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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公移山歌词韩永久【忽然想起韩永久】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3-31 05:04:45 点击:

      这个故事得从一首歌说起,歌名叫《愚公移山》。  从《十年辉煌-中国歌曲排行榜(1993-2002)》(该榜单据称由北京音乐台权威发布)上我们发现,1997年那所谓“十大金曲”中,有好几首歌至今我们仍耳熟能详。对我来说,这当然得益于多年来混迹歌厅耳濡目染所获得的宝贵经验。像那首《爱不爱我》,零点乐队唱的,其中翻来覆去、声嘶力竭地追问“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比如《知心爱人》,是付笛声、任静唱的,MV片头上风雨大作的那个;陈明的《快乐老家》和田震的《干杯朋友》当然也不错;再就是这首《愚公移山》了。
      究竟是江涛唱红了《愚公移山》,还是《愚公移山》成就了江涛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怎么说,江涛自从演唱了这首歌之后便红遍全国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然而在玉城人眼中,探讨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他们看来,正是这一曲《愚公移山》,使得词作者韩永久成为玉城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玉城人民对于给自己家乡带来声誉的人从来都不吝笔墨,很快便开动宣传机器,在各类媒体上大肆宣扬韩永久的事迹。据说早就在《玉城日报》上刊发过韩永久的长篇人物通讯,可惜我没有看到,我也是后来才听别人说起过。我在玉城史志办的仓库里找到一张1997年12月23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在第七版上,我读到了一篇名叫《农民韩永久与》的短文,署名有三个,江涛就是我的朋友、作家江涛(现任玉城公安局政治处副主任),玉忠就是当时的报社记者(现任玉城职业教育中心副校长),另外一个显然是挂名,时任玉城的常委、宣传部长(现已荣升为某邻近大市的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了)。文字不多,约700字,照录如下:
      谁能想到,一曲唱遍大江南北的《愚公移山》,其歌词竟出自玉城偏岭镇穆家岭村青年农民韩永久之手,这实在是一个惊喜。今年28岁的韩永久,身材魁梧,体重整整100公斤,犹如一辆坦克车。早在学生时代,他就酷爱文学,常常伴着一盏油灯,捧着那些文学名著和唐诗宋词爱不释手。中学毕业后,韩永久当过农民,当过矿工,当过个体老板,风里来雨里往,却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常常带着满身疲惫埋首于字里行间,写下了近百首歌词。
      韩永久家门前有一道穆家岭,他每次出门远行,都要花费1小时或更长的时间,才能翻越穆家岭,来到海岫公路上候车。生存条件的艰难和人生道路的坎坷,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于是,他构思创作了《愚公移山》:“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面对着王屋与太行,凭着是一身肝胆。想起来不是奇闻,唱起来不是笑谈,望望头上天外天,走走脚下一马平川,面对着满堂儿孙,了却了心中祈愿,无路难,开路更难,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1996年7月的一天,韩永久带着修改多次的《愚公移山》歌词,只身踏上开往北京的列车,来到中央电视台戏曲音乐部,该部负责人看了他的歌词兴奋不已,立即请北京音乐制作人卞留念为其谱曲,并由青年歌手江涛演唱。继而,中央电视台又耗资10万余元,制作了MTV《愚公移山》,并先后在“中国电视音乐城”、“音乐电视60分”等节目中播出。此歌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音乐台连续两周荣登排行榜首。
