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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词向左向右走|向左走向右走歌曲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0 04:27:02 点击:

      宋小明:上次谈过一期《歌词太多好的少》。   付林:这期我们谈《作词向左向右走》。   王磊:源自台湾几米的漫画《向左走,向右走》。   付林:它很流行。
      王磊:也是时尚语汇。
      付林:从音乐上讲,往往有个方向感,在某种程度上,歌词跟着音乐方向走。比如自从古典风格韵味的歌词出现后,包括陈小奇早期作品、中华民谣等,90年代曾经有一批,现在又有点往上走,这就是古典风。朝这个方向,音乐跟着有一点变化。但现在音乐形式变化很多,包括很典型的Rap,它那个歌词就一定不能搞这个诗情画意了,肯定就说事了,说具体的事件或故事,甚至对社会的干预性都比较强。
      宋小明:是这样,我想我们谈的话题,一个就是目前歌词还是有发展,比如语体的发展,出现了年轻人的语体,包括方文山都算在这里面;也出现了一批传统派的语体,或者叫话语。这两个之间就有矛盾,像老人对现在的歌词根本看不懂,而年轻人说你们的歌词太僵化了,用的意象、形象比喻都太僵硬,这是一个问题。第二还是回到一个老话题,老歌词和新歌词发展到今天,都存在着假大空,不要以为流行歌曲就没有假大空,可能不叫假大空叫假小空,包括这次抗震救灾。我发现很多流行歌词,就总出现假大空,很大的题材,有关人民、有关祖国、有关山河,甚至有关人类,很大的题材。咱们今儿就把它作为矛盾两方面来说,有好的,有不好。一个是歌词语体的问题,一个是假大空的问题。再一个歌词与旋律,或者歌词与音乐,专门来谈一下。歌词是不是全部要被动地服从音乐?
      王磊:我先抛个砖。我认为从歌曲和旋律关系上看,歌词既是一种独立性文体,又是一种适应性文体。独立性文体,就是说它可以独立成章,像一首诗歌一样,是一种很小的、短而精悍的、带有诗的语感和朗读的韵律性的文体。适应性文体,就是说歌词又必须依附在音乐旋律基础之上,特别像古代叫词牌,现在则讲究填词,都有这种特质。从古到今,歌词基本上既独立存在又和音乐互相交融、互为一体。今天,流行音乐经过30年的发展,出现了很多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的音乐类型。特别是西方的一些流行音乐,或纯古典音乐,它们的内容和素材也都进入了我们中国歌曲创作的领域。大陆陈小奇的新古典主义,台湾方文山的中国风歌词,还有周杰伦的夜曲,又把古典音乐作为借鉴进行改编,包括像SHE“天鹅湖”的那种音乐,韩国风情等,都扩大了音乐旋律本身的创作空间。为什么我们要讲歌词的适应性?凡是成功推出的歌曲作品,歌词的适应性往往变得比独立性更强大,因为独立性的歌词作品,有时没有旋律帮衬,不太容易出得来;但是歌词有了适应性就反而能占据一个更为主导的位置。同时,由于音乐类型的增多,歌词为适应旋律而做的调整和牺牲,有时甚至是残缺,导致一些歌词的语法和朗诵的语感,渐渐和传统文体有了区别。包括香港林夕的一些歌词或者方文山的歌词,都使我们以前讲的“主谓宾”关系,“倒装”写法、“排比”写法,显得沦为传统修辞手段。而在最新的一些歌词语法里头,更多地出现了名词动用、形容词动用等,如“你美丽了我的心情”等等。这种东西似乎不太规范,但似乎又蛮讨巧。还有在方文山的词里头,出现了大量的,按照传统意义上不入词的词,就像《本草纲目》里出现的多种药材,这些在传统的歌曲写作里面,是没法表现的。
