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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你周围的世界,你注定是个缺席者——论契诃夫的《苦恼》 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8 04:49:53 点击:

      摘 要:1886年,年仅26岁的契诃夫在他的短篇小说《苦恼》中,展示了俄国当时的黑暗。同时,他用他敏锐而忧郁的眼睛,透视出了人类生而孤独的残酷现实,诠释了不仅仅属于二十世纪文学的重要主题——人的隔绝,孤独。
      关键词:契诃夫 《苦恼》 孤独
      伊塔洛·卡尔维诺曾在《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的第一章中对人们寻书和看书作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概括和总结。他指出在读书过程中,有些是大家都读过因此你也似乎读过的书。而另一些是你早已看过现在需要重看的书或者是你一直谎称读过现在需要下决心一读的书。事实上契诃夫的书对于我来说就正好对应了卡尔维诺所说的情况。说来惭愧,我读过契诃夫的书但始终没有全部读完。而有段时间,似乎契诃夫是那么的流行,以至于我也认为自己对他捻熟于胸。可是,真相是,在没有写这篇文章前,安·巴·契诃夫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文学史里面的一个词条,那个被“高尔基化”和教条化了的抽象的俄国作家,是一个与莫泊桑,欧·亨利齐名的世界著名短篇小说家,剧作家。《套中人》、《小公务员之死》、《第六病室》的作者,含泪带笑的幽默和辛辣的讽刺是他的艺术手法。可除了这些,对我来说,他一点也不具体不真实。只有在“重看”和“下决心一读”之后,我才真正意识到,远离了传奇的契诃夫剥离了抽象概念以后,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这个普通人,在他25年的文学生涯里,用他的文字,表达了他创作的实质:“那就是不惜用任何方式去扼杀人类的希望。”[1]写于1886年的《苦恼》正是以震撼人心的悲剧力量,告诉我们人类生而孤独的残酷事实,深刻揭示了人存在的可怕处境。
      一
      《苦恼》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有些简单。“灵魂得病了;灵魂被治愈了;灵魂没有被治愈,这就是他的短篇小说的着重点。”[2]当然《苦恼》也不例外,它所讲述的就是一个灵魂没有被治愈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俄国当时的大都市——首善之都彼得堡的街头。老马车夫姚纳·波达波夫乡下的儿子刚刚去世不久。他想要找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苦恼。小说写的无非就是姚纳·波达波夫想要利用载客的机会,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和痛苦,但是四次的努力,都以被人敷衍和无人同情的碰壁而告终,最后在绝望中走向马房,将自己的苦恼一股脑的倾诉给自己的小母马听的故事。
      其实小说标题下的宗教诗“我向谁去诉说我的悲伤。”在开篇就表达了文旨。而小说开头那段略显压抑的环境描写和人物白描,更是生动地表现了老马车夫孤独的现实处境:被大雪覆盖如幽灵般的老马车夫和那匹瘦骨嶙峋的小母马是和彼得堡“这个充满古怪的亮光,不停的喧嚣,熙攘的行人的漩涡”[3]格格不入的。而老人伛着的身子更是明白无误地传达着他的悲苦心境。这是一个需要被关怀和治愈的灵魂。那么现实呢?对于他周围的世界,他注定是个缺席者。
      老马车夫碰上的第一个乘客是一位要到维堡区去的军人。在赶车的过程中,魂不守舍的姚纳像有鬼附了体一样,其实姚纳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从乡村来城市谋生,但是那么多年的生存经历,使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对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冷漠和不屑,他很清楚坐他马车的那位军人老爷也不会例外。但是强烈的倾诉欲望还是促使他抓住机会,战战兢兢地说出:“老爷,那个,我儿子……这个星期死了。”[4]哪知道,军人随口一句的敷衍,竟会让赶车的他不顾危险,掉转了整个身子。可敷衍总归是敷衍,沟通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在接下去的路程中,老马车夫好几次回过头去看他的乘客,他也再没有机会倾吐自己心中的苦恼。
