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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尔茨《大弥撒》用音乐实现达至] 舒尔茨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07 04:47:42 点击:

      大弥撒  这是一部舞蹈作品,由二十世纪卓越舞蹈家舒尔茨(Uwe Scholz,1958-2004)创作于1998年,因为用了莫扎特被称为“大弥撒”的《C小调弥撒》(K.427),所以名《大弥撒》。
      舒尔茨出生在德国朱恩海姆(Jugenheim),从小天资聪颖喜欢舞蹈和音乐,孩童时就到附近的达姆斯塔特国家音乐艺术学院学习钢琴、小提琴和古典吉他,十几岁时曾立志成为一位音乐厅的售票员或指挥家,后来他成为了舞蹈家。1985年至1991年二十六岁的舒尔茨已经担任苏黎世歌剧院舞蹈总监,从1991年后一直是莱比锡歌剧院的编舞。舒尔茨喜欢莫扎特,早就不是个秘密。在他百来部作品中,多次运用莫扎特的音乐,如《小夜曲》(1977)、《年轻人》(1982,用钢琴协奏曲K.271)、《魔笛》(1997)。
      《C小调弥撒》是莫扎特的一部未完之作。写于1782年,为两个女高音、男高音、男低音和双合唱队及大乐队而作,那时莫扎特刚进入维也纳,当时正逢他大婚之喜,与别的弥撒不同,由于它不是奉命之作,所以有发自内心的直率和欢愉,又因为献给新娘康斯坦策,特别安排大段的女高音,音乐庄重华美。与舒伯特的《未完成交响曲》一样,它因残缺而更添美感,尽管缺了《信经》和《羔羊经》部分,有人仍将它与巴赫的《B小调弥撒》、贝多芬的《庄严弥撒》并列为世界最伟大的“三大弥撒曲”。《大弥撒》还包括莫扎特的另两部作品:器乐曲《慢板与赋格》(K.546,1788)和合唱《圣体颂》(K.618,1791)以及更多内容,形成跨时空多作品重组,同时也解构了莫扎特,分以下十七段:
      1. 格里高利圣咏:诸圣瞻礼主日弥
      撒进台经(中世纪)
      2. 莫扎特:《C小调弥撒》慈悲经(1782)
      3. 莫扎特:《C小调弥撒》荣耀经(1782)
      4. 托马斯·杨:《时空》(1991)
      5. 库塔克:《游戏》(选段)和巴赫
      作品改编曲(1970-80)
      6. 策兰的诗《柱头》(1960)
      7. 莫扎特:《慢板与赋格》K.546(1788)
      8. 策兰的诗《穿成线的太阳》(1968)
      9. 格里高利圣咏:信经(中世纪)
      10. 莫扎特:《C小调弥撒》的信经(1782)
      11. 阿沃·帕特:《信经》(1965)
      12. 莫扎特:《圣体颂》K.618(1791)
      13. 策兰的诗《诗篇》(1963)
      14. 莫扎特:《C小调弥撒》圣哉经(1782)
      15. 莫扎特:《C小调弥撒》降福经(1782)
      16. 托马斯·杨:《时空》(1991)
      17. 莫扎特:《C小调弥撒》羔羊经(由于这部分未创作,这里安排用莫扎特《C小调弥撒》慈悲经的音乐填补)
      《大弥撒》是二十世纪末的佳作之一,是继伊丽莎白·普拉特(Elisabeth Platel)《圣母晚祷》(Magnificat)后的宗教舞蹈作品,并与贝嘉(Maurice Béjart)的《生命之歌》(1997)有异曲同工之妙,相比之下,《大弥撒》“话题”更严肃。它一经上演就反响热烈,被褒扬是一部“登峰造极之作”“今生看到最好的舞蹈作品”“一次可一不可再的盛会!”
