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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同返白公馆记:白公馆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7 04:44:11 点击:

      40年前,他们一位是身着笔挺戎装,肩扛少将军衔,前呼后拥来白公馆监狱视察的国民党军官,一位则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在白公馆监狱院内跑圈的“疯老头”。40年后,一个特殊的机缘,使这两位昔日的“冤家对头”再次重逢,个中滋味,令人叹嗟。
      
      
      “冤家路宽”
      
      1985年的5月23日,这天一大早,我与其他白公馆工作人员一道先于往常做起了开门前的准备。同我们一样赶早的媒体文字记者和摄影记者,也已不约而同地扎堆在白公馆监狱大门前。某电影厂摄制组更抢先选择有利地势架好了机位,远道而来的游客们也为此驻足,人们不约而同地俯望山下、急切地等待着……
      原来,这天要拍摄一部《冤家路宽》的纪录电影。两位与白公馆有密切关系的传奇人物,被邀请一同重返这座“香山别墅”。这条具有新闻价值的消息不胫而走,当然也引起了各种媒体和游客们的极大关注。在人们的翘首以待中,山下出现了两位老人的身影,他们手牵着手相互搀扶,平静地交谈着,迈着稳健而缓慢的步伐拾级而上。“来啦!”“来啦!”一时间,电影摄影机和记者的相机镜头都一起对准了他们。
      作为白公馆工作人员,我因工作之便而有机会目睹这天两位老人一同重返白公馆的全过程。
      不一会儿工夫,身体健硕的两位老人就攀上了长长的石梯,来到“香山别墅”的山门前。来的这两位老人,一位是原国民党军统局的处长,人称中国的“盖世太保”头子,小说《红岩》中严醉的生活原型――沈醉;另一位则是被国民党秘密监狱关押长达14年之久的共产党员,小说《红岩》中华子良的生活原型韩子栋。此时,两位老人的脸上似乎各自流露出一种不为人们察觉的细微表情。
      40年前,两位老人的身份都与白公馆监狱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但却是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那时,韩子栋见到的沈醉,是身着笔挺戎装,肩扛少将军衔,来白公馆监狱视察的国民党军官;沈醉见到的韩子栋,则是一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白公馆监狱院内跑圈的囚犯――“疯老头”。40年后的今天,历史却有意将他们撮合在一起,让他们来此共同面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这对于两位老人来说可都是需要勇气的。可以肯定,此时此刻,忏悔与赎罪、追思与缅怀,在他们心头萦绕如织。
      进入白公馆院内,二人不约而同地站立于放风坝中央。沈醉指着面前的楼房,带着几许戏谑的语调对韩子栋说:“1939年,我陪戴笠到这来实地察看,后以30两黄金从四川军阀白驹的手中买下了这块地方。可历史给我开了个玩笑,我买来关押别人的监狱,最后却戏剧性地关押了自己。”
      韩子栋接过话说:“我是在1946年和小萝卜头一家从贵州息烽集中营转押到白公馆的。在白公馆放风坝里跑了多少个圈子,真是无法计数哟。直到有一天我从磁器口脱险。”
      提到脱险,沈醉问:“老韩,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白公馆和渣滓洞被称为两口‘活棺材’,背靠陡峭山岩,前临深深峡谷,高墙电网,四周山头布满明岗暗哨。外有内政部第二警察部队一个团,内有专职特务看守和便衣特务严密看管。当年戴笠视察后都认为,在这两个监狱,囚犯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真乃万无一失。自辟为监狱后除了你一人,从未发生过囚犯逃脱事故。老韩,我很想知道,你当时究竟是怎样逃出去的呢?”
      这一问,倒激起韩子栋对在军统集中营苦难岁月的记忆。于是,他带领沈醉沿着当年集中营的大营门,从五灵观下坡,走上通往磁器口街市的石板路,边看边走,边指边说。事实上,当年韩子栋正是靠长期的装疯麻痹了监狱看守们,对他放松了看管,使他有了逃出魔窟的机会。听着韩子栋回忆当时自己如何挑着箩筐,在看守卢兆春的押解下走出白公馆去磁器口买菜,如何乘看守打麻将之机逃脱的惊险过程。沈醉难以置信,也无比感叹。
      沈醉突然望着韩子栋,带着忏悔的语气说:“韩老,我在你面前是个罪人。你有所不知,大约是1947年春节前的一天,我从罗家湾总部来白公馆监狱视察。一进大门就发现你在院坝里不停跑步,看守长说你是个疯子。可当时我却真有一瞬间心存狐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韩老宽厚地笑了笑说:“看来,你们军统还是没我厉害。”
      电影《冤家路宽》摄制组将这一切都摄入了镜头。
      
