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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与女孩]古堡女孩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6 04:34:34 点击:

      抱狗女孩   这是长城脚下的一个村庄,名字威风八面,叫杀虎堡,在山西与内蒙交界处。村北的长城关隘叫杀虎口,又叫西口,是当年山西汉子走西口的通道,过了杀虎口就进入内蒙地界。我哼着“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实难留”的曲调,走进堡内时,看到的却是一派平和景象。夏日毒烈的阳光把不远处的长城、村口的烽火台连同高大残破的堡门,都晒成一副倦怠的样子,仿佛在眯着眼打盹。一位老人靠墙坐在屋檐下,很远就把目光探过来,直直地望着我这张陌生的面孔,没牙的嘴张成了个黑洞,又合上,努成山丘,脸却皱成了网状的沟壑,我走过去打声招呼:“老人家,凉快呀?”
      那张嘴又张开了:“凉快,这狗日的太阳,把人晒死!来看看?”
      “看看,这村子很古呀?”
      “是古,一千年多了吧,有长城就有这村,康熙爷还住过呢。”
      我继续往前走。太阳明晃晃的刺人眼,我感到古堡渐渐变成了一条船,在满眼的沧桑中摇晃,站在船头,古朴肃穆的气息像浪花一样涌动着,一波一波朝人扑来。巷里每一家都门户大开,石块垒成的院墙,被岁月染成土黄色的房屋,还有浓重的烟火味,把每个院子都弄成了个古老神秘的所在。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像个意欲行窃的贼,在一家家门口探望着,企图用眼睛和手里的相机把院子里突突往外冒的古朴之气一掠而去。
      这时候,那座院落在晋北高原干热的空气中,弥漫出一种特别的气味,让我一阵窃喜。几杆鲜艳的向日葵,石片垒成的矮墙,黄泥抹的门楼,亮着白茬的门扇,都告诉我这是一户不寻常的人家。还没进门,已经发现大门两旁当石凳用的石碑上,竟刻有“大清乾隆”字样,这真是宝藏了。匆匆浏览一遍,还没等看明白,又隔墙望去,几间低矮的房屋透着晋北特有的建筑式样,镂花的窗棂和带有础石的明柱,都说明这是一座古老的院落。那时的心情,就像望见了大堆的珠宝一样心花怒放。院子里静静的,大门洞开,我故作镇静地走进去。
      一条黑色的大狗汪汪叫着扑过来,像中了埋伏一样,我大惊失色,落荒而逃。狗在我身后叫得更加肆虐,张扬中透出不满,仿佛即将大胜的将士突然听到了收兵的鸣锣。惶惶然站住回头望,那条狗被一个女孩死死拉着脖子上的项圈,奋力往前窜,好像为不能行使看家的职责愤怒不已。
      女孩把狗骑在双腿下大声喝斥:“大黑,怎么不听话!”
      被称为大黑的狗仿佛认定了眼前这个背着皮包拿着相机的人是个居心不良的坏蛋,又似乎对它的威慑力得意非凡,汪汪的叫声更加肆虐恐怖。
      “怎么这么不听话!”女孩像斥责小弟弟一样。狗还在往前窜,眼看拉不住,女孩索性把狗拦腰抱起来。那狗人一样站立着,露出肚皮上发白的皮毛,两条前腿像指挥棒一样节奏感极强地在空中挥舞,为自己的吼叫搅动出了旋律。
      女孩十一二岁,清丽俊秀,明眸皓齿,拦腰抱着愤怒的狗,像抱着一位发了脾气的小弟弟。望着我,眼里充满着期望的神情,说:“进来吧,没事,大黑不咬人。”
      我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真诚地邀请一个陌生人走进她家,也不明白那条叫做大黑的狗为什么对我怀有如此的仇视。提心吊胆地在狗的吼叫声中走进院子。院子里很乱,房屋简陋而又破旧,我企图从屋里的陈设中窥探出主人的生活方式。看到我要进屋,那狗叫得更加狂躁,暴戾的声音把祥和的农家小院搅得险象环生。女孩一直抱着狗站在大门口,默默地望着我在院子里走动。我在好奇地打量着她的院落,她也在好奇地打量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春水般澄澈。
      房屋不是我想象中的明清建筑,低矮的屋檐,泥抹的土墙和屋里简单的陈设,只能说明主人生活的贫困,除此,吸引人的只有满院浮动的农家气息了。
      狗还在叫,被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朝大门口走去,女孩显得很失望,说:“走啊?”