      史诗与游戏
      人们说,贝嘉的舞蹈是哲理舞蹈,舒尔茨的舞蹈是交响舞蹈。舒尔茨一人承担《大弥撒》的编舞、音乐设计、服装、舞台等创作,令人感慨。其舞蹈显然是度音定造,根据音乐的乐句、声部关系及配器等特征,创编动作,舞台上有变化万般的几何图形,既精确又流动。时常,音乐与舞蹈之间平行同步,如:四部合唱与四组人群、女高音与女子独舞、三重唱与三人舞、合唱与群舞十字架等,再加上灯光配合,足够炫目。对这样的作品,需要眼睛听耳朵看。舒尔茨把舞蹈视为另一件乐器,舞蹈巧妙地融入音乐,强化音乐的诠释。
      《大弥撒》全长共一百三十分钟。“话题”有一白一黑两个世界,音乐则一古一今。莫扎特音乐处,灯光温暖,舞者们身着素洁白色长裙或裤子,表情端庄,体现神圣的恩典与力量。而在库塔克、帕特和托马斯·杨的音乐及策兰的诗处,舞台转黑暗,舞者换上黑衣。分割与对峙,投射出乐观与悲观、崇高与世俗、理想与现实的区别。
      在荣耀经之后,有一个独立部分,“话题”看似很轻松,大约十三分半钟(第五段),与前后形成较大反差:一两位舞者、身着黑衣、舞台被缩小、钢琴独奏、寥寥数音、说一些个人“俗”事。音乐采用匈牙利作曲家库塔克(Gyorgy Kurtag,1926- )的钢琴套曲《游戏》,写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每段仅有几行谱或几个音,好像随手速写,了了几笔,自言自语。生活中的库塔克也是少言寡语,艺术上追求一种超越声音的直接感知,他曾说过“有时候一个音就足够了”,“对我来说,音乐不是使命,不是艺术,而是一种生命状态”。《游戏》选段中,另加两首库塔克改编的巴赫作品,分别是:1)花是我们,我们是花(1’01);2)巴赫/库塔克:我从深渊向你呼告(BWV687/5’23);3)弦外之音(0’50);4)花是我们(0’40);5)敲打-纠结(1’04);6)巴赫/库塔克:上帝的时间是最好的时间(BWV106/2’20);7)激越的众赞歌(0’50);8)一笔画(0’32);9)自远方(2’12)。音少了,舞者的肢体及表情要求更细腻,舞台后方用了镜子,反射前台的一举一动,有时,无声中,在演释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一个和弦下,是无声的嘶声裂肺呐喊;在“上帝时间”的乐声中,是男女花前月下的美好爱。
      《大弥撒》有一种大型史诗的厚重感。看似轻松的《游戏》,埋下了诸多疑惑:为什么有人在抽搐?为什么嵌入巴赫?为什么用镜子?为什么要游戏?舒尔茨认为现代艺术应该有能力抓住现代人的眼球和内心,有责任直接面对当下问题。在偏离错位中,“话题”幻出幻入,线性叙事不断改变着方向。如此做法没有让人涣散,反而迫使人卷入。   信—信—信
      布局是“话题”成为一个令人信服整体的有序步骤及控制。
      经过曲折跨越,《大弥撒》开阔的“话题”也逐渐明确起来。当莫扎特《慢板与赋格》响起,原本散开的趋向归拢,厚重的低音弦乐及严密的复调将“话题”引入核心,带着莫扎特音乐中较少见的德国式遗风。莫扎特是定居维也纳之后才开始接触巴赫的复调技术,因此,《慢板与赋格》与《C小调弥撒》有相近的风格,还有居然同是C小调,应该不是巧合。由这些细节可见,舒尔茨关照着“话题”的上下文并熟悉作品。之后,在黄金分割点上,连续出现跨时空的三曲《信经》(第九、十和十一段):一是中世纪格里高利圣咏《信经》;二是莫扎特《C小调弥撒·信经》;三是爱沙尼亚作曲家阿沃·帕特(Arvo PORT,1935- )写于1968年的《信经》。三部作品经文未变,风格不同,信念态度迥异,音乐语气大致是:中古时期是纯净的合唱,人们仰视上帝,信念虔诚而坚定“上帝,我信!”中世纪过后,人性开始复苏,十七八世纪时,人与神平等共处,器乐与合唱和谐交响,道出“嗯,我们信上帝,当然也信自己”。再往后,时过境迁,二十世纪的现代人已经很难相信上帝的存在,音乐充斥着不和谐的声音,许多人七嘴八舌:“信什么?……不,不信!”好在嘈杂中,有几个人低声坚持说:“上帝,您仍在,我们信。”
