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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妇新说] 男朋友说我是怨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5 04:33:19 点击:

      丽花人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漂亮,走起路来身肢摇摆。她在西岸小区出入,总有邻居窃窃私语。议论她长得如花似玉,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日逛街打麻将,丈夫长年在珠海做生意,这种环境的女人不勾搭男人才怪。她丈夫真是个青头乌龟,自己在外面做生做死,赚钱养家,她却到处勾佬。麻将桌上也有牌友,时不时拿她讽刺一两句,就连她自己的母亲有时也投来白眼。丽花很郁闷。她浑身是嘴也辩白不清她受的冤枉。更糟糕的是,她也怕真辨白清楚了别人就不忌妒她了,她在别人眼里就更不值钱了。为此,她选择逃避,选择打麻将,只有打麻将时,才没有郁闷。
       丽花的父亲退休前在市税务局当领导,母亲是工人。她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高中毕业顶父亲的职进了税务局,如今是科长,大姐夫是副局长;二姐大学毕业后安排在海关工作,嫁了一个像摇钱树一样的老板丈夫。唯独她初中还没有毕业,嫁的是一个牛皮大王。她有单位,只不过是职工身份。是父亲为她找关系在一家企业招的工,工作关系前些年转到市党校时,是大姐夫出面搞定的。由于她学历不高,干不了什么工作,连收发工作都干不来,在单位里为人端茶送水又不愿意,故走了后门,长期请病假不上班,吃空饷。其实,工资也不多,每月就千把块钱,常常不到半月她就花光了。若要把工资同打麻将联系在一起,那输一次,整个月就喝西北风了。但她几乎天天打,一年到头,输输赢赢地起码打上三百日。她就在那四方桌旁,把眼圈耗黑,把脸色耗黄,把青春耗尽。

       高强回来时,丽花正在厨房里忙活。他长年在珠海做生意,半年没有回家了,现在一回来,一声不吭,就急着进房间去开电脑。油烟弥漫的厨房里,丽花透过雕着暗花的无色玻璃,隐约看到了他的身影,忙走了出来,跟进了房间,问,在家吃吗?他似乎没有听见,头也没抬,只管启动电脑。她心里明白他口袋里没有钱了,昨天他打电话要钱,她没有汇钱,他今天竟然跑回来了。他有钱时,每次从珠海回清洲,不到外面喝个天微亮定不回家,有时甚至夜不归宿。但她此时,还很能理解他没钱的心情,男人没钱,在外行走就矮人三分。她特意为晚餐添加了几道外送的菜,想让他吃得好些。当孩子们都洗手上桌了,他仍不出来。她便一边打饭一边让孩子们喊爸爸吃饭,自己也大声喊。孩子们都噼里啪啦地动筷子了,他仍没有出来,她便到房间去喊。他那肥胖的身体堆放在靠背椅子上,大大的啤酒肚堵在胸前,让人觉得肚皮里面似乎长着大肿瘤,高高翘起的两条黑毛腿斜架在电脑台上,那副德性,直让人气闷。他正认真地玩着游戏。她原以为他在看新闻什么的,以为他在关心什么经济行情,动脑筋,找生意赚钱,没想到他玩的竟然是孩子们常玩的游戏,她顿时有点冒火,但最终仍是沉着气说,吃饭啦,待会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半年没有回来,半年没有碰过她的身体,故她很想能亲热亲热,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通通水沟。但午夜的时针已对准了3字,他仍在电脑前。他什么时候来睡的,她全然不知道。当她发现他铺了凉席睡在床脚边时,却是因为他的手机收到信息的声音扰醒了她。她真有点气愤。半夜三更的,同谁发信息啊?但她仍不敢发火,只是问,怎么不上床睡呢?说着,也滑到地上来,摸他大冬瓜一样的啤酒肚,再顺着瓜往下摸,希望能摸着藤。可是他不行了,那裤裆下的家伙,像缩头的乌龟,逮不住了,软绵绵的两只球子,松松垮垮。他翻过身去,表示不想,懒洋洋地说,不是不行了吗?她才想起他已不行了,她已不只半年没有通水沟了,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打开身体的通道了。她疑惑,说怎么还是不行呢?