      我挥挥手说:“走啦!”
      狗露出尖利的牙齿,朝我发出低吼。
      女孩拖着狗站到我身前,问:“你是从太原来的?”
      我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这样问,说:“不是,我是从运城来的,路过太原。”
      女孩说:“太原很远吧?”
      我说:“远,有好几百里路。”
      女孩说:“我和爸去过右玉县,也很远,要坐好长时间汽车。”
      我就是一个小时前刚从右玉县城赶来的,一共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用了三十多分钟时间。对一个十一二岁的乡村女孩来说,这大概是个遥远的距离,我说:“等你长大了,让你爸领你去太原,北京。”
      女孩说:“我爸就在太原打工,我想让我爸回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从太原来的,太原可能是她最熟悉的城市,也是她感觉最亲切的城市,她可能对每一个来这里旅行的陌生人都这么问。我问:“你爸多长时间没回来了?”
      女孩说:“过了年走的,再没回来。”
      我再问:“你妈呢?”
      女孩说:“上地干活了。”
      我不知道该对女孩说什么,因为我不可能对女孩有什么帮助,只能再次挥手和女孩道别,说:“好好上学,等着你爸回来。”
      女孩瞪着明亮的眼睛说:“我爸来信了,说他过年就回来。”
      远处的长城,近处的烽火台依然在阳光下显出困顿的神情,在女孩和狗的注视下,我离开了。巷当中,那位老人还坐在阴凉处打盹。坑坑洼洼的街巷连着远处的路,白白的,一直通向长城那边,我又不由得想起了《走西口》那凄婉的曲调。回头望去,女孩依然站在土黄色的门楼前朝这边望,狗不叫了,围着女孩乱窜。

      城墙上的女孩

      旧广武城并不大,在空旷的原野上,砖砌的城墙孤零零的,现出一种肃穆的气象。爬上城墙,东面山峰上蜿蜒的长城,一座接一座的烽火台依稀可见,那是猴儿岭长城,著名的雁门关就坐落在那里。当年,旧广武曾作为雁门关的拱卫,抵御着外族的侵扰,实际是座军事要塞。时光流逝,现在的旧广武变成了个宁静的村庄,当年在刀光剑影中戍边的军士后代也变成了春种秋收的村民。
      旧广武只有东西南三座城门。我和作家鲁顺民、摄影家宋雷穿过深邃的城门洞,从东门进去,只见一条街巷直直地与西门相接,城门洞把远处的田野截成圆圆的画面,仿佛近在咫尺。村子里静静的,几个汉子坐在南墙根下闲聊,看见宋雷的长短行头,像碰上怪物般把目光刺过来,好奇地望。街巷上坑坑凹凹,两面残破的房屋好像要把人带进久远的年代。前两天刚下过雨,热气氤氲,没有一丝风,热辣辣的阳光把巷里晒成个蒸笼。一个汉子蹲在巷当中,把污浊的积水一瓢瓢往桶里刮,宋雷问:“这脏水能做什么用?”汉子抬起头望望宋雷,默然无语,又低下头一瓢一瓢把泥汤刮进桶里,满了,拿起扁担,步履沉重地挑着,拐进一条小巷。
      旁边一位红脸汉子接过顺民递过去的烟,说:“咱这里缺水呀!前年大旱,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吃水都要到二十里外拉。”
      顺民问:“这水也能吃吗?”
      汉子说:“那倒不是,他婆娘在拾掇房顶,他挑水和泥。”
      告别了几位汉子,我们很快走到西门口。城门洞旁的城墙坍塌出一个豁口,被踩成一道发白的斜坡,通到城墙上。爬上坡,整个村庄尽收眼底,一座座灰色的屋顶把村子渲染的古朴苍凉。墙顶宽阔,枯黄的蒿草中间踏出了一条直直的路,能往另一边的城墙。女儿墙上已经没有了砖,土梁一样被风雨剥蚀得豁豁牙牙。一棵高大的老榆树长在城墙上,树干皴皱弯曲,像一位老人佝偻着腰站在高处眺望,稀疏的树叶被热风吹动,在城墙上投下颤巍巍的阴影。一个小女孩坐在树下,鲜红的衣服花儿一般给古堡带来几分亮色。女孩八九岁,正在埋头读书,声音脆脆嫩嫩的,从城墙上朗朗地传到巷里,下面一位汉子喊:女子,念啥书哩?