      《愚公移山》原为一则古老的寓言故事,毛泽东的名篇《愚公移山》,使这个故事家喻户晓。这次,经过词曲作者的共同努力将其转换成一首格调高雅、颇有特色的流行歌曲,获得了人们的珍爱。
      关于韩永久的类似一些报道,也先后出现在省报、市报和其他媒体,文字上也都大同小异,全部出自江涛之手。必须承认,韩永久在玉城人气大涨,我的朋友江涛绝对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要说的是,由于《愚公移山》的走红,韩永久被当作特殊人才调到玉城文化馆,并当上了创作辅导员。从某种意义上说,韩永久的命运由此发生了改变。
      我认识韩永久的时间大致是在1998年的春天。这是我后来推断出来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衔接得上,也合理一些。1998年春天里的某一天,玉城作家协会在我所供职的单位召开了一个作品研讨会,重点讨论我和几位作者的小说。德高望重的范垂功主席主持会议,巴音博罗、江涛、张国增等玉城的骨干作者都参加了。到中午快要结束时,报社记者玉忠领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进入了会场。大家就停下来听江涛和玉忠介绍他,说这位就是《愚公移山》的词作者韩永久。他只是憨憨地一笑,倒是给我们留下一个很谦虚的第一印象。
      午饭大家在一起吃的,喝了点酒后,他脸上便有些紫黑,特意过来跟我敬酒。他说:我认识你,我在偏岭中学时是你的下届,你对我肯定没有印象,不过我很崇拜你,因为当时你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尤其作文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认真想了想,对他抱歉地笑笑。说老实话,我的确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我的初中校友这么有出息,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天,我们喝了好多酒。
      从这以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酒。喝酒的人大体上还包括江涛、玉忠、巴音博罗等人。韩永久隔三差五就来趟玉城,每来玉城必然会打电话给我们。那段时间,只要韩永久来了,我们就张罗饭局,把大家聚到一起喝酒,几乎把玉城大大小小酒店都喝遍了。喝得兴奋了,我们就去歌厅继续喝,边唱边喝。那时候歌厅的消费和现在不同,有两种基本的消费方式。一种是在大厅,设备比较先进,是较大的投影仪,按照点歌的次数计费,好的歌厅每首10元,一般小歌厅每首5元。还有一种在包房中消费,是按照时间计算的,基本收费是每小时50块,酒水和小姐小费在外,后来逐渐改成了每小时30块、20块的样子。跟现在的包房消费比起来,当时去歌厅玩是相当贵的。我们必点那首著名的《愚公移山》。开始很多歌厅都没有这首歌。我们哥几个帮腔说,咱玉城人开的歌厅怎么能没有《愚公移山》呢?要知道这首歌就是咱们玉城人做的歌词啊。歌厅领班、陪侍的小姐都很惊讶,我们就适时隆重推出韩永久:看看,这位就是歌词作者!还起哄让词作者唱一遍这首歌。小姐们的目光惊讶而又敬佩,韩永久就有些腼腆。说实在的,他唱得真不咋地,也就基本不走音的水平吧,但每每唱完,大家都给呱唧一阵子,以示鼓励。韩永久似乎为了印证他是词作者的事实,便说起这首歌的一些故事,说他当时跟卞留念合作,留下一段佳话。在这段著名的MTV上,署名就是:“永久”作词、“留念”作曲,合起来便是“永久留念”了。他又说,片头那几个人只是喊了几嗓子,每个人就赚了200块钱劳务费呢。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让我们深信不疑:作为制片人,韩永久的确亲临现场,从头到尾参与了《愚公移山》这首歌的制作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我们这哥几个的共同努力,才使《愚公移山》这首歌在玉城大大小小的歌厅中得以普及。我们每次去玩,都听见各种腔调在唱《愚公移山》。隔壁包房素不相识的哥们听说韩永久来了,非要过来碰一杯酒。歌厅老板也笑逐颜开,会给我们赠送一个果盘,或者在结账时给打个较大的折扣。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在玉城,《愚公移山》火了韩永久,也肥了歌厅老板的腰包。