      付林:把传统的中医文化变成现代的一种歌词。
      王磊:包括前一段的《青花瓷》,挺火的,里头出现了“素胚、釉色、篆刻、伏笔、书刻隶仿、临摹、落款、窑烧、墨色”等一系列极少入歌的词。
      宋小明:包括很多制瓷的工艺。
      王磊:它把这种工艺的技术词,用一种象征性的带有散文诗化的语法,让它们组接在一起,然后它带来两个层面的后果:一个就是光听绝对听不清楚,周杰伦的唱本身听不清,加上这种特别生涩的词,是听不大明白的。但是反而让你有一种去看他唱的是什么的欲望。而当你配着音乐一听非常顺,很容易就进入一种意境,因为它的词是填出来的。很多人都是属于听着周杰伦的音乐,带入这种旋律去读方文山的词去了。那么这种读词,事实上在80年代又是非常流行的,往往一首著名的流行歌一出来,我们就把歌词抄下来,边看边听,但后来随着生活节奏加快,很多时候已经不去读词了,只一听,过耳就忘了。现在又有所回归,这都是我看到的一些新的变化。
      宋小明:咱们不妨拿方、周的作品,包括词和音乐来切入。我个人看法是这样的:周杰伦先出来,而后比较关注他歌曲分析的有内涵的人,开始注意其背后的英雄就是方文山,他的歌词给我们提供了新的审美也好,撞击思维也好,引起关注。我问很多小孩,你们喜欢周杰伦的歌,听得清他的歌词吗,基本上都说第一次听不知道,找来了唱片,找来了歌词,再跟着才学会的。这就出现了一个新问题,我们传统歌曲要求没有文化照样听得懂,而周的歌不是这样。周的歌你听着音乐是一种感觉,这时已经不是词了,很多词听不清楚,就像崔健早年的情形。尝试一段摇滚以后,有一种唱《混子》的含混的感觉,只要求节律节奏。那么实际上,我认为周杰伦不是第一个,他是不是受到崔健的启示,这个我们无从知道。但崔健这个现象,我听他的歌也是,怎么听总有听不清的地方。最后真是在他一边唱的时候一边看词,噢,是这样的。这是一个现象。第二,周杰伦的作品基本是填词的,就我们从技术判断上可以分析出来,不管他承认不承认。那么填词严格来讲,我个人认为周杰伦的音乐,旋律性质比较差,不管按传统还是按今天的审美来讲。
      付林:《千里之外》除外。
      宋小明:我看他这几盘歌曲,里面可能有个别一两个乐句不错,但是整体歌词构成的旋律性差,也可以说按传统的审美价值判断是这样。无论年轻人还是老年人,旋律性仍旧是今天歌曲的一种标准。如果周杰伦的歌填词成范晓萱《我爱洗澡》那种儿童化的,那它的力度就不够。也就是说因为它旋律性差,它要加强它的文学性。恰恰有一个非常好的搭档,就是方文山。回头来讲,听很多他的歌,第一是看他的感觉,人的感觉,音乐的感觉,而真正使人更深一步的是词。我认为词大于曲。我个人看,周杰伦的歌是这样。罗大佑的作品也是词大于曲,而李宗盛是词曲双栖,这是第二个。第三就是周杰伦公众形象的演绎,他演绎的作品牵扯到艺人包装推广那些东西,总代表一部分群体,或者一部分年轻群体,比如《青花瓷》的推出,一定是在收藏非常热的时候。《菊花台》的推出,一定是在古典片成风潮的时候,尤其是武侠大片,《夜宴》、《英雄》,然后一直到《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推出。
      王磊:《青花瓷》推出以前,我们电视上就推了一系列诸如《玉碎》、《人生几度秋凉》那种收藏片。现在的文化是属于大陆和港台相通,这边有什么信息,那边也都知道。
      付林:我看的没你们多,但重要的几曲都看了,从《双截棍》到《青花瓷》。歌曲就歌和词来讲,是两栖互动的一个主体。不能说谁是个体,谁是主体。周和方的碰到一起,就变成一个两栖动物。周杰伦引进了一些西洋的R&B,包括嘻哈音乐,如果抛弃歌词内容来讲,音乐本身线条就少了很多东西,它本土化的色彩几乎没有,除了“千里之外”我听到了,其他东西若换一个英文词,就是欧美的东西。
