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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警督为罪犯的子女营造一个家:罪犯对子女的影响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09 04:30:43 点击:

      基于一个母亲的慈悲情怀和警察的社会责任,陕西监狱局的一级警督张淑琴在陕西收留了246个流离失所的罪犯子女,自筹资金于1996年5月成立了替罪犯代教、代养、代管的儿童村,为罪犯的子女们营造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此举在国内外绝无仅有,人称“世界第一村”。她和她的“世界第一村”轰动了世界。
      本文是张淑琴感慨万千地向读者的真情述说。 ?
      
      罪犯的儿女也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1984年我在陕西监狱局办的一张内部报纸任副主编,经常要去监狱或犯人家庭采访。1989年11月,一个犯人揭发了监狱中的未遂暴动,立了大功,我采访时告诉他已被减了七年刑,他像没听见似的半晌没说话。待我转身要走,他突然给我跪下了:“队长,能不能去看看我的孩子?”他的妻子也在监狱服刑。
      我一路泥泞赶到他家,他的老母正病在床上,五个孩子因贫病交加已死了一个,一个孩子胳膊断了没钱治,最小的才4岁,全部辍学在家。
      1990年的一天夜里,一个女犯因为她的孩子下落不明,自杀了。这些犯人惟一未泯的良知就是对孩子的牵挂,孩子是他们回归社会的希望。孩子不在了,她们的希望也灭绝了。
      王军是个老实勤快的女孩,我刚认识她时,她才16岁,因过失伤人在少管所已待了一年。这个知青的私生女从生下来就像个皮球似的从这家踢到那家,待送到少管所时,已有了四个爸爸三个妈。当她从少管所返家时,第三个养母又病逝了,无人管教的她又去偷窃。结果她又“二进宫”了。我心里一沉,这个孩子再没人拉一把就毁了。待王军解除管教后我把她领回了自己的家,对她说:“姨家里虽不宽裕,但有我孩子一份就有你的一份。”第二天我掏钱让她上了裁剪班,三个月后拿到结业证出来却找不到工作。我和两个女儿商量,省下点钱再让王军上个电脑学习班。我把想法对王军一说,她一下子抱住我:“姨,您放心,以后再有人叫干坏事,我绝对不干了。”
      那几年像王军这样的孩子我收留了五个,都是出了少管所没人要的。我资助他们学习一技之长后再离开我家。1995年我调到少管所做调研工作,研究青少年犯罪问题。这几年青少年犯罪率高,不少少年犯就是因父母入狱后生活无着落,就到社会上偷、抢、打、骗,滑入犯罪的深渊。“六一”节我们开着警车送一些少年犯到女监探监,很多母子抱头痛哭,听着他们充满悔恨和无奈的哭声,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想,要是这些孩子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家,得到社会的关怀,或许不至于犯罪。我是一个警察,事关消除犯罪隐患,为什么我不能尽点力呢。
      “六一”节过后没几天就是我45岁生日,自从1984年丈夫因为第三者与我离婚后,我和女儿们一直相依为命。那天下班后我回到家中问女儿们:“妈妈把你们都养大了,现在想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你们支持不支持?”大女儿马上表示一定支持,小女儿还拿出攒了几年的50元压岁钱,说是给我的事业投资。真是母女连心。我激动地一把搂过她俩:“你们真是我的好女儿!”
      
