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曲靖在滇中城市群当中具有特定的功能定位。由城市形象可以透视城市功能的实现情况，在滇中城市群发展的整体背景下，考察期刊媒介中的曲靖城市形象，可以更好地把握曲靖城市发展的目标、态势与成效。
关键词：滇中城市群；曲靖；城市形象；期刊媒介
中图分类号：C912.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2）11-0153-04
法国地理学家戈特曼指出城市群具有枢纽功能和培养功能。[1]（P21）我国学者普遍强调区位条件、产业集群以及交通、信息、商品、文化等各种网络结构在城市群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城市群魅力是推动城市群快速发展的“加速器”，能够“对外界施加强烈的影响力，产生巨大的吸引力”，而城市群形象又是城市群魅力的组合因素之一，它基于“社会公众、市民和游客对城市群的整体印象和评价”。[2]（P164-165）城市群整体形象的建构有赖于群内各个城市的形象品格，群内各个城市的形象效应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整个城市群发展的态势及特色。
本文主要分析滇中城市群开始打造以来在期刊媒介中呈现的曲靖城市形象，依据曲靖在滇中城市群的功能定位，考察曲靖的城市功能发挥和城市形象建构的问题。
一、曲靖在滇中城市群的功能定位
云南早在1996年就初步提出了“滇中四城”一体化发展的构想。2006年，云南省建设厅提出构建滇中城市群，与瑞士联邦理工大学探讨城市空间与景观规划方面的议题。2007年，国家建设部、云南省建设厅与瑞士联邦理工大学联合签署《中瑞合作滇中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项目书》。2010年，《滇中城市群规划修编（2009—2030年）》（以下简称“《规划》”）得以论证通过，2011年获云南省政府批准并公布实施。
根据《规划》，滇中城市群将形成“一核三极两环两轴”的空间发展格局，昆明都市区是核心，曲靖、玉溪、楚雄都市区均为发展极。《规划》对曲靖的前景展望是：“曲靖都市区加快煤电及新能源基地、重化工基地、有色金属及新材料基地和云南省内交通枢纽、物流中心建设，逐步培育机械制造、生物资源开发创新、高新技术产业，打造云南现代工业基地”。[3]据此，曲靖在滇中城市群中的功能定位应当是：充分挖掘珠江源头城市、滇东地区中心城市的区位优势，“立足于自身资源和特色，在全省率先基本实现工业化和进入大城市行列”，坚持“资源节约型、环境协调型、科技创新型和现代管理型的发展模式”，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将曲靖建设成为“实力雄厚的现代工业强市”；[4]（P228）“借力区域合作，发展外向型经济”，大力发挥交通枢纽的作用，积极“构建现代物流体系”，“加强与珠三角、长三角地区经济合作”，[5]成为云南桥头堡建设的重要产业基地。
昆明、曲靖、玉溪、楚雄需要统筹规划、协调发展，在交通、产业、资源、信息等方面组成一体化城市网络。各城市要有明确的功能定位，形成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曲靖在能源、矿产、化工等方面占有一定优势，在边贸、旅游、生态等方面显得不足。曲靖既要有明确的角色定位，又不能孤立、片面地强调自身的发展利益，只有在与其他城市协调、互补的前提下，才能更好地发挥功能效应，对提升滇中城市群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做出贡献。
城市群的形成和发展需要具备客观基础，例如产业集群的支撑作用、交通通信条件、区域创新能力，等等。[6]（P46-47）城市群一般出现于城市化发展的成熟阶段，以良好的基础设施、发达的交通网络、雄厚的科研实力为前提条件。我国的很多城市群是通过政府等外部因素直接促成的，城市群被正式打造之后，给各个城市的建设和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云南的城市化水平比较落后，城市首位度偏高，与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唐等各大城市群相比，滇中城市群的发展方式必然有所不同。作为滇中城市群的次中心之一，曲靖不仅要加快交通枢纽、物流中心、现代工业基地的建设，发挥它在滇中城市群的角色功能，同时也要继续大力推进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保护、科教文卫事业等各项工程，为滇中城市群的成长提供必要保障，这是云南城市群发展的特殊情况。
二、城市形象：城市发展的标牌和透镜