      宋小明:而且不算很好的歌。
      付林:唱得比他好的有很多,但它和这种词一结合变成歌的形式,又确实得到了另一方面的东西,就是词的内涵。
      宋小明:就是审美的齐聚性。它是另一种关注、互动,我很早曾见过方文山在周杰伦第一张唱片里写乡谣民谣风格的歌词,但不是主打。很快他把这个风格放弃了,而把中国风写得很地道。他有较好的传统文学基础。但他借鉴使用从词句到形象、意向、意境、比喻各种修辞手法,都跟传统不一样。第一采用大胆组合,我们过去是拿两个形象组合,中间连带关系词句,它两个是直接勾起来,在手段上使用现代诗和当代诗的东西,而且不追求多么合理,只追求第一语感,大体的意思。比如说他要写励志歌,不会像《男儿当自强》那样。《男儿当自强》是反复说男人应该怎么强,而方写的《龙拳》《双截棍》,只把年轻人最熟悉、最喜欢的那些语汇组接出来。什么忍者无敌,风生水起……至于说怎么做一个男人,他不给你讲这个道理。也就是说他的词,更多的不是去讲教育功能,这和我们传统的不一样。所以人们感觉非常新鲜,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在新鲜这一点上你必须承认。你可以叫奇怪,但这造成一种新的语态、语境、语感,然后再加上周杰伦来表现,就有合理性了。我们若换一个人,换抒情较好的孙燕姿,这种语感就不行了。我个人有这样的感受,实际上它是有策划的,有手段的,它不是一种自为的关系,而且我认为方文山在歌词把握上,塑造了周杰伦的文化感。
      王磊:从音乐类型来讲,周带有一种西方舶来品,因为它是R&B的节奏。但正因为方文山的中国文化属性,两者结合以后,新的中国风更为突出,也就是在R&B这种律动基础上,用现代配器手段加上中国特有的民族乐器,形成了这个风格。同时方文山在歌词题材的把握上,善于从古典诗词里挖内涵,然后翻新创作。并不是说传统叫《满江红》,我这个也叫《满江红》,传统叫《菩萨蛮》,我这也叫《菩萨蛮》;他翻新,比如《发如雪》、《东风破》、《七里香》,包括《千里之外》,都带有一种意境素材,这种名字似曾相识,又有创意。而《菊花台》也好,《青花瓷》也好,都带有一种古典景物的氛围。无论哪个歌名,都带有唯美的画面感,并吸收了大量影视文化的精髓。影视文化是什么?就是我们在每一个歌诞生的前后,都基本能看到相关联的影视派生作品的产生,比如《东风破》那会儿,传出吴宇森要拍《赤壁》,《菊花台》和《满城尽带黄金甲》是搭配的,包括现代风格的《漂移》、《头文字D》,都是搭配的。所以说,周氏歌里电影、电视、MV的痕迹非常多,再加上造势宣传,使之成为一种风潮。而他最近新出的专辑《稻香》,则被批得最狠。它的歌词内容,也是讲了童年有一条小溪,什么在那玩,闻见了稻花香。事实上乔羽老先生在五十年代的“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就有了,而且周的稻香和那个如出一辙,并不是翻新的,词曲还都是周杰伦自己弄的。从现在的中文歌词创作里,我觉得大概有三种思维,大陆受鲁迅的影响,受毛主席的影响,一直推行白话文教育,白话文就讲究我这个话通俗易懂,让你怎么听怎么明白,老百姓都耳熟能详;而台湾叫国学,包括文言文这个体系,推行的教育比我们复杂。我们初中高中就学了几篇文言文而已,台湾则一直使用繁体字,因此大陆已习惯白话创作思维,而台湾则是传统国学和现代文学并存的创作思维。香港由于长期英式教育,体现更多的是中西合璧的创作思维,凡中英文夹杂的歌词最多就是香港人写的。“周末午夜别徘徊……Say Goodbye”,就是这样,互相融合,甚至押一个韵脚,带有很强的东西方文化融合痕迹。中文歌词里这三种创作思维和现象都存在,大家也就都默认了,甚至不知今后还会出现什么,肯定还要不断互相融合,我们的白话在吸取他们的精华,他们也在吸取我们的精华。
