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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失在寂静中|寂静中的呐喊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07 04:57:49 点击:

      楚灰,男,1986年生,湖北洪湖人。作品散见于《诗刊》《诗歌月刊》《山花》《文学与人生》等。曾在川西藏区某山村小学支教。  现居南昌,在某报刊社供职。  茅草屋中的瓦片
      瓦片放光。在岑寂的夜晚我时刻虚构着这样的场景。
      襄河北岸的林荫中,一间茅草房显得十分别致。近前观看,竟是堆放砖瓦的只有三面壁的小仓库。许是年月久远了吧,青砖青瓦落满了干枯后的苔藓丛,用脚踢动一片,湿润的小蚯蚓便会慌张入洞。风从河滩上吹过来,折断的草屑落在略显新鲜的土壤上,让其现出陈旧的模样。也罢,这地本是旧时河床,常年枯水,连接上陆地,辟为农垦,终成一方废弃的林草场。
      按理说我应该记住那些鲜活的动态的东西,比如小蚯蚓,比如蓬松草地中窜动的虫与蛾。然而,与生命意识有关的象征或隐喻,多么像是别人的。
      自责与警醒是在米沃什的一首诗中开始的,“我整个一生都在谎称这属于他们的世界是我的/并深知如此佯装实不光彩”。我有一阵子喜欢群居,男男女女很多人。有时我会问其中一位,在这里干吗?答曰,在生活。他们统一了口径似的告诉我。人多的时候,我开始不再关注人物本身,目光规避到别处。有时我觉得这是病态的,过于迷恋与人无关的事物,容易出现恐慌。——这是虚构的力量。
      那里很安静,在岑寂的夜晚,我经常想到这点。很遗憾,我还没有夜游过那里。“发于水,而止于水,形似弹丸的草场地,被农耕者弹射了出去。”我经常这么想。
      如此说来,好像一切到了我这里,陡然变得很复杂纷乱,实是罪过、罪过。
      木匠与画家
      母亲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要做一名木匠。梦想归梦想,终不能成真。她还讲述了我与木匠的几件旧事。
      第一件,村里的木匠是一个跛脚的老光棍,整天不是喝酒就是下象棋,他教我下象棋,很耐心地;第二件,母亲当年的嫁妆里最有分量的,应当算那一套柞木造的家具;第三件,常与兄长打架,有时在床上,有时在厅堂里,床板折损、椅子毁坏,父亲罚我修补。
      那天傍晚,与朋友谈到一幅已记不清详细画面构造的插图,我手指蘸酒在桌子上比画了好一会儿。现在想来,我到底比画了什么,同样记不清了。
      我应该去做一名画家,那样,事事抽象,却重量异常。
      蛆虫的幸福
      春末,到一位画家朋友那里作客,看她的新作,有这样一幅记忆很深:体态臃肿的老女人穿着高跟鞋,乳房与臀部严重下垂;人物被肢解,整幅画由拼板构成。她跟我说,画板随便怎么拼放,叙事效果都可以说得过去。
      我自顾自地拼摆了半天,始终不甚满意。
      几天后,我与另一位朋友说到她的创作。他说,很有观念性,道德不道德的混杂。
      又补充道:你应该把灯关上,那就是一块板了(方言,意为完美)。
      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完美的,都是不见天日、见光即死的那种。我说。
      不一定非得不见光,比如蛆虫。
      哦,蛆虫。与观察其他事物不同,我始终对蛆虫持有敬畏,甚至在某些特定场合里,我不敢直视它。1993年冬月,洪湖中部一个村庄里,有一位赵刘氏突发脑血栓,倒在了茅房里。尸体被发现时,爬满了乳白色的蠕动物。她是我的祖母。我对蛆虫的记忆始于此。
      人死了,尸首零缺,悲愤着重。“蛆虫一点都不道德”,今年回乡,有人说起这事,堂弟如是说。
      “蛆虫是无辜的,它可以对你讲述关于死亡所有的故事”,我想对他说这句话,却羞于启齿。
      “蛆虫不是蛆虫之时,已开始了飞翔”,对于这点,我同样羞于启齿。
      克劳德·西蒙的耳朵
      去年仲夏,我接触了一款名为Lost in the static的小游戏。两个原因,推介人说这是一款锻炼眼力的小游戏,而且游戏画面由雪花瓣构造,可以解凉;其次,这款游戏的名字很有味道,翻译成中文则是,迷失在寂静中。
      天生无游戏细胞,打开程序后,两眼瞪着画面发起了呆。雪花轻盈匀速地落下,我居然听到了雪花累积压断树枝的声音。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扭头看了一眼风扇,试着再次进入画面的状态中。很显然,我再也没有入过其境。
      几经反复,对这种尝试顿生倦意。
      然而,那些沉默的雪花,或其他沉默的事物,一股脑儿在眼前弥漫开来,固体膨胀、液体泛滥,接近空气,很缥缈。此般感觉似曾相识。也奇怪,但凡有甚异常的景象出现,我都会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
      这种感觉是危险的,事物本身被模糊化,意义被隐匿,甚至可以说消弭。
