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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色无边作文_秋色无边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3 04:21:28 点击:

      秋 收      当太阳不再那么毒辣,谷子一片金黄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忙于秋收。先是要磨亮镰刀,那种带着细小齿痕的镰刀其实并不好磨,更多缺齿或长满锈斑的镰刀会转而用于割刈猪草或薯藤。这时候,卖杂货的货郎担子频繁进出村庄,要一把新的镰刀,招呼一声就行。
      有了镰刀,接着要准备盛谷子的谷仓和箩筐。大多数人家的谷仓都建在自家院落里,一般是用稻草和泥坯垒就的,外面再糊上一层黄泥,讲究的还要刷上一层石灰水,外形像一个巨大的酒瓮子。人们把谷仓腾了空,陈谷卖给村口的谷酒作坊。空腹的酒瓮就像收拾干净的客舍,急切等待着第二批客人入住。腾空了谷仓,还有收拾旧箩筐。箩筐是用竹子编的,竹子长得快老得也快,很多箩筐的篾条被虫子蛀满了孔,轻轻一掰便折了酥成一团粉。闲了大半年的篾匠开始美气起来,背上长着驼峰的龙游佬今天吃在李家明天住在张家,人前人后被人“师傅师傅”地尊称着,当然前提是必须把东家的箩筐和簸箕破败的篾条换上新的,或者干脆新打一担箩筐。箩筐打好,由于全村都是龙游佬的手艺,各家的东西不好辨认,这便到了我们一显身手的时候,稳稳地从娘手上接过毛笔和红漆,把爹的大名写在箩筐腹部,隔一根篾条写一个字,最后还有落上某年某月。在箩筐上写字并不容易,看着箩筐上歪歪扭扭的大字,提笔者羞得不行,爹娘却相当满意,隔着几步欣赏半天,说花在学堂里的钱还真值。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秋收。爹扛着禾桶,走上田埂。禾桶很大,四四方方,渐入稻浪深处,就像浩大海面上的一只孤舟。赤脚走入稻田,在稻浪里穿行几步,被身体碰落的谷粒跌在脚面上,让人觉得酥痒难耐。选择最合适的一束稻穗开镰,割开一片不大的空地给禾桶容身。娘负责割稻,放着农忙假的我则要忙着将降服后的禾把运送到禾桶;刷刷的割禾声不细听,根本是听不到的,最激昂的是铿锵的打禾声。爹一把接过高高扬起,嘭的一声禾把击打在禾桶的边沿,如雨的谷子倾泻进禾桶。和谷粒一道跌入禾桶的还有那身着花衣的瓢虫、扛着砍刀的螳螂和放个屁气味难闻的臭蟓。田畈很大,人们都像商量好似的,纷纷走上田畈,一家的禾桶是一只孤舟,全村的禾桶朝稻浪进发便是万舟齐发。整个田野像一张巨大的桑叶,蠕动的割禾人就像贪吃的蚕;金黄的田畈像一面浩大的锣,此起彼落、声声不止的打禾声则是最嘹亮和动听的锣声。
      不消几天,田畈收割干净。谷子被晒干、扇净,躺进了谷仓准备冬眠。田畈上,剩下稻茬直视天空,失落的稻穗和谷粒被成群的乌鸦和麻雀啄食,若还有剩余,则是田鼠们的冬粮,它们负责颗粒归仓。这是很多年前笔者经历的秋收。如今的田畈的主人们栖住在城市的屋檐,远离了那些农具和农事。大多时候,在城里上班和打工的我们会寄钱回去,让留守在家的老人雇收割机割稻。虽然如此,当初热闹的秋收场面依然会时时光顾午夜的枕头,醒来后是无来由的泪眼婆娑。
      