      韩子栋:卓然人生曲折多舛
      
      说到韩子栋的人生经历,可谓曲折多舛。韩子栋1909年出生于山东阳谷县。据他自己称,他家的附近就是古典小说《水浒传》中描述武松打虎的景阳岗。由于年幼时家道中落,七岁那年便开始了樵童和牧童生活。直到十二岁才进校念书,初中未毕业便辍学回家。之后,韩子栋到了山东淄博鲁大煤矿当矿工,开始受到进步思想影响,后因参加罢工斗争被当局通缉。逃往北平后,他就读于北平私立山东中学高中部,之后又进入北平中国大学,且兼营春秋书店,在此期间与中共党员接触,参与进步活动。1932年1月,由老资格的中共党员、北京特科负责人之一周怡介绍入党。入党以后,韩子栋受党组织派遣,打入了国民党的“蓝衣社”,为党从事情报工作。
      30年代的北京特科,是由上海党中央和中共北方局双重领导,在隐蔽战线上“单独进行情报、兵运、保卫、锄奸等活动”的机构,其成员是一批有着坚定信念和斗争经验的年轻共产党员。进入北京特科后,韩子栋在艰苦危险的环境中工作,出色地完成了党组织交给他的情报工作任务,并在斗争中锤炼出钢铁般的意志,磨砺出坚韧的战斗精神。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以后的艰难岁月里于大牢深狱中书写了惊世传奇。
      1934年10月,韩子栋因叛徒出卖,在北京被国民党特务机关秘密逮捕。被捕后他受尽残酷的刑讯,几次昏死又被凉水浇醒,万般虚弱不成人形,最后法医摸不到脉,以为暴毙,便填了一张“死亡证明书”,将他抬进停尸房。而他却靠着顽强的意志,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韩子栋曾经坦率地说:“从宣誓入党那天起,我早作好了坐牢、杀头的思想准备,但也不得不承认,敌刑之残酷,超出我想象的十倍。”这之后,韩子栋曾先后被国民党当局从北平押解南京,抗战爆发,又从南京押解至汉口、益阳、贵州息烽,直至重庆白公馆。
      在贵州息烽集中营时,韩子栋与罗世文、车耀先、许晓轩等相识,摆脱了孤军奋斗的困境,他们曾多次商议暴动越狱计划和转押重庆途中的武装接应计划,但却因得不到党组织的及时回应而作罢。为了不暴露身份,韩子栋在狱中装疯,此后许晓轩曾决定利用他的“疯癫”来麻痹敌人,借以联络狱友,组织狱中对敌斗争。1947年8月18日,韩子栋从磁器口冒死脱逃,实际上是党组织狱中斗争的一次策略胜利。
      韩子栋获得自由并找到党组织后,家人便把每年的8月18日作为他新生的生日。次年1月23日,韩子栋向党中央组织部递交了《我在秘密监狱十四年报告书》,叙述其在狱中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所见所闻。他还向党组织坦陈心迹,认为敌人的酷刑和折磨都不算什么,让他“在牢里最痛苦的一件心事”,是“以为党已经把我忘记了”。在报告书的最后,他提出两个请求:一、恢复他的组织关系;二、立即给他安排工作。不久,党组织通过审查恢复了他的党籍。中组部一位领导曾对他说:“你能经受长达14年的秘密监狱生活的考验,即使在全党的党员中亦属罕见,堪称难能可贵。”
      新中国建立后,韩子栋先后在中央财委、国家人事部、一机部、国家科委等部门任职,1958年调到贵州省,历任贵州市委书记处书记、市委副书记、政协主席、监委书记、顾问委员会委员等职。而他的传奇人生,却成为了上世纪60年代小说《红岩》、电影《在烈火中永生》中华子良的创作原型,从此家喻户晓,名扬四方。
      
