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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气管滴水【滴水时光】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8 04:33:37 点击:

      毕业十年   有一天,我在书店里闲逛时,接到了一个自称是我的同学的电话。因为旁边人声鼎沸,而对方说的又是浓重的方言,所以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对方是某某人。我一弄明白了是某某人,不免有一些诧异,但是不很厉害,也因为是人多的缘故,不同于我私下里,有独个儿玄想和回忆的空间,所以,那个时候,我便显得做作和拘谨。但这个电话却在我的心里留下来,事后还一遍遍回想那说话人的语气,似乎有好几日,总是断断续续地在旧事旧光景中流连。同学说到的事情有两桩,一桩是关于他自己的,说分配到当地的乡政府有年,要我到某地时,可以直接联系他,另一桩是关于我们的,说起明年夏天返校一聚的事。顺带就问了我毕业后的情形,这一下,时间就变得清晰起来,因为我们自九七年毕业至今,转眼十年期限将满,当时虽没有相约,然而时间自身形成定例,也或许是一聚的时候了。如此几句,使我顿觉光阴忽忽。
      想起来,这是我毕业离校后第二次与同学有联络。想我天性凉薄,并未觉得同学情分便与其他有什么区分。况且这些年来颠沛流离,几乎居无定所,至最近一两年,方才渐渐尘埃落定,有了在这里落脚生根的意思。这中间,仿佛也动过寻找同学的念头,但有一回在省城无意相逢一位邻班的同学,却丝毫无惊喜,各自的矜持生成,连热络的话语都没有说几句,从此也就绝了这份想念。这差不多是2002年的事情,我刚刚从南国回来,到了某报社充任副刊编辑。而其时,我离开校园也已经是五年时间,连熟识的人都开始进入了遗忘的序列中。至于稍前几年,适逢世纪之交,自己又恰是二十郎当岁,心思动荡,并无一日真正地安定过。连带我在老家工作时渐渐熟识的一些同事们,也是同我一样的心思起伏。再稍后几年,我就离开了家乡,辗转了一段时日,我的记忆随之也辗转了一段时日,似乎是,连梦境都与我的生活的迁徙摆动有关系。在这些岁月年华里,我非但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素日都是疲于奔命,而且,几乎连爱情都没有。几年后我看到前辈作家的书,写生活里年轻时代的无着落这一节,谈到人生命运的危险性,仿佛多人皆然,但人人又都踌躇满志,也并无急虑,再细想那时候,我也确曾以清高自许。
      昔日在校园里时,我大概便是这样的性情罢。因为某日偶然翻到了留言册子,上面的话语多数又都如出一辙。但事隔多年,我与同学的交往,不论远近亲疏,也早已化为了云影。以我这样的性情,铁杆的朋友几乎没有几个,即便是同宿舍的,也检点不清现在各自到底人在何处,谋何职了。是在刚毕业的那两年里,有一年我还想到某位舍友的故乡去,因为同学时他常常与我们谈起他家里满山坡的苹果园,谈到苹果园里的鸟叫,我向他表达过心里的钦羡,受到他简单的相邀。不过后来到底未能成行――其时我们的工作都无着落,略略问过几个同学,好像毕业后的去向都不明了,再加上去那位同学的家乡交通不便,于是一切念想都作罢。这样直到今日,我还是没有去过他的家乡,连临近的县市都未去过。到了2004年夏,我开始了一场延续半年多的系列采访,到过这个省份的西北部、东北部和省城近郊的一些县市,独独漏掉了南部他所在的那个区域。这时间,已经离校有七年了。我的记忆被后来的人事搅乱,开始变作了一个无穷数。
      然而有一年的元旦里,我还因事回到了我的母校。我看望了当年的班主任老师,拜访了曾经教授我功课并且有过一些私人往来的师长,我见到了夹道的梧桐树和树下偎坐在一起的学弟学妹,见到了图书楼、教学楼,并且逐个儿地,到楼上去走了走,我甚至还去了曾经跑步踢球的大操场,最后又回到了当年住宿的宿舍楼,找到了我们的207宿舍。我站在门口呆呆地看了看,没有进去,我或许有一种羞涩感。楼道里仍旧昏暗潮湿,和许多年前的昏暗潮湿,是同质的;楼梯的拐角处,有几个男生打闹着,我看着他们,像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这是至今唯一的一次,像往事重现,然而时间的行止混乱而模糊。以后我再想追寻这些记忆时,却已经没有法子。因为从这一年元旦以后,我的生活的速度加快,转折也过多。不期然就到了今天。
      我的班主任老师,在那一次告诉了我一些同学的音讯。这其中有一位,曾经是我的邻舍,分配到某大型水库,因为不久前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已经去世了。我现在想起来,这位同学便是最近联系我的这一位的舍友,而且两人住上下铺。因为忙乱中没有来得及细问,不知道他是否也知晓了这个信息。但这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们即使谈论及此,也只能是一番唏嘘。而且于彼时于彼地,也完全不是闲话桑麻的时机。他倒是说起与其他同学的联络,这被联络的同学中就有一位,也是他的同舍,居住在我的母校附近的县城里。因为近,他和我们的班主任老师的联系颇多,就是我去的那次,老师也曾起意叫他一会,但似乎他有什么事走不脱,于是就错过了。那么,对于更多的同学的事,他大约都是知道的罢。如果这篇文章由他来写,在素材的掌握上,他总是远胜于我,那么相应的,出现在这里的情节就会丰富得多。
      可是在我刚刚离开校园的几年里,因为对那段校园生活的依恋,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去写一部名为《水利学校》的长篇小说。在我的设想中,这将是一个由主观世界所构造的意象群体。它构成了我生命周期中第一个大的转折。这部小说终于没有被写出来,大抵因为在日复一日的光阴流动中,我渐渐地发现了,仅仅依靠这种不舍还捕捉不到校园生活的精髓。可话再说回来,等到我在多年后知道了这段生命的价值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写作这种小说的冲动。成人世界的含量,其实远比青春年代丰富得多。我的写作渐渐从青春期剥离出来,那些略带忧伤的少年情怀慢慢地都远去了。如是看来,十年不仅仅是一个时间长度,它一旦被附着在具体的人事身上,那么,这里所包蕴的价值,自然就详尽且增多了。而与我这则文字相对应,或许另该有一则来写写我这里所遗漏的部分,譬如那些陈年旧事,凡熟识的同学都会亲近一些,那么这还未诞生的一篇,就叫《同窗记》也罢。

