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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里车程_百里守约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57:24 点击:

      ��雨雾之中,他和送他的女子踏着浅浅的积水来到车站,车站近旁的早餐店有的还在掏煤火,有的已拉开了营业的架势。车站候车大厅的门还没开,出站口的门也没开。往常,车站开往清江的四百里早班车都是在出站口等客,他和女子说,莫非今天的车开走了,要么就是还没来?女子附和说,怕是还没来吧――我们到附近看看。
      车站位处三岔路口的一面,他们来到三岔路口的另一面时,他和女子都看见旁边的药店屋檐下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躲雨,好像那女人也在朝着他们看。他说那怕也是等车的哦。女子说,意思是说你有伴了?你想得美,就算那是等车的,你晓得人家要坐的和你是同一个车?他说,怕说不一定呢。女子酸酸地说但愿她能代我陪伴你。他们在那儿没站一会儿,一辆中巴车就从他们的对面开到出站口去了。他和女子便朝出站口走去。他都上车找位置坐下了,那药店屋檐下穿红衣服的女人也还没动。当客车开动,女子和他挥手告别以后,客车经过药店时,红衣女人才招手上了车。
      他坐在中巴车双人座的一边,位处第四排,身边空着靠窗的位子,红衣女人便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主动和红衣女人搭讪,大清早的,一个人等车啊?红衣女人也很随意地接过话头,是啊,哪像你有人送?是你老婆?他说,就不像女朋友?红衣女人说,我老早就看见你们了,不像女朋友。要是女朋友呢,还要嗲点嘛。他说,你那是指小青年吧,你看我都是壮年了。红衣女人说,就算是有点中年了吧,可中年正是享受人生的黄金时期呀。
      清早的中巴车上客人稀稀拉拉的,即使客人再少,他也不选择坐与驾驶座并列的位置,不选择坐驾驶座后一二排的位置,他听一个既当领导又自己开车的朋友说,经常坐车者,像中巴车、面包车这类齐头车,最好不要坐前排,最好是坐三四排,原因是一旦撞车,危险很大。他记住朋友的忠告,一直遵照执行。他看了一下,与驾驶座并列的位置和后面的那个位置都坐了人,他的前排是一对老夫妻,他的后排是一个抱着个大包的男子,脚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包,像是个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侧面那列单人座位上也坐了人。最后一排空得多一些,才坐一个像是出差办事的男子。
      他把目光收回,对身边的红衣女人说,你不是本地人,是来出差?细看,红衣女人的长相有点像中央电视台和朱军一起主持综艺节目的那个董卿,面相上看是开朗精明的,这给了他较好的印象。她又才三十来岁,正年轻漂亮着呢,他乐意和她说话。红衣女人说,是呀,你听口音也听得出。我是带了个团出去旅游了 ,昨天到的这里,现在回旅行社去。他说,你是个导游,是带的这里的客人出去旅游的,你所属的旅行社在清江――那么,你们老总是――他接连说了几个旅行社负责人的名字。红衣女人说你认识我们老总?他说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红衣女人说,那么你也在清江工作,并且交际甚广?他说说不上交际广,只是有缘认识了一些人而已。
      旅途多是无聊的,尤其是对经常坐车的他来说更是如此。在他乍淡还浓的兴趣里,他开始探听红衣女人的故事。他问,你现在做导游,做上路了没有呢?红衣女人说,她还在观察和尝试,要是有意思呢,肯定是要做下去的。他说,听说导游和旅游地的商家有默契的,有点意思?红衣女人说,这是公开的秘密,导游带客人去买东西,商家是有返还的,客人买得越多,商家返还给导游的就越多。但红衣女人又说这钱也不是好拿的,有点点膈应,在返回的途中,你得听客人们的抱怨。本来当时他们也是自愿买的,可他们还是要大呼上当啊。他说,你这是叫得鱼吃了还要晒网吧。红衣女人说,得没得鱼吃网都是要晒的呀,这叫爱护网嘛。
      他收了收脚说,听说还有一种团,导游从甲地把客人带到乙地后,乙地的接地导游就来接客,甲地带团去的导游就不管事了,直到时间满了,乙地的导游才把客人还给你。红衣女人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臂弯,两眼专注地看着他,问他和她们老总关系如何,要是关系好经常在一起呢,她就不给他说这个了,她担心他把这个透露给她们老总。他说,我刚才讲了嘛,我只是认识他,我们很少见面的。红衣女人才说,那就好,不过你可不要把我说的这个告诉他哦。给你讲,这次,我带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团,而且是第一次带,你想我有多兴奋呀。他们把客人交给我的时候,安排了一餐饭的,客人们都很累,都吃了风味小吃,哪还吃得下饭,我想这不过是给我这个甲地导游的一点酬劳而已,我象征性地安排了伙食,其实吃的人也很少,吃得也很少。可是在办交接手续的时候,对方导游却装憨,简简单单地要我签字,他们以为我不懂道上规矩,想敷衍我,可是我也装憨,我就把那些字一个一个地看啊,都看了好几遍了,却就是不动手拿笔。那两个导游中的一个先忍不住说,按惯例,要给你一点酬劳,我们都算在伙食费里了。