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北极圈的冰岛,有一个传说,男女相恋时,若一方在出海时捕捞到一种奇妙的海洋生物――红极参,便预示着两人能白头到老,因此红极参又被称为“爱情参”。只是,红极参数量稀少,加之藏身深海,捕捞者稍有不慎,便可能翻船殒命。
然而,一个山东汉子,却万里迢迢飘洋过海,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寻觅珍贵的红极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最终如愿以偿了吗?
两次流产伤有多痛,
“月子病”侵袭贤惠妻
2003年12月1日,孙玉成与相恋四年的周晓辉结婚了。只是大喜之日,他却显得心事重重。孙玉成1972年出生于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双杨镇的一个普通家庭,1999年底,他与在烟台传呼台工作的周晓辉相恋。周晓辉虽是烟台本地人,但没有城里姑娘的骄娇气,质朴善良,勤劳能干。在爱情力量的鼓舞下,当年孙玉成用积攒的5000元钱在烟台开了当地第一家开放式书店。因为经营有道,他很快又在青岛、淄博开了连锁分店。
事业有成后,孙玉成与周晓辉的爱情也瓜熟蒂落,婚期定在2004年的五一。不料就在2003年国庆节,孙玉成的父亲突然查出患淋巴癌,已到晚期。周晓辉主动提出将未来公婆接到烟台,又表示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应该提前结婚。
婚后,周晓辉辞了职,全心全意地挑起了家里的担子。淋巴癌患者要吃强碱性食物,周晓辉每天都会早早起床,买最新鲜的葡萄和海带芽给公公补充营养。老人输液一输就是两三个小时,她在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一次老人突然咳嗽,来不及找卫生桶或别的东西,情急中她竟让老人把痰吐在自己手上。婆婆李芬得知后感动得直掉泪,逢人便说:“这个儿媳妇比儿子还好。”
妻子如此贤惠,孙玉成非常欣慰。更让他感动的是,百忙中周晓辉每晚都忘不了放只苹果在床头柜上。孙玉成有轻微的失眠,周晓辉在书上查到苹果的香味有助睡眠。而周晓辉自己因为操劳过度,急剧消瘦,孙玉成多次催她去检查一下身体,她总是说:“不要紧,我年轻,扛得住。”
2004年春节过后,孙玉成在北京创办了两本餐饮杂志《中国餐饮》和《华夏美食》,但考虑到家中生病的父亲和柔弱的妻子,他很犹豫,周晓辉的态度却很明朗:“好男人志在四方嘛,家里有我呢。”
2004年3月,孙玉成借助这两本餐饮杂志的平台,创办了腾飞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公司创立伊始,孙玉成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他寄给妻子1万块钱,嘱咐她雇个保姆。但周晓辉却把这笔钱给了婆婆,遇到丈夫回家探亲,就雇个钟点工应付一下。
2004年底的一天,孙玉成突然接到母亲李芬的来电,哭着告诉他“晓辉病了,病得很重”。原来,前段时间,李芬不小心扭伤了脚脖子,周晓辉不得不同时照料两个病人。一次她在买菜时,竟头昏眼花滑倒在菜市场,下身出血不止。到医院检查后才知道她已经怀上了两个月的身孕,胎儿却因为这一跤流产了。怕孙玉成分心,周晓辉没让婆婆告诉丈夫实情,但就在昨天,周晓辉在洗衣服时,突然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痛,而十根手指也明显肿胀。李芬赶忙将她送进烟台毓璜顶医院,然而,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医生说周晓辉没病,只开了些养生补气补血的药。可今天清早起床后不久,周晓辉又再次发病,疼得晕死过去……
当天中午,孙玉成紧急飞回烟台,将妻子再次送到烟台市中医院检查。医生在详细了解情况后,猜测可能是流产后没注意,碰凉水伤了身体,得了民间俗称的“月子病”。“这个病很特殊,目前医学上还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法,只能靠自行调养。”医生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做丈夫的也太不细心了。怎么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去洗衣服?”
