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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中东行纪】大中东行纪 pdf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8 04:50:15 点击:

      亚丁湾风云:也门  近几年来,再不关心时事的人都会听说过索马里海盗在亚丁湾附近劫持各国船只。“非洲之角”这个名词在新闻中也经常出现。从地图上可以看到,穿过苏伊士运河驶入红海的船只,通过也门和吉布提之间的“咽喉”就进入也门和索马里之间的亚丁湾,然后才进入印度洋。
      也门位处阿拉伯半岛西南部,是整个半岛地势最高的地区。早期埃及与非洲南部以及亚洲的贸易大多通过红海进行。但是红海的风浪很大,并不便于船只航行。自从三千多年前骆驼被引进阿拉伯半岛之后,也门就成为亚、非、欧贸易的重要转口地:从印度等地来的货物经海路运到也门后,一般由骆驼队沿阿拉伯半岛西部的陆上商道运往地中海地区。这样,也门很早就有了比阿拉伯半岛其他地区较多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因此也就有了较高的文明。
      也门自古就盛产乳香和没药。根据《新约圣经》,耶稣诞生后第十二天,有三位智者带着礼物来朝拜他;其中那位呈献没药的智者应该是也门人。罗马帝国改奉基督教之后,传统宗教仪式中不可少的乳香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也门的财源也随之减少。但是在亚洲各国,乳香仍然很受欢迎,郑和就到过也门,并带回来大量的乳香和药材。
      在亚丁湾附近,许多人都喜欢嚼一种叫做“khat”的叶子。它外形无异于路边的杂草,草汁有刺激性,会令人上瘾,作用和东南亚的槟榔相似。在这个地区随处都能买到khat,而khat的销售就像烟酒一样,是一个很大的生意,一半都由有权势的家族垄断。
      历史上从也门经过的最重要的世界性产品是也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咖啡。咖啡源于埃塞俄比亚,六世纪起埃塞俄比亚人逐渐习惯了饮用这种稍具刺激性的饮料。有一次埃塞俄比亚的军队越海进攻也门,军人们身上都带着脂肪掺咖啡的“饭团”当做营养品和提神剂。埃塞俄比亚的咖啡树大约就是在这之后被移植到南也门靠红海的城市摩卡。咖啡传遍中东后,人们心中最为正宗的阿拉伯咖啡就是从味浓而颗粒较小的摩卡咖啡豆磨制出来的(后来美国人把一种咖啡、巧克力和牛奶的混合饮品称为“Mocha”,和摩卡咖啡豆毫无关系)。一如茶的故乡在中国,茶叶又以中国出产的为最好,但是世界上从“茶经济”赚钱最多的是英国;咖啡是从也门传到世界各地的,也门的咖啡豆也被认为是上品,但是全世界从“咖啡经济”赚钱最多的肯定是美国。
      也门附近海域有质地良好的珍珠。采珠是一件高难度和高风险的工作。采珠者要屏住一口气儿下降到深海,采得珍珠后还不能过快升回水面以免导致“潜水夫症”。我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曾研究过深海生理学,有人建议我去也门实地测量采珠者的生理参数。可是当时也门政治局势仍不稳定:在埃及支持下,北也门军人在1962年推翻了王室,成立了“也门阿拉伯共和国”;自1963年起在南也门“闹革命”的“左翼分子”于1967年赶走了英国人,自称“也门人民民主共和国”,倾向前苏联。南北双方内战多年,直到1990年才正式统一,我因此仍然无缘到也门。
      今年年初,我原定搭乘班机从吉布提向西飞到亚的斯亚贝巴,因为航班延误而被安排先向东飞到也门的首都萨那,过夜之后,第二天再折回亚的斯亚贝巴。别的旅客都叫苦连天,我却因此得以一睹萨那的面貌,和也门由无缘又变成有缘了。