      姚纳拉上的第二批客人是三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如果军人对老人还是克制的敷衍和冷漠的回应的话,那么这三个以驼子为代表的年轻人则是对老人一路的谩骂和侮辱,甚至还因为他车速过慢给了他一个脖儿拐。小说中,当驼子轻松的呼口气,声明他们终于到了的时候,你分明感受到的是他们似乎是在忍受这段旅程。或许在他们看来,老马车夫不识趣的附和和喋喋不休令他们的旅程变成了一种煎熬,可事实上,老人除了谦卑讨好的陪笑及回答了一个问题之外,只嘟哝了简单的一句:“我的……那个……我的儿子这个星期死了!”[5]凭着下层人的审慎和生存智慧,老人有着他自己的克制,但就是这悲伤情绪的偶尔表达,依然被其他人视为过分。读到这里,你不禁会问,人是要多痛苦,才会觉得被他人谩骂和侮辱也可以排遣苦闷?你悲哀的发现,老人卑微的愿望,其实已经下降到只要有人在身边,就可以抚慰孤寂了。这是一种多么荒凉和虚无的感觉。
      送走了三个年轻人,不甘心的老人遇到了一个他似乎可以倾诉衷肠的人——扫院子的仆人。如果前面的倾诉是找错对象的话,那么这次,总可以了却心愿了吧。然而,这样的努力,依然是徒劳。接连三次的欲言又止,让老人陷入的是不安和痛苦。更可悲的是,绝望的情绪开始弥漫。当你读到风雪夜,老人放弃了挣钱,为了残存的希望,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车店的时候,你多么希望老人可以找到人抚慰心伤。可是,纵然你有深挚的心声,在现实面前,你依然无法婉转歌唱。契诃夫在小说里用一种平静的语气,扼杀了老人最后的希望。那个同为马车夫的青年人,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倒头就睡。“就如同那个年轻人渴望喝水一样,他渴望说话。”[6]于是老人做了想象中的第五次努力——“要是能跟娘们儿谈一谈,那就更好,她们虽然都是蠢货,可是听不上两句就会哭出来。”[7]可试想一下,一个劳作至深夜都挣不到燕麦钱的乡下老人,在彼得堡真能找到愿意倾听他心声的“娘们儿”?正如前面所说,老人是有他的生存智慧的,所以故事的最后,被绝望压抑的老人只好将一切都说给自己的那匹小母马听。终于,那深挚的心声可以婉转歌唱了。“姚纳讲得入了迷,就把他心里的话统统对它讲了。”[8]
      在老人身上,你看见了一种孩子般的脆弱和坚持,可是这脆弱和坚持,却带着那么点荒诞和无奈。
      二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是对于你周围的世界,你注定是个缺席者。老马车夫姚纳就是这样一位缺席者。其实我们何尝又不是呢?契诃夫这位“人与人关系的最精巧为妙的分析者”[9]用他的笔将我们引向了对人生悲哀更深层次的思考,“他所要体现的不仅是他个人的东西,而是他归纳出来的属于我们每个现代人所共有的精神困惑与不满足、抗争与诗意。”[10]   契诃夫似乎并没有将他的主要关注点放在社会不公和阶级对立上面。对老马车夫的苦恼冷漠对待的固然有地位高于他的军人和三位年轻人,但和他同样是劳动阶层的仆人和青年车夫也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了姚纳。我想,契诃夫是将他的视线关注在了人的孤独和人的隔绝上面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小说中,一次又一次的扼杀老人的希望。不得不说,契诃夫的小说是悲伤的。《苦恼》就是在讲诉一个悲伤的故事,那是一场悲伤的谈话,它意味着,不但所谓的上流社会和下层社会不能沟通,即使同为下层社会,沟通同样是不可能的。老人,不过在进行的是一场没有听众的自说自话。尽管你可以在他的小说的结尾,隐约感受到希望,但“一种平静的幻灭感浸透在其作品的字里行间。”[11]这种幻灭感来自于事实的真相。真相是:我们所谓的倾诉,所谓的交流,很大程度上不过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的话语的自我繁殖罢了。
      你不禁要问,究竟是什么,让契诃夫可以将孤独和隔绝的人类体验表现的那么透彻,又是什么,让他能够揭示出人的存在是如此的可怕和绝望?你也许会说,那是因为疾病,那从年少开始几乎伴随他大半生的“绝症”——肺结核;因为他是医生,他有医治人类伤痛的欲望;因为他所处的时代是极端黑暗的,所以他绝望、失落和彷徨。但是这些似乎还不够。所以我决心回到最初,找寻原因。一个人日常生活被了解,并不见得就是被贬损。当你走进契诃夫的人生,你会发现,是童年,那绵延一生的童年。你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杜拉斯,那个和童年纠缠一生的作家,她将她最初的爱和最初的恨都留在了童年。其实契诃夫又何尝不是。