      韩永久有段时间就泡在城里。他关注的并非歌词创作,而是他的生意,估计就是镁砂、镁粉那种生意吧。玉城除了生产岫岩玉,镁的储量十分丰富,很多人在玉和镁上发了大财,所以韩永久说他的生意很好我们也都不疑有他。我们隐约听到的多是一个又一个极好的发财机会,但是他手头较紧,正到处筹钱这类的话;又或者跟我们长吁短叹,某一单生意才赚了几万块钱,就因为当时钱不凑手……
      韩永久的生意还涉及到文化产业,从他自己的叙述中知道,他正雄心勃勃地准备再制作一首歌,绝对大手笔,影响一定会超过《愚公移山》,名字已经取好了,叫《大鹏展翅》。此言不虚,我曾经读到过这首歌词。也许如韩永久所说,歌词创作跟小说创作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反正我看不出他这首《大鹏展翅》有什么出奇之处,所以我对它能否一炮走红持保留态度,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从歌词中挑出来几个词,看上去这几个词的用法有待商榷。这仅供参考,韩永久最后是否从善如流,按照我的意见加以改正,我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渐渐地熟了,我们也不再掩饰对韩永久所作歌词的态度。一方面,他的锋芒似乎盖过了当时我们这几个所谓作家,这让我们心里未免有些酸溜溜的,因为我们总是觉得,歌词似乎还不能划入到纯文学的范畴之内。另一方面,我们开始狠狠地对他的歌词挑肥拣瘦。比如,在这首《愚公移山》中,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木屐。歌中唱道:
      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
      我问韩永久,“木屐”是你歌词中原来就有的吗?还是央视后来改动的?用在这里,恐怕是不准确的。愚公不大可能率领儿子孙子一大帮,穿着木屐去挖山吧?估计顶天也就穿着草鞋吧。而且,好像木屐是日本独有的吧?这家伙支支吾吾,不置可否。
      为了跟韩永久较劲,我还写了一篇2000字的小说,叫《愚公故事》,暗示的是愚公搬家了,根本就没移山(这么说显然是有根据的,愚公家门前那两座山,不是让神仙给背走了吗?)。小说首发在《玉城日报》上,时隔多年以后,又作为《小说二题》之一,刊发在《满族文学》2007年第5期上。
      客观地说,韩永久写的歌词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绝对不是最差的。我曾经看过一首全天下最恶劣的歌词,据说是著名的歌手刘欢先生写的,电视剧《胡雪岩》的主题歌《去者》,不长,全文抄下来给大家看:
      人鬼天地万金似慷慨/孤生若梦安载道/唯苦心良在/红颜依惜挥去还复来/生死命注休怨早/此情难徘徊/无奈何青春逝去/无奈何江山真易改/情意无价亦无保/天降无地开/无奈何路回星移/无奈何时运他人宰/懂鸣间食参一朝/空守昨日财/山水迷离流花共复来/夙愿扁舟寒江钓/风掠须发白
      本人才疏学浅,一句都没整明白。我其实挺喜欢刘欢唱歌的,但这歌词实在不敢恭维。如果是他本人原创,建议他今后别玩这个了,老老实实唱歌吧;如果是有人代为捉刀,奉劝老刘离这人远点,他熊你呢。
      韩永久在玉城获得了空前的声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几乎可以说“韩永久”这个名字在玉城是妇孺皆知,在歌厅里唱《愚公移山》不足为奇,很多人连走路也在哼唱着“听起来是奇闻……”玉城的歌词创作队伍也一下子壮大起来,许多人抛弃了小说、诗歌、散文,开始钻研歌词创作,梦想着写出一首歌来一炮走红,取得如韩永久一样的成功。
      越来越多的人熟悉了韩永久那魁梧的身材和黝黑的面孔。有一天,我跟韩永久在街上闲逛,遇到了常委宣传部长某某同志。某某同志过来跟韩永久握握手,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说,你这老伙计有出息,多写好歌词,为咱玉城争光。
      韩永久后来连续几年受邀为玉城春节联欢晚会创作主题歌,这一方面证明某某同志说话算话,另一方面也证明韩永久不是浪得虚名。曾记得有一年的主题歌中有这样的句子:……酸汤子甩起来……我们一致叫好。因为攥酸汤子是玉城人民最具特色的传统风味小吃之一,一个“甩”字惟妙惟肖。这就够了。
      不过,对于韩永久这么优秀的词作家,玉城作家协会却始终没有向他敞开怀抱,吸收他入会,一直到韩永久离开玉城都没有。记得有一次作协开会,当有人提起这个建议时,范主席淡淡地说,韩永久本人没有表露出这样的意愿,咱们怎么好强人所难。范老是玉城文学界的老前辈,为人厚道、谨慎,他这么说,显然背后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们却无从知道。