      付林:现在已经有这么个认识,就是如今歌词越来越取代现代诗。不信数数,看歌曲的人比读诗的人要多。为什么?因为第一歌曲是个双栖,就跟军队的水上飞机一样,既可以在水上走,也可以在天上飞,这就是现代艺术融合的结果。就歌词和歌曲而言,现代歌词一定要依附于音乐性,这是很重要的。第二体现在节奏性,不管哪个方面,歌也好,词也好,结合现代歌词,它的节奏确实加快了,节奏性决定现在的歌词变成这样,如果抛开这个节奏,R&B的节奏或者像说唱的Rap绕舌节奏,人们会感觉这个歌词有一种悬念,他要追求这个味道。偶尔冒出几句听不明白,他就要找,要看要读,也促进了现在词的发展。第三点就是歌词还是应该有情,应该有人,目前很多歌的镜头感、画面感的联结很多,还有跳跃性的连接,思维方式和惯性思维、传统思维不一样。但遗憾的是沉下心后,真要留下来,要大家传唱的,那还是要有人的本身的描写,和人的感情的流露。这个流露光靠快节奏是不行的,一定得慢下来。就像我过去写的《潮起潮落》主题歌,“天蓝蓝海蓝蓝”,开始都是节奏快的,后来突然慢下来,“还是天蓝蓝,还是海蓝蓝”,我用两句让人感觉到有内涵。就是说很多歌不在节奏快,而在于节奏里头,除了描写人的正常的快速的脚步,还要有情。现代生活方式都在改变,像动车组的出现,肯定节奏比过去快。音乐也依附于生活状态、生活方式,依附于经济和政治的重大变革,节奏在调整。但这也不是唯一的,我觉得就是漫画中问的向左走、向右走?几个方向都得有人走,这个音乐就满足了大众的、更多人的审美趋向、审美价值,审美方向。音乐是有方向感的,什么年龄层的人,有什么样的方向感,要有所取舍。现代节奏很多人不喜欢,有他不喜欢的理由,就是他要想看人来表现更深层的东西。像沙宝亮的《暗香》,它也是古典主义,但它一定要那样的舒缓,才可以打动你,才能有那种慢的冲击力,而不是快节奏的冲击力。慢呢,有时候相反“打人”会更狠。因为它表现出内敛的那种内功。现在节奏变化了,节奏加快了,到一定时候恐怕还有突破。但是,我觉得这种变化给我们的启示很大。
      宋小明:你刚才提到镜头感给我很多启发。一首好的抒情歌,都要追求镜头感。我先做两个比喻,就拿《我的祖国》说,前四句就是镜头感,“一条大河波浪宽”,大画面;“风吹稻花香两岸”,往前推;“我家就在岸上住”,变成中近景;“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哗一下又把镜头拉出去。《小螺号》也有镜头感,“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多有镜头感。好的歌词基本上都要有大家熟悉的典型的镜头感。谈到第二个话题,就是我们的歌词音乐,怎么为现实服务的问题。
      付林:军队应该是有些典范的,包括印青和孟庆云的作品,它带有传统的部分,但它也带有80年代改革开放以后的,邓丽君这种通俗化的音乐语言,它们都有。甚至很多写法借鉴了这个东西,又把传统结合起来。感觉虽然不是让流行歌手来唱,而是民歌手来唱带有通俗化的音乐语言,也使民歌手步入了现代。因为民歌在过去确实是接近原生态的,是田间地头那样的,现在就已经向前走了一步。歌词再往前走,我就认为不能总是“排比”,“赋比兴”那些东西。应该有点现代语言,民歌手唱歌的方式也要做努力了。通俗化的民歌手,肯定会出现一批的,它也具有流行的因素。并没有理由说,我是民族歌手,我就不具流行化,包括服装包括什么,不能都是秀女般的裙子,头饰也都是一种样式。表现现代主题的时候,就不要太贵族化,不要太古典秀女化,而应该是时代的女性。就是民歌手也应该反映这个时代,都市化的一种女性,这种要求就使得将来我们在歌词创作上,它的寓意、语句、遣词造句上,都要多加一些时代的元素。