      村 庄
      
      在白天,这里是喧嚣难宁的。有各式车辆突突地从贯村而过的柏油路上奔驰而过,它们大多奔向已具繁华气象的集镇,有的也会拐进村子里的黄沙土路,但是很少。这种车声和鸣笛基本游离于村庄之外,村中更多的是鸡鸭咕咕寻食、虫蛙求偶的嘶鸣和几声幼童无来由的啼哭。这个村庄属于我的妻子和我的小女儿,这是一个周末,我以一个姑婿的身份做客村庄。闲来无事,我端坐在村口的浮桥上,微闭了双眼,用耳朵倾听村庄。有风撩过发隙发出咣咣的声响,尽管不是很响,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到,但它的确就这样真实地响着,像水波击打着堤岸。
      一位村妇,她是我的亲人,此刻正盘坐在长满嫩叶的枣树下剥着刚从地里刨回来的蒜蔸,这玩意要赶趁天晴,一串串挂出来晾干才行。我想着要帮忙什么的,却被她挥一挥手制止了,她说你上班那么忙,回来正好休息一下。听着这话我觉得脸红。
      荷锄老农从我身边走过,他见了我了笑吟吟地向我打着招呼,可惜他说的是土语方言,我一点也听不懂。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我的亲戚,而且还是长辈,这个村庄都是一个姓氏一个血脉下来的。妻子就曾羞涩地指着一个学童对我说,这是咱姑。若是咱们的女儿,还要叫她做姑婆的。我起身向老者递烟,他呵呵地接受了,跟我嘟囔了几句,我陪着笑极尽谦恭。老人荷锄走向地埂,我留意到他着了一双稻草编搓成的草鞋。这种鞋已不多见,我只在反映1937年前的峥嵘岁月的影视剧中见到过它。
      我走下浮桥,顺着土路走回村庄,道路两旁的狗尾草很是摇曳,有黄粉蝶在我叫不出名字的花丛中风流快活。一两只年幼的青蛙蹦蹦跳跳地穿路而过,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它。路旁杂草中,时常会躺着一柄短锄,有时是一个小竹篓,起初我以为是谁遗落在那里的,岳父告诉我,有的人临时有事去集镇或者别的什么事,随身的农具就搁在路边回头再取。我对这种事情暗暗咋舌,这或许就是消失很久的“路不拾遗”的风骨吧。
      就快走进村庄,我隐隐听到午睡方醒的妻子在拍打闹腾的女儿。我的女儿还很小,一岁大点的人儿,不肯认真吃奶,整天就知道仰着头,寻找大雁划过头顶的天空。我加快了脚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转身回头去看,我看见,村庄边上的棕榈树、白杨树和河岸上的竹丛、枫林都在剧烈地鼓荡着,披拂摇曳,像极了荡妇,是一股从村庄背后山峡穿出的大风引诱它们这样的。继之而起的是田畈上的青苗在大风中一会儿向左倒伏,一会儿向右倾斜,整个田畈看起来就像被谁拎起四角抖动起来的蓝布,又像是某个神秘的女巫穿着斗篷在田间无来由地穿突。
      所有的植物都在风中摇摆身躯,有欢笑声正从它们身体各处喷发。啄食的群鸡也支棱起颈冠认真倾听。它们估计也像我一样,听到了笑声,来自平素极为宁静的植物的笑声。
      我喜欢这极具人情味的村庄,喜欢它总是比时代慢半拍的温馨片场,喜欢它漫天漫地不甘寂寞的野草闲花,喜欢它饥则啄渴则饮的鸡群鸭阵。还有,我寄养在乡间的小女,此刻我推开家门,她停止哭闹探头看我,粉脸嘟嘟像是一朵乍开的雏菊。
      
      旷 野
      
      信步走向深秋的田野,在城市的街道上行色匆匆,是根本感受不到季节的变迁的,而在这里就行。这是一块广袤的原野,渐离村落和人群,做伴的只是乡间的几只野狗和时不时从田间越出的獾鼠。已经过了收割期,稻田里满是直视天空的稻茬,三两群乌鸦与麻雀在田里搬运农人遗落的稻穗,偶尔还有田鼠参与鸟儿们的争夺。寒流马上就要来了,不加紧储备冬粮还真的是不行。原野上孤零零地停着一辆风车,像是沉浸在往事与回想之中而无法自拔。它一般栖息在农家的院场里,怎么就到了这里?真是想不明白。
      沿着原野下方的一条小溪溯流而上,一股山风从远处的山口袭来,我禁不住把夹克裹得更紧。比我更妥协的是那株白杨,高大身躯上徒留的唯一一片树叶,在风中剧烈摆动,就像城破之后的士兵无奈举起的白旗。河岸两边的芦苇盛开着白色的花,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本该这个季节盛放,因为芦花却平添了深秋的肃杀之气。芦苇深处,停着几只白鸭,它们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新羽,不再像夏天那样沉溺于水,而是各自把头蜷在翅膀下倦意深沉。
      村镇在远方沉寂,远远传来一些人群的喧嚣,隐隐约约很不真切。心境苍凉且无奈,能打动我的大概只有不远处水坝里的滔滔激水。这个水坝是我经常去的。有时也邀朋友同往,濯足于清凉河水之中,让傍晚氤氲的雾气将心情打湿,似乎也能一洗人生中的落魄。可现在的季节实在是不可以再让我过把“足浴”之瘾了,只有带些失望,沿岸溯水而上。在一片浅水湾处,我发现了一块不大的藕池。深秋时分,藕池少去了夏日的缤纷和喧闹。田田的荷叶不再殷勤张望,几茎荷枝擎着干涩、枯萎的莲蓬不胜委屈。当初它们可是藕池中最风光的啊。红的、白的荷花花瓣舞裙般褪尽,让凉彻的秋风打了个激灵,丰盈的身体变得枯干瘦弱,最终被采莲人弃置一旁。
      一只孤鹳的寒号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望去,那只鸟正从我的头顶飞过,我清楚地看到,它颈间的嗉囊近乎扁平。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断了迁徙南方的念头,我也不知道它是否挨得过这个饥饿而寒冷的晚上。我目送它飞向前方的一片枫树林,我知道这只鸟儿的背影,将在我的梦中出现,一遍遍牵扯我毫无缘由的泪水去浸染棉被。
      暮色已深沉,我再一次伫足回望,将这晚秋后的原野尽摄眼底。别了,明年春天我将会再来,希望那时春的气息能扫去你的无奈和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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