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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也番薯,败也番薯:大清帝国的兴衰密码|帝国的兴衰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18 04:57:09 点击:

      万历六年(1578年),当张居正以福建为试点,清丈田亩、登记户籍、推行一条鞭法时,来自这个南方省份的消息让他“惊诧莫名”、“悲意顿生”:洪武二十六年全国人口普查时,福建有81.5万余户、391.6万余口;近200年“生齿渐繁”之后,这个省份的在册臣民,仅仅剩余了51.5万余户,173.8万余口。短短几代人时间,户口锐减了接近六成。
      更令人惊讶的是,又二百余年后,清道光十四年(1834年),福建依旧灾荒不断、濒临破产,但它的在册人口却达到空前的1500余万,增长九倍以上。
      如此巨大的起伏,远远超出了前代经验。在这一人口曲线的背后,隐藏着许多外来农作物的身影。其中就包括番薯。
      番薯带来巨大福利
      番薯引入中国,源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这一年春天,在吕宋岛,一种叫“朱薯”的农作物进入了陈振龙的视野。
      这一年,陈振龙50岁。他出生于福州府长乐县的一个中产家庭,年轻时考取过秀才功名。然而,在他生长的年代,一方面是科举艰难,另一方面是经商风潮弥漫于东南诸省。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振龙也开始了他的商人生涯,“往来于闽省、吕宋之间”。
      大批闽商前往吕宋,和西班牙人密切相关。1571年西班牙船队征服菲律宾群岛后,大量采购生丝、棉布、陶瓷等中国商品。短短二十余年之内,“闽人以其地近,且饶富,商贩者至数万人”。
      西班牙人带来的,不仅有滚滚银币,还有原产美洲的一些农作物,比如朱薯。
      朱薯价格极贱,并且极易引种。陈振龙父子将朱薯带回福建后,在纱帽池胡同住宅一带,开始“依法栽植”。
      四个月以后,朱薯引种成功,陈氏父子发现,朱薯“子母相连,小者如臂,大者如拳,味同梨枣”。大喜过望之余,他们给福建巡抚衙门呈上又一份禀帖,宣称福建巡抚金学曾倘若肯推广朱薯,将“恩同山海”、“永垂不朽”。对此,金学曾同样振奋不已。当年冬天,来自吕宋的朱薯,被命名为“番薯”。
      对福建百姓来说,番薯的成功引种,可谓恰逢其时。
      引种次年,福建南部遭遇大旱,饿殍遍野。金学曾当机立断,晓谕闽南各县广为栽植。短短几个月之后,番薯大获丰收,饥民“足果其腹、灾不为荒”。
      番薯粗生贱养,即使沙土地也能成活,更不必说丘陵地、红土带了;它浅埋土中,风雨不能侵蚀,兼抗干旱;它产量极高,“上地一亩约收万余斤,中地约收七八千斤,下地约收五六千斤”……番薯以无可阻挡的气势迅速蔓延开来,长江流域、黄河流域,到处都可见到它的身影,成为大半个中国都离不开的食物,饿殍遍野的景象似乎渐渐淡出老百姓的视野了。
      几十年以后,在福州乌山,祭祀金学曾、陈振龙二人的“金公祠”出现了;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陈振龙渐渐成为福州民众心中的城隍神,人们封他为“水部尚书”。直到今天,走进福州的许多街巷,依旧可以看到他的寺庙,他的名字。
      番薯让帝国灭亡
      番薯传入中国,正值“一条鞭法”在全国推行之际。它的主要内容,是将徭役的编征由人口转向财产,它对历史的长久影响,则是编征的权限从里甲收到州县。
      如果说,编征权保留在里甲的时期,人情、名声、自发监督、信息透明度……所有这些,都还残留着民间自治的痕迹,从而让编征还尚显公正的话,那么,当编征权被上收到遥远的州县时,官府与民间的对抗就不可避免地显著、尖锐了。当代学者吴思的《血酬定律》,描述的大多是这一背景下的官民对抗。
      不仅如此,徭役以财产为基准,在制度上酝酿了人口的过度繁衍。以福建为例,万历初期,人口被大量瞒报,这是户口急剧萎缩的最大原因;而“一条鞭法”推行之后,人口繁衍成本大大降低,与此同时,对社会公正的毫无信心,迫使人们转向人口投机。此后,中产家庭开始了这样一种生活:一个孩子务农,以继承家业;一个孩子经商或当手艺人,以寻求额外回报;最后,是一个最聪明的孩子读书、科举,为家庭寻求社会地位,并为前二者提供基本保障。
      番薯的传入,正在这一时期。无怪乎,它能够迅速弥漫赤贫的红土地带。
      清承明制,于是,早在康熙五十年,在一份诏书里,清圣祖就忧心忡忡地谈道:“户口渐繁,地不加增,民生有不给之虞。”然而,他们是少数部族,他们统领着一个广土众民的国家,这不可避免地带来他们的狭隘视野。清圣祖当年下诏:“自后所生人丁,不必增收钱粮。”
      十一年以后,清世宗雍正即以此为依据,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摊丁入亩”的政策。
      所谓“摊丁入亩”,即取消人头税,以土地为唯一税基。在农业中国的视野里,它似乎是抑制兼并、杜绝贫富悬殊的善政;然而,在人丁过剩、土地严重不足的年月,它打开的却是人口过度繁衍的最后一道闸门。
      乾隆十四年,正是陈世元目睹胶州灾荒的年份,又一次全国性人口普查开始进行。不久后,各部、各省、各地官吏纷纷上表,祝贺全国人丁达到1.77亿有余,并认为它是盛世的象征。而在雪花般飞舞的上疏背后,则是一幅暮气沉沉的社会景象。
      “平余”、“重戥”、浮收、折扣,种种陋规层出不穷。在人多地少、官吏腐败的前提下,小农经济被不断细化。为了填饱肚子,农户最大可能地排斥商品消费;几乎家家织布,用于商品生产的32锭纺车消失了;曾经盛极一时的手工业投资,也被高利贷和土地投资普遍取代……西方观察家所称的“低水平均衡网”出现了。
      更重要的是,在两次重大财税改革、人口繁衍成本不断降低的条件下,在公正缺失、人口投机成为必要的背景下,唯一可能的平民出路,在于生育。无论是“多子多福”的迷信,还是“人多力量大”的乡间生计,都验证了这一点。然而,作为投机行为,失败必定多于成功。于是,番薯、玉米和高粱,渐渐成为了芸芸众生的主要食物。
      杂粮流传越广,林地越是稀疏,旱涝蝗灾越是频繁,而黄河也越来越难以驯服……人口、杂粮和灾害的恶性循环,就这样不断加剧着。
      所有这一切,最终勾勒了一个毫无希望的“老大帝国”。
      (摘自《国家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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