      相同的情况,在克劳德·西蒙的小说中比比皆是。记忆最深的要数《弗兰德公路》中的一个片段,大概是说,在一处山坡上,听到自己的身体压动草叶的碎响,进而听到了一方田园的所有碎响,所有的碎响。他的耳朵堪称奇迹,但是更为奇迹的是那首次刺激他耳朵的事物,比如它,比如它们的集体谋划。
      于是我对声音有了质疑,或者说对由声音衍生出来的东西,有了质疑。“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来历不明”等词语,能说明什么呢?我非造词术士,但是肯定语词能让一些东西发生质变。
      更多时候我想,因为这个世界很安静,以语词为单位的文学,便获得了生存的土壤,它的本质应该是喧嚣的。
      苍 茫
      有一次,我跟母亲说我喜欢吃鲨鱼肉。她很惊讶,鲨鱼肉能吃吗?端在手里的红烧鱼明显晃动了几下,又恢复了平稳态。过了几天,我梦见我特意跑到洪湖里,捕鲨。梦境很简单:不断扔鱼叉,不断愤懑地收拾大红鲤。待到返校的时候,人消瘦得很。我暗想,做这样的梦,明显是个体力活。
      有一次在胶东半岛,听到一位老渔民说,海水打了一个嗝。
      相较于祖父所言的“大饥荒年代,尽吃乌龟王八”,老渔民的苦难有一种洪湖最底层的暗流的隐忍。
      得承认,我关于洪湖与海的每一次叙述,都让我如处地质变迁的断层中。有一次在洪湖岸边,星空浩瀚,繁星如船只如渔火,漂过来的。
      我知道,这在当时其实是真的。
      端 阳
      端阳将至,干旱遍及沟渠。
      现在,我可不可以这样说:溪水是一种想象,至于船只,也许是你我能共同想到的宛若死结一样的东西吧。   壁橱上的花纹
      打开卧室房门的同时,下意识地开起电灯。右侧由整堵墙壁改造成的壁橱,骤然明亮起来,那些白日里稀疏的暗褐色花纹,此刻变得细柔而含蓄,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浅墨拖过。有时看着它们,渴望能听见生长的声音,以及花纹本身向另外的墙壁扩散的姿态。
      有那么几次,我果真去察看是否有它们移动的痕迹。
      墙上什么都没有。
      前几天在江边的草地上注意到一朵野花的叶片出现孔洞,摘下后,眯着眼睛从孔中望去,江洲绿茵一片,然而天空中,什么都没有。
      空中有白象
      整天在地上捉蚂蚁的小侄女,突然跟我说“白的……白象”。我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空中有白云,造型颇似白象。
      你见过白象吗?
      嗯。
      叔叔都没有见过,你怎么见过?
      那里看到的。她指着墙上的“学前识字挂画”,然后低下头,双手蹭着衣角,声音变得很小,好像做了错事。
      我注视着她,三岁的小孩子,对于这个世界子虚乌有的事物,远比我充满激情。
      夜里,哄她入睡后,我在书房里看一部《屋顶的大象》的电影:备受精神折磨的男主角出现了幻听,循着听觉的指引,他看到屋顶有大象在奔跑,而那镜头中的大象,云朵的模样。
      我隐约感到了作为父辈不该出现的羞耻之心。
      神秘作坊
      夜读章诒和先生《伶人往事》,与先生同样迷惑彼时关于戏曲大幅度改革的真正缘由。书中是这样发问的:
      “我至今仍不明白造成一个政党对一个民间传统艺术决心彻底改造的冲动到底是什么……也善良也世故的艺人们乐意去接受改造,不会去想到戏曲里的什么东西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更不敢怀疑一种外来的集团力量、一个政治党派是否有资格来领导这场艺术范畴内的改造。”
      也只能去猜测了,不会有人来告诉先生确定的答案。也因为是猜测,书中的那些事件披上了扑朔迷离的光芒,而作为事件的主体,那些艺人,形似星辰,在暗夜里闪烁。
      歌德曾经说过,历史是上帝的神秘作坊。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所知的,实在甚少,甚至是无知呢?
      得小诗一首,摘录一行:群星闪耀,土地如此贫瘠。
      风马旗
      2008年冬季,我跟随一群藏族小伙子上了山。山上有积雪,积雪显出光晕。也许是头一天晚上的雪吧,居然有苍翠的灌木探出枝尖,小小的一点墨绿,很惊艳。小伙子们在墨绿附近插下一根风马旗,然后继续往前走。小伙子们在风势甚紧的山顶插下更多只风马旗。直到整个山头变得五彩斑斓,与周围同样如此的几座山遥相呼应。
      风吹得旗帜呼呼响,绚烂之中,我以为不是冬季。
      后来听人讲,只要大风吹动那些旗帜,那么就有亡灵在歌唱,为生者歌唱。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个论断。我宁愿这么认为:山上有风马旗,山坡与旷野上有牦牛,茶馆里的人们不会心中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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