候告诉过我有人欠他200多万的事情,我正想问他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淡的眼睛带着暗示的余光扫视到我的脸上。
      见我安静下来,淡开始掏出中华香烟来散,接着说,我现在的这个项目,是准备在我们这个城市开一家软件公司,我哪里也不去了,北京那个鬼地方竞争太激烈,还是我们家乡好啊,有你们这帮哥们罩着我,我他妈的怕谁呀!是不是哥几个?
      李亮歪着脑袋瓜拿着一根牙签很仔细剔着牙齿,说,淡,你就明说需要我们哥几个做点什么吧,别绕那么大圈子,我怕累。
      淡笑着拍拍李亮的肩膀说,哎,还是亮子爽快,我就喜欢亮子。实话说吧,我的钱一天不到位,我的公司就只能在裤裆里黏糊,连注册都完成不了,所以请兄弟们伸出友谊之手,先帮我注册的资金解决了。这明里是在帮我,实际上是在帮你们自己。等我的公司正常运作起来,你们愿意要钱也行,愿意算股份也行,随你们的便。
      李亮又问,那我们一个得出多少钱才够你注册的?
      淡挥着手指了桌子一圈说,看见没有,今天来的可都是我李淡的铁哥们,我这么说吧,有钱的十万八万的不多,没钱的三万两万的不少,实在没钱的帮个人场我他妈的也要感谢,我照样承你的情。怎么样?大家回去都跟你们的女人商量商量,千万别自个做主,闹起家庭矛盾我李淡可一概不负责。当然了,我也看出来了,就你们几个主,哪个也不是在家说了不算的人,我幸福着呢!
      晚上回到家,刚关了门我就问淡,我说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淡眯着小眼没理我,晃荡着进了厕所,很大声音地撒了一泡尿。
      我觉得仍然有必要向淡问个明白,所以我趁他裤子的拉链还没有拉好我就凑了过去。
      你说的那200多万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淡还是不说话,他的手在拉链处很缓慢地移动着,冷冷的目光看着我。
      淡开始向卧室走去,豌豆端着方便面盒子从卧室里挤出来,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照例红了脸。
      我在淡的身后说,淡,我知道你的,你如果不愿意说话,一般情况下就是在盘算着怎么样害人。我说兄弟,这可都是同班的同学,中国有13亿人口,你骗谁也不能骗他们,就算穷疯了也不能骗他们,你得讲点良心。
      闭上你的臭嘴!淡忽然将脸转向了我,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个世界谁不骗谁?如果你不是骗子,我会借10万块给你吗?你知道我那10万从哪里来的,那是我公司里有限的流动资金啊!就是因为这10万没接上气,将我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造成了我和一家外国公司的违约,我的公司就这么完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这个样子你很开心吗?我警告你一句,如果你的舌头不听使唤,坏了我的大事,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立即还我的钱,要么把你这破鸟窝抵押给银行还我的钱,那样你就成了一只四处流浪的狗了。
    [ 1 ] [ 3 ]   淡说到后来,忽然眼睛里有了泪水。说实在的,我的心里很惶恐,很内疚,我觉得淡的公司是毁在我的手上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内心非常不安。我既为淡公司的倒闭不安,我也为明天即将前来给淡送钱的哥几个感到不安。因为淡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我,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淡是骗局的核心,而我因为淡的一句可以做证的话,也陷入了这场骗局,成了帮凶。
      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我躲进厕所开始给李亮他们几个打电话,小声地告诉他们别送钱来。我没直接说淡想骗他们的钱,我只说淡是酒喝多了胡言乱语,千万别听他的。没想到李亮开口就骂上了,他说我有病,他说我黑眼珠子见不得白银子,看见别人挣钱就难过。我他妈的真是糊涂了,这个世界到底谁有病?