      我们跟韩永久很快打成一片,并迅速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圈子。这是个奇迹。在玉城,巴音博罗是我最好的哥们,现在韩永久差不多也是了。那天冬天的某一天,韩永久过生日,我们一干人等冒雪租车跑到偏岭为他庆祝生日,把他感动够呛。其时他已经从穆家岭迁居镇上,是一处普通的三间平房。不过从屋内摆设上看,好像并不像韩永久所说的那么富裕,相反倒显得有些寒酸。他媳妇儿是一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儿子似乎很木讷。那天我们在偏岭喝得大醉而归。
      哥们之间这么熟,有困难帮一帮便是责无旁贷的事儿了。韩永久开口跟我借钱,理由很充分,做生意周转不开。他第一次跟我借了5000块钱,承诺用一周就还。我说,什么一周两周的,你就先用着呗,咱哥们谁跟谁呀。结果拖了快一个月才还回来,我心里就隐隐有些不痛快。既然这样,你直接说借一个月不就完了吗?我最痛恨不按时还钱的人了,但韩永久给出了相当充分的理由,我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偶然的一次,听陶立说起韩永久,才发觉问题似乎变得严重了。陶立也是偏岭人,比我年长几岁。当年的陶立还很年轻,已是偏岭街里的名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经常打架斗殴不说,据说居然跟某个人换了媳妇儿。时过境迁,现在陶立开上出租车了。那段时间单位车改,经常租车出差,经人介绍,用了陶立好几次车。都是偏岭老乡,时间长了,就熟了,自然会提起风头正健的韩永久。陶立追问我跟韩永久的关系,得知我们实际上认识不久(这也是实情),就说韩永久欠他的出租车费已经10000多了。韩永久省内到处跑,基本上只租陶立的车,按照陶立的说法,是因为不用现钱,可以赊欠最后一起结账。陶立愤愤地说,韩永久这小子一直是以生意为幌子,干的全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兄弟你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我想起那他借我那5000块钱的事情,心里未免有些打鼓。   2001年的春天,韩永久调到了玉城文化馆,这得益于这两三年来他在玉城的声名鹊起,更得益于文化馆乔馆长的大力延揽。我们都为他高兴,真的。不仅仅是工作的事情,他很快又买了一处房子,花了6万多,又简单装修了一下,不到8万块钱的样子。看来韩永久还是有些家底的,要不怎么能买得起房子呢?他似乎看出我们的疑问,说他把《愚公移山》的版权卖了,卖了20万。这个理由是能够站住脚的,我因此认为陶立的说法水分很大,并一度打消了对韩永久的顾虑,所以后来又借钱给他了。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对他那诱人的生意暴利蛋糕保持足够的警惕,恐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借了几次,也只是几千块钱,也多是答应得好好的,但就是到时候不还。没办法,碍于情面,又不能不借给他。只是最后一次,跟我借了2000块钱,拖了四五个月也没有还,其中还跨越了一个春节,我也没好意思跟他要。我从身边的哥们那里听说,其实韩永久都跟他们借过钱,有的现在也没有还清。我这才相信,陶立所说也许是真的。
      转过年后不久,我去沈阳参加辽宁文学院的学习,某天课间竟然接到了久未露面的韩永久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问他在哪儿,他说在沈阳。我说也正好在沈阳学习呢,你知道哥们大手大脚惯了,现在手头吃紧,泡女同学都快没钱了,你看是不是帮我凑2000块钱送来。我这个要求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便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但他到底还是在第二天到文学院把2000块钱还给我,其中竟然有许多零票,我实在有些琢磨不透。本来我想请他到西瓦窑附近的小馆子喝点小酒,他推说有事,急匆匆地走了。
      事后证明,那次在沈阳跟韩永久的见面,竟然是我迄今为止最后一次见到他,虽然后来还跟他通了许多次电话。