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人们将“城市形象”这个概念纳入城市规划建设、城市设计、城市美学和城市景观学等相关理论中。直到20世纪60年代，企业形象设计理念在欧美盛行，人们开始借用企业形象识别系统（CIS）的方法进行城市形象设计。CIS思想逐渐被学界引入城市形象的研究，城市经营、城市品牌、城市形象定位与设计等方面的理念和方法也随之涌现在学术视野中。
城市形象是城市发展的标牌。企业识别由理念识别（MI）、行为识别（BI）、视觉识别（VI）三部分构成，人们在城市形象CIS设计中也从城市的理念识别、行为识别和视觉识别这三方面入手，强调城市的发展战略、城市精神、城市政府和市民行为、城市社会活动、城市标志、城市建筑空间等形象要素的重要意义。虽然城市形象CIS设计是一种城市发展战略，但它涉及的诸多因素反映了城市发展的程度和水平。有人认为城市形象“既是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也是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在文化意义上的表现”；[7]（P8）也有人认为“城市形象实质是城市发展的方向，追求的目标问题”，“城市形象概括地说，就是城市外感形象与内在精神文化素质的统一，是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融合升华的标志”。[8]（P421）这些观点均表明：城市形象构成了城市发展的一种文化标牌。
由城市形象能够透视城市发展的状况和问题。有人如此阐释“城市形象”这个概念：“所谓的城市形象就是一个城市的内部公众与外部公众对该地区的内在精神、综合实力、各种行为、外显表象和未来发展前景的具体感知、总体看法和综合评价。”[9]（P26）该研究者还指出：“城市形象作为公众对一个城市的整体印象与综合评价，是城市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的结果，也是城市发展成果的外在表现。”[9]（P29）公众对于城市形象的感知和评价可以揭示城市发展的趋势和质量。19世纪的西方记者和作家往往在作品中暴露了工业城市的肮脏、贫困、拥挤、堕落等各种“城市病”现象，他们眼中的城市形象成为当时西方城市发展状况的一面透镜。 城市形象是城市发展的标牌和透镜，它影响着人们对于城市的评价和态度，“已日渐成为影响城市生存、竞争和发展的重要因素”，城市形象的塑造因而被视为“创造城市核心竞争力的‘城市文化资本’的构成体系”。[7]（P13）城市形象传播关系到城市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城市形象传播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等多种方式，“在现代城市社会中，大众传播模式占据着城市形象传播的主体和主导位置”，大众传播媒介包括“报纸、书籍、杂志、电视、广播等手段”，因而“较大规模的城市要尽可能创建或利用国内外有影响的报纸、杂志、电视节目、互联网站、学术刊物等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化市场。积极利用这些媒介广泛宣传自己的城市”。[10]（P166）城市形象可以通过多种媒介加以传播，这已成为城市战略设计者和城市文化研究者的共识。
三、期刊媒介中的曲靖城市形象分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的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重要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作为信息平台，以滇中城市群打造以来的时间段作为检索范围，分析曲靖呈现于期刊媒介中的城市形象。
除学术刊物之外，与曲靖城市形象有关的文字材料不仅出现在《云南日报》、《云南政协报》、《云南经济日报》、《昆明日报》、《大理日报》、《楚雄日报》、《红河日报》等省内报纸上，还出现在《人民日报》（包括“海外版”）、《中国环境报》、《中国改革报》、《中国测绘报》、《中国质量报》、《中国建设报》、《中国交通报》、《中国矿业报》、《中国经济报》、《中国经济导报》、《中国水利报》、《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导报》、《工人日报》、《农民日报》、《经济日报》、《经济参考报》、《法治日报》、《科技日报》、《西部时报》、《广西日报》、《常州日报》、《珠海特区报》、《深圳特区报》、《黔西南日报》、《中山日报》、《中国西部》等全国性或省外区域性报纸杂志上。“报纸作为一种影响力非常大的新闻媒体，也是城市形象宣传的主要阵地”，[11]（P214）曲靖近几年以来的城市形象传播范围逐渐扩大，拓展了知名度和影响力，对于曲靖增进区域合作、发展外向型经济起到了强有力的推动作用，曲靖在滇中城市群的“枢纽”功能得以显现。检索到的期刊范围也表明曲靖在省外发行的报纸杂志上出现的频率并不算高，传播空间也不够广，今后应当进一步扩充阵地，将曲靖城市形象不断推广到上海、杭州、南京、青岛等发达城市。
