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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达生留下一个模糊身影|模糊身影图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28 04:37:26 点击:

      他笑起来的样子显得不怀好意      玛嘉烈曾经爱过一个男孩。   升高中前的暑假,她父母将她送到家乡的小村里度假。炎炎的六月天,没有电脑、没有商场,一张斜斜的摇椅,少女穿白裙,光着脚,脸上写满落寞。
      忽然有一天远处传来一阵阵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她急急地跑到大门口,看到一群男孩笑嘻嘻地疾驰而来,留着古怪的发型,敞着衣服,露出被晒黑的肌肤。他们看到这张陌生的面孔也停了下来,为首的那个问:“姑娘你是谁?”
      那男孩比其他人都好看一些,浓眉毛,大眼睛,头发很长,粗犷得如同一个嬉皮士。玛嘉烈眨着眼睛问:“你又是谁?”
      “嘿,你竟然不认识我,不是本地人吧?”
      “我表舅住这里。”玛嘉烈问:“你很出名吗?是做什么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玛嘉烈朝他们翻了翻白眼。这时又有一群壮年人举着木棍和耙子骂骂咧咧地追过来,男孩们回头看一眼,立刻发动车子,临走的时候领头的那个对她大叫:“我叫陈达生,大家都叫我来福!”
      到了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群人闯了什么祸:他们撞破了村西老张家的牛棚。
      玛嘉烈回忆着陈达生的面孔,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天气很好,玛嘉烈举着小花伞出去散步。突然身后又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她回过头,看到少年达生在她身边停下车子,眯着眼睛打量她。
      “你去哪里?”他笑起来的样子显得不怀好意,可玛嘉烈却一点也不怕。她指了指前面的山坡。
      达生拍了拍摩托车的后座,说:“来,我载你去。”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玛嘉烈就这样上了达生的车子。他把车子开得飞快,耳边的风声呼啸,她忍不住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
      山坡上是一片果园,果树很高很大,玛嘉烈脱掉鞋子就朝树上爬去。达生愣愣地看着她,忍不住说:“你小心摔下来!”
      “才不会呢!”她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是高手!”
      达生笑了,然后他也爬了上去。两个人坐在大树上远眺,他问玛嘉烈:“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妈妈惩罚我,就把我送到这里了。”玛嘉烈说。
      “是吗?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跟同学打架。”
      达生怔了怔,再问:“为什么打架?”
      “他们欺负我,”玛嘉烈低下头去,连声音也变得轻柔,“他们说我有病,有神经病。”
      达生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玛嘉烈忽然伤感起来,她说:“我的确有病,我不高兴的时候喜欢摔东西,医生说这是狂躁症。”
      “狂躁也是病吗?哈哈!”达生笑了起来,“这么说我也有病,我也喜欢摔东西。”
      “真的?”玛嘉烈转过头去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达生点头:“真的。”
      他们在树上待了一整个下午,回去的路上达生大声地唱着歌:“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是陈奕迅的《最佳损友》,她忍不住微笑地看着他,那宽宽的肩膀和黝黑的皮肤。
      
      第一次有人爱她
      
      那个夏天,玛嘉烈的生活便是在达生的摩托车上度过的。他载着她到附近的村子参观,载着她去县里买衣服,载着她去偷鸡摸狗。这一切对玛嘉烈来说新鲜极了,她觉得达生像个乱世英雄,可以带着她远走江湖的那一种。
      渐渐流言飞语四起,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有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和流氓达生混在一起。表舅实在没办法,便给玛嘉烈的母亲打了电话。
      玛嘉烈被强行带走的那一天,达生骑着摩托车在后面一直追。最后在收费站趁母亲伸手交钱的时候,玛嘉烈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冲着远处的达生大叫:“来找我!达生,你要来找我!”
      达生坐在那辆破得快要散架的摩托车上呆呆看着她。玛嘉烈看到他的眼睛闪着光,像是哭了。
      这一年玛嘉烈15岁,是在都市里长大的问题少女。孤僻、不合群、暴躁。第一次有人理解她,对她好,肯逗她开心。她爱他,是因为第一次有人爱她。
      