      某一天,沈阳的老大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韩永久在他那里,想鼓动他合伙做一单生意,利润相当可观。又说借钱给他也行,可以给利息的,开口就要借20万块。老大问我,你这个朋友靠谱吗?我说拉倒吧,就把之前的一些事情简单跟老大说了说。现在想想,韩永久这家伙实在太厉害了,老大是有一次从沈阳回玉城,我们一起吃饭,在同一家酒店巧遇韩永久,他便过来敬酒,跟老大谈得很投机,于是互留了电话。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能找上门去,看来他想弄钱的法子,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时隔不久,有一天已经很晚了,韩永久又一次到老大那里借钱,说要去本溪公干。老大心里有数,又不好拒绝,说不巧今天打麻将刚回来,输了,兜里没有多少现钱,晚上也没法取,给你拿500吧,要是不够,兄弟你自己再找别人想想办法。
      紧接着有消息传来,韩永久让人给揍了。有目击者称,大嘴巴子扇得呱呱响。后来陆陆续续知道了一点原委,是乔馆长把他打了。开始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毕竟韩永久是乔馆长一手操作给调进文化馆的。原来韩永久同样以做生意为名,巧舌如簧,终于说动乔馆长投资。乔馆长凑了11万,扣下2万利息,给了韩永久9万,说3个月就能拿回来。结果七八个月都没拿回来,中间催要多次不果,终于把乔馆长惹急了,大嘴巴子就上去了。乔馆长也是个狠茬儿,根本就不灌你的包,强行将韩永久农行家属楼那处房子扣下,把韩永久一家撵了出去,还换了门锁。据说后来房子卖了7万多,算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
      当然,韩永久在文化馆的饭碗也砸了,他率领媳妇儿孩子又回到了偏岭,不久又举家搬走。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又三四年后,我回偏岭的一个哥们家里随礼,正好遇到同来的陶立。问起韩永久的情况,他破口大骂,说叫他给熊稀了,出租车都兑出去了,早就不开了。他现在还欠我6000多呢,陶立朝地上吐了口痰,用脚狠狠捻了捻,仿佛那口痰就是损出胰子来的韩永久。
      圈子里的很多人,都借给过韩永久钱,几乎都吃过他的亏,这同样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说实在的,那一刻我突然特别想知道,韩永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打听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有人说,几年前曾经在北京见到过他,却也没法证实。我无法想象,他们一家三口究竟怎么过活。
      有一天忽然心血来潮,决定上网搜一搜,也许网络能给我一个答案。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以下信息均来自互联网。
      先是这条引自2004年12月7日中国新闻网的消息:
      骗人钱财《愚公移山》词
      作者韩永久因诈骗被拘
      中新网12月7日电 据南京日报报道,歌曲《愚公移山》词作者韩永久冒充央视影视部工作人员,诈骗南京两位演艺界人士5400元,被法院判处拘役5个月。不服判决,他上诉到南京市中级法院,但不久前却又撤回上诉。
      今年35岁的韩永久是辽宁一农民。他作词的《愚公移山》,由知名歌手江涛唱红了大江南北。今年6月8日,韩永久找南京某学校的刘老师,以“中央电视台影视部策划人·制片主任”的身份“借”了5000元钱,后他又找到前线歌舞团的一位老演员,以提供电视剧《新八仙过海》中“张果老”的角色为由,骗得了对方的信任,又“借”了400元钱。事发后,韩永久称自己到南京是为了采风。由于囊中羞涩,看到演艺界人士都挺富裕,就想到了这一招。
      在另一篇名为《〈愚公移山〉作词人韩永久南京身陷囹圄》的报道中,引用了韩永久在公安机关的供述,从中可以看到关于此案的诸多细节。韩永久说:
      我6月7日到南京,8日下午3点多,我找到了一个有点名气的作曲人刘某所在的单位,但他在家不在单位,我就让他单位的一个老师带我到他家。到了之后,我谎称是中央电视台影视部策划、制片主任,并将我自己私自印制的名片和简历给了刘某。我说我们正准备找人写《新八仙过海》电视剧的歌曲,想让他来写,每集1.5万元,一共三十九集。他听了后很高兴,同意了,我就说6月11日和他一起坐飞机到青岛签约并开新闻发布会。