      王磊:像流行音乐里头,就借鉴过古典主义元素。民歌这种反映传统的音乐,也应该加入现代、时尚一些的现代的都市流行及世界音乐元素,把这种时代气息给它变化出来。我看现在整个歌词创作领域,重点应该是三类作者在写:一类作者是能够推出作品的,主要有两个方向,一个晚会一个唱片。那么晚会部分偏主旋律的作者多,唱片部分偏流行的作者多。还有一类作者重点是谋求各种音乐期刊、歌词月报发表的,而且目标瞄向各种评比,希望多获奖。再一类作者主要战斗在网络音乐的阵地。
      付林:我是那样划分的。一个是传媒的各种晚会、庆典晚会,还有一个唱片业,还有一个影视,影视这里的音乐,不受晚会影响,也不受唱片的影响,而是受影视剧情人物的影响。这恰恰是好写的东西,因为它有人物有情节有矛盾,从哪种角度写都可以。
      宋小明:回到歌词创作上,说现在歌词量大,我觉得如果分析起来,无非就是内容。我们作者应好好研究内容,是不是真正能贴近大众。因为大众审美分成了很多部分,我们不能只注重艺术形式上的修辞手法。我现在考虑写歌曲,已经不在乎是流行、美声还是民歌。我只是考虑年龄段。你让我给周杰伦写歌,我可以说我写不了,我的状态、我的感觉,甚至包括我的语言,写他的风格就很不适合。我更关注的是什么?现在有一种歌曲受众里的“空洞”现象,就是35到50岁的人,没有他们需要听的歌。而蔡琴、费玉清,为什么他们的演出永远有票房?他们的受众是什么?我一看基本是那个年龄段的。你看观众就明白了,这些人现在是事业基本有成,有家,有房子,达到追求的物质生活第一步。那精神呢?又脱离了他在学校,在学生阶段追星那个过程。然后他在社会当中去打拼、奔走,积累了很多的辛酸苦辣,但是没有他要求的那些歌曲。所以现在如果缺少这类歌的话,姜育恒、童安格的很多老歌就又翻回来了。
      王磊:这就是说在35到50岁这个心理成熟期,没有与他太对位的作品,所以他再唱《再回首》都是他青春时候的无奈写照,卡拉OK点歌就能反映出来。
      宋小明:甚至当时他只是喜欢那个感觉,并没真正融进那种感情共鸣,而我现在要写,可能就更注重这一块的东西。英国在50、60年代,把很多好的流行歌曲给社会类型化,比如当时是买车的高潮期,它就分析开车人的经济、文化,甚至包括上班时间,在车里要听什么东西,专门搞了汽车音乐。我在十几、二十年前,就买了一堆汽车音乐,有不同的汽车封面,里面都是这些经典流行歌曲,有中版、慢版的,有哀怨、温馨的,都是情歌,就很符合。你说塞车的时候开一个Rap,更烦,必须得缓释你、抚慰你。
      付林:有一种抚摸感,它不是激发你去干架。
      宋小明:然后像70到80年代,刚刚出现CD,就有了什么早餐音乐、午餐音乐,晚餐音乐。我就特奇怪,后来才搞明白,可能西方的早餐自己要搞一下,把录音机音响一开,早餐音乐就是格里格的《晨曲》,《沃尔塔瓦河》的前一段,很适合早晨起来的感觉。然后外面是阳光、白云,赶着上班,给人这样一种意境,晚餐音乐就变成《冥想曲》,《天鹅湖》什么的,让你去冥想的。
      王磊:不同情趣的。
      宋小明:如果创作从功能性上去开发一下,尽管它不是大“主旋律”,但它也贴近人的生活。
      付林:体现出生活方式的改变。
      宋小明:这就比较有意思,实际上我们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也都有过这种体验。
      付林:这就是歌词的功能性。谈到功能性了,不仅有审美价值的趋向。
      宋小明:人的情感是丰富的,复杂的。
      付林:不仅审美,它有一种需要。
      宋小明:愉悦、缓释、宣泄。