      公元七世纪伊斯兰教兴起,迅速席卷了整个阿拉伯半岛。阿拉伯人由以氏族和部落为基础的社会,正式转变为以伊斯兰教义为指导思想的政教合一的新兴政治实体——国家。照理大家认同的对象也应该由部落转向国家,但其实不然。东征西讨所向披靡的阿拉伯军队仍然主要依部落划分战区和管辖区,又经常以部落为分发战利品的单位。由于中古时期伊斯兰社会的生活方式改变得很缓慢,旧传统根深蒂固,转移认同对象也就十分缓慢。在阿拉伯军队东征西讨的过程中,不少军人都是从也门的部落出去,落籍在大中东许多地区。时至今日,许多北非人仍然会说他的祖先属于也门的某某部落。
      早期伊斯兰教上层为了宗教领导权和政权而发生了多次内战。坚持只有穆罕默德的堂弟(又是女婿)阿里及其后裔才能担任伊斯兰政教领袖的人结为阿里党,被称为什叶派。什叶派的第五任领袖(称为“伊玛目”)宰德在八世纪中叶的一次起义中牺牲。他的部分后人逃到也门,于十世纪在也门建立起一个宰德派的家族政权。从十六世纪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近五个世纪中,宰德家族政权臣属于奥斯曼帝国,1918年恢复主权。这个家族的统治一直延续到1962年北也门建立共和国,历时超过一千年,应该是世界历史上传位最久的朝代。
      也门是阿拉伯半岛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大约有两千六百万人,几乎全是穆斯林。全国人口中大约四成属于宰德派,主要居住在北也门,共分为四百多个部落。略超过半数的人口是逊尼派,在南也门占绝大多数。如今南北已统一为“也门共和国”,军队也已整合为一。这样看来,也门似乎“明天会更好”,然而,实际情况绝非如此。
      未统一前的北也门总统萨利赫担任统一后的也门共和国的总统。在位已三十三年的他,基本上是利用各反对派之间的矛盾进行统治,并继续沿用由各个部落分享战利品的古老传统。尽管也门的国家架构采用西方的形式,它的社会依然以部落为组成单位。无论是议会的席次、内阁的任命,还是军队的指挥权,都有氏族和部落之间的角力;一些部族也拥有国家军队编制之外的独立武装。国家对一般也门老百姓来说仍然颇为抽象,氏族和部落才是他们效忠和依附的对象。但是首都萨那和亚丁等城市的居民开始具有现代公民意识,逐渐淡化了氏族和部落在他们身上的烙印。
      然而,近几十年来伊斯兰教的复兴又将一部分公民对国家的认同转移到超国界的宗教认同。萨利赫与埃及的穆巴拉克等人都是职业军人出身,坚决反对属于激进伊斯兰主义的穆斯林兄弟会,也不能容忍超国家的“基地”组织。在这一点上,他们是美国和西方国家的盟友,但是他们的独裁专权、贪污敛财不仅受到国内人民的憎恶,也无法得到西方社会的支持。
      在也门这样的传统穆斯林社会里,从西方兴起的现代思潮与他们自身的社会和文化传统显得很不调和。西方人对穆斯林社会的偏见和做法,包括对以色列的支持,会使一些反对西方又对本身社会制度不满的年轻人容易受人教唆而走向极端。   2009年圣诞节前,企图在飞往美国底特律的飞机上合成并引爆身上炸弹的那个尼日利亚学生就是一个例子。他是在也门时思想开始转变并接受恐怖袭击训练的。在后萨利赫时代,如果也门的权力结构和由此产生的贫穷落后、贫富不均现象得不到改变,它仍将会是一个极端主义易于滋生的国家。
      摩洛哥:真正日落的地方