      韩永久还说:“我和刘某9号在明孝陵景点玩了一天,晚上在湖南路一酒店吃了饭。6月10日中午11点多,我到刘某家找他,闲聊中,我表示想给老婆孩子买点东西,但身上没带多少钱,想和他借一点,到了青岛就还。他想了想问我借多少,我说一万块。后来他带着我到民族大厦,叫我和他上去拿钱,我怕被他看出来,就没肯上楼。后来他给了我5000元。为了让他相信,我提出打张欠条给他,但他说不用了。于是我拿着钱就回住的酒店了,可当我准备收拾东西退房离开时,被抓住了,后来就被带到派出所了。也是在同一天,我还用同样的身份,以提供出演电视连续剧角色为由,骗取了老演员丛某400元钱。”   我还搜到了这样一条较早前的消息:
      江涛阳刚之气打动《愚公移山》词作者
      歌手江涛涉嫌服食摇头丸事件,引起各界广泛关注。昨天,正在南京进行艺术采风活动的《愚公移山》词作者韩永久接受本报独家采访,他对江涛涉嫌嗑药十分震惊。他认为,公众人物当自律。
      韩永久系国内知名词作家,代表作有《愚公移山》、《蚕乡》以及电视剧《太平天国》中《浩浩乾坤树丰碑》等。韩永久说:“我和江涛的合作始于1996年,当时之所以选择他来演唱《愚公移山》,是因为我和曲作者卞留念看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阳刚之气。江涛不负重望,以独具风格的演唱,把歌中‘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任凭那脚板把木屐磨穿/面对着王屋与太行/凭着是一身肝胆’演绎得十分到位,他也凭借这首作品走红。后来,一首《常回家看看》更奠定了他的歌坛地位。”
      韩永久说,这么多年来,他和江涛成了合作者,也成了好朋友。他觉得江涛以往是非常正派的一个人,事业上也非常要求上进,连续参加了多年央视春节晚会,也非常热心于公益事业。如果他的确涉嫌嗑药,那是一种不能原谅的行为。但他觉得,江涛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
      在江涛涉毒事件发生前,演艺圈不少艺人涉毒。韩永久认为,演艺圈一再出现这种事,说明一些艺人不能洁身自好。公众人物应当自律,在行为举止上不能出格,更不能违法。如果违法,明星的光环也难以拯救自己。
      韩永久也许没有想到,他针对江涛涉毒事件的那番表态,竟然很快就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应验,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的讽刺啊。
      他也许更不会想到,在他的家乡玉城已经逐渐淡忘了这位当年的风云人物时,至少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我,他昔日的朋友,在关注着他,并真诚希望他在异地他乡能够好好地生活。出门在外不容易,永久,你多多保重吧!
      永久,如果将来某一天咱们有机会见面,我还想告诉你的是关于“木屐”的一些典故。据说木屐是与二千六百多年前的晋文公有关,因为他的大臣介子推抱着大树被火烧死,晋文公便把树劈倒,制成木屐,日夜穿着来纪念他,据考证这便是木屐的起源。至于日本的木屐,则是唐代前后从我国传入日本的。而记载愚公移山故事的《列子》,大体说的是先秦时代的寓言故事和神话传说。既然是神话,那咱们就不要较真了吧。愚公他们磨穿的究竟是木屐还是草鞋,关咱们屁事。
      但这不是纪实文学,而是一篇小说。如果某一天小说主人公韩永久读到了,在对号入座时发现其中有不实之处,敬请指正。倘若觉得哥们有所冒犯,那么欢迎回来跟我理论,就算是打场官司也并无不妥。我相信韩永久经历了南京的这场挫折之后,法律意识一定会大大加强。当然,等他回来跟我对簿公堂时,肯定会有许多人跟他讨要当年欠下的旧账。也许我应该顺便提醒一下远在沈阳的老大,韩永久回来啦,他也许应该把那500块钱给还了吧。500块钱虽然不多,但那也是钱呀。
      当然,也许我们会相逢一笑,什么都不说。我会把那哥几个召集起来去喝酒,然后找家歌厅吼上几嗓子。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愚公移山》,现在,这首歌已经不那么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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