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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荒诞 [当下小说“情节荒诞”与“消极写实”的两极倾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08 04:43:12 点击:

      一、“穿越”、“魔幻”与“非虚构”的纷起  “穿越”作为一种展开故事情节的手段,在近年来的文学及影视作品中成为十分突出的文化现象。比如网上十分流行的“历史文”、“架空文”和“异界文”,一般将此类小说统称为“穿越小说”,以及各种“穿越”类的影视作品,如《大话西游》、《寻秦记》等。其实,“穿越”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早在清代董说的《西游补》中已有相当出色的表现。
      《西游补》云以入“三调芭蕉扇”之后,叙悟空化斋,为鲭鱼精所迷,渐入梦境,拟寻秦始皇借驱山铎,驱火焰山,徘徊之间,进万镜楼,乃大颠倒,或见过去,或求未来,忽化美人,忽化阎罗,得虚空主人一呼,始离梦境,知鲭鱼本与悟空同时出世,住于“幻部”,自号“青青世界”,一切境界,皆彼所造,而实无有。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对《西游补》有极高评价:
      惟其造事遣辞,则丰赡多姿,恍忽善幻,奇突之处,时足惊人,间以徘谐,亦常俊绝,殊非同时作手所敢望也。
      足见,“穿越”时空的想象,古已有之,这是人们对“逝者如斯夫”的时间与生命存在的文学表达,“奇突”“俊绝”如《西游补》已可证明,“穿越”同样可以产生传世的杰作。显然,作为一种艺术手法,“穿越”不应受到指责。但是,近年来的“穿越小说”与“穿越剧”的流行,作为一种潮流而出现,则引起不同群体的反感。比如《文艺报》2011年8月10日发表张魁兴的《历史被“穿越”,艺术伤不起》,以及10月19日发表的两篇批评文章:于隽的《穿越剧何以“穿”心》与王锋的《穿越成风,且请慢行》等。他们通常以“穿越”作品严重脱离现实生活为批评与否定的理由。
      单从小说创作方面来看,“穿越小说”的作者一般都非常的年轻,以“80后”出生的作者为主力。他们的作品虽偶尔也在传统文学期刊中出现,但多数还只在网上流传。
      如果这仅仅只是青少年群体的一种阅读及写作现象,那么还不能对当下小说创作构成有力的影响。但是,这种“穿越”的远离现实的写作态度,在一批有影响的实力派中年作家那里,却以另外一种异名而同质的形式出现,那就是“魔幻”的盛行。近年来,几乎每一部新出现的“长篇力作”,都有浓烈的“魔幻”色彩。如阎连科的《四书》,张炜的《你在高原》,贾平凹的《怀念狼》、《秦腔》,莫言的《生死疲劳》,苏童的《河岸》等等。
      玄幻、穿越、魔幻叙事被中国作家如此看重,几乎是作为小说技术高明的标志,遍布于长中短各类小说以及老中青三代作家之中了。
      于是,自2010年初,《人民文学》新开“非虚构”专栏,以反拨当下过度的“魔幻、穿越、虚构”之风。为扩大其影响,《人民文学》宣布向全国公开征集12个写作项目,各提供一万元资助经费,并且自2010年起,在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中增设两个“非虚构作品”奖,奖金各一万元。在这样的激励之下,据说有相当数量的优秀“非虚构”作品出现。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梁鸿反映家乡农村生活现状的《梁庄》,慕容雪村于传销团伙中卧底23天后所写的《中国,少了一味药》,以及萧相风反映深圳打工生活的《词典:南方工业生活》等。这些以“非虚构”命名的写作,志在以深入的调查与身在现场为写作的前提。
      显然,“穿越”、“魔幻”与“非虚构”在当下已构成某种对抗的现象。事实上,这种对抗在文学史上久已存在,实在不足为奇。这不过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作为文学的基本态度对抗的种种变体而已。但是,在不同的时代,它们的内涵又会有新的扩张,它们所交互激荡而迸射出的信息也会泄露出一些属于它的时代的独特的品质。
      二、关于“细节真实”与“消极实写”
      这里,为论证所需,而引入一个“细节真实”的概念。“细节真实”在现实主义以及自然主义作品中向来都受到重视。19世纪的现实主义大师们的作品自可作为这方面的明证。但是,“细节真实”对于浪漫主义、表现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等有超现实倾向流派的那些一流作家来说,也同样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甚至与现实主义作家相比更有特别重要的一面。可以说,这里边隐藏着所有超现实文学作品能否成为经典的一个隐秘。卡夫卡为了让他的《变形记》真实可信,不惜大量的笔墨去描写那甲壳虫仰面朝天躺着时不住挥动的讨厌的细脚,而加西亚·马尔克斯也曾为《百年孤独》里俏姑娘雷梅苔丝怎样才能飞上天空而坐立不安:
      她怎么也上不了天。我当时实在想不出办法打发她飞上天空,心中很着急。有一天,我一面苦苦思索,一面走进我们家的院子里去。当时风很大,一个来我们家洗衣服的高大而漂亮的黑女人在绳子上晾床单,她怎么也晾不成,床单让风给刮跑了。当时我茅塞顿开,受到了启发。“有了。”我想道。俏姑娘雷梅苔丝有了床单就可以飞上天空了……当我坐在打字机前的时候,俏姑娘雷梅苔丝就一个劲地飞呀,飞呀,连上帝也拦她不住了。
      以中国的小说发展历史来看,处于萌芽阶段的“小说家”,比如魏晋时期的干宝,他的《搜神记》在他自己看来实在是真实可信的,是对怪异之事的忠实记录,尽管我们今天看来那都显得荒诞离奇至极。到了唐传奇阶段,写小说的人已开始了自觉的虚构,但还要用上各种名目来增加作品的真实性,不过那情节却是绝对地“传奇”。元明时神魔小说渐趋兴盛,在真实的问题上似乎再也无暇顾及了。但这也许只是表象,本质上一是读者的阅读姿态发生了某种变化,一是写小说的人对于小说真实性的认识也深刻了起来。到了近现代,在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语境中,小说的写作就更加自由自在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让余华羡慕不已的写法是可以让那匹神奇的马来去自如而不加任何的交代。当然,在这时候,人们开始注意到了“细节真实”的问题,许多作家与理论家都发现,这是关系到作品是否可以让自身长久地支撑着被称为“经典”的那艺术大厦所产生的重压,或者,是关系到如何区分什么是文学大师充满魅力的想象与无聊之人那空洞而可笑的哗众取宠。上文提到的卡夫卡、马尔克斯对他们写作过程中的克制态度,即是他们对“细节真实”在超现实小说中的重要意义的认识。关于“细节真实”的问题,余华曾经有“细节真实,整体可以荒诞”的观点。他说,这正是神魔小说艺术真实性的来源,他举《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变化为例,认为“摇身一变”这个动作太重要了,如果没有这个动作,那么孙悟空的变化就会显得突兀而虚假,有了这个动作,就会让读者对孙悟空的神通深信不疑。他说,《西游记》中这样的例子到处都有,孙悟空从身上拔下几根毫毛,要吹上一口仙气才会变化,这“吹上一口仙气”与“摇身”的动作一样,让人们在一种熟悉的想象中感到了作者描写的传神。“变化”的结果是神奇的,过程是神秘的,但“摇身”与“吹一口仙气”都是现实中经常出现的日常动作,这却是真实的。这正是神魔小说中有限的“细节真实”。这样,神话、传奇、魔幻一类的超现实文学的大厦才可以建立起来,荒诞的情节也就能够借它的支撑而产生传世的经典力量。   所以,不管是魏晋的志怪,唐代的传奇,还是明清的神魔、仙侠小说,以及当下的玄幻、武侠、穿越、魔幻现实主义类的小说,它们作为艺术手段的探索都是可贵的,作为艺术形式,本没有高下之分。但是,作为单独的作品,却有艺术价值的高低,而这其中,除去思想的深刻与浅狭之外,小说是否具有“细节真实”的品质也就成为它能否进入优秀行列的关键。因此,穿越也好,魔幻也好,当下小说的弊病不在于这些形式的选择,而在于选择这些形式的作者是否拥有细细打磨那荒诞情节背后的“细节真实”的艺术力与真诚的态度及经久的耐心。这其实是关系到这个时代的社会文化风气与写作姿态问题,而不单单只是一个写作策略的选择。
      所以,当下的“穿越”之引起有责任感的编辑、学者、作家的忧虑,正是那粗制滥造的风气,在如此风气下批量生产的“玄幻”、“穿越”、“魔幻”小说会有什么“细节真实”可言?因此,当这样的作品覆盖读者市场之时,才出现了上文所及的《人民文学》新开“非虚构”栏目以与抗衡的现象。
      但是,到底何谓“细节真实”?在很多小说评论之中,我们都能见到“细节真实”这一概念,不过,很少有人对这一概念有深入的分析与索解。
      首先,我认为细节真实不是机械的与现实生活的完全相符。余华在《活着》中文版自序中这样写到:
      一些不成功的作家也在描写现实,可是他们笔下的现实说穿了只是一个环境,是固定的、死去的现实。他们看不到人是怎样走过来的,也看不到怎样走去。当他们在描写斤斤计较的人物时,我们会感到作家本人也在斤斤计较。这样的作家是在写实在的作品,而不是现实的作品。
      但是,在最近几年文学期刊所发的中、短篇小说以及不断出版的长篇作品中,我们读到最多的纯文学作品,却不是“穿越”、“魔幻”的风格,而是接近上文余华所说的那种充满“斤斤计较的人物”的“写实在”的作品。这些作品用乏味的语言书写着乏味的现实生活,没有深刻的思想,没有“奇突”的情节,没有令人感动的体验,也没有个人化的独特语言风格。这,也就难怪读者宁肯去读空洞玄虚的“穿越”小说也不愿看这所谓的纯文学作品了。至少,“穿越”小说还有奇幻的情节给人以满足。所以,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认为,司汤达的《红与黑》或者艾米丽·勃朗特的《呼啸山庄》这些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西方现实主义经典作品里的“细节真实”,绝不会是这样的现实生活的机械复制,更不论“俊绝”“奇突”如《西游补》这样的“穿越经典”了。