      沈醉:从“鬼”到人殊途而归
      
      说到沈醉的人生,则可谓从“鬼”到人。沈醉1914年出生于湖南湘潭农村一个叫沈家大屋的地方。后去长沙艺文中学读书,尚没毕业就因为跟着高年级的同学闹学潮被学校开除。之后,他一心想到外边闯世界,于是独自来到上海,18岁那年经其姐夫余乐醒介绍进入国民党军统组织。在军统内沈醉以头脑灵光,手脚勤快,勤苦钻研而很快初露锋芒。28岁就成为军统少将处长,号称军统的“四大金刚”之一,深得戴笠的赏识,以后他一路顺风顺水,先后担任过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云南站站长、国防部少将专员、云南专员公署主任、中将游击司令等。在沈醉的军统生涯中,他曾是各类反共活动的急先锋,双手沾满了无数共产党人的鲜血。不过,沈醉并没有一条道走到黑。1949年12月9日,国民党云南省主席卢汉在滇策动起义,他不仅参与其中,在起义通电上签字,发表起义广播,还亲笔下达要下属特务组织向解放军上交特务器材并到指定地点报到的命令。
      新中国成立后,沈醉被囚于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此,他洗心革面,积极改造救赎自己的灵魂,忏悔对人民犯下的罪孽。终于1975年获得中央政府特赦,政治身份也由战犯改为起义将领。之后,他还连续被选为第五、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
      
      “相逢一笑泯恩仇”
      
      历史的发展逻辑总让人难以预料。昔日势不两立的冤家,在40年后,却因一部《冤家路宽》纪录电影的拍摄而重新邂逅于重庆,握手言欢于白公馆。在就要结束这次重返旧地的寻访时,两位老人特地一起来到歌乐山烈士墓祭扫,一同向长眠于此的三百余名共和国英烈深深地三鞠躬。此刻,他们两人都是老泪纵横,百感交集,然而,两人的内心感受却又定是不一样的。
      末了,韩子栋主动握着沈醉的手道:“革命无后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殊途同归,你现今不是全国政协委员吗?”沈醉却心怀愧疚:“老韩,您这句话是对我的宽恕,我羞愧难当,羞愧难当啊!我的后半生都是共产党给的,党和人民对我的宽大为怀,我是永志不能忘怀的!”
      以后不久,沈醉在他撰写的《我这三十年》一书中,详细地描述了他与韩子栋二人同返重庆白公馆的情景,并把自己在凭悼烈士墓当晚所写下的一首七绝诗附在了书中:
      浩然正气撼苍穹,
      青史长存不朽功。
      俯首墓前多悔恨,
      愧无颜面对英雄。
      这首小诗,正是沈醉内心深处忏悔心境的真实表达,也是他对往昔历史包袱的一种释怀。
      古人云“相逢一笑泯恩仇”,此话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宽容与智慧。韩子栋与沈醉的相逢,无不蕴含了此中意味。也体现了人民是宽厚的,对于愿意为人民做有益事情的人,不管他们过去做错了什么,人民都会谅解和接纳。
      如今斗转星移,这两位由仇敌变为朋友的老人都已作古,他们的传奇曲折一生也都早已成为历史的定格。不过,他们这一段戏剧性的相会,却依然可以让人玩味,并从中得到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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