听了医生的话,孙玉成脸上直发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医院出来,他立刻打电话将北京的生意暂时托付给朋友,自己留在家里照料父母和妻子,这一留就是将近一年。孙玉成先后将妻子送到烟台市中医院等数家医院诊治,在医院的多方调理和丈夫的细心照料下,周晓辉的身体有所好转。
2005年4月,她再次怀上身孕。欣喜之余,她“命令”丈夫赶快返回北京。孙玉成起初不肯,但禁不住妻子反复劝说,只得点头同意。在北京,孙玉成重整旗鼓,将一度停滞的出版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不料,8月底,孙玉成的父亲病情突然恶化,又住进了烟台中医院。母亲难以接受这重大的打击,也一病不起。周晓辉为了不拖累丈夫,再次独自承担起这一切,让保姆在家照顾婆婆,自己则挺着大肚子,日夜守在公公身边。直到2005年国庆节,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周晓辉才将丈夫叫回。
老人的葬礼过后,周晓辉突然觉得肚子一阵抽搐――由于操劳过度,她再次流产了。随后,她又出现发烧、咳嗽、呕吐现象,腹泻也越来越严重,四肢关节重新开始肿胀、疼痛,医生用尽办法,还是没查出病因。
不弃不离,
再苦再难也要留住你
此时,烟台市一位退休名中医李贤告诉孙玉成,周晓辉这病,除非再生孩子,在月子里好好调养,才有可能痊愈。2005年12月9日,孙玉成将母亲送回老家兄姐处,和妻子飞往北京协和医院求诊。检查结果显示,除了白细胞略低外,周晓辉其它指标都很正常,但因为两次流产,造成输卵管粘连,怀孕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个结论让夫妻俩备感沉重。孙玉成再三考虑后,悄悄结束了北京公司的业务。合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他心里被刺了一刀似的疼。
从北京回家后,周晓辉成天以泪洗面,身体更加虚弱,有时候痛得在床上直打滚。孙玉成打听到吃胎盘对“月子病”效果明显,花了2000元从妇产医院买了两个胎盘。他把胎盘洗净、煮熟、焙干,磨成粉末,再装进空壳胶囊。可胎盘吃了两个多月,周晓辉的病症依然没有缓解。
2006年4月,有位朋友又告诉孙玉成一个偏方,食用山东栖霞市牙山上的蜂蛹可以治这种病。孙玉成于是花钱雇了两个村民做向导,朝着茫茫牙山挺进。
越往深山里走,光线越暗,500度近视的孙玉成渐渐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跟着向导机械地挪动脚步。两个多小时后,向导在一棵十多米高的柞树上,发现了蜂窝。
孙玉成赶忙和两个向导拿起竹竿捅向蜂窝。或许是太全神贯注了,孙玉成脚底一滑,整个人朝山崖的方向翻滚下去,很快失去知觉。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里,额头被缝了13针。两个向导心有余悸地说:“幸亏你命大,被树拦住了。”孙玉成张口就问:“蜂蛹弄到没?”向导提来一个袋子,看到里面有一只只米黄色的小虫子在蠕动,孙玉成才放下心来。
周晓辉吃了几天蜂蛹后,病症有所好转,脸色变得红润,关节疼痛也缓解不少,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
尔后,孙玉成又先后为妻子求来雨水笋、野生龟等十几个偏方。可是三个月后,周晓辉的病情再次发作,而且更加严重。这一次,孙玉成决定带妻子到上海长江医院去检查,可专家们面对这种奇怪的病也束手无策。这之后,孙玉成带着妻子走遍广州、深圳、厦门,甚至香港等地的近二十家医院,得出的结论都是:周晓辉不可能怀孕,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病。
每多走一家医院,周晓辉的心就被撕碎一次。2006年8月7日是孙玉成的生日,她特意拖着虚弱的身体,给丈夫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席间,她流着眼泪对丈夫说:“一晃你都是34岁的人了,别的男人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可你……我这病也不可能好了,只会一天不如一天。你还是趁早再找一个吧……”说着,周晓辉转身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孙玉成愣住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这是什么话?你因为照顾爸爸才两次流产,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离婚?我要是抛弃了你,他老人家才闭不上眼呢!你这病国内治不好,咱上国外去治,我就不信世界这么大,就没个地方医好你!”