      旧杂志

      许多打开的书页上都有字迹,那是我在五年前、六年前,或者七年前所写。当我重新审视它们时,有一些旧事旧人浮现上来,仿佛我不曾走过了这么多年,而这个路途也足以构成更大的人生;但更多的情况则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字是我写下来的,而我又为什么保存了这样的记录,像挽留时光的罪证一般。如果我更加能够明晰今天我的处境,我大概不会做这些事。但其实这一切都是今天的妄言,将话倒回去说,是我不会直接避开昨天而至如今,毕竟,路途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同样可将事情做更深的设想,譬如说,从此刻直到明天所应有的一切起点也都系在今天的某处,所有的过程都省略不掉。所以,我们的人生,是如此广大和复杂,只有事后写作,大概还可以简约。可终归连我们写作都变得神秘了,这中间种种,我们又多半预料不到。
      那时候,我打开了1989年出版的几本杂志,在上面发现了后来才逐渐熟悉起来的几个人的名字。而在现实时空里的1989年,我11岁,还没有学会买杂志,没有学会读小说。阅读,在乡下幼小的我看来,带有某种离奇的神性。所以,这些杂志,也是后来我在旧书摊上淘来的。它们的旧,是在骨子里。纸张泛黄了,字迹,或者也是模糊的。我在阅读中有一种对旧时光的触摸的味道。所有这些人这些标题这些章节这些词语这些字,都已经在遥远的上个世纪。如果说有一部分历史可以让人一见如故的话,这就是了。因为我是穿越了差不多近十年的光阴才抵达到这里的。譬如说,某几个人,我后来也拜会了,且成为忘年的朋友。某些人,其实只是比我稍稍年长几岁,但他们代表了上一个年代。我在彼此的交往中隐藏了秘密,在我的心里,还有一些东西,像柔软的情愫一般,是触碰不得的。
    [ 2 ]   但书籍确实是老旧了,初看之下,会觉得作为废弃物扔掉或许更为合适。因为对于杂志的诋毁,在许多年前,已经有过,现在我是不敢多说了。可是我的文学的营养又从这里获得,所以,在多年之后的今天,看到了杂志封面上厚厚的蒙尘,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思也变得重起来。我从书架上抽取的这些书,就像我曾经居住了多少年的这间旧屋子一般。而这个旧书架,又是大前年的春节,我和父亲到镇子上的二手市场里买来。我们乡下的家,对于我,差不多只是一个过渡性的客栈了,我无法为我的存书建设一个优良的环境,而且看来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也是我在所有后来的日子里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的一个难题。
      而在这些旧书所代表的那一部分光阴中,却沙里淘金似的藏匿了多少影响我后来写作的人与事啊。现在我能够说得上来的一些人的名字,甚至在某几年里,被尚且幼稚而初学的我所模仿的一部分作品,就是那么不动声色地埋伏在杂志里,它们像蠕动的蚯蚓一般,有着对泥土和时间的双重的亲近感。它们的核心的质地没有被磨损,这一点,似乎和岁月相同。而与这些岁月相对应的,又是什么呢?在购买这些旧杂志的那几年里,我仍旧居留在我的小县城里。这个家乡城市的小,至今亦然。我在离开她多少年后还会不时地返回去,在街道上随处走走,有时就觉得她对于我的包容和挽留,有时却觉得这一切又都是假的。或者,我还经常会碰到熟悉的人呢!他们打招呼时和我在时并无什么不同,像我吃罢饭从市政府旁边的巷子里出来,而头顶斜阳漫山,是从远处来的,又似乎是,就从我身边的日子里来;这种感觉,也许与我离开的年月不会成比例。可在我内心积累的风暴中,那些日子,却再也不会重临了。
      大概是到了购买旧杂志之后三年,我方才见到了后来被我尊称为师友的那几个人。在此之后,我们交往日深,那先前因为作品带来的神秘感尽数消除掉,但我因为琐事繁忙,再也没有仔细阅读过杂志上的片言只字。而且那杂志仿佛已经完全无影踪了。我只是偶尔会想起淘旧书的光景。有鉴于此,我才能够在大街上漫漫行走的一群人中辨别出某一个曾经设摊卖书的小伙子。我不曾问过他,到底从哪里搜捡来的这一类文学书?他也不会有这样的记忆,因为事隔多年,他的面相见老,有三十大几了吧。而我的能够辨别出他就是某某,或许只是记忆出错,或许也就是真的罢了。这和我对于杂志上所保留的字迹的失忆类同,他和我一样,也曾经做过一个时期的文学梦,也曾经四处飘零,到了最近一两年,才渐渐尘埃落定,居住在某处罢了。他还与我说,他还能约略认出我是买过他书的某某人,前好些年里,就在这里出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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