      艺术贵在立意新奇,夺人耳目。与其说舒尔茨在“创新”,还不如说他敢于“守旧”,能在别人嚼烂的主题和事件中进一步再言说才算本事,因为,那些永恒的“话题”往往是有价值的。在常规弥撒中,《信经》原本就处于中心,戏剧性最突出。《大弥撒》中《信经》连续递进,形成一股强有力的向心力,重申和证实“信”之重要及坚实。
      帕特的《信经》将《大弥撒》推上高潮。这部作品完成于1968年,编制有独奏钢琴、合唱及乐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西方文化艺术正处于极其动荡的时段,许多现代音乐只能取某一端,也能俘获部分人,帕特的做法不同,他属少数折中派,尽管写这部作品时他还默默无闻,帕特在这部《信经》集中体现出他成熟的想法,音乐在秩序与混乱、有神论与无神论、失望与希望、和谐与噪音、有调性与无调性音乐中质疑、思考与选择。舒尔茨的舞蹈将深奥的道理变得简明易懂,整个舞台讲述的是一个生动的故事:开始严肃而崇高,音乐将巴赫《平均律》第一册第一首前奏曲的著名曲调和声化,舞台很暗,有一位舞者独自走在前面,后面是一排影子人,他们在黑暗中隐隐抽搐(《游戏》中已经埋下伏笔),色调是神秘黑与血腥红的并存。然后,巴赫的主题正式由钢琴奏出,代表着真理和正义,在定音鼓之后是乐队与合唱进入,乐队与合唱不断打断钢琴,经过展开,二者成为正与邪的对峙与较量,钢琴不断被削弱,层层推进。这个地方,舞蹈上众人争抢凳子,而凳子逐一减少,最后当男主角坐上唯一的凳子时,被千夫所指,不奇怪,高处往往不胜寒。声音越来越粗放,铜管的咆哮声、钢琴的击打声、人群的喊叫声汇在一起,多媒体加入,人在打滚挣扎,推向高潮。在复杂的乱象中,好在有一丝信念尚存。接着,低音提琴C持续音也低声响起,情绪慢慢地在转向平静,当唱到“圣灵感孕”(‘Et incarnatus est’)时,一个烛光从天而降,伴随着巴赫曲调被召回,黑暗中显得特别明亮,这是希望之光,男舞者手捧光明环绕舞台奔跑,当合唱肯定地唱出巴赫旋律时,那束光被投向空中,神奇地升腾。
      这里,音乐、舞蹈、灯光等不同因素相互补充、映衬、放大与提升。《大弥撒》之《信经》三联组聚集起一股能量,成就了一个感人入心的不凡瞬间。
      线,各自反向延伸
      《大弥撒》十七段音乐不是零散的点,内在有串起来的线:一、前景,莫扎特的音乐,贯穿整体;二、中景是两个亮点,即库塔克《游戏》和阿沃·帕特《信经》两部现代作品;三、背景有数个小段,作为引入、转折或连接作用,如格里高利圣咏、德国作曲家托马斯·杨(Thomas Jahn,1940– )的《时空》及德系犹太诗人保罗·策兰(Paul Celan,1920-1970)的诗歌。
      从杨的《时空》和策兰的诗歌中,可以揣摩到舒尔茨的意图。第四和十六段是杨的作品《时空》(Orte und Zeiten/Tempi e Luoghi)。杨出生在柏林,现在活跃于汉堡,曾在柏林、汉堡音乐学院学习钢琴、长号和作曲,1969年到美国洛杉矶学习流行音乐。他的创作范围很广,有剧场音乐、电视剧配乐、歌剧、舞蹈以及室内器乐等。