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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走在神秘的丛林意象中|了不起的盖茨比神秘意象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39:50 点击:

      张炜在文学思想上是一个集大成者,但在创作风格上是一个特点分明的个性作家。当某些作家热衷于先锋和实验文本的创新,某些作家致力于打造获奖和畅销作品时,张炜却始终醉心于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忘我地享受着创作所带来的劳动愉悦感,以至于超越了所谓的文体技法,忽略了所谓的文学转型,执著地走一条与众不同、只属于自己的写作之路。
      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张炜一直表现出相对固定的写作特点,但并非一成不变。其中,从《古船》到《九月寓言》,再到《柏慧》、《刺猬歌》,题材结构和表现手法都有明显的变化,但只要深研其创作的思想主旨、人物类型、叙事语言,就会发现张炜作品中的气息神韵和审美追求从始至终贯穿不变,几乎所有的作品都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色彩。无论是《蘑菇七种》那个发生在密林中的阶级斗争,《九月寓言》中小村的坎坷命运,还是《柏慧》中退过葡萄园的生活,或《刺猬歌》中湖塘边的恩怨情仇,在血腥的历史和残酷的现实之外,都无一例外地有一种神秘诗性的气息统领着全文。
      张炜作品的神秘色彩,并不是一种生硬刻意的营造,而是作家本人感知世界、认知生活的自然反映,是齐文化赖于生长的这片土地对他的潜移默化。胶东半岛三面环海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了齐文化的开放与空灵,烟海迷茫的蓬莱三山又培育了齐文化的神秘与玄虚,因此,自古以来,齐文化就是一种放浪的、缥缈的、神秘的、亦仙亦幻的、充满想象和探索的滨海文化。齐国成为神仙方士的发源地,盛行仙道学说,很早就有八神崇拜,甚至信奉万物有神。这为张炜的创作注入了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特性。在他的作品中,想象活跃、玄思不绝,各种比喻、象征瑰伟奇特,大量虚实相生、富有寓意的意象也随之产生,为读者建构了一个细腻多姿、异彩纷呈的文学艺术空间。
      只要随意翻开张炜的作品,很快就可以进入一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意象天地。古船、老磨屋、古城墙、铅筒、老红马、葡萄园、秋天、瓜干、(鱼廷)鲅、碾盘、草垛、鏊子、野地、丛林、南瓜饼、流浪汉、荒原、黄鳞大扁、淫鱼、刺猬、紫烟大垒、大海,一大串生猛鲜活又含义多样的意象扑面而来,不胜枚举,令人目不暇接。在这些众多的意象中,自然意象是张炜作品中份量最重,可以恰如其分地起到表现主题的烘托作用,是最为生动有力的一种主要象征元素。
      意象原本是一个诗学术语,但也是一个与心理学有关的概念。荣格说:“每个意象中都凝聚着一些人类心理和人类命运的因素,渗透着我们祖先历史中大致按照同样的方式无数次重复产生的欢乐和悲伤的残留物。”在心理学中,“意象”一词表示有关过去的感受或知觉上的经验在心中的重现或回忆,而这种重现和回忆未必一定是视觉上的。韦勒克也认为:“意象是一个既属于心理学,又属于文学研究的题目。”心理学家和美学家把意象划分为很多种类,有味觉意象、嗅觉意象、触觉意象、视觉意象,静态意象、动态意象和联觉意象等等,不一而足。还有评论家根据意象层次的高低,分出装饰性意象、强合意象、繁复意象、精致意象、基本意象、扩张意象和潜沉意象七种。
      西方理论界对意象的分类,主要依据心理学和美学的角度来加以划分,与中国文论对意象的分类有所不同。中国的文学创作向来喜欢运用赋、比、兴的写作手法来托物抒情、咏物言志,因此诗词中的意象或依据意象的属性分为花草类、树木类、动物类、雨雪类、云水类、颜色类、器物类等,或依据意象传达的信息细分为送别意象、思乡意象、悲愁意象、爱情意象、闲适意象、战争意象等,或依据意象的类型大分为自然意象和社会意象两种。张炜作品中的意象多不胜数,按照大的分类方法,张炜作品中的意象主要为自然意象。
