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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在血色中飘摇] 尿液中有血色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0:52 点击:

      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带着原罪的,即使这个人后来成为罪不可恕的死刑犯。   ――题记   野山坡上的早恋   1974年4月11日,出生在重庆市巴南区的勇才,在一个叫小江村山清水秀的地方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这段开心的生活到他十七岁那年,因一位书包妹的出现戛然而止。书包妹是一个很广义的称呼,泛指从小学到大学的女学生。但在勇才的习惯用语里,书包妹则专指女中学生。
      那是1991年春天,风和日丽,草长莺飞。十七岁的勇才与几位兄弟伙相约到小镇上去玩。在离小镇不远的一面平缓野山坡上,一阵悦耳的笑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举目望去,一群少男少女正在野山坡工放风筝。在美丽的春天里,这也许是人们最开心的时候。最先,牵引着勇才他们目光的是天上飞翔的风筝。在那些五颜六色、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风筝里,有―只做成凤凰形状的风筝特别耀眼,耀眼的不仅是风筝的形状,主要是那一身金光灿然的装饰。
      就在那只“凤凰”在半空中兴高采烈时,一位兄弟提议,走,我们跟他们一块玩。应该说,他们的初衷也就仅仅是“一块玩”而已,如同我们在旅途中偶然碰到的旅伴可以畅所欲言一样。于是,在1991年春天的―个下午,勇才与几位兄弟伙几乎没玩什么成年人世故的交际技巧,便很快与那群少男少女们热烈地交往起来。直到这时,勇才才知道他们是重庆某中学的学生。在这群青春亮丽的少男少女中,勇才发现其中一位女孩子显得特别成熟。他所说的成熟是指对方身体,也就是说,那位女孩已经发育成为成熟女人的身体。
      一群人中,就数她最浪漫。在狱中,勇才对我说,说起话来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我明白勇才话中的意思,那位女孩子虽然发育成为成熟女人的身体,但是她的情感和心智依旧停留在早春二月的阶段。为了后文叙述方便,我给她取个化名,莉莉。
      当年莉莉不到十五岁,在巴南区一所中学读书。说实话,在现代社会中,在我们目前的生活环境里,像莉莉这样天真年龄就成熟为成年人身体的女孩子并不鲜见。伴随着青春期的提早到来,许多原本属于火红青春思考的东西,宛如空气一样进入她的情感里。问题是,在莉莉的床铺足以承受她日益丰满的身体时,却没有谁教给她分解内心情感重负的正确方法。现在,分解她情感重压的男孩居然在这个春天下午不期然而然地出现。莉莉看上勇才,看上这个比她大两岁的男青年。
      最让莉莉动心的是勇才的“潇洒”。
      那时候大家都玩累后,天上的风筝已经收下来,散落在那面长满青草的野山坡上。勇才掏出一包香烟,用一根手指在烟盒底下一弹,一支香烟就探出半截身子。他走到朋友们面前,将一支接一支的香烟“弹”到他们手中。忽然间,勇才的肩头被猛拍一下,惊得他嘴上的香烟都差一点掉到地上。在人们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他转过身,看到莉莉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满地说,咦,哥哥,发烟只发给他们,为什么不发给我,瞧不起我吗?原来,莉莉被勇才发烟的动作迷住,她居然觉得对方用一根手指弹出半截香烟的动作潇洒得很,充满江湖人的豪爽。在勇才发烟的时候,她躲到对方身后,学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难怪勇才早先没有注意到她。
      不敢,不敢。勇才一边说一边赶忙弹出一支香烟,伸到莉莉面前。莉莉不但没接香烟,反而将双手背到身后,微微扬起脸,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哇噻!那群中学生顿时兴奋起来。其中一位书包妹说,莉莉,罚他给你放到嘴上,罚他给你点火。莉莉真的张开嘴巴。勇才在一瞬间犹豫后,也真的将香烟插进她的嘴里,也真的给她点燃火。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一声,亲她一个,亲个嘴。这一次,勇才没有任何犹豫,飞快地在莉莉脸上响亮地吻一下。