她说,是吗,据我所知,伙食费是其次的,人头费才是主要的,每个人五十块。对方说,我们可是没有这个规矩呀。她说,没有这个规矩,谁给你送客人来呢?我们不晓得送给那些有这个规矩的旅行社?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不按规矩办事,我就不签这个字,不说你们这一趟白做了么,也会遇到好多麻烦的,是不是?对方假装打了两个电话,才好大不情愿地把钱给了她。红衣女人拍拍与她挨得很近的他的腿说,你看,我这一趟还可以吧,得了一千六百多扪(块)哪。要是都这样呢,我一个月做个三四趟就行了。你说是不是?他说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说话之间,客车驶到了一座山坡的顶部,车窗外的视野极其开阔。太阳下茶山中那些齐刷刷的茶桩已长出寸把长的嫩苗,晶莹的露珠正在滴落,远处,已隐约可见采茶女的身影。不消说,那些采茶女是美丽而清纯的,就像她们手中采摘的茶叶清脆亮丽,赏心悦目。山野的树木已经葱茏了,野草和禾苗都正在疯长。
      司机将车停在山上一个地方加水,并叫乘客要解手的下车解手。他便下了车,他看见坐在他后排的那个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也下了车。
      上车的时候,那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说,唉,这地方要是有个宾馆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会在这儿住一两晚上,也把那些采茶的村姑选两个来玩一下。这样说着,像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便坐到了位置上,车上立即有几个人向其投去异样的目光。他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见红衣女人靠在背靠上打起了盹,便侧身注视起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来。他觉得旅途的沉闷气氛需要打破,也想打探一下这是个什么角色。他说,喂,老兄,听你说这话呢,像是个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人,你是经常在外面跑吧。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见有人和他搭话,便说,我啊,是个产品推销者,我推销的对象又是女性,你看,这完全是工作性质决定的。他说,你是化妆品推销商?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生意人说,是这样。他说,可惜我不是女人,可惜我不懂化妆品,要不看看你的东西。化妆品推销商笑着说,我也很少向男士推销化妆品,同性相斥嘛,我和男士谈生意没有激情。他说,那你和女士谈生意,激情硬是高涨得很喽?甚而至于还会谈出火花来?化妆品推销商说,一般情况下也只是工作激情,当然也有谈出火花、谈出故事的。不过像我这种到处跑的人吧,我跑过的地方都是要留纪念的。他说,留纪念,留什么纪念?化妆品推销商说,有那种既想打扮自己,又舍不得出钱或者说没有钱的还过得去的女士,总得想办法成全她呀,我的办法是让她晚上到我住的地方去,我们交换资源。没有这种机会,就找小姐嘛,最好是服务员,服务员是业余性质的小姐。他说,老兄,你这个工作好啊,既能周游大千世界,又能享受人间春色。化妆品推销商说,比如昨天晚上吧,我就遇上了一个家住农村的服务员,她到宾馆打工不久,嫌宾馆给的工资低了,就自找门路了,才十六七岁呢,年轻漂亮不用说,又听话,我给了她双倍的钱。坐在后排靠窗位置的那个像是出差办事的男子说,你一路寻欢作乐,想没想过救助一下贫困群众或失学儿童呢?化妆品推销商说,她就是你们这个贫困地区的贫困群众呀,我给她的钱她就是带回家去给她的弟弟妹妹读书的呀。他说,看不出你还是个高尚的人。但像你这种高尚的人,可要注意身体呢,要是染了一身病,你病不得好就要死掉,还连累妻子儿女。
      化妆品推销商不知是没听明白他的话,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只顾说,人要工作,也要享乐,不能亏待自己。我到一个地方找一两个姑娘作纪念是一回事,在其它一些地方还时兴跟当地女人结婚呢。他也感到意外,结婚,结什么婚呀,你还没结婚?化妆品推销商说,我早就结婚了,老婆在老家照管孩子。我说的跟当地女人结婚,是指我们像旅游者一样到一个地方旅游跟当地女人搞结婚活动。比如我到丽江,就跟当地的摩梭族女人照结婚照作纪念,到新疆就跟当地的维吾尔族女人照结婚照,我还跟俄罗斯女人、日本女人、韩国女人照得有结婚照呢,当时那感觉就很爽,过后翻出那些照片看着,感觉也很舒服。他说,老兄你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了。不过现在假东西很多,你怎么知道那些跟你照假结婚照的人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当地人呢?比如你玩的好多小姐就是属于“交流干部”,她们往往不是当地的,那么那些跟你照假结婚照的人也难免是外地去做那个生意的吧?化妆品推销商说,你还不信呀,我可是无私地向你介绍的呢,我是真诚的呀。他说,哈哈,老兄,我也没有见外的意思,只是一点疑问而已,一点疑问而已。