      公元八世纪初,阿拉伯远征军司令策马至直布罗陀海峡南岸的丹吉尔,只见夕阳沉落在茫茫大洋中,往前再也看不到土地,认为这就是世界的“极西”,因而不再前进。在阿拉伯语里马格里布(意为西方,即“日落的方向”)泛指北非四国,然而只有面对大西洋的摩洛哥才是“真正日落的地方”。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日落的地方”是1998年8月。那天天气很朦胧,我站在西班牙最南端的小镇塔利法的城堡上,尽管用望远镜,也只能看到轮廓而看不清楚面貌。就像巴西作家科埃略的著名小说《炼金术士》里那个牧羊童,我立志有一天要从塔利法渡海到丹吉尔。
      2010年11月,我终于登上了从塔利法到丹吉尔的渡轮。下船时,码头大堂里熙熙攘攘,但见不到预先约好的导游。接通了电话,原来他还在路上,要迟到四十分钟。我和妻子在附近的一个露天咖啡座,边等他边观察过往的各色人等。我注意到许多摩洛哥男人都穿着带有尖帽的长斗篷,也有不少人穿尖头的拖鞋。我去过很多阿拉伯国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装束,想来这是柏柏尔人的传统服装。
      这里让我想到在丹吉尔出生的十四世纪的柏柏尔大旅行家伊本·白图泰。他走得比《炼金术士》里那个牧羊童可远多了,不止去了牧羊童一心向往的金字塔,还在印度和中国住过相当长的时间。离家二十八年后,他回老家时受到苏丹的欢迎,并奉苏丹之命把他的见闻写成了享誉全球的游记。
      摩洛哥的地理很有特色。它的最北部隔直布罗陀海峡与西班牙相望。海峡南岸的东端是近几个世纪一直被西班牙统领的休达;休达正对着西班牙南端的近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属于英国的直布罗陀。海峡的西端就是丹吉尔,是去欧洲最直接的海港。
      摩洛哥境内,在地中海之南不远的内陆有一道与海岸几乎平行的利甫山脉,再稍南有从东北向西南倾斜的中阿特拉斯山脉和高阿特拉斯山脉,再往南是反阿特拉斯山脉。摩洛哥的气候、植被、民族、语言和生活方式被这三道山脉大致分成四个区域:最北是地中海型,最南是撒哈拉沙漠型;历史上摩洛哥的心脏地带是中阿特拉斯地区和高阿特拉斯地区。当然,大西洋沿岸是另一个形态。近代建成的两大城市——首都拉巴特和经济中心卡萨布兰卡就不符合传统分类。
      在大西洋之东、地中海之南和中阿特拉斯山脉之北各约一百公里的肥沃平原上,有两个相比邻的文化胜地。
      一个是建于公元二世纪的罗马古城沃吕比利斯的遗址,其中的神庙、运动场、精致的庭院和马赛克地板,在说明古代地中海文明的发达。
      每当在新疆见到汉代的烽燧,都会惊叹汉帝国的西陲居然到达如此的远方。在摩洛哥看到罗马帝国西陲的气势恢弘和优美精致的古城遗址时,我再一次体会认识到,公元二世纪时的东西两大帝国确是各有千秋。
      附近的另一个文化胜地是建于山丘上的小城,叫做穆莱·伊德里斯,得名于它的开创者——穆罕默德的堂弟阿里的玄孙伊德里斯。八世纪中叶,阿拔斯王朝兴起后,他由麦加逃难至此,受到柏柏尔人的接待和拥护,在这片西方乐土上建立了第一个阿拉伯人的什叶派王国。
      在这个小城里转了一圈后,我又不禁想到八世纪末的唐朝。当时大唐盛世的巅峰已过。杜甫在他的《哀王孙》中,就有“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之句。他当然不知道有阿拉伯落难王孙在摩洛哥重建基业一事,但是他却看到“铁马长鸣不知数,胡人高鼻动成群”(《黄河二首》其一)。
      摩洛哥是一个风物宜人、色彩斑斓的国家。以历史的深厚久远、文化的绚丽璀璨、物种的丰富、山河的秀丽,特别是以人们的容貌变化和衣着特色衡量,它可能是我去过的国家之最——印度是明显的例外。
      自伊斯兰教传入后,摩洛哥经历了六个本地人建立的王朝,其中三个为阿拉伯人所建,三个是柏柏尔人所建。这些王朝盛衰兴替的因由,自然引起史家的评析,其中不少看法相信对今日各地的统治者仍有“殷鉴不远”的作用。这几个王朝在摩洛哥所留下的有形的都城不但是人类的文化遗产,也是今天摩洛哥旅游业巨大收入的来源。