      张炜是一位言说欲望强烈的作家。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所思所想,他像鲁迅那样,在作品中设置了种种不同的意象。通过精心设计自己小说世界里的意象,张炜不仅找到了渲染与言说的艺术支点,而且也使他的小说呈现出一种别具一格的特色。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意象之于张炜,是一种特有的倾诉方式,即情智相兼的艺术符号与表现载体。可以说,张炜作品中的所有意象都不是随意妄为的即兴产物,而是一种精心的构思和设置。其中,丛林就是张炜在作品中精心设置和反复使用的一种自然意象,表现了齐文化无处不在的神秘色彩。
      齐地依山傍海,海洋的浩瀚无际,海市蜃楼的奇幻,使古老的“长生说”和“海外仙境说”得以广泛地流传。齐地的沿海一带航海业起步较早,发达的航海业使人们的视野大大开阔,同时,形形色色的海上传说也由此而生。那些连航船也难以抵达的大海深处,就只能依靠人的幻想了。据《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海外有“大人之国”、“小人国”、“君子之国”、“白民之国”、“司幽之国”等等。种种神奇的传说,更是激起了人们对海外世界的美妙幻想。人们想象海外存在一个美妙的神仙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仙山、仙药,仙人往来于仙山之间。由于齐地东部海滨受大气环流影响所形成的“海市蜃楼”,更使人们笃信东海之外神仙世界的存在。《史记・封禅书》载:“(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可见齐地民间把仙山和不死之药说得绘声绘色,神乎其神。齐地的巫觋之辈大肆宣扬“长生不老”和“服丹成仙”之类的说教,使炼丹之术在齐地蔚然成风。那些自称有长生术和神异术的人士,被称为“方士”;他们所从事的长生术和神异术,被称为“方术”。齐地宣扬“神仙”说,企求“成仙”术,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方仙道”。方士们以各种奇异迷幻的方术吸引着世主和世人,据《史记・封禅书》记载,齐威王、齐宣王曾使人人海寻仙山求仙药,“终莫能至”,而“世主莫不甘心焉”。由于君王信奉方术仙道,故而“齐人之上疏言神怪奇方者以万数”(《史记・封禅书》)。身为方士,又是阴阳家的邹衍,更成为后来盛行于两汉的谶讳神学的鼻祖。
      对于齐文化这种崇信仙道方术的风习气象,张炜不仅在日常生活中有具体的感知,在历史背景上也有理性的认识:“当年方士的看家本领,其实就是孔子不愿谈论的那些‘怪力乱神’。这些方士从齐国大学者邹衍那儿得来灵感,采纳和实践了他的‘大九洲’学说,幻想寻找海外天地,认为海中真的藏有神仙。这些方士主要的聚集地就在今天的蓬莱龙口莱州一带,还有东边昆嵛山和荣城海角那些地方。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由于亲眼见过了海市蜃楼,所以谈起神仙现象也就言之凿凿。沿海地区打鱼的人多,遇到的各种海象多,登临和观测的岛屿多,口耳相传的故事也多,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也就形成了海边人特有的想象力和思维方式。”
      无论是怪力乱神之说,还是“大九洲”之说;无论是方士,还是阴阳家;无论是齐国特殊的地理位置,还是君王对方术仙道的热衷,都在主观和客观 上决定了齐文化的神秘色彩。“齐国从建制上被秦国灭亡了,但它的文化风习直到几千年后的今天也还存在”。在齐文化氤氲水气的沐浴下,张炜的作品理所当然地浸渍着齐文化的精髓,流动着齐文化神秘的余韵。正是为了再现齐文化这种奇魅和诡异的色调,从小在滨海丛林中长大的张炜借助丛林这个离自己最近的自然意象,用文字营造了一个神秘的语言世界。
      丛林是张炜儿时最为熟悉的地方。上个世纪40年代初因社会动乱,为了躲过兵荒马乱的年月,张炜一家从龙口市区来到了渤海湾畔的一片莽林中。这次搬迁给了张炜一个亲近丛林和野地的机会,也为了今后的写作提供了无尽的生活和情感资源。直到长大成人,他对童年的经历依然记忆犹新:“我小时候曾很有幸地生活在人口稀疏的林子里。一片杂生果林,连着无边的荒野,荒野再连着无边的海……当时这儿地广人稀,没有几个村庄,到处都是丛林。”就是这样一片人烟稀少的莽林和荒野,张炜却将它们视为宝物,用了“有幸”这个词汇来形容他和它们的结缘。在他看来,丛林中的生活是一段永远让人怀念的时光。