      乖戾得如暴君般的父亲,温柔安静的母亲,苦难的童年。契诃夫的童年,是在他的出生地,塔冈罗格度过的。在俄罗斯,这种外省城市被称为“聋城”。这样的小城,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起奈保尔《米格尔街》中的那条米格尔街,舍伍德·安德森《小城畸人》中的小城。塔冈罗格和米格尔街、温士堡一样,小小的地方里住着一群活的不怎么快乐但还是坚持活着的人,那里是弱势边缘群体互相安慰偶有摩擦的生活场所。那里的人“听命于沙皇和上帝,灵魂空洞。”“对一切都将就凑合”。[12]面对这样的生活,人是会生出一种谁都是在爱和孤独中挣扎着活着的感慨。但契诃夫明白,这样的感慨是绝望的。因为没有人是真心想要过这样的生活的。那是一种生存的无奈状态,不是他们选择了这种生活,而是这种生活囚禁了他们。这就是深入灵魂的困窘。即使契诃夫依然“出于本能地爱着优美、善良和礼貌,可环绕他的,却总是粗俗和冷酷。”[13]或许,年少时的契诃夫就已经明白,太多的事情被看成笑话了,就像有大多的事情被看成悲剧了,但很多事情,对于生活,它既不是笑话也不是悲剧,而仅仅只是某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所以你会在他后来的作品里和人生中看到“某种水晶一样经久不变的冷漠。”[14]
      也许你不会想到,这个在我们文学史上如传奇般的人物,终其一生,爱着的是墓园。契诃夫是清醒的,他清楚他无力帮助自己小说中那些绝望的主人公,一如他清楚,面对他的家庭,他的疾病,他深爱的俄罗斯,他一样无能为力。同时他又是孤独的,“他内心深处的事,就连他最亲近的人也从来不能完全知道。”[15]并非所有的人都有像他这样精神放逐的勇气的,作为一个听得见自己内心声音的人,他选择了日常生活,接受了可怕的命运。对着这样孤独的他,我忍不住想起了纪伯伦那句作为一个先知彻头彻尾的孤独的感慨:在写诗的能力和不写诗的快乐,我宁肯选择选择不写诗的快乐。可是契诃夫没有选择不写诗的快乐,这个曾悲伤地断言生活无意义的人,却成功地给自己的人生赋予了无比美丽,无比深刻的意义。他向我们展现的,与其说是一个记者的体验,不如说更多的是一个医生的体验:精细的诊断,不带偏好之情,不怀恻隐之心,而是一份深沉的同情。
      三
      我所喜爱的作家,最后证明都是绝望的,都是残忍的,从来不给你任何一种所谓圆满的结局。小说也好,人生也好。契诃夫就是如此。他的人生和他的写作一样“开头总是满当当的许诺,仿佛我要写的是长篇小说,中段便变得皱巴巴怯生生,到结尾……烟花一场。”[16]这也就难怪弗吉尼亚·伍尔夫在阅读他的作品的时候会生出“我们总有一种跑在休止符前面的感觉。”[17]
      这个俄国最温和的诗人,从来不说说教的话,他只是用他的人生,用他的小说,告诉你,你不能因为结果的相似就改变现在的过程,我因此爱上了契诃夫的悲观。那种透视生活的能力是作家最本质的天职:他们说出了我们心里想到却无法说出口的东西,他们的文字帮我们的问题明确的提出来了,而之前,我们甚至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时候就急功近利的寻求解决的方法。突然想起王小波在写给李银河的一封信里说起他读卡森·麦卡勒斯的《伤心咖啡馆之歌》,他说面对卡森在小说里描绘的那种个人完全隔绝孤独的生存状态,在理智上他也许承认,但是在感情上他是不甘心的。没有人是真正甘心的吧?即使绝望如契诃夫,他也依然给姚纳留了一条慰藉之路,而不是给老马车夫如卡夫卡那样深渊般的孤寂。面对孤独,人有一种本能,即使再不相信沟通再不相信倾诉的人,他也是不会去放弃那种缩小孤独的本能努力的。即使他不相信齐心协力了,他还是会孤军奋战的。一如《苦恼》中的老人。“当我们把人们的本来面目展现在他们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是会变好的。”[18]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加缪,想到了那块不停被推上山又不停滚落下来的西西弗斯的石头。消除人类的隔绝和孤独也许是种荒谬,更是一种徒劳,但面对这种荒谬和徒劳,你是不会停止的,因为不甘心。你会如契诃夫一般,怀疑着,却又宿命般的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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