我们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总是不行呢?他没有吭声。男人裤裆下的家伙不争气,整个人就像挺不起腰杆来。她怕他会为此自卑丧志,坐了起身,说,看看医生吧。他仍没有吭声。她以为他一个人去不好意思,便又说,我陪你去。依然没有吭声。他不配合,她也没办法。虽然不能过性生活,但她仍然想与他睡在一起,就抱一抱也好,或者不抱也没关系,只要翻身或伸手脚时,能碰到他的身体也好,故磨磨蹭蹭的。但他却有点不耐烦,起初背对着她,后来就趴着睡。她感到了他的冷,却不知道怎么办,回到了床上,胸口堵得慌,翻来覆去。过了一会,听见他的手机又有信息来了,手机虽被设置成静音,只有屏幕的亮光在一闪一闪的,一来二去。她本来就睡不着,就更闷得难受,刚想开口问,忽见他起身了,以为他要尿尿。但他并没有进洗手间,卧室里就有洗手间。他大概以为她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出客厅,上阳台去,像老鼠发出的声音,悄悄地说着电话。当他转过身来,发现她站在身边时,吓了一跳,赶忙避开她的目光,闪身进屋。谁的电话?她紧跟着进去,一边问,一边伸手去夺他的手机。他此时特别机灵,迅速高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叭地摔个粉碎。她既心疼几千元的手机,又气愤和怀疑,骂着,摔电话干什么啊?钱多啊?心里有鬼啊?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只瞪着她看。她忍无可忍,脱口而出要离婚,他的回应却是发什么神经啊,你啊?接着两人撕打成一团。
       天亮时,美人成了熊猫眼,男人的手臂嵌着牙印。每次吵架过后,他都会说些甜言蜜语劝哄她。她恨他太久不回来时,他就会说还不是为了赚钱而拼命;她怀疑他有外遇时,他偶尔也会说一切只是逢场作戏,从没当真。逢场作戏。这话她还挺能理解的,认为男人长年在外,找个对象释放释放,情有可原。从没当真。以前他总能哄得她不生气但这次没哄住她,她质问:你是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拼命赚钱吗?那钱在哪里?你拼命赚钱,怎么总要我一次又一次给你寄钱?我是你的什么人啊,你的母亲啊?凭什么给你寄钱?我去哪里找钱?天上会掉下来的吗?他恼羞成怒:你的钱不就是我以前给你的吗?一听他那话,她的心口就更堵得慌:你不脸红,我为你脸红。就你以前给的钱,早吃进肚子里,早化做屎了。就你以前给的钱,还有得存啊?我们三母子早饿死了。他想说:你的钱不是我给的,那是谁给你的?难道是你勾搭的男人给的?但他忍住了,虽然也怀疑她红杏出墙,若真有那么回事,事实被捅破了,这婚就必将离。可他不想离,因为他离不起,没钱,没去处。她见状,也不再往下说。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炒股票赚了些钱,从三万元开炒,短线长线,生活零零碎碎的费用就是三万元中滋生出来的,清仓时,银行账户上有十三万。她优哉游哉地过着日子,人家都以为是她丈夫有本事。她不敢告诉人家她在炒股票,她有钱,提防的就是他高强。他若知道她有钱,会打她的主意,钱一到他手,准没,那败家崽,太可怕。她太了解他了,这么多年来,做什么生意都没有成功过,稍赚到点钱就大话连篇,花天酒地,不把钱挥霍干净就不甘心。

       一大早,他就走了,又到珠海去了。她在床上辗转思忖。她怀疑他并非失去性功能,而是对她不感兴趣。回想数十年过去的人生,把自己如花似玉的青春耗在这样一个混蛋身上,辛辛苦苦为他生子养子,为了顾及他的颜面,再苦再累都不敢找人倾诉,而是装作若无其事。数十年,眼泪只往自己的肚里吞。说实在的,她也想红杏出墙,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才算不枉此生。可是她的生活圈子太小了,就只认识些牌友,那些男人,她看不上,挑逗再多,她也能把守住自己的心。她总是冷静地告诉自己,万一遇上像她老公一样德行的男人,大话连篇,挥霍无度,只会一味地讨她开心,好上三五年,可以得点钱物,代价却是人家的老婆找上门来闹,让人看笑话,不值得。如果只为了男人那身体,就倒不如花点钱去叫鸭,还不至于到时被占了便宜,又遭人骂贱。真能碰上有钱有才有貌有情有义的人,她为他赴汤蹈火都愿意。但这种好男人哪里去找?