      所以,对这样的“写实在”的作品,我称之以“消极实写”。这正是中国当下小说创作中与“穿越”相对应的又一个极端。
      三、“消极实写”之贻害有甚于“穿越”
      “消极实写”不过是对这样一种写作现象的概括,并没有深刻的内涵。为了与文学史上一再出现的“写实主义”相区别,我将“写实”掉转为“实写”来使用,也只为强调“写”的态度而已。追溯这种“消极实写”特征的写作,应该起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出现的“新写实主义”。当年池莉、刘震云的作品在书写琐碎、庸常的现实生活上,是有意用一种“无聊、乏味”的语言来机械地将人生的无聊与乏味不变地复制到小说之中。他们当时所提倡的“新写实”是针对传统现实主义的典型写作而言,强调原生态的“细节真实”。在当时的语境下,这也颇有别样的意味。但是,当下的多数作品,却不是有意使用乏味的语言来书写乏味的人生,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于机械地将身边的生活用键盘敲进电脑,语言日常化得毫无个人风格可言,基本上是将生活现实中的片段不变地以文字复制出来。我们可以随意抽取最有代表性的《小说选刊》中的一些作品来分析。比如《小说选刊》2012年第1期头条所发邵丽的《刘万福案件》:
      实际上一个时期以来,我对选择作家这个职业追悔不已。这样的情绪缘起于我那次北京之行。我去北京前刚刚做了一场新书签售仪式——在那个仪式上,我签到手软。我写的故事越来越被市场认可。毕竟啊,美女作家,官场小说,漫不经意的表达方式,似是而非地针砭时弊,样样都能出彩,想不让读者喜欢都不容易。签完之后,我去看我文学院的老师。
      小说就是这样叙述下去,用这样的语言书写着这样的内容。我们再来看这一期第二篇作品范小青的《天气预报》的开篇:
      早晨起来天气阴沉沉的,出门的时候,老婆说,你不带把伞,看上去要下雨了。余季飞蛮有把握地说,不会下雨,天气预报不下雨。他很信任现在的天气预报。过去大家都管天气预报叫天气乱报,但现在不一样了,天气预报的准确度非常高,有时候准得叫人难以置信。
      如果为了说明当下小说创作之“消极实写”的特征,这样列举下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如果我们批评家与研究者都是读过近年来文学期刊上所发的作品的话,那么他们应该能明白我所说的状况,也应该会默认我的观点。上文乃随意抽取之《小说选刊》的作品片段,并且应该是同期中较好的作品(至少编辑者是这样认为的,从其被放在头条与仅次于头条的位置来看)。但是,用这样的语言“实写”下的“真实细节”,实在不能让人产生文学阅读中应有的或愉悦或感伤的情绪起伏。这绝对不是文学意义上的“细节真实”,它们不过是用键盘敲出的一堆慵懒的文字复写出的乏味生活场景而已。这看似非常写实的写作,本质上是在写“死去的现实”,它只不过描写了一个场景与环境,而将里边曾存在过的人生漏掉。对上面随意抽取的两个小说片段,谁能感到它们有什么不同的意味吗,不管是情绪上的,还是文字风格上的,或者是思想上的。那么,这样的“写实”与“穿越”,其空洞的品质却是一致了。所以,忽略“细节真实”的“穿越”与失去文学眼睛而消极的“实写”,它们都不是文学的态度,它们的空洞的品质是相同的,都应该被认真的作家与优秀的读者所弃绝。
      但是,与“穿越”“魔幻”相比,“消极实写”对文学的损伤也许更大。因为,“消极实写”总打着“纯文学”的旗帜,这让普通大众会有“纯文学”作品都是这样无聊与乏味的印象,那么这会严重损伤真正优秀的纯文学作品在大众中的传播与市场效益。这样,时间久了,恶性循环形成后,便会压抑文学生产真正优秀作品的氛围,进而阻碍文学的进程。
      那么,对近年来所兴的“非虚构”写作现象,就应该辩证地来看。如果,这场为对抗“穿越”、“玄幻”、“魔幻”而发起的“非虚构”写作加剧了由来已久的“消极实写”倾向,我觉得“非虚构”对当代文学便是一种看似有深刻意义实则是将其推到更加不堪的境地。但如果,这“非虚构”的提倡促进了作家深入现实人生,丰富了作家的直接人生经验,使一批迷恋“穿越”与“魔幻”的作者能有一种克制与小心的写作姿态,那么这对中国当代文学则是功德无量的事。
      从本质上讲,只要是文学,就无法逃避“虚构”的命运。所以,“非虚构”所倡导的正确内涵应该不是否定文学的“虚构”本身,它应该与“细节真实”一样,是强调作家在刻写时的认真与小心,体现的是他们在虚构时对想象的克制,本质上也就是对文学想象的一种约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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