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宋神宗熙宁年间,有一次,辽使至宋,自夸特别能写诗。神宗命苏东坡前往接待。辽使连问话都以诗为之。苏东坡说,作诗,这是很容易的事;而观诗,则是十分难的。说完,他写了如下十二个字:
这些字,既有长写,又有短写;既有横写,又有侧写,既有反写,又有倒写。苏东坡问辽使,您能读懂我这首诗吗?辽使观后,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到底写的什么,再也不敢提自己会作诗的事了。苏东坡见状,对他说,我写的是一首题为《晚眺》的七绝,全诗为:“长亭短景无人画,老大横拖瘦竹筇。回首断云斜日暮,曲江倒蘸侧山峰。”苏东坡对辽使解释说,在此诗中,“亭”字写得较长,“景”字写得较短,的异体字,亦即画的繁体字)写作,下无“人”。“老”字写得稍大,“拖”字横写,“筇”的竹字头写得很细。“首”字反写,“云”字上“雨”下“云”中间距离稍远,好似断开。“暮”字下边的“日”斜写,“江”字写成曲形的“江”,“蘸”字倒写,“峰”字“山”旁侧写。
二
这首诗,是一位妇女思念出门远游、久不归家的丈夫。诗为:“长夜横枕意心歪,斜月三更门半开。短命到今无口信,望断肝肠无人来。”看了上首诗的解释,这首诗无须字字解释,只对下列三字略作说明:第六字“门”,繁体字写作“�”,故“半门开”写作了;第八字倒写的“今”,谐音“到今”;第十二字“来”,繁体字写作“�”,故“无人来”写作了“木”。由于“神智体”诗的要求高,难写,故作这种诗的人较少,留传于世的诗作也很少。但它在我国诗坛上仍占有一席之地,这是不能不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