      全世界保持得最好,也最有特色的中世纪古城就是最初由伊德里斯王朝所建的非斯。
      由于原来的王都太小,伊德里斯二世选中了中阿特拉斯地区的一个有河水流过的山谷兴建新都。在打地基的过程中,据说挖出来一把重达三十公斤的金斧头。阿拉伯文中斧头叫“非斯”,所以这个都城就以“非斯”为名,至今已经有一千二百年的历史。
      今天的古都非斯是一个游人如织的迷宫,道路错综复杂,有的狭窄到只能通过一只小毛驴。这里有清真寺、大学,也有餐馆、旅店,当然最多的是销售各种工艺品的商店。我们参观了铜制器皿、地毯和瓷制马赛克的作坊。最有特色的是包括鞣革、染革、制革三道工序的手工作坊。这些工作既辛苦又肮脏,在印度和日本,只有社会最底层的贱民才从事皮革工作。摩洛哥自古以来就以皮革制品著称,而在穆斯林社会里没有种姓和固定阶级之分,我不清楚制革工人是否代代相传。为了支持那些辛苦的手工业者,我以很差的讲价本领买了三十年来第一件皮夹克和好几双预备送人的尖头皮拖鞋。那天是星期五,老板大概心里想着马上要去清真寺祈祷,结算时自动削价,另外还送给我们两个皮制眼镜套。
      现存的非斯古城里有几十个清真寺。在中午召唤祈祷的广播响起之前,穿斗篷的导游快步领我们去了一个颇为隐蔽但又可以容下数百人的清真寺。他要进去祈祷,放我们一小时假。各类人等匆匆进入清真寺,不一会儿就挤满了。在其他大都市里,人们在这个情况下就会在清真寺外的街上或广场上朝着壁龛的方向列队祈祷。可是在非斯的小巷子里,人们只能往里挤。
      非斯不止是伊德里斯王朝的首都,从十三世纪起它也是南部的柏柏尔人在摩洛哥建立的马林王朝的首都。所以,今天的非斯古城分为两个不同时代的区域。
      离非斯不太远的另一个古都是梅克内斯。从十世纪起,它就是在非斯的阴影下存在的小城。十七世纪中叶兴起,现在仍然掌权的阿拉维王朝选中在此大兴土木。梅克内斯面积比非斯大,人口超过五十万。它给我留下的两个鲜明印象是阿拉维王朝的创建人穆莱·伊斯玛仪的巨大陵墓和皇城外面广场上形形色色的摊贩,包括一些卖药的江湖郎中。梅克内斯建成三百年后,寂静肃穆的王陵与城墙外熙攘叫唤的小贩,究竟“谁是主人谁是客”,未来应该会提供更清楚的答案。   毫无疑问,今日摩洛哥最吸引人的都市是马拉喀什。摩洛哥的名字就是从这个城市的名字演变而来。
      十一世纪中叶,摩洛哥出现了一个以南部柏柏尔人的部落联盟为主要力量,以宗教改革为先导,以统一摩洛哥为目标的宗教军事政治集团,最初是由一位酋长和一位教长的联盟任领导。他们立志“清教”,用虔心敬事真主号召群众,但没有立即成功。其后的继承人组成了一支宗教武装力量,在今天塞内加尔驻扎练兵,将基地称为拉比特(意为驻扎地)。这支带有平民主义思想的军事力量逐渐把当时在宗教信仰和修持上已经松弛的柏柏尔人组成了一支坚强的力量,称为穆拉比特(即驻扎者)。
      穆拉比特统一了摩洛哥,建都于马拉喀什,又向北渡海征服了统治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摩尔人,一直打到今天的巴塞罗那。穆拉比特王朝统治北非和西班牙一百余年。当时有许多西班牙的建筑师、学者和匠人来到摩洛哥,促使北非和西班牙进行了大规模的文化交流。
      一如十四世纪北非学者伊本·赫勒敦的论述,穆拉比特王朝不能逃避历来此类王朝的宿命。他们为维护封建贵族和军阀的利益,对农牧民征收重税,另一方面又使狂热的伊斯兰教法学者得势。最后朝政腐败,帝王昏庸,以致南部另一个柏柏尔部落借着统一宗教、坚持真主独一性的旗号,建立了新王朝。
      幸好我们接受了旅行社的建议,在马拉喀什多停留了几天,能够较为悠闲地去参观当地有名的景点,比如王宫、城门、穆拉比特时代和穆瓦希德时代的清真寺等。1981年去西班牙旅游,引起我对伊斯兰及其建筑和装饰艺术的兴趣。在马拉喀什又看到与三十年前看到的非常类似的建筑与装饰艺术,感到十分欣喜和满足,更再度认识到中世纪伊斯兰文化的精致与优美。