      夜总会的初吻

      自从有野山坡上飞吻后,勇才与莉莉在书包妹们心目中就已算是一对。在这个春天暮尾,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候,勇才将莉莉接出校门,来到大街上。他们这个年龄有他们崇拜的偶像,而这些偶像又大多通过一些流行歌曲进入他们心中。因此,在夕阳晚照的大街上,在他们路过一家外面门脸不大但里面内容很丰富的夜总会时,他们听到一位偶像的歌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听到这首歌,勇才停下脚步,扳过莉莉的双肩,打量着她的眼睛,莉莉,你就是大眼睛,你的眼睛明亮又闪烁。莉莉先是将两只手捏成拳头,举到半空中,学着舞台上给偶像伴舞的女郎们的动作,扭扭胯。接着,她兴奋地说,哥哥,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你应该唱支歌给我听。
      走。勇才拉起莉莉的手,进去,我唱给你听。他们一头钻进那家夜总会。夜总会设在一楼地下室,顺着旋转楼梯下到闪烁着猩红色昏光的地下世界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正是夜总会生意“小姐多过顾客”的清淡时间。一位中年妇女迎上前――她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她满脸笑容地说,小弟娃,小妹,进来,进里面来。说着,一手推着勇才的背,一手拉起莉莉的手,进去,随便你们怎样子玩。等下完楼梯,进到一间宽大的大厅里,她将莉莉的书包取下来,交给吧台里一位小姐。四周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在昏暗的灯光里,勇才看到大厅的角落里现出一闪一闪的红光。那是小姐们在抽烟。旋即,一位小姐走上前,将莉莉细细地观察一会儿,转头对老板说,妈咪,你才收编来的?我看她下巴上的肉紧绷绷的,是一个闷罐鸡(处女)哟。
      老板笑眯眯地走上前,双手搭到勇才和莉莉的肩上,你两个准备怎样子玩?接着,她指着一个地方,那里有包间,开间房,如何?这时候,勇才已经镇静下来。他摸出一包香烟,用一种莉莉很欣赏的动作潇洒地弹出一支,叼到嘴上。身边的莉莉见状立刻为他打燃火机。
      老板故作惊喜地说,咦,没想到,小弟娃,你还是一只老麻雀呢。包房门很快打开。老板先将他们推进屋,然后坐在他们中间,双手分别搭到他们肩上,一副热情温暖的样子。她问勇才,小弟娃,你知不知道―个包房多少钱一小时?勇才摇摇头。
      老板给他说了个价格,将勇才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拉起莉莉,急忙说,我的妈哟,没想到要这么多钱,莉莉,我们走。老板笑起来,不温不火地又将他俩拉回沙发中,慢慢地说,小弟娃,小妹,不要看你们两人现在消费不起,只要你们肯做一件事情,不但可以免费消费,相反还要赚钱。
      勇才与莉莉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老板无限关心地望着他们,待他们情绪平稳后,老板便徐徐说出“不但免费消费还可赚钱”的计划――她要勇才出售他的处男、莉莉出卖她的处女。老板说,你两个因为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别人愿出很高的价钱,红包另外算。他俩是无法接受老板“计划”的。老板见他们不愿意就范,在试出他们是本地人后就把他们赶出夜总会。
      等到他俩重新站到大街上时,天色已经黑下来。那天晚上,勇才与莉莉寻一间普通的卡拉OK歌厅。在这间歌厅里,唱一首歌 [ 2 ] [ 3 ] 两元钱。他们反反复复地唱着同一首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不知为什么,勇才将莉莉拥入怀中,脸上旋即挂满泪珠。莉莉望着房才,她先是轻轻地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珠泪却莫名其妙地滚出来。然后,她在勇才的泪脸上,重重地印上一个吻印。一位十五岁书包妹的初吻。你的大眼睛,莉莉和着勇才的歌声,一边流泪一边唱起来,温暖又闪烁……