[ 2 ] 就在孙玉成焦头烂额之际,他的好友――烟台华海血栓病研究所主任盛华海,建议夫妻俩去加拿大多伦多医院试试。据盛华海了解,多伦多医院在心脏护理、器官移植和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上都具有国际领先地位。
为了筹款,孙玉成不得不转让了尚在营运中的烟台、青岛、淄博等地三家连锁书店,这是他仅剩的一点事业资本,也是全家的收入来源。
2006年10月,孙玉成带着最后的一百多万元,和妻子飞往多伦多。遗憾的是,这次求治仍以失败告终。孙玉成不死心,2006年12月2日,他带着妻子辗转来到美国布莱根妇女医院。该医院是全美最著名的医院之一,但他们依然失望而归。这时,钱也全部花光了,孙玉成不得不向朋友借了20万元。周晓辉也终于知道了丈夫把公司关闭、家产耗尽的事。
“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周晓辉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并以头撞墙,孙玉成好不容易将她劝住。
回国后,孙玉成把自己的宝马车卖了,所得的钱一部分用来还债,另一部分在烟台又开了家书店维持生活。日子虽然清贫,周晓辉的病情依然不容乐观,只是她再也没有提过离婚或自杀,不管身体有多难受,她都显得平静安宁。
但这份平静并未能持续多久。2007年8月,周晓辉的病情三度恶化,终至卧床不起。孙玉成只得又将妻子送进烟台市中医院等多家医院治疗。到2008年春天,孙玉成已经陪同妻子经历了58次不同形式的治疗。
再见晴天,
冰岛飞来“爱情参”
周晓辉的病迟迟不见起色,孙玉成心如刀绞。就在这时,他无意中从电视节目中得知,在冰岛的深海里,有一种神奇的海洋生物叫红极参,是妇女滋补的佳品。
孙玉成随即在网上查阅了红极参的相关资料。得知红极参是冰岛的特产,这里因为地处北极圈附近,空气清寒,环境洁净。加之红极参生长在北大西洋水下30英尺左右的深海海底,因此和其它参类相比没有任何工业污染。其富含的多种精氨酸及稀有矿物质,可以全面调理食用者的身体,有效增强其抵抗力及免疫力,能治疗包括气血不调、免疫缺乏、不孕不育之类的多种疾病,欧美甚至有癌症患者在食用红极参后康复的实例。正是由于这种海参极其珍贵,生长期又长达十几年,冰岛政府仅仅允许该国的三家企业进行捕捞,目前还没有红极参出口中国。也就是说,要获得这种参,必须亲自前往冰岛。
可冰岛隔着万里,而且红极参到底能不能治愈妻子的病,也不确定,再加上庞大的出国费用,去还是不去,孙玉成犹豫了。就在这时,孙玉成读到了流行于北欧的美丽传说:男女恋人若一方在出海时捕捞到红极参,便预示着这一生两人能恩爱美满,白头到老。因此红极参又称为“爱情参”。
孙玉成下定了奔赴冰岛的决心。他以商务考察的名义办妥了出国签证,然后把住房抵押给银行贷款50万元。并骗妻子说自己想再度扩张书店,要到附近城市考察。临行前,他把其中的5万元留给妻子,把剩下的45万元兑换成4万余欧元,雇了一名英语翻译,从北京出发,绕道俄罗斯,经过整整三天三夜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冰岛。
在冰岛,孙玉成先是登门拜访了那三家拥有捕捞红极参资质的企业。然而听他说明来意后,三家公司都拒绝了,因为红极参都是订单式捕捞,即要即捕,而孙玉成所需的量太少,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启动大型捕捞队出海捕捞。孙玉成只好把目标转向当地渔民,然而,渔民们给出的答复也令他失望:春季已经来临,海上有些冰冻的地方开始化冰,出海捕捞很容易撞上冰川,造成船损人亡。而且,政府保护红极参,不允许随便捕捞,一旦被抓,将被施以重罚。
也许是被孙玉成的执着打动,在冰岛奔了一周后,4月12日,一位渔民告诉他,有一些跟政府打游击的“黑船”,只要价钱足够,“黑船”会去捕捞红极参。