    [ 2 ]   女孩沉浸在书里,没有理会,还在朗朗地读,声音袅袅随风荡开。
      她选了个好地方,坐在城墙上的老榆树下,眼前是空旷的田野,远处,一只耕牛在缓缓挪动,背后,是高低错落的房屋,扭过头就可以看到山岭上的长城。女孩的心情一定不错。
      城墙下,一座新抹成的屋顶格外醒日。阳光炙烈,黄泥抹的屋顶裂开了一条条缝,若龟裂的河床。一个女人爬在陡立的屋顶上,一手端着泥盆,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把和好的黄泥抹在裂缝上。新抹的泥缝湿湿的,深色的痕迹把屋顶网成了一张地图。这边,女孩停止了读书,出神地朝远处望。女人停下手,用衣袖抹抹汗,朝城墙上望去,一声喊:“女子,好好念书!”女孩像吃了一惊,身体坐直,又把书放到膝盖上,朝下面喊:“妈!我在念呢。”
      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晃动的头,哗一声,又一担刚挑来的泥汤倒进了土里。这想必就是我们刚才在巷里看到的那位汉子。
      远处的长城、近处的老树和城墙上的女孩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我举起了相机准备拍照。不等调好焦距,女孩看出了我的企图,站起身,惊慌失措,猫一样躲到了树后。我把相机对准粗糙的树干,等女孩出来。白白的太阳驱散了雾霭,远处的青山绿得可爱,山顶上的长城画儿一般清晰可见。久久不见女孩出来,我有些失望,打开水瓶喝口水,准备离开。正惋惜错失了一张好照片,女孩突然树后探出头来,一双眼亮亮地闪动着,朝这边望。
      我不忍打扰女孩的宁静。远处,宋雷土黄色的摄影服在城墙顶上晃动,我踏着荒草朝那边走去。
      从城墙顶上往下望,热辣辣的阳光好像根本驱不走古堡的荒凉,灰暗的屋顶好像漂浮着一股苍茫的气息;每一片屋瓦都在娓娓叙述着过去的岁月,相机的镜头根本不可能把这些全都装进去。我在忙不迭地拍照。宋雷指着我身后说:“你是不是惹着人家女孩了?”
      我感到奇怪,说:“没有啊!”
      宋雷说:“那为什么这女孩一直跟着你,从西城墙都跟到南城墙了。”
      回头望去,女孩双手抱着书本,站在阳光下,脸儿红红的。低头望着脚尖,神情羞涩。
      我也弄不明白女孩为什么总跟着我,朝前走几步,女孩也默默挪几步,始终与我保持一段距离,执拗而又胆怯。我被女孩跟得心里发慌。晋西北夏日的阳光像要把城墙顶上的枯草燃烧,我举起了矿泉水瓶。再一次滋润干渴的嗓门。再次回头望去,女孩眼里闪出一道光,充满了渴望。
      我问女孩:“想喝水吗?”
      女孩摇摇头,一声不吭,眼睛却始终盯着我手里的水,固执地跟着我朝前走。
      宋雷和顺民也在喝水,女孩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又把目光投向他们。
      宋雷快步走到我身边,悄声说:“笨蛋,你知道女孩为啥总跟着你吗?她是在等着咱们喝完水,捡矿泉水瓶。”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夏天,我们三人不断地在山西各地游走,曾经多次见过各种各样捡矿泉水瓶的人,据说是每只瓶子可卖一毛五分钱,没想到,这次跟着我们捡瓶子的,竟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我一口气喝完了瓶里的水,把塑料瓶轻轻放在草丛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大家谁也不愿意看,谁也不敢看身后的情景。等我们拐到另一边的城墙上时,那面的女孩不见了,城墙上只有豁豁牙牙的女儿墙和随风晃动的篷草。
      再转过去,草丛中的瓶子也不见了。城墙下,抹屋顶的女人直起身朝下边望,院子里,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随即传来一声喊:妈――稚气的声音里充满着兴奋,接着,女孩攀着梯子爬上了屋檐,几件东西被举到了半空,亮晃晃地在阳光下闪耀。那大概正是我们刚刚放下的矿泉水瓶。
      我们离开了,阳光下,远处的长城更加清晰。
      (责编/孙厚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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