      丛林里形态各异的动物和植物,给张炜提供了无尽的想象和无穷的乐趣,他的生活因此而变得既单纯又丰富,他的心灵也变得既充实又善感。从那时起,张炜就爱上了写作,既写内心的幻想,也写林中的万物。“心中有万物,林子里也有万物。”丛林留给张炜的体验和回忆是一辈子的,它从根部对张炜今后的写作产生了影响:“这片林子简直就是我的全部童年,它的大和美,它的隐秘,不仅让我书写不完,而且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表达得清楚。”由此,丛林的隐秘意象便成为张炜表现齐文化神秘性的最为直接的工具。
      丛林这一自然意象对张炜而言,有着不可抗拒的神奇魅力,因此在大半部分作品中被反复运用,《蘑茹七种》就是其一。
      在《蘑菇七种》中,张炜用全景式的语言,营造了一个湿气扑面而来、秘密层出不穷的丛林典型。这个丛林永远水气淋漓,天色苍茫迷蒙,浑浑一片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奇妙。林子深处昏暗潮湿,蛛网密布,青苔滑腻,各种虫类交错奔走;大河蟹抖着绿毛,举起长钳示威;丛林的另一面有大鸟在呱呱大叫,见到人迹就飞上最高的树,像石块一样搁在枝丫上。最为奇妙的是,林子里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蘑菇。有的蘑菇花花点点,艳丽丰腴,却外媚内昧,剧毒无比;有的蘑菇其貌不扬,颜色灰暗,却清鲜可口,滋补有益。嘿菇、黄菇、红菇、绿菇、杨树菇、麻斑菇、草纸花、长蛇头、小砂蘑菇、松板粘窝……各种蘑菇各不相同,或温或凉,或鲜或涩,或补或毒,就像林场里也有好人坏人之分一样,既有“活得英勇,不甘平庸”的“场长”老丁,也有两次买走化制墨水颜料的“叛徒”小六,善恶真伪一目了然。
      丛林既是蘑菇的温床,也是故事的滋生地。“毒蘑菇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奇妙的故事。”小六的心肠纵然狠毒,也不过是写黑材料向上级告密状;而林子附近小村的公社女书记和驻队参谋长勾搭成奸,为了扫除障碍,达到长期厮混的目的,竟在其丈夫前来探视之时,将一种叫“长蛇头”的毒蘑菇搓成碎屑,拌以黄酒,煮汤加肉加蛋花加葱白,使其鲜味扑鼻,以此来毒杀亲夫。出事之后,这对狗男女又贼喊捉贼,假装全力侦查破案,制造误食毒菇的谎言,企图瞒天过海。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如此秘事却碰巧被护林狗宝物发现,最终没能逃出老丁的金睛火眼,从此只好夹尾做人,莫敢造次。
      林子里虽怪事颇多,却始终没有藏在里面的动物多。丛林向来是野物的天堂,什么蝙蝠蜘蛛、长蛇狐狸、蛤蟆河蟹、乌鸦草獾,百兽齐聚,应有尽有。作为丛林的主人,它们粗通灵性,像村民那样拥戴热爱民间推举的场长老丁,痛恨厌恶只手遮天的总场场长申宝雄。在申宝雄名为调查实则破坏、带着调查小组进入丛林深处时,林子里的所有野物都调动起来了,山猫野狸齐齐出洞,逢人便咬;狐狸和乌鸦一直围着他们盘旋,空中陆地同时出击;数不清的毒蛇挡住了去路,如茅草一般成团成簇;蝙蝠一反常态地白天出动,横冲直撞,将冰凉的分泌物甩到他们的脸上;大野猫踏着蛇头而过,嘴里衔着一只花斑老鼠;蜘蛛结好了密密的蛛网,粘稠腥涩,罩到他们头上脱也脱不掉;蜂窝刚好从树上跌落,一群恶蜂瞬间围上了他们……调查小组在林子里被赶得胡跑乱蹿,回村时还遇见了一个红毛狐狸端坐路中,似笑非笑,前爪提在两侧,有人端起枪来,它就变为申宝雄;放下枪来,它又复为狐狸。种种怪异,让他们大惊失色,胆战心惊。
      丛林里的故事万万千,奇闻又何止这一两件。老丁年轻时辗转在林子里打游击的革命经历,意外地揭开了烈士之后军彭的身世之谜;黄花闺女小野蹄子误食毒菇把命丢在了林子里后,竟化成一团舞动的白影飘进了守林小屋,呼叫着去摸干粮篮子里的玉米饼,被老丁捉住才发现,原来是饿极前来偷吃的小村姑娘;小六对黑脸姑娘小眉日思夜想,却爱而不得所爱,为情所困之下,最终精神崩溃,吞食了毒菇,临死前告诉老丁,他不是误食,而是故意……丛林里的秘事就这样一件件地演化下去,决不会因为告密好手小六的死去而停止。
      和《蘑菇七种》里奇诡的丛林相比,张炜近作《刺猬歌》里的丛林则更为扑朔迷离。如果说《蘑菇七种》开启了张炜作品中“丛林”的意象,那么《刺猬歌》则是对这一意象的再一次升华演绎。在这部被媒体称为“奇书”的近作中,张炜酣畅淋漓地把齐文化给予他的东西趋于完整地表达了出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三十年创作生涯中的一次抵达。他以齐文化底气簇生出的恣意汪洋的想象力,栩栩如生地描述了发生在海边密林中的惊人秘事,勾画了一幅常人难以理解的丛林世界。