考察期刊内容可以发现，近几年以来的曲靖城市形象与它在滇中城市群的功能定位具有较高的契合度，主要表现为：
一是曲靖在滇中城市群的角色定位较为明晰。《云南打造滇中城市经济圈》、[12]《滇中城市群将引领云南省参与全国角逐》、[13]《云南中部城市“抱团谋发展”》、[3]《“一体化”引领城市发展决策》[5]等文章对于曲靖在“一核三极两环两轴”的空间发展格局中的地位和分工、曲靖与群内其他城市的协作方式、曲靖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等问题，均有精当、扼要的描述。
二是凸显曲靖的工业优势，塑造新型工业城市形象。《云南曲靖以高质量促进工业稳步发展》、[14]《曲靖市工业化水平与工业结构实证分析》、[15]《曲靖：以工促农产业兴》、[16]《以优势产业推进新型工业化》、[17]《曲靖：云南第二大城市崛起珠江源》[18]等文章充分肯定曲靖是云南省工业基础较好的城市、重要的能源与制造业基地，描述了曲靖工业化与城市化和谐发展的成功形象，由此可以看出曲靖强化了它在滇中城市群的现代工业基地功能。
三是曲靖的城市建设顺应滇中城市“一体化”的发展态势。《交通巨变看曲靖》、[19]《城际列车促进滇中城市一体化》、[20]《六措并举推进城乡统筹发展》、[21]《云南曲靖统一城市坐标系》、[22]《云南曲靖政府联手企业建设产业标准化示范园》、[23]《云南曲靖：城市建设日新月异》[24]等报道勾勒了交通畅达、城乡和谐、标准规范、管理有序的曲靖城市形象，这样的城市品格正是打造滇中城市群所不可或缺的条件。
四是积极寻求区域合作，彰显滇中城市群的“桥头堡”作用。《曲靖：积极打造云南桥头堡》一文提出“曲靖正主动配合做好滇中城市经济发展圈规划工作”，努力“建成云南桥头堡建设重要的产业基地和区域物流中心”，“加快推进滇中城市一体化建设”。[25]《曲靖以城市品牌推动招商引资》、[26]《珠江源头寻商机》、[27]《云南曲靖经济技术开发区来深招商》[28]等报道展示了曲靖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的实际行动，使人们对滇中城市群的区域影响力充满信心。
期刊媒介中的曲靖城市形象也反映了曲靖发展的困难与不足，代表性的公众评价有：曲靖 “工业基础落后，结构矛盾突出”，“技术装备落后，科技开发投入不足”；[29]“一些矿产资源不足及作为生态保障的森林资源不足”影响了曲靖在滇中城市群的发展，[30]“生态意识薄弱、各项基础设施跟不上城市发展的步伐”，[31]“发展方式粗放，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比较低”，“企业自主创新能力较弱，高新企业少，消化吸收在创新和自主研发能力不强”；[32]“人才总量不足”，人才结构和分布均不合理；[33]某些城市管理者的法治观念遭到质疑；[34]“交易的规模和交易的频率远小于区位及自然条件相对优越的地区”[35]等等。这些消极因素妨碍曲靖的城市发展，也不利于曲靖发挥它在滇中城市群当中的应有功能。 四、关于曲靖城市功能及形象的反思
城市功能与城市发展的战略定位有关。城市形象关涉公众对城市的感知和评价，是城市发展状况的文化表征，从中可以透视城市功能的实际发挥程度。
将单个城市纳入城市集群中进行功能定位和形象分析，是一种科学、有效的考察方式。将曲靖放置在滇中城市群发展的背景下，探究其功能定位和形象生成之间的契合与参差，可以更好地把握曲靖发展的目标、动向及成效。
曲靖城市形象与它在滇中城市群的功能定位较为契合，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曲靖需要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加强生态保护、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加大人才培养力度、增强法治观念和开放意识，充分发挥它在滇中城市群的角色功能。另一方面，应当针对新闻报纸、流行杂志、学术刊物、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多种传播媒介，进行曲靖城市形象的监测、评估和反馈，将情报信息及时传递给政府咨询机构，作为城市形象战略设计以及城市建设工作的决策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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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左安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