    [ 2 ]    花季年华时,她就出落得十分妩媚。那时候,她参加学校舞蹈队,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轻盈动人。她不但舞蹈好,绘画也相当出众。她的国画《飞天》曾经获得全校一等奖。那时候,她在学校就有小才女、小明星之称,吸引着一拨一拨的男同学,常常是下课铃还没有响,他们就等候在窗口,给她丢纸条。为了追求她,那些男同学赛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他们老子的钱,他们总给她送这送那,请她吃东吃西。因此,她从小就备受其他女同学的忌妒。母亲看女儿这般模样,担心她惹事,晚上总不让她出门,但哪能看得住她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她总是找借口出去与同学们玩。高强同她青梅竹马,读书时,高她一届。在那帮追求者中,他出手最阔绰。他能独占芳心,就归功于他那阔举。他的父亲在公安局工作,那些年月混得不错,是个喜欢寻欢作乐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高强从小就爱摆阔爱面子,花钱如流水,十足的败家子。人家没有摩托车时,他有了,人家没有小车时,他也有了。他从小就长得胖,胖得有点肿,给人愚钝老实的错觉。丽花的父亲就一直认为他愚钝老实。他初中毕业时,就带着还差一年才毕业的丽花,到珠海一家亲戚的公司打工。他为老板当司机,丽花当出纳。没想到一年下来,他竟然把公司一个足足长他十来岁的女人给搞大肚了,气得丽花二话不说就辞工回家。丽花回家后,不敢告诉父母亲真相,只说自己是无法适应环境才回来。可那高强不愿意失去丽花。第二天他就转回来找她。他百般赔罪,又给她买了白金戒指和名牌服装。她原谅了他,还决定嫁给他。
       他们结婚时,风光地摆了上百桌酒席,四亲六戚全到齐了,一个个都称赞高强的老婆犹如仙女下凡般漂亮。然而,高强并没有因此而满足,而是让丽花一次又一次哑巴吃黄连。丽花大着肚子临产时,疼痛得大汗淋漓,脸色菜青,简直要晕死过去了。她打电话给他时,他在同朋友庆祝第一次合伙走私成功,花天酒地,吹起牛皮如唱歌。他对着电话里的妻子嚷,我又不是医生,要生就到医院生好了,我这里生意没谈完,不能走,电话就收线了。那晚,丽花在医院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他却醉倒在宾馆里女人的身上。月光凉凉地落在孩子和她的脸上,她感到悲伤和委屈。事后,高强又来哄他,又甜言蜜语,说,人家不就是在谈生意吗?不就是想多赚点钱吗?难道我忍心让你同孩子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孩子上幼儿园了,丽花就想上班。但高强大发脾气,说,上什么班啊?没见过几百元啊?我养不起你啊?非得去丢人现眼不可?那嘴脸,简直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无所不能。丈夫既然不让她上班,她就不上了,就在家呆着,生孩子带小孩。结婚四年,她就有了两个男孩,在外人看来,她真是够好命的,应该得到高家长辈的疼爱才是。但家婆同人家拉家常时,出口并不好听。一天,丽花拉着两个孩子从娘家回来,家婆说,日头落山了,我们家的美人、旅游家、赌王又回来了。赌博当娼,上了经句的,能好到哪里去?