      中巴车沿着公路盘山而下,因坡陡弯多,弄得有人喊头晕,有人哗地拉开窗子,有人又喊风大经不住吹。车子过了山脚小街的时候,正好有人上车,红衣女人便对他说,走,我们到后面去,这儿让上来的老年人坐。于是两人便挨着坐到了后排。
      红衣女人把他当成了老朋友似的说,后排好,坐得高,视野宽,她甚至把嘴凑到他耳边说,还不会让那个骚鸡公的声音辐射。他说,你也烦他了?红衣女人说,谁不烦呀,怕就是你不烦吧――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他说,我?保守地说是文字工作者,时髦地说是自由撰稿人。因此我对身边发生的、我看见的事情都很感兴趣。红衣女人说,难怪――那你是不是记者?你要是记者呢,我倒要请你帮个忙。他说,虽然愿意为你效劳,可我能帮你什么忙?红衣女人说,我在清江开发区一房产老板那儿买了块地,现在房产老板强行要我退地,我才不退呢。我们要是打起官司来,请你作个报道。他说,我跟当地的、外地的媒体倒是有些接触,可你的官司不是还没打吗,到时候你通知我吧。于是互相交换电话号码。他说,我对你的现在是有所了解了,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红衣女人的话匣又被打开了,她说,她和丈夫都是国有企业的职工,她原在日杂公司,丈夫在医药公司,国有企业不景气,他们就做药品生意,在清江城里开了门店的。他们最好卖的药是治性病的,那些年轻的、中年的包括老年的男人得了那方面的病,大多是天黑以后来到店里,问到只要有那种药,价都不讲就拿走了,她和丈夫把这个事情想清楚以后,把药价一次又一次地提高,销路仍然很好,弄得她和丈夫都不知道该怎样涨价才合适了。真的,那是很赚钱的,又是现钱,太爽了。还有,她和丈夫套牢了相当一部分农村药店,那些农村药店的人到他们那儿进药,钱也是有得赚的。加上平时的零售,生意就还可以。但是,红衣女人看着他说,你不知道这里面的艰难,我们去进货,账是不能赊的,而我们发货呢,又只能赊账,我们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呀。就像这样一步一步地运转倒也好了,我们无非是把利润变成大药商发给我们的药品,变成我们发给小药商的赊账,小药商进下一批货的时候总也要交上一次欠的款嘛。可是有一天,药监局的人说我们没办手续,要我们补办,否则停业整顿。要补办手续就要交一大笔钱,我们都是下岗职工,又不给减免一点――我们一气之下就没有做药品生意了。
      他说,你现在在外面打拼,你的那一位呢,在干些什么?红衣女人说,我那位呀,书呆子不像书呆子,像个哪样呢?对,网虫,是网虫。我们做药品生意的时候,他就是管内的。现在么,在家管小孩,管小孩吃,管小孩睡,管小孩起床,催小孩上学,此外就是上网。他说,你不担心他搞网恋?红衣女人说,搞网恋?有可能,他适合生活在虚拟的世界里。可是网恋总也是要像小鸡一样破壳的呀。他没那个能力,除非对方也是像他一样。他说,听说现在还有黑咻的呢,就是在网上搞那个事情。红衣女人说,他要搞,也只有让他搞了。他说,那么你在外面就潇洒了,无后顾之忧了?红衣女人说,就我和你说的这些而言,你也知道,我们是分工不同,差异总是有的,求同存异嘛。他说,你真是开明。要是天下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开明,不知道生活是更和谐呢还是更不和谐?红衣女人说,哎,借你肩膀靠一下喽,我昨晚上没睡好。他说,欢迎靠拢。
       这时,中巴车又驶过了一座县城边缘,还有个把小时就要到清江了。
      化妆品推销商却像没有让红衣女人眯一下的意思,他转过头来对红衣女人说,喂,导游女士,麻烦问你一下,你以前在清江开的药店是不是叫回春园?红衣女人眼皮都没动一下,是,怎么样?化妆品推销商说,你可能记不起我了,我曾经是你的顾客呢。红衣女人这才睁开眼睛,你曾经是我的顾客又怎么样,我卖的药有问题吗?化妆品推销商说,不,没问题,我觉得你卖的药很好。红衣女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化妆品推销商,原来你就是用化妆品和我换药的那个化妆品推销商?难怪我一直觉得你有点面熟、你说话的声音也有点耳熟呢。化妆品推销商说,你没有卖药了,请问你清仓了没有?我还想向你买点那个药呢。
      红衣女人坐正了姿势,又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说,等一等,我们慢慢说。我还一直在找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从你的话听来,我给你的药没问题,而且你现在还想要。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给我的药让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我正要找你索赔。化妆品推销商说,你说吧,是什么情况。红衣女人说,我用了你的化妆品后,脸上起来不少的斑点,先是红红的,那些斑点逐渐化脓后,搞得我脸上又红又白,我都无脸见人了;没几天, 第二批斑点又起来了,这可不是又红又白了,而是起了疙瘩,长大疮了。大疮,一个年轻女人脸上长的大疮,你知道吗?你说你搞得我有多痛苦?我不敢出门了,在家里丈夫和儿子还笑我。弄得我也只有像你买药一样晚上出门,四处求医问药,美容店我去了,中医也看了,没有效果,你说我有多愤怒?我当时要是看到你,恨不得把你的脸也撕破,撒上硫酸让你破相!