      书包妹的初婚

      在没有得到那位夜总会老板“指点”以前,勇才与莉莉也就是单纯的恋人关系。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即便没有夜总会老板的“指点”,他俩的早恋列车倘若一路狂奔下去,越轨的事件同样会发生。然而,正是因为有夜总会老板“指点迷津”,有莉莉纯情而天真的初吻,那么在往后的约会里,他们自己都感觉到,要完全恢复到原先的“纯情”已经不可能。暮春很快结束,1991年初夏终于到来。
      在狱中,他在给我谈到那个初夏时,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他那一脸月朦胧、鸟朦胧的神情。至于当年的书包妹莉莉,那个永恒的初夏是否深深地刻到她的心中,我无从知晓。倘若是,我祝愿她将其转化为一个美丽的错误,随轻风而飘逝。
      1991年初夏傍晚,莉莉将勇才带回家中。这是勇才第一次跨进莉莉家门。莉莉指着勇才随随便便地给父母说,他是我同学。莉莉父母正在客厅里轮换着打麻将。此刻,她父亲坐到桌边,双手正在“方砖”里忙个不停。听到莉莉的介绍,他将半个眼皮从眼镜片上翻了下,旋即落下去,用舌尖将嘴上的香烟勾到嘴角,简单地问了句,放学了啊?莉莉母亲站在丈夫身后,她的角色是换“手气”,一旦发现丈夫“滑”得太快,就由她上场顶替一盘,将失去的“好风好水”拉回来。因此,她的注意力同样集中到丈夫的“长城工事”上。见女儿带来―个长相标致的男同学回家,拿全双眼睛将勇才上下对齐一下,也简单地说道,到自己屋里去做作业,乖乖地学习,这学期考试不及格的话,干脆不学了免得浪费钱。
      在莉莉那间小屋里,她按响录音机。在他们崇拜的偶像一阵接一阵“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歌声中,勇才将莉莉紧紧地拥入怀中。食、色、性是不需要任何人来教导的,勇才与莉莉偷吃了禁果,做下不应该是他们这个年龄做下的事情。当汹涌的潮水退却后,当两人整好衣装,共同凝视着床单上的点点殷红时,莉莉将勇才的手掌拉来盖到那殷红上,自己从身后拦腰抱住他。她说,哥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哟。他直起腰,转过身抱住莉莉,轻轻地说,我要对你负责。莉莉并没在意他这句“负责”的话,一位不满十五岁的书包妹似乎也同样轻视含苞“欲”放的珍贵。她举起勇才的一只手,凝视着他,我要你给我发一个誓。勇才惶恐地望着莉莉,目光有些躲闪,我早先已经给你说了我要对你负责的。望着勇才紧张的样子,莉莉反倒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说,你以为我要你发誓说什么“非我不娶”的话?呸,你想得美。转过话题,她又严肃地说,但我要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我,哪怕以后娶了其他女娃儿做老婆,都要同意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发不发誓?
      勇才吓一跳,正色道,胡说八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只有娶你。莉莉装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哎口气,我是说万一,我是说以后。她用一根手指点点卧室门,神秘地说,他(她)在外面就有情人,他(她)以为我不知道,哼!勇才糊涂起来,他不明白莉莉话中的万一、以后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莉莉说的那个他(她)到底是指她父亲呢还是母亲。他想,总不至于说的是麻友中某个人吧?
      这种偷吃禁果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等到莉莉父母发现时,已经是莉莉月经停止的第三个月。中国许多家庭在处理这类家丑时,都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宗旨。因此,莉莉的父母先是对女儿一顿暴打。然后,夫妻双方互相内战,最后统―意见,由莉莉的母亲带她到外地医院做人流,莉莉的父亲则将勇才“请”到家中,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姑娘?勇才点点头,是。
      莉莉的父亲坐在麻将桌边,右手五指在那些“方砖”之间点来点去。听到勇才爽快的答复,他微微笑起来,好,既然你都干脆,我也不麻烦。接着,他拈起一块方砖,说出一项开支。又拈起一块方砖,叠到先前那块方砖上,再说出一笔费用――从他“造”莉莉开始,一项一笔、一项一笔地计算到这次做人流为止。最后,他说道,我不要你更多的钱,你只付给我十万块钱,你什么时候把钱付清,就什么时候把我姑娘领走,我绝不心痛。
      勇才惊得目瞪口呆,妈呀,十万元。以他现在的能力,拿一百元出来都成问题。他嗫嚅着嘴,想说什么,莉莉的父亲用手挥一下,抢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是自由恋爱,不允许父母包办婚姻。他头一昂,双眼一瞪,是呀,我没有阻拦你和我姑娘自由恋爱呀。他又从麻将堆中拈起一块方砖,在勇才面前晃了晃,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只要付清十万块钱,你就可以把这个“幺鸡”牵走。