       为了避免与家婆发生冲突,二儿子两岁半时,丽花的小家庭就搬到西岸小区来了,现在十年过去了。十年来,丈夫一直在珠海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丽花真摸不着脑袋。他总是告诉她他很快就发了,一千万,甚至两千万就要到手了,他们马上就可以到珠海买宅子,做珠海公民。大姐为她找单位,他从没有支持过,她吃空饷,每月千把元,他也没放在眼里,甚至鄙视她鼠目寸光。可是,生活并不是靠凭空设想和吹牛皮就能应付的,他许多年都没有给过她生活费了,她却把家庭维持得不错,靠的就是炒股票。
       枕巾湿了一大截,熊猫般的眼睛,眼皮肥厚得有点张不开,脑门有节奏地啪啪啪地响着,似乎快要炸开了。煎熬了一夜后,她决定离婚。

       一个周六的上午,母亲像往常一样擂咸茶吃,同大姐和二姐正嚼着花生芝麻,叽里呱啦地谈笑着。丽花摇摆着身肢来了,母亲见她穿得那么漂亮,一下子嘴唇就闭得紧紧的,脸上晴转阴,白了她一眼,还配上一声鼻音,哼!丽花以前遇到这种脸色,虽然心里不快,但从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像个破铜锣,大声嚷着,母亲你老这样是怎么了?我漂亮是吗?我这个漂亮的样子不是你给我的吗?我长得这样漂亮丢你的脸了吗?漂亮也是错吗?既然漂亮也让你讨厌,你当初干吗要把我生得这么如花似玉?女儿嚷着,母亲瞪大着眼看着,张大着嘴巴哑着。丽花继续嚷,人家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漂亮我犯着谁了?母亲眨巴了一下眼睛,努了努满是折皱的嘴唇,仍不知说什么,换了一个坐势,把茶碗移近嘴边,吃了一口茶,吃得响响地,似乎为了掩饰自己这时的无言以对。二姐似乎被芝麻卡了喉咙,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腰也弯了。大姐一边对二姐说,喂!喂!你紧张什么,漂亮的又不是你,紧张什么?一边给丽花递过来一碗茶,继续说,今天吃错药了啊?铜锣都快敲破了。丽花接过茶碗,脸上仍留着不悦,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吃起茶来,一会儿,眼泪滴在茶碗里。二姐见状,忙凑近丽花的耳根,小声说,好了,难道要母亲同你赔不是?丽花没有抬眼看谁,吃完一碗茶,又到茶钵里去舀茶,一口气又吃了一碗,感觉缓过了气,对着母亲和大姐二姐说,我每天都穿得这样光鲜,见人就笑,我向你们诉过我内心的苦吗?没有吧。你们知道我内心的苦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要离婚了。母亲听到她说要离婚,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低下眼睑若有所思,嘴巴轻轻嚼动着。她从来就没有看好那女婿,当初是女儿性格过犟,偏要同他来往,再加上老头子一味看好他,她才没有多少阻挠。但女儿既然嫁了他,她就不希望女儿的婚姻出现不幸。她不喜欢女儿打扮得太漂亮,也是这个原因,怕她招男人的眼,怕她经不住诱惑,不守妇道,而导致婚姻不幸。大姐问,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想要离婚呢?吵架了?丽花说,我觉得一生为这样一个人付出不值得。

       孩子们都睡了,她一边写离婚协议书,一边掉眼泪。两个孩子归她,两个孩子一定要在一起生活,这样,兄弟俩才有感情。她见多了,那些离婚的家庭,大家各分一个孩子,兄弟姐妹后来都像陌生人,甚至有时像仇人。她不忍心孩子受伤害。房子也应该归她,她就带着两个孩子过。心里盘算至此,她忽然想到,我现在过的不就是相当于离婚的生活吗?这更增强了她离婚的决心。
       天又亮了,床头柜上闹钟下面的两页离婚协议书,由于昨晚被泪水湿过,纸面显得不那么平坦,还斑斑迹迹。她拿过来重新看了一遍,又压回原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这日子要离她远去了,这烦恼不再属于她了。她既空又轻,像着不了地的鸡毛一样轻。昏昏然,她又睡着了。待闹钟响过三遍,她才从床上弹起来,一边为孩子们准备早餐,一边大声喊,大B细B 快起床啦,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她每天都是这样,待孩子们上学后,她就再睡一会,待她再醒时,已时近中午,午后,孩子们又上学了,她就去打麻将。