4月20日晚上8点,渔民为孙玉成联系好了。为保障翻译的安全,孙玉成独自一人登上了捕捞船。船上一共有五名船员,孙玉成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们交流得知,要等到凌晨时分,船行至大海深处才能进行捕捞。凌晨1点,五名船员开始忙活。
一个多小时后,开始收网,孙玉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快,船员们就拉上来一网深褐色的“木头”,并告诉他,这就是他想要的宝贝。然而,就在此时,船突然左右摇晃起来,孙玉成只听到有人用英文喊了一声:“冰川!”没等反应过来,孙玉成便连人带参翻进了海里,冰凉的海水很快让他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孙玉成发现自己躺在冰岛一家医院里,这次意外,他又花费了近2000欧元,红极参在落海的时候也被冲跑了,除掉回国的路费,以及还未支付的部分翻译费用,他手里的钱已所剩无几。
或许是孙玉成的努力感动了上苍。一天,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超市购物时,他意外地邂逅了一位华裔女士。黄皮肤黑头发的两个人,在异国的土地上很自然地寒暄起来。在亲切的乡音中,孙玉成按捺不住,倾吐了自己的麻烦。对方听后告诉他,她知道具备捕捞红极参资质的这三家公司中,有一家公司董事长的夫人也是华裔,她们还在聚会上交换过名片。如果孙玉成想去试试,她可以把联系方法提供给他。
黑暗中又亮起了一线光。孙玉成激动不已。一番辗转后,4月25日,他终于见到了那位名叫肖兰的董事长夫人,其丈夫就是ICP公司董事长Mr.KristjanF.Olgeirsson(奥格松先生)。在得知孙玉成寻找红极参背后的故事后,肖兰感动极了,含着眼泪拨通了丈夫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奥克松先生听完妻子的转述,当即说:中国人,GOOD!
4月26日下午,奥克松特地为孙玉成组织了一次出海捕捞。4月27日,他将10支个头最大的红极参,煮熟后真空包装放置在其他水产品中间,用海运集装箱运往中国大连。7月29日,这批珍贵的红极参抵达大连,并由孙玉成的朋友开车送到烟台。
直到这时,周晓辉才知道,丈夫为了自己,竟然万里迢迢远渡冰岛,并差一点葬身深海。捧起这来之不易的红极参,周晓辉轻轻地对丈夫说,也对自己说:“我一定能好起来,一定能!”
说也奇怪,自从吃了红极参后,周晓辉的身体果真有了奇迹般的改变。2008年12月,经过三个多月的调理,她的疼痛次数显著减少,程度减轻,四肢部分消肿,可以下地做一些轻微的家务活了。
2009年4月,周晓辉在丈夫的陪伴下,分别在烟台中医院和青岛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做了身体检查,结果证实周晓辉原来严重的宫腔炎症和输卵管粘连已经自行痊愈。喜上加喜的是,2009年8月中旬,周晓辉发现自己怀上了身孕。
烟台毓璜顶医院产科主任医师姜秀平在解释这一现象时认为:月子病归根结底是患者人体机能老化、免疫功能受损导致的。而红极参正好在这方面有针对性医疗效果,再加上当事人心情愉悦,免疫力增强,都有助于身体的恢复。姜秀平特别指出,红极参所富含的来自大海深处的锌、酸性粘多糖、海参素等活性物质,具有增加激素分泌、刺激宫缩的作用,并能改善脑、性腺神经功能传导,从而延缓性腺衰老,增加孕育概率,这也许正是红极参之所以被称为“爱情参”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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