《时空》可比作现代意义上的舒伯特艺术歌套曲《流浪者之歌》,写于1991到1993年,基于德国与意大利诗人的诗作,如朱塞培·翁加雷蒂(Giuseppe Ungaretti,1888-1970)、英博柯·巴赫曼(Ingeborg Bachmann,1926-1973,她曾与策兰有过一段复杂的感情)、彼得·赫尔特林(Peter Hartling,1933- )等,内容涉及反战、反暴力、反陌生化问题。第四段选自《时空》套曲的第二曲,诗歌正是劳克斯(Bernhard Laux,1955- )的诗《时空》,暗淡的舞台上传来先锋性声响,约两分钟,异质的长笛声,气声、花舌及唇齿摩擦声,由女声念出伤感的诗句:“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时刻/平行线的两端/反向延伸/难以相交/然而一旦它们交汇/道即彰显/那一刻/是难得一见的。”
      策兰的诗出现在《大弥撒》第六、八和十三段,舞台上只剩下一人,他神情凝重,自舞自吟。天才的诗句充满乐感,具有启示性意义,不过即便被这些文字迷住也并不证明你能进入这些文字。《穿成线的太阳》写于六十年代,是策兰一首重要的诗,形象抽象“穿成线的太阳/在灰黑的荒野上/一棵树/弹着光调:还有/歌在人类以外/吟唱”。情景并不是“话题”本身,费解的字词背后交织着多向度张力。同样,《大弥撒》有诗一般的结构,舒尔茨用离奇的叠置和穿插的线条创造着新的关系及思想。
      实现达至……
      不必回避,缺失与遗憾也是完美的一部分。2004年11月,年仅四十六岁的舒尔茨由于健康原因离世,另一种牺牲。次年在他周年祭活动上,作为仪式,再次上演《大弥撒》。
      进入第十六段,杨的音乐第二次粗暴地打断“话题”,令人意外的是,舞台上演员们一一当众卸去装束,梦被打破。临近尾声,“话题”在飞速转换。
      帕特曾说,“在我创作过程中,有很多复杂的和多元的东西缠绕我,于是,逼迫着我必须寻找统一。而这统一又是什么?我如何能够找到它的途径?有时,追求完美会滋生很多虚伪,于是,缺失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应该承认,很少有人能超越舒尔茨,他拥有如此丰富的古典舞语汇,对音乐的认识力非同寻常,总是在有限的空间中放飞无限的想象。一直以来,处理莫扎特《C小调弥撒》的这个部分是个难题,版本各式各样,有一张卡拉扬的DG录音(编号DGCD4775754),结尾用莫扎特《慢板与赋格》为《C小调弥撒》补缺。舒尔茨的音乐设计可以纳入现代音乐文献之列,音在独立言说,走过万水千山后,将开头慈悲经音乐配上羔羊经文,《大弥撒》这样收束。
      最后一刻,舞者们都席地而坐,整个场子被悬置。据演员们回忆,舒尔茨让他们安静地坐在舞台上,与观众一样,聆听音乐。之前是做加法,将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过去与未来、严肃与诙谐,整体与碎片,等等。然后做减法,策兰《诗篇》充满了否定,“无人再次用土与泥捏出我们/无人说起我们的粉尘/无人/你是应该称颂的,无人/为了你我们/愿/绽放/对/你/一个无/我们恒古是,我们今时是,我们/永远是,绽放着/无之玫瑰/无人之玫瑰”。无,非无,无,恢复整全。谁是无人?谁是演员?谁在表演?谁做主宰?当教条不再成为参照物,我们凭借什么判断?以为有了结论,其实“话题”还在继续。
      舒尔茨曾说:“我并没有创造什么,有音乐就足矣。”
      完美不重要,实质重要;
      宗教不重要,信念重要;
      怎么说或说什么不重要,实现达至则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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