但今天,孩子们一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去,而是给他打了电话,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离婚。他似乎还在睡梦中,怪声怪气地,仍是那句老话,发什么神经啊,你啊?她不让他这样无赖下去,继续说,离婚协议书我写好了,你回来签字就行。他似乎来了精神,声也大起来了,回应说,我没有像你那么闲,整天搞这个,我在外面难道就不是为了赚钱?你赚不赚钱已不关我的事了,千万亿万留给你的情人们享用吧,我不要。丽花说完,啪地就挂了电话。
       高强似乎意识到丽花是认真的,打了电话给她的大姐,说他在外面并没有情人,只是为了赚钱才没有回家,请大姐帮他说情。大姐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丽花的性格那么犟,她未必能说服。两个月后,高强终于回来了,丽花仍是那老调,离婚。高强仍耍赖。丽花不依不饶,说,你不签字可以,我向法院起诉,到时由不得你。其实,到法院是万不得以的事情,丽花并不想那样做。在她的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法院把孩子判决成一人一个。要是那样,她就宁可不离。高强此时不知所措,近似乞求般地说,如果离了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离婚的事好吗?离了婚,还让我回这里来吧?她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既想笑又有点酸楚,心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往日不可一世的霸道嘴脸哪儿去了?你英雄啊,你大男子主义啊,现在怎么成了这狗熊模样?可她仍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他仍乞求着说,等过了年吧,眼看春节近了,春节后再离吧,行吗?她没有回答他,甚至不忍心看他的样子,走开了。她知道,他们离了,他在清洲就没脸见亲人了,没有去处了,也许永远就不回来清洲了。他们离了,他春节就只得在外面漂流,像只无处栖身的鸟儿,孤零零。更令她担忧的是,孩子就没爹了。

       牌友一看到丽花,就有人抢着说,我们的帅哥请你吃羊肉,你却不去。另一个说,是啊,你不去,他就不愿请客,差点害得我们没有午餐吃。丽花嘻嘻嘻地笑了一阵说,我哪里去得了啊?两个孩子在家,走不开。这时,她们说的帅哥就在旁笑嘻嘻地看着丽花,那色相,直让人想起猪八戒闻色流口水的样子。他说,俺哪里请得起丽花靓女啊!丽花仍是嘻嘻嘻地笑。就是这种笑,让男人想入非非,让女人莫名生恶。说实在的,在许多场合,丽花除了笑,根本不懂得同人家怎样调侃和交流。她此时虽只是笑,心里却暗暗地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想扣女!吃羊肉。洗白白啊,慢慢等去吧。当然,他那辆黑色宝马还是蛮打眼的。麻将刚搓得正响,手机的铃声像高音喇叭,摇滚乐又炸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丽花的手机响了。丽花一看手机,就赶忙站起身来,走到洗手间去,怕隔音不好,又走了出来,走出门外去,才接那电话。三个牌友空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嘀咕着,什么秘密啊?非得走那么远听不可,还听那么久,这牌到底还打不打啊?唉!人靓行情就是好,理解一下啦。当她听完电话回来时,却告诉大家,她有点事,不能打了。一边说,一边拿起提包往门外走。三个牌友扫兴地骂,真他妈的,拿我们放飞机。
       时光悄悄流逝,转眼春节到了,他又回来了,仍没有钱,仍没有性。瞬间,春节过去了,他又走了,但他们并没有离婚。
       日子照旧,只是,西岸小区常常多了一辆黑色宝马车,丽花每次上那车时,总像贼一样左右顾盼一阵,才闪身进去。
      (选自个人博客http://blog.省略/duqing9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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