      凋谢的花季

      勇才与莉莉的早恋被十万元大山彻底地隔断。最初失恋的日子里,他是痛苦的,这大约也是天下怀春男女在失恋期间的正常表现吧。1996年春天,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勇才与一位叫文佳的姑娘谈上恋爱。有过的早恋经历后,勇才并不太在乎这一次恋爱。不久,文佳容忍不了勇才“对待女人像对待牵走一只麻将桌上的‘幺鸡’一样”的爱情观念,提出分手。在勇才看来,爱情就像打麻将,不是你输就是我赢。现在,主动提出分手的权力由对方这只“幺鸡”掌握,就意味着女方胜。勇才一定要“重新取得胜利”。因此,他先找到自己的姐姐,希望姐姐出面做说客,劝文佳与他重续前缘。
      1996年9月6日上午,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谁也没料到,这一天会成为勇才的黑色日子。那时候,文佳在一间食杂店打工。勇才的姐姐抱着一个无比善良的愿望来替弟弟“说和”。但是,文佳坚决不愿回到勇才手中重新过什么“幺鸡”生活。到后来,双方的情绪都有些失控,先前的善良愿望已经演化成―场激烈的争吵。这时候,食杂店老板及他女儿上前推勇才的姐姐离开。躲在不远处的勇才望见店老板的举动,立刻从身上掏出匕首,冲出来将店老板当场刺死,又将店老板女儿刺成重伤。
      1997年1月14日,重庆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重刑初字(1996)第731号刑事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勇才死刑。1997年8月19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川法刑一终字(1997)第520号刑事裁定书,决定对勇才执行死刑。1997年8月下旬某天夜里,我听到勇才的歌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因为这首若干年前非常流行的通俗歌曲至今还没完全从我记忆里淡忘,所以一听到这首歌,我立刻想起那位歌星极度夸张的舞台动作。我走进死牢。勇才仅仅瞟我一眼,依旧双眼茫然地望着对面的墙壁,自顾唱着他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旁边照看他 [ 1 ] [ 3 ] 的一位犯人提醒他,你留不留遗书?他可以帮你写。他继续唱着那首歌,摇摇头。
      在我的感觉里,勇才的歌声虽然不能用专业标准来看待,但客观地说,还是唱得不错的,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脚镣、手铐,想到他明天一早就将被送上刑场,再回头细细地品味他的“一把火”,一股莫名的忧伤渐渐地浸入我的心间。忽然间,他的歌声提醒了我――我想出一个使他主动找我交流的办法。于是,我走出死牢,在一间屋子的小凳上铺开稿纸,写下如下文字:
      一位夜行的孤单旅人,一边提心吊胆地赶夜路,一边故作轻松愉快地哼着小曲,甚至引吭高歌。但是,无论多么甜美和欢乐时歌声,这时候都不能给他真正心灵上的安慰。他只是借助歌声来扩大自身的力量,用已经吓得渗白的脸色与无边无际的黑夜进行心理上最惊心动魄的搏斗。那么,勇才,你的歌声又是在战胜什么呢?
      我撕下那页纸,连同一包高档香烟一齐递给一位照看他的服刑犯人,请他转交给勇才。一会儿,那个犯人找到我说,他想见你。见到我,勇才说,我对死一点都不害怕,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怕什么呢?我坐到他面前,为他点燃一支烟。我说,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明天的上路,我听你唱这首歌,反反复复起码有十多遍,我就在想,要么你非常害怕这次上路,借唱歌来给自己壮胆;要么一定有什么值得你刻骨铭心的东西,你才一遍又一遍地唱这首歌,如果你信任我,能不能告诉我?
      沉默许久,勇才终于缓缓地给我讲述出他与莉莉含苞“欲”放的早恋故事。最后,他重重地叹口气,如果我那个娃儿不丢现在都好几岁了,都知道喊爸爸了啊。听完他的故事,我慢慢地站起身,将一只手掌轻轻地放到他头上。他先诧异地望我一眼,低下头,重新唱起“冬天里的一把火”。此时此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情绪,我禁不住想起他与莉莉的早恋,想到他们的“早晨”与“傍晚”之间那一段时空到哪儿去了?一朵沾满晨露的花蕾怎么会没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就一下子开放?不知不觉,一滴泪珠从我眼角掉到勇才的脖子上。他惊异地仰起脸,望着我满眼的泪水,笑着说,哥子,你的心太软。在那个晚上,在1997年8月下旬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勇才以一束“冬天里的一把火”,照亮他通往地狱的死亡之路。次日上午,死囚勇才被执行枪决。

      作者简介
      欢镜听行道,原名欢镜听,男,生于1965年12月,现供职重庆江津文化馆。1996年10月至1998年4月,曾在重庆市某看守所有过一年半的牢狱生涯,在狱中为100多名死囚写过遗书。 [ 1 ]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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