      灵魂坚硬起来
      
      玛嘉烈被送到一个寄宿式的学校去念书,这里专门收治不良少年,稍有不服就会迎来鞭子。
      但玛嘉烈是这里最听话的学生,她话很少,某些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空的,那个叫做心的器官在15岁的那一年丢失了,从此快乐与不快乐,都不再重要。
      可是她心里还存着一个希望,她觉得达生一定会来找她,就像她若有机会便会去找他一样。
      她想念他,在午夜里听着那首《最佳损友》: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至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灵魂一点一点坚硬起来,像被放逐的石块。
      学校里有一名叫小虎的男生很喜欢她,休息的时候两个人跑到无人的空地上聊天。小虎问她:“你为什么被送到这里来?”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也是。”小虎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她不喜欢我,我就抓了一条蛇去吓唬她,谁知道她那么胆小。”
      玛嘉烈转过头看着他问:”她怎么了?”
      “报警了。”小虎低下头去。
      玛嘉烈忍不住笑起来,他还真是单纯。
      玛嘉烈过18岁生日的那一天,小虎从教官的宿舍偷来一瓶白酒。两个人在凌晨3点坐在天台上对饮。
      她躺倒在水泥地面上,忽然说:“也许他根本不会来找我。”
      “谁?”小虎问。
      “来福。”玛嘉烈小声地念着这个名字,自嘲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酒,也许是因为绝望,玛嘉烈那一天说的话格外多。她给小虎讲达生,讲那辆摩托车,讲那个带着香气的村子。小虎静静地听着,最后说:“你放心,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虎看着她。眼中充满坚定神色。
      
      他竟然傻到去找达生
      
      小虎是在那个夜晚出逃的。
      凌晨6点,校园响起了警笛声。大家在操场集合,玛嘉烈那个时候才知道他走了。
      校方派人出去搜查,结果在一个出租车司机那里得知他去了火车站,买了去某市某县的火车票。玛嘉烈怔在那里,那是她表舅的家乡,达生所在的地方。
      他竟然傻到去找达生。
      她满心都在担心小虎。她同小虎接触没多久就知道小虎的智商有问题,说是缺心眼儿也好,少根筋也好,总之,他并不具备独自出行的能力。
      两个月以后消息才传来,小虎遭到抢劫,对方将他洗劫一空,临走也不忘揍他几拳。那几拳没给他造成太大伤害,却令他彻底变傻了。找到他的时候他穿着肮脏的衣服走在马路上,逢人就问:“你见到来福了没有?”
      玛嘉烈去医院看望小虎。他认不出父母,认不出医生,却是记得她。他咧着嘴巴对她说:“我去找他了,可是我找不到他。”
      玛嘉烈在那一刻失声痛哭。
      
      她记得那时的自己
      
      玛嘉烈一年后考入医学院护理系。她是全班最不像护士的女生,可是照顾起病人来她却最温柔。她每个星期都去看小虎,坐在旁边给他读小说、讲笑话。小虎依然神志不清,但听到好笑的笑话时却会大笑,像个孩子一样。
      很久之后玛嘉烈的表舅来家里做客,直到离别时她才把表舅叫到一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表舅像是明白了什么,问她:“你是想知道来福的事吧?”
      玛嘉烈看着他,点了点头。
      “唉,其实你刚走他就来找我了,恳求我把你的地址给他。我实在没办法就把你家的住址给他了,他就偷了家里的钱跑出去了。”
      “后来呢?”
      表舅看了看她,说:“他过了半个月才回来,从此就安分了,在镇上开了家汽车修理店。”
      玛嘉烈怔在那里:“他哪来的钱?”
      表舅意味深长地说:“你妈妈说,他在你家门口守了一个多星期,不吃不喝地喊你的名字。”
      玛嘉烈明白了过来,是母亲给了他钱,打发他走。
      她想象得到那样的画面,一开始是抗拒,是愤怒,渐渐是犹豫,是服输,最后他同意了。
      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想了些什么呢?
      这些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至少他是来过的,抗争过的。
      玛嘉烈再想起少年达生,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是她记得那时的自己,大声地笑着,一只手搂着达生的腰,裙子被风吹起来,犹如最曼妙的青春。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达生。
      (李木摘自《少男少女》
      2009年9月下半月刊,侯海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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