      老棘窝是海边丛林里的一个小村。这块地方三面环水,如一头花鹿犄角插进了大海。无论是山峦还是平原,到处都是树木。西面南面都是高山丘岭,起起伏伏地伸人大海,渐渐化为一片平原。平原上的林子无边无际,有威有势,苍苍茫茫地从山壑一直蔓延到海边。大树一棵棵上拄天下拄地,一个大树冠就能住得下野物的一家三代。地上溪水纵横葛藤绊脚,一柞长的小生灵们在草叶间吱哇乱跑,向闯入林中的生人做着鬼脸、打着吓人的手势。林子里有各种各样的野物,有些还极有灵性,因此结交野物成了棘窝村的传统,人人都与林中野物有一手。多年来,这里流传着人与野物的各种传说。
      最早有关于霍老爷的传说。传说棘窝村最大的财主霍公,他二舅是一头野驴。这个野驴的后代青出于蓝胜于蓝,一生最喜与野物结交。在霍公死前的几年里,已经达到了与大自然浑然一体的地步。只要他走进林子,所到之处总有一些白羊、狐狸、花鹿之类相跟,它们之间无论相生相克,都能和谐亲密。他晚年还筑了一面大火炕,睡觉时左右都有野物相伴。霍公死去后,有两三年林子一到半夜就不安宁,无数的嚎哭和抽泣响个不停。村里人从中听出有狐狸的呜咽,草獾在嗝逆,连刺猬也在大声号啕。这是野物们在齐声哀悼霍公,而刺猬又是林子里最多情、最妩媚、最缠绵的野物。
      丛林里不仅有各色野物,还有各种精灵。林子 里河有河神,溪有溪主,每个沟沟坎坎都有特定的生灵管辖;大树死前会托梦,老熊得病会求医,溪主黑鳗与老中医交往了二十多年……这些事对棘窝村的人来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还有人本想在林子浅近处采药材,一不小心深入了几步,结果就迷了路,等别人发现他时,已是赤条条地躺在草窝里,精力全失。村里人一看便明白,“这是被狐狸戏了。”不过,丛林里还隐匿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半夜林中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嘶叫,那是一只野猪在艰难地分娩;清晨雾霭中传来钝钝的、时断时续的哀鸣,那是一头硕大的海猪趴在沙岸上产崽。
      美貌姑娘珊子是村里最先发现丛林秘密的人。她爱上了俊美青年良子,良子却狠心地逃离了棘窝镇,从此跑得无影无踪。珊子伤心欲绝,深居简出一段时日之后,一头钻进了林子深处,找心上人去了。然而,徘徊在林子里的珊子没有寻到心上的男子,却一次又一次邂逅产崽的野物,便索性伏下身子为它们接生,弄得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走出林子时,常常两手两襟都沾满了鲜血。她一次又一次地独身入林,很快就与野物相熟亲近起来,最后把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了老龟头,还养了七个土狼的儿子,成了一个半人半兽、凶狠毒辣的女妖婆。
      俊小伙廖麦和丛林结缘,也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刺猬精的女儿美蒂。这个绝色美人来自荒原,肤色如同野蜜,黑发粗密如同茼麻,拥有一件神奇美丽的金蓑衣,浑身上下弥散着茫野之气和绿草的青春生气,还掺杂有一点麝香味儿。为了美蒂,廖麦在丛林野地里流浪了十多年,早已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热爱大山的每一条褶缝。面对天童公司开山挖矿的无边扩张,紫烟大垒的日益进犯,数年前的密匝丛林如今变为不毛之地,廖麦痛心不已,他决心要写一部《丛林秘史》,一字一句地记下山地和平原上发生的事,献给他出生于丛林的绝色美人。而《刺猬歌》本身就是一部最为完整的《丛林秘史》,记录了丛林里每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尽情铺陈了丛林的隐秘和奇妙。
      张炜在胶东半岛的滨海丛林成长的童年经历,让他对丛林产生了无限的想象和强烈的感受。一代又一代发生在丛林中的故事,冲击和刺激着张炜的心灵;而丛林的兴衰变迁,又反映和放大了社会的发展方向。对于近几年工业扩张和商业开发给丛林带来的人为破坏,甚至占用吞没,张炜痛心不已,认为这不仅是对自然的破坏,更是一种对地域文化的摧毁,是一种极不明智的做法。丛林在齐文化的长期浸润下,盛满了生活的秘密和生命的缩影,代表了张炜不为人知的精神世界,也代表了他对齐文化的认知。齐文化的神秘色彩,通过丛林这种必不可少的意象,在张炜作品中得到了最恰当和最形象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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