      一个上午淡收到了48万,我两眼发直地看着淡和豌豆数钱的手指,他们的唾液四下飞溅。淡一边数着钱一边对几个送钱来的人说,亲兄弟明算账,如果哥几个不放心我,我就给你们打个收条什么的。说了你也许不信,就淡这么一句欲擒故纵的低级伎俩,居然蒙骗了所有的人,他们真的很放心地把钱交给了淡,连收条都不要一个。
      淡志得意满地收拾好钱,眼睛里的亮光开始暴长,很大方地对我说,三子,这也算你一份,你再给我5万,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了,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桥归桥,路归路,你的钱我一个子不少地还给你,我不要你这样的施舍,我想吐,我恶心,啊呸!我固执地罗嗦着,对淡表达着我强烈的不屑和不满。
      淡将豌豆支了出去,阴险地笑着对我说,装什么大尾巴驴?跟我玩高尚是吧?就你也配?三子,起先我是准备骗几个钱就带着豌豆走的,可是眼下我不准备走了,有了这些钱说不定我就真的能翻身,我不想骗人了。这样吧,你不是想高尚吗?那你正好把你欠的钱还给我,我要开公司这些钱还真不太够。
      我拉着脸不说话,目光穿过阳台上的空间看着外边迷人的阳光。我知道这坏小子在故意将我的军。
      淡用手拨拉我一下接着说,要不这样,你这房子给我算了……
      淡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敲门了。淡大声叫着豌豆去开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有男人,有女人。男人耷拉着脑袋,女人则一脸的盐霜。正是李亮、钱士海他们,不用说,这些女人是他们的老婆。朱江春也来了,不过他没进屋,他的脸在门外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女人们开始赔着笑脸给淡赔不是,说这些钱是家里的救命钱,这个要死的男人居然没商量着就拿了出来,实在是过分得很。她们说她们就不想发财了,她们要把钱拿回去急着派其他的用场。说着话,也不等淡动手,几个女人就开始一五一十数自己家的钱。整个过程淡都没说话,我估计他的脸皮就算比长城还厚也应该无话可说了。
      分了钱的男男女女说着对不起的话,就一个一个如释重负地走了,他们走得幸福美满,仿佛那拿走的钱不是他们的钱,而是额外从什么地方偶然得来的似的。
      屋子里除了我、豌豆和淡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淡看看豌豆,再看看我,突然乜斜着小眼放声大笑起来,那声音,像极了暗夜里一种怪鸟的叫声。
      我恐怖地盯着淡问,淡,你是不是有病了,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你可千万别吓唬我。
      淡停止了笑说,你他妈的才有病,我在笑我自己的导演才能和组织能力。怎么样,我这一出戏演得不错吧?如果我真黑了心,你说他们的钱现在还有吗?我他妈早就坐着飞机搂着豌豆风流快活去了。
      哦,原来你不是真想骗人呀,你他妈的,害得我难过了一个晚上。不过我告诉你淡,你绝对是个出色的骗子,连说谎都那么的一本正经,还带着那么一点黑色幽默,一个字:绝!
      绝个鸟,我要真有那本事,就不会到处被人骗了,想想真是悲哀。淡的神色暗淡下去了,他眼睛里的亮光已经彻底消失。
      我说,你还是去看看薛苇吧,说不定她也想见你呢!
      淡迷茫地点了点头,说,是,我想见她,我一定要见她,我还想……
      我和淡说话的时候,豌豆会时不时向我们这边瞟上一眼。这个女人,眼睛了得,尤其那眼神,带着钩子,第一眼看你一定让你想入非非,第二眼,你恨不得立即将她扔到床上,把她脱得寸缕不剩。因此,她向我和淡瞟过来的时候,我的心思就完全不在淡身上了,至于淡说些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淡看出我在分神,捅我一拳,说,你他妈干吗呢?然后,他顺着我的视线就看见了豌豆瞟着的眼神。淡很阴险地笑起来,笑声干涩而尖利。我说你笑得真恶心,你他妈的干吗你。淡说,你他妈的为什么总对我的女人感兴趣,你是不是想上她?
      我说,嗯,有一点!豌豆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脸忽然就红了。这个女人,似乎看出了我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脸红了,红得恰到好处,你说我怎么受得了。
      晚上,淡收拾了一番出去了。临出门前,我将薛苇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了他。淡很牛逼的一摆手说,我怎么可能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他随即又折转身来小声地告诉我说,别趁他不在的时候打豌豆的主意,否则他就真的会阉了我。
      淡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回来了。那时我和豌豆正坐在一起看电视,我的手悄悄地放在豌豆的大腿上,正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淡却回来了。
      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很沮丧,无精打采。我问他怎么了。开始他死都不愿意说,被我问得急了,他干脆嘭地一声关了卧室的门,破天荒一个人睡觉了。
      淡又开始打电话了,依然用我的电话,天南海北地吹,时不时地大声笑。我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朝豌豆勾了勾手指,豌豆似乎看出我的意思,红着脸向淡的方向看了看,就蹑手蹑脚地过来了。我说豌豆。她嗯一声,依旧红了脸。我又说一声豌豆。这回她不红脸了,忽然附在我耳朵边说,他是个性变态,我讨厌死他了,你带我走吧!啊?这回轮到我脸红了,我支吾道,那、那不合适,再说,我能带你到哪里呢?豌豆说,回湖南,我老爸是局长,权力大得很,我跟他说让你娶我。豌豆还说,打进门第一眼她就看上了我,特有男人味道,比刘德华还刘德华。她还说,每天晚上她和淡做爱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现在想起来心还在跳。为了证实自己所言属实,她还主动拿起我的手摸摸她的大胸脯。妈的,我说,豌豆,你真让我受不了,可是我不能带你走,最多睡你一次,算给你一个安慰吧!我这人心好,就这样吧!好不好?
      豌豆,你又在骗人,又在说你那个死鬼爸爸局长的事吧?淡放下了电话,叼着香烟就过来了。豌豆就又红了脸,悄悄跑出去了。淡对我说,小子,想干坏事容易,女人满街都是,别打我的主意。告诉你,这回我就不走了,我看上你这房子了,我准备和豌豆在这里结婚,你自己打发你自己吧!我当然强烈抗议,我的房子值15万,我才欠他9万。我很愤怒,我冲进厨房抓起了菜刀,只一个照面,淡就不动了,他躺下了,居然没流血,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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