      还值得一提的是,三个旧都城里都有犹太区。从十世纪到二十世纪中叶,在西班牙、葡萄牙和马格里布的重要城市都有相当数量的犹太人,他们在这些地方的文化和经济生活中作出了许多贡献。遗憾的是,自从1948年阿以几次战争以来,犹太人逐渐离去,多数移民到北美洲、法国和以色列。我在非斯、梅克内斯和马拉喀什所见到的几乎空置着的犹太区就是这段历史的三个注脚。
      哈桑二世(1999年去世)曾经说:摩洛哥是一棵根植在非洲,但叶子呼吸欧洲空气的大树。
      由于欧洲近在咫尺,摩洛哥的树叶几乎不可能不吸取欧洲的养分。迦太基的汉尼拔大概是最著名的从摩洛哥到欧洲去呼吸的非洲人。公元七世纪,摩尔人曾经越过比利牛斯山,直抵今天法国的图尔。公元十一世纪的穆拉比特和十三世纪的穆瓦希德军队也都曾经深入西班牙。
      公元十四世纪起,特别是十六世纪西班牙各地广设宗教法庭时,穆斯林和犹太人不断逃亡到摩洛哥,于是摩洛哥收容了大批欧洲的人才。
      十九世纪,摩洛哥大部分归法国治理,小部分由西班牙治理。位置最靠近欧洲的丹吉尔则是国际“自由港”,各国的船只和货物在此都无需缴税。
      今天摩洛哥的第一大城卡萨布兰卡是法国人在非洲建设的新型城市。二十世纪末期,哈桑二世聘请了一位法国建筑师在大西洋海滨的一个岩峰上修建了可以容纳十万人同时祈祷的清真寺和广场。典型北非风格的方柱形唤经塔高达二百一十米,是摩洛哥最高的建筑物。寺内和广场上的装饰是摩洛哥全国六千位能工巧匠用了几年时间精雕细琢的作品。由于工程浩瀚,所费不赀,引起许多非议,但人们也不能不为这座建筑物的宏伟与精美而赞叹。
      摩洛哥所有的重要城市里都有一个旧区和一个新区。旧区称为medina,阿拉伯语的意思是“市镇”,里面街道狭窄弯曲,房屋鳞次栉比;新区叫做ville nouvelle,是法语“新城市”的意思,街道宽阔笔直,两旁是欧式楼房。摩洛哥独立前,大约有二十万法国人住在这些新城市里。今天,也有十万名欧美各国人散居在摩洛哥各地。
      新城市里的居民都是当地的上层和中上层;旧城里住的主要是工匠、小生意人和一些中下层平民。真正的穷人,多半是新近由乡下进城的,大都住在市郊的棚户区。
      摩洛哥城市的住宅区划分了这些人的社会地位,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有着相当一致的价值观,那就是照顾家人的利益。国王和大臣,将军和富商,小贩和农民,擦皮鞋的小童和老人,以及大批的失业者,莫不如此。
      我们的导游是一位能说英语和法语的新兴中产者,来自南部乡下一个榨橄榄油的小商人家庭。我们在摩洛哥的最后几天很接近穆斯林的重要节日“宰牲节”。他早就说好要替家里买十只肥羊,到时宰了分给乡亲们吃。一路上他天天打电话询问买到了几只什么样的羊。他告诉我们,他父母的住房是他出钱修建的,妹妹上学也是他供养的。我发现,我越是在发展中国家游历,越觉得离开中国不是很远。
      然而,摩洛哥城市里有着大批呼吸了欧洲空气的中产阶级,也有许多受激进伊斯兰思想影响的市民。前者盼望社会更加现代化,渴求政治上的自由和生活上的自主;后者责怪政府专权却又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同时还偏离了他们奉为正道的宗教信仰。
      在大中东地区所有国家都处于巨变的浪尖或边缘的时刻,这棵长在真正的日落之地的大树,能否因为根深枝壮而顶得住将要来袭的飓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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