      “女村长”又叫“丐帮帮主”
      1995年10月,我向陕西省分管政法的副省长徐山林汇报了办儿童村的想法,徐省长很支持,当即批了5万元给我做启动资金。陕西三原东周公司为儿童村提供了房舍。
      1996年5月,我国第一个专收犯罪分子子女的儿童村在三原县成立了。儿童村一成立就引起国际关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议会代表团、英国儿童救助中心、美国《纽约时报》、法新社等国际组织和媒体纷纷前来参观、采访,称儿童村为“世界第一村”,称我为“村长”,他们不知道我还有个雅号叫“丐帮帮主”呢。
      1997年、1998年为了解决城市犯人子女的代养问题,我们先后在西安成立了第二、第三家儿童村。2001年2月,又在北京顺义县筹划办了“特殊儿童北京示范村”。
      儿童村的费用全靠社会捐助。有一个月我跑了58家单位。有一次,一家服装厂捐助我们一批化纤布,说可以拿来给孩子们做衣服。我一听就乐了。有的厂拿不出捐款,送几桶酱油、醋什么的,我们也欢迎。1998年春节,上海电视台请我去做嘉宾,寄来了一张飞机票,我把它换成了火车票,省下的钱给孩子们买了白面。
      1998年6月,儿童村账上只剩下600元了,而我仅有的5000元存款早就捐了出去,拿什么来解这燃眉之急呢?才几天我额前头发急白了一片。终于一家大企业同意我们去谈谈,我们在大太阳下等了三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让我们进去了,没想到接待的人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出来:“我们挣钱也不容易,给罪犯孩子捐款,没这份爱心!”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儿童村�孩子们一看到我,欢呼着迎过来,抢着帮我拿包,拉我的衣服,连衣服也抓不着的孩子委屈地跟在身后嚷:“张老师�您走慢点,我给您拔拔白头发。”老师告诉我,一个孩子出水痘,连饭也不吃,闹着要找我。我赶到宿舍,孩子脸烧得通红。“娃,老师走得急,没给你买点好吃的。”“不要好吃的,老师您搂搂我吧。”我轻轻地把烧得滚烫的小身子搂到怀里,孩子满足地笑了。此情此景,让我心里热得发痛�为了这些孩子�再大的委屈我也认了。
      第二天,我接到省政协副主席的电话,说香港15万元捐款到位了。放下电话的我快活得哭了。
      几年来,在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怀下,儿童村终于度过了最初的艰难。
      2000年12月我带着儿童村的孩子小龙去见他服刑的爸爸。听说和爸爸见面,孩子高兴极了。路上我给他买了四个面包,但怎么劝他也不吃,光喝水。到了监狱接待室,孩子郑重地把面包拿出来:“爸,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在这里好好改造,学点技术。”
      小龙的爸爸愣住了,儿子还没出世他就因打架斗殴被判了刑,没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还挂念着他这个不称职的爸爸,他惭愧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管教干部告诉我,他刚因打架闹事被关了禁闭。这么懂事的孩子竟有这么混帐的爸爸,我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出来:“你知道我们怎么养大你儿子的?就这样他饿肚子省下的面包也留给你,就因为你是他爸。你对得起谁?你不能为了儿子管管你这双拳头吗?”他抖抖索索地蹲下,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地上。这个一向自诩流血不流泪的犯人第一次哭了,是儿子殷殷的亲情催化了他心中未泯的良知。回到儿童村不久我就收到了他的来信:“张老师,我从来不敢想我这样的人也能有儿子,也没想到是政府在养着他。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我为儿子高兴,我要为儿子争气,争取早日父子团聚。”像小龙父亲这样的来信,儿童村每年都要接到四五百封。这是亲情的力量啊,亲情的力量是不可替代的。
      
       孩子都是太阳花
      在为儿童村奔波的日子里,欣慰的是,我始终得到了家人的支持。二女儿小燕1997年从西安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后,一直跟着我为儿童村东奔西跑。有人劝她:“好好的记者不当,跟着你妈瞎忙什么。”女儿却说:“舍不得我妈累着。”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2001年4月初,小燕到河北去联系儿童村的基建工程,在路上出了车祸,她被撞成腰部压缩性骨折,住进了石家庄医院。我连夜赶往石家庄,当一脸憔悴的我站到了女儿病床前时,女儿心疼地说:“妈,您这么忙,还来看我?”我俯身紧紧抱住孩子,潸然泪下:“燕子,妈妈不能没有你!”
      庆幸的是,我们的努力越来越多地得到了社会的认同。2001年3月,“焦点访谈”节目向全国亿万观众介绍了儿童村,社会各界纷纷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6月2日我们向社会招募心理辅导志愿者,短短四天,报名的就有160多人,大多是大学生、研究生。不少国际大企业也慷慨解囊,赞助建立儿童村的心理辅导室和宿舍。
      我在家的院子里栽了好多太阳花,我和女儿们一有空就给它们浇水。别看这花不起眼,太阳一照就红了,我希望儿童村的孩子都像太阳花!
      (摘自《家庭》 原标题为《一级警督和她的“世界第一村”》 本刊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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