      付林:生活的最基本需求,不是表面的互动,是更深的一种触动。这是我们现在的流行音乐,应该在走向、方向感上深入认识的问题。我的话题谈到这个音乐的功能,功能是为社会为人服务的。所谓人为关怀,它不仅关怀到舞台上,关怀到心灵上,你走到哪都需要关怀。
      宋小明:你的心灵上,情绪上。
      付林:就是睡觉之前,我可以抚慰你一下,这个音乐就了不得了。这就需要我们的歌词在内容上,开阔更大的空间,而不仅是在舞台上设计的那几句。像《大哥,你好吗?》,那肯定是面对面的煽动。
      宋小明:这可能就是抒情性质的。
      付林:它的抒情是打动内心的东西,要细腻,像《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这类东西出来要安静地听才可以听明白。我想我说的“向左走向右走”这个音乐方式的改变,和服务方式的改变,都要求我们作家把这个终极关怀弄透,这样我们的词不是窄了,而是加宽了,是在生活的宽带上行进的,在生活的快车道上行进。
      宋小明:歌词是既有那种号召的、鼓励的、激励的,比如像某些军旅歌曲。又有中间层的,面对面交流的,互动的,还有一种梳理的,就在你耳边慢慢地梳理。我举个例子,这是我经历过一件事,就是《雨夜小站》。那天我在等公车,突然下雨,我带着伞,而车站没有雨棚,也没地儿躲,就一个女孩拿个包在头上顶着,我自然地把伞给她举过去了,结果她吓了一跳,本能就要往伞外躲,可刚一出去淋着雨又自己缩头回来了,她不好意思看我,我也没有看她,我就这么举着,然后我就感觉她从不适应,到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安静。车来后,我们一起就上去了,我们没有交流,但非常温馨。从这里获得启发,我写下《雨夜小站》,实际上这就是人类最基本的一种情感。
      付林:你这属于人文关怀。一瞬间发生的有感觉的涟漪。我也有一个例子,我写了一首《忘情舞会》,就是十年前在苏州的某个地方采风,音协举办一个舞会,一个女孩请我跳舞,我很文绉绉的,不好意思要拒绝。人家女孩非常朴素,很热情地邀请我,后来我就跳了,她很耐心地教我,给我感觉很舒服。回来以后我就写了《忘情舞会》。我也没问她的名字,不知道谁是谁,尽管天很黑,但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抚慰……这就是一种感情的偶尔的,非常陌生的交流。
      宋小明:人生一个邂逅。
      付林:它使彼此感觉变得很近,大家都很快乐,心里很温暖,这就够了。很多人在生活状态下发生过这个短暂的偶然的东西,它很美好,而那一瞬间被捕捉到了,就能使歌词更加真实和生动。
      王磊:它还带有故事性和情节性。每个有这种类似心理体验的人,都能从歌词里读到一种想象力,无论《雨夜小站》还是《忘情舞会》,一读这个名,就都会有这个憧憬。
      宋小明:有类似情感经历的人体验更强烈。
      王磊:对。
      付林:这就是我们词作家的功能,这是人文关怀。就写歌词本身,我总结几句话:第一要说真话,是你自己真感受的话;第二要说人话,这个人话是歌词的人话,比如报告语言放在里面,就不属于歌词的人话,属于书面语;第三要说有感情寄托美的话,这就够了。我的理解是在文学艺术作品当中,可以说假人,可以说假事,但是不可以不说真话,不说真情,这个很重要。我们现在谈的都是真实生活感受,是可以写出很好的“小我”。“小我”不是不好,如果大家都写“大我”也不行。但是都写“小我”也不行。这个是多面的,还是向左走向右走。
      宋小明:我个人理解,不能光说“大我”,一定要把“小我”放进去。而且是以“小我”的视角带着听众走,不能说“大我”“大我”,上来就是我们。
      王磊:抗震救灾最感人的诗就是《孩子,快握紧妈妈的手》。
