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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金故居成都 巴金与成都正通顺街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1:25 点击:

      壹   黄昏,我去正通顺街。我习惯从文殊院街穿过去,向东经过五岳宫、酱园公所,跨过北大街,草市街衔接处,再经北东街,直线就到正通顺街了。但那是在这些老街尚存之时。如今,街两侧民宅或铺面已拆完,仅零星剩些门墙,大部分废墟地已围,开发广告也出来了,一瞥竟伤感,遂绕道从珠宝街过去。这边旧房拆后,正建仿古宅子,直往东桕连的西珠市街还剩有一边老铺面,但跨过北大街到东珠市街,五百多米长穿通,仅连―点老宅的遗迹都看不到了。
      中段巍峨地耸起了几幢相连成排的18层高楼,称为“东珠美地”,底下招牌:“盛世年华售楼中心”,一侧正建着更高的楼房,对面是外观嵌着肉色瓷砖的“战旗剧场。”“盛世年华”与“战旗剧场”东侧都是大片已围的空地,长满青草,零星有些大树,如银杏、女贞、皂角树等,显然是原先老院中的风水树。空地的四周边缘除了水泥楼,看不见老宅的一砖一瓦,而街东头直到大升北路,两边全是新楼。街也扩宽至十多米,汽车来回飞驰,那原先仅宽几米的幽深的老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问经过的两个婆婆,她们说,老房子3年前就拆完了。
      我最迟是在2003年的正月间来过东珠市。记得那时小巷坚的老院子就差不多拆完了,只有中段剩下一个开杂贷店的老门斗儿,它的两侧是工地,正建高层楼房,小汽车穿过,扬起浓浓的灰尘,窄巷成了施工通道。以前就听这街上居民说过作家巴金的故居在正通顺街,其后门就开在东珠市街。所渭“珠市”原力猪市,因嫌其脏,巴金祖父李浣云遂拿钱出来建房,渐成街道。又因西头有珠宝街,这里就改称珠市街。可见巴金家对这条街后来的模样是有功德的。
      晓得这段掌故,经过东珠市,就自然会想到一个家族,一个与这家族关系紧密的著名作家,尤其是令作家名声远扬的这个“家”的原型及其具体位置。这街上的人说,“最早的《家》的电影拍宅院门就在这街上,因为前后门外观都变了,所以就选在东珠市巴金老宅隔壁一家最好的龙门子”(35号),门墩上有石狮子,挑枋、雀替都有雕刻。院子最早的主人是一个姓孙的成都警备司令,后来易主给一个姓谢的知县。可以说,老宅的改换门庭象征着家族的兴衰,而街道格局的变化更预示了作为承载家族史所有情节的老屋根基的动摇。巴金的祖屋早就不存了。如今,连祖屋所在的老街也已旧貌换新颜,老街坊们部散去无踪,谁还能在这个城市的这条街站在一个准确的位置上传达一个家族、家庭、家人真实而生动的历史信息?
      从太升北路走几步,我便又自东向西穿过350多米长的正通顺街。那里二三年前就已经没有什么可观的了,除了双眼井,看不出老街的一丁点痕迹,街已扩宽至十多米,两侧全是水泥楼,也有已拦而未建的空地,但整条街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虽看不见一处穿斗房、一片青瓦,却不像是才开发的新街,好像此人气此面貌已存在很久了,居民们已适应了,故不知不觉地淡忘了实际是这个世纪初才彻底消失的正通顺街的老模样。
      中段北侧98号的“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的招牌固然醒目,但比较在前几年老街面目轮廓尚存而市井商气淡薄之时至少已不那么神圣,门面及院里的楼房也因对比而显平淡。醒目的单位还有它对面的成都市工艺美术公司,斜对面的省直属机关玉泉幼儿园门口挤满了接娃娃的大人,东段有正通顺街小学,西头有置于高档写字楼的青羊区草市街街道办事处。最扯眼睛最行市的是已建成或正开发的商住楼、高档公寓,且有很具时尚色彩很诱人的广告。如东头24号的“通顺苑”,对面“正成香域”,宣传语如诗句:“繁华深处,浪漫理想域”。西头南侧有“北大花园”,与新开寺街相交的丁字口上又有“时代印象”,“国际商业步行街典范”“旺富时代,压力释放特区”的广告辞炫人耳目。
      可能是几条街�交之处及对商区扩大化需求的缘故,西头近百米长的街道拓宽至约二十米,来回穿梭的不仅有各式小汽车,从成仁路口到九里堤的106路区间公交车也不时驶过。如果不是西头靠北侧街沿边的双眼井还在,就算老成都人要来看看正通顺街,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印证他们对这条街记忆的东西,实际上他们认识的这条街已不存在于城市地理中。