      红衣女人越说越气愤,就像要把手伸到化妆品推销商的脸上去一样。他则拉着她的手臂,劝她冷静一点。
      化妆品推销商换了一个面对红衣女人的姿势,依然抱着他的包说,我对我推销的产品给你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实话实说,我推销的产品要说是假货是不可能的,成分不够倒有可能,再说,可能是你的皮肤不适合用我推销的产品。你是油性皮肤吧?红衣女人说,我后来去一个用鸡蛋清加牛奶美容的店子,也没有弄好。幸运的是碰到了一个曹大夫,她说我这油性皮肤不适合用其它产品,叫我用鸡蛋清加蜂蜜擦,用冷水洗脸,好不容易才弄好了――但是耳朵边留下了痕迹。红衣女人不惜撩开耳边的头发让化妆品推销商看。化妆品推销商说,好了就好,也怪我当初没问你是不是油性皮肤――对不起啊。红衣女人说,我们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车上相遇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化妆品推销商说,这事儿呢,我负主要责任,给你一点补偿吧,以后吸取教训。红衣女人说,怎么补偿?化妆品推销商说,我补偿你千来块钱吧。化妆品推销商说着便从衣袋里摸出皮夹来往外掏钱。红衣女人说,等一等,你刚才不是说还想买药吗,买什么药?
      化妆品推销商换了一个伸脚的姿势说,我呢,我觉得用你卖的那个药效果还可以,所以还想到你那儿去买一点,请你帮个忙。红衣女人说,哪样药?你说明白点呀。他觉得这是红衣女人有意在为难化妆品推销商,不免有点感到好笑。化妆品推销商说,你知道是哪种药,又何必出我的丑呢。红衣女人说,出丑,你怕出丑了?我出丑出了那么长时间,你出丑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化妆品推销商说,好,好,我说明白点,我就当自打耳光吧――就是治性病的药。我觉得你卖的那种治性病的药疗效好,我在其它地方再也没有买到那么投方的药了,所以还想到你那儿去买点。坐在旁边像是出差的男子说,以前卖药的老板,假冒伪劣化妆品都把你害成那个样子了,你还要卖真药给他?你也太没得耳性了吧?再说,你卖真药给他治好了病,他又去害人啊。
      红衣女人对像是出差的男子说,既然他说得这样明白,说明他是诚心的。又对化妆品推销商说,其实,像你这种遭遇呢,我也是很同情的,为了风流,染了疾病,用这位自由撰稿人先生刚才的话说,你要是病不得好就死了,就叫不得好死。我答应你吧,回去看看还有那种药没有,这就看你的运气了。化妆品推销商说,那我一会儿下了车就和你去,一并把补偿你的钱给你。红衣女人说,你要和我去,这有个条件,我不好让你跟我一个人去,因为你名声臭,你请这位自由撰稿人先生陪我,我就答应你跟我去。化妆品推销商说,自由撰稿人先生,请你帮个忙吧。他笑得很欢地说,这行吗,这好吗?红衣女人对化妆品推销商说,不过你得请客――车上凡是愿意去的都去,吃了饭呢,我还要请这位自由撰稿人先生去泡一下桑拿,我有事求他呢。化妆品推销商说,行,行。红衣女人说,你就用你补偿我的那笔钱请客吧,我也不要你补偿了。化妆品推销商说,啊?你怎么口是心非呢?你不是很愤怒我的吗?
      在清江车站下车以后,化妆品推销商一边肩膀背着一个包,躬腰驼背地迅速叫了一辆的士,请红衣女人和他上车。而红衣女人指引的路线,则是直达她的药品仓库,待找出了药一手递给化妆品推销商,一手接了药钱,就拉着他这个自由撰稿人泡桑拿去了。化妆品推销商笨重地说,还有补偿你的钱、还有饭钱呀。红衣女人边走边笑着说,你自己去吃饭吧。
      
      责任编辑:刘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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