      宋小明:为什么好?就是“小我”,就是两个人的凝聚情感的体验。
      付林:奥运那个《我是明星》,我觉得也写得不错,那个词的语意各方面,关键有“小我”存在,写的是“大我”的群体。两句核心词,“天空的空”,“弓箭的弓”,而且两个全在韵上。
      王磊:不管人文关怀,还是心理需求也好,几乎都跟社会现实紧密结合,2008年有一个既是奇怪,也是注定的现象,就是说今年真正全国走红的流行歌曲并没有出来。因为大环境上,雪灾、地震、奥运几件大事已经吸收了全国人民的目光焦点,反而在流行歌曲上,那种走遍大江南北的一首没出来。另外在现实生活中,随着网络出现,时代发展,每年都会产生很多新的信息量和新创造的语汇,包括固有名词的更新,每年都有。比如搜狐、网易、非典等,原来就没有这个词,是后拼凑出来的。现在这些词诞生了,每年网络一些论坛搞什么流行语汇评选,让网民投票,比如今年的新名词“周老虎”、“假年画”、“猪坚强”、“毒奶粉”、“三氯氰胺”等,这些词既成了社会公用语,又都点击量非常高。那么这些新创词、关键语,走入了我们的生活,目前也应被我们重视,纳入我们的词坛创作领域。比如2006年博客开始兴起,徐静蕾创下八千万点击量之后,我就写了一首《今天你博了吗》,用时尚的语言去表现这种现象。
      宋小明:就跟原来那个“吃了吗?”一样。
      王磊:对。
      宋小明:有一些事和道理,实际上前辈全说过,无非就是换一种说法,这也是网络的一个原则。
      王磊:就是要加入新的元素。
      宋小明:对,比如说励志,黄�是《男儿当自强》,到了张雨生则不一样了,是《我的未来不是梦》,它就是语体上的变化,状态上的变化。到了更年轻的作者,它又变成更前卫的语言。所以回到写歌词上,我们有时候老想自己创造一个真理,很难。实际上不要看熟视无睹的一个小范围,可能你的感悟深了之后,带有你独特的语体,就成功了。情歌唱了几千年,港台人说情歌死不了,全世界人情歌不死,也就是这样。语体不仅仅是技术,你把它符合规律性的提出来,那一定成功。实际上我们从技术谈到内容,也已经谈到方式了,包括接受方式和创作的思维方式。
      付林:你得先把这个社会化的东西弄明白,分析清楚了,这是我们创作的终极服务对象。这个社会群体在变化,你不变化就不行了,它在发生变化,你必须变化。
      宋小明:而且我觉得从社会创作者来讲,你要特别明确,就是现在社会的接受度是多层次的,多元的。但是我们写的时候,有时脑袋就糊涂了,想写给多元的所有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今天为什么说别追求那种老少皆宜、雅俗共赏的。年轻人喜欢的和中年人喜欢的、老年人喜欢的不可能完全一样。当年是因为贫乏,传媒通道、聆听方式的单一才有“一招鲜、吃遍天”的情况。比方王磊写,可以就写给他这个年龄层的,甚至就写给他曾经的那个生活状态的人。
      付林:一定是生活的方式,决定音乐的方式,要服务多元化,不能单一,这也就需要研究社会学,也谈得有点深了。
      宋小明:实际上这就是谈创作,就是打开创作,一个是思路,一个是眼光,这两个都要。不管作词向左走向右走,实际上都要再匡正一下我们的左右是什么,是开拓我们的思路,开拓我们的眼光,开拓我们的心灵。
      付林:要有宽带的意识。
      宋小明:多元的意识,今天还不错,这个选题不错。
      付林:把下面再打开一点,打开扇子就是一左一右,就是宽带在里面,多元化在里面,这就是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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