      贰

      如今,成都人说起正通顺街,提得出来的,确凿无疑的无非两样:双眼井、作家巴金的故居。一者还在,一者虽迹不存却名满天下,成了本街至今广被认同的历史坐标。巴金1987年回成都老家,专门去看了双跟井,说了一句话:“只要双眼井在,我就可以找到童年的足迹。”这仿佛在说双眼井可以涵盖巴金所有童年的已忆。双眼井成了作家对正通顺街对故里全部感情的支点。据说,巴金家老院里原有五个水井。或者因为老宅早就易主,解放后又渐改渐毁,旧物不存;或者是在封闭的院里,在巴金昕憎恶的封建的家庭里,所以家里的井远不如街上双眼井那么令他如此深切地提起。就连他胞弟李济生说起自己家时,也都是“我老家,是在成都正通顺街,又叫双眼井……”的口吻。用双眼井代表老家,自然是市井平民的情感。值得庆幸的是双眼井在老城大建设之中一直存在,并作为文物单位保留下来。当老街拆尽之时,所有对这条街的追逝都以双眼井的存在作为延伸历史记忆的起点。如果没有双眼井,巴金以及老住户,准还能指出自己过去生活在这条街上的痕迹在哪里?
      大约五六年前,正通顺街西头南侧尚有老院子时,我经过双眼井。那里与我1980年代所见水井贴着墙根窄窄的街沿上的情形不同,井旁修了楼房,一侧有巷道,水并后面是楼前小坝子,井边立了碑,筑了石栏,R0门了石井盖。这是老街在拆时对水井的保护。井盖上还拴了铁链子,不晓得里面还有没有水。那时成都很多水井都枯竭了,或者填塞了,找不到踪迹了。所以,双眼井的存在,是正通顺街的幸事。
      正巧遇上一个就在双眼井边楼底开影屋的朋友,他说,这一转拆得凶,他以一角一匹的价格买了上百块城墙砖,把双眼井到他影楼的空地上铺了一层,其余在一侧靠墙处垒砌了个花台。我一看果然是这样。“这些老城墙砖,扔了,很可惜。以后政府要重建城墙,我再捐出来。”他说。如今他已搬走,我看双眼井旁除了那个花台上还有些城墙砖,地上已看不到什么了。就连双限井的石碑与井盖边部有些残缺。老街的环境完全变了,不要说使用水井的时代离我们远去,就算古迹还在,能否长久被珍惜,且有凭吊、敬慕的氛围也颊令人忧心。假若巴金故居还在,就像绍兴的鲁迅故居、乌镇的茅盾故居、沙湾的郭沫若故居、凤凰的沈从文故居还在一样,再假若正通顺街还有其它古寺古会馆古院落,今人又岂会把对整个―条老街的全部历史感情重重地积压在一个已经千枯且与周围现代建筑格格不入的孤零零的古井上呢?
      六十多年前,那时祖屋还在,巴金剖自自己的情感:“我的心似乎想在那里寻觅什么。但是我所要的东西绝不会在那里找到。”1983年巴金仍然感叹:“我多么想再见到我童年的足迹,我多么想回到我出生的故乡……”(《愿化作泥土》)。这种身处异乡而对故里、对童年的足迹的寻觅是一直存在的,尤其是那一切在如梦飞逝之后更为强烈。对于已没有一幢老房子的正通顺街,所有离去与仍在的老住户多少年后都会同巴金一样地去寻觅内心深藏的这条街,这大概就是一条老街所有遗迹消失殆尽后很重的情感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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