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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早点儿认识你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2-08-25 16:35:06 点击:


      他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眼神中最后那抹微光,流露着相识恨晚的哀怆。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沈培清起床后,想起刚才梦中有人对他反复说:“老沈,我要是早点儿认识你就好了。”沈培清看了看窗外,天色阴郁,寒气凝重。客厅电视机正在播报天气预报,说今年是三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寒冬。
      早上八点,刑警队长沈培清准点来到办公室。他站在窗边,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转身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沈培清点燃一根烟回到窗边,他望着楼下小路旁的两株柳树,枝条在风中瑟缩摇摆,无依无着;一只红色的塑料袋被风卷到半空,像只断线的红气球。他想起一本心理学的书上说,人的情绪会被天气影响。烟夹在沈培清的两个手指间,烟雾徐徐上升,袅出一圈轮廓散在凛冽的空气里。他又想起那个梦,虽然看不见梦中那个人的脸,但他熟悉那个声音。他在侦破那起辱妻杀人案时,绝对没想过他会死。
      風耸动窗框,嗡嗡作响。室内,同样是寒气逼人。沈培清觉得有点儿冷,来回走了几步,轻轻咳嗽两声,一丝叹息从心底跌坠,跌进心的更深处。手指间燃着的烟还剩小半截时,桌上的电话铃猛然响起,沈培清抓起电话,听了几句立即问:“几个人?”旋即,沈培清的脸色沉下来。临到春节,又出命案了。
      几分钟后,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天空,开始飞散冷雨。刚才的电话是民警小周打来的,说接到“110”指挥中心转过来的报案:距市区三十里外的周市镇下王村发生了一起命案。现在,局长和沈培清一行八人,正前往下王村。
      车内不大的空间滞满深沉沉的气氛。死者是一对母子,报案人是死者的丈夫。一家人,两条命,性质严重。沈培清的心像是沉入深潭,比寒风瑟瑟的天气更寒冷,连呼吸似乎也慢了半拍。面包车奔驰在寒风中。天色寒沉,呼啸的北风像满含怒气的男人抽得路两旁的树枝狂乱舞动,呜呜悲鸣。沈培清寒着脸坐在车上,在听小周汇报时,始终抿着嘴,一言不发。他们要以最快速度赶到案发点。
      车驶出城,一路向西。柏油马路坑坑洼洼,面包车颠左颠右,车里的人像安了弹簧的不倒翁,摇来晃去。
      面包车穿过周市镇的街道。这是镇上唯一的一条主干道,道路两旁是居民房屋,临街面的房子一楼顺势成为商铺,照相馆、早餐店、水果摊、小餐馆等各色店铺开着门,像一张张大小不一张开的口。穿过喧闹的街道,约莫两里路后,路旁的房屋渐次稀落,平坦的田野出现在视线中。一条碎石子路像株老柳树伸出的一根粗枝丫,从这条主干道拐了出去,那是去下王村的路,下去十来里路就是下王村。碎石子路走出去两三里有家造纸厂。
      车子进村时,这里的雨已经在哗哗地下。
      发生命案的是吴进强家,靠近村尾。吴进强的家是三间平房,粉刷的白色外墙墙皮脱落得所剩无几。大门口歪站着三四个男人在抽烟,看见两辆警车停在吴家大门口,纷纷伸直了腰杆,有人小声说:“来了。”
      沈培清一行八人走进大门,大门右边的房门半敞,床前面的地上,一个短发女人穿红色秋衣秋裤趴在血泊中,一个细瘦的男孩儿歪倒在床头边的地上。死者是吴进强四十一岁的妻子叶珍姑和十二岁的小儿子吴祖军。房间内森冷潮湿,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房间里似乎充斥着某种无声的语言。沈培清的眼耳鼻像灵敏的探测器,神经高度紧张地收集着破案的有用信息。这是一个简陋到近乎贫穷的房子,房间内有两处漏雨,坑洼的泥土地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幽光,地上刻着一句话:吴祖华你强奸李志才的妹妹要你死!
      沈培清看到,那个“死”字要格外大一些。字是用刀尖一笔一画刻出来的,字体结构紧凑,呈弧形排开,像一把抹开的扑克牌。沈培清蹲下身,盯着地上的字,字迹的笔画划入地面较深,显然这个写字的人腕力很大。沈培清再抬头环视屋内,靠窗有张看不出颜色的桌子,一个落满灰尘的白色小碟子附满干涸的墨汁,两只不辨颜色的袜子蜷成两团,唯一没被灰尘占领的是一把大红塑料梳子。没有撬门的痕迹,没有打斗的痕迹。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沈培清站起身来,眼睛再次在房间来回逡巡。框在斑驳墙壁上的窗户不大,靠房门边的墙壁垂着一根看不出颜色的电线,挂在电线底端的白炽灯泡蒙了层灰尘,此刻正透出昏黄的灯光。
      沈培清看着眼前的现场,从警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作案的是熟人。小周拿着相机从不同的角度拍下了现场。戴眼镜的法医和两个民警蹲在死者身边验看,取血样。吴进强家大门外拉出了条警戒线,看热闹的人们打着伞踮脚伸脖朝屋里看,小声议论。人群中有人跌了一跤,有人伸手拉了一把,跌倒的是个走路不便的瘫子,滚了一身泥水。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痕迹都抹掉。沈培清把地上的这行字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因为除了这些字,现场再没有任何线索了。
      勘查工作接近尾声时,一同出警的局长提出就地成立“12·7”专案组,五个人组成,由沈培清出任组长。


      “老沈,你怎么看?”局长走到沈培清身边,慢声问道。
      “熟人作案。”沈培清摸了摸裤子右边口袋,手伸进去捞了个空,又缩回来。
      吴进强家堂屋的上首墙面挂着一幅松鹤延年的画,落满灰尘。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屋外的冷雨卷在寒风中,一阵紧似一阵。局长沉吟一会儿,说:“你们几个就留下来吧,时间紧,老沈,你又要辛苦了。”
      三年前,沈培清独立侦破一起辱妻命案,名声大振。刑侦系统的同仁都知道老沈破案很有一手。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局长从左边口袋摸出包烟。
      沈培清站在堂屋中央,他侧转过身,接过局长递来的烟,说:“暂时没有。”
      “那好,我们每天保持联系。”
      沈培清嘴角牵动了两下,点点头,没说话。
      “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局长掏出刚才那包烟扔给沈培清,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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