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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独者之痛]失去儿子的痛苦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13 04:59:41 点击:

      尊与卑在相遇之前就有了天然的划定。  位于北京海淀区知春路的国家人口计生委人民来访接待室,入口被树丛巧妙遮蔽。在这个路人一不留神就会错过的院落,100多个失去了家中唯一孩子的父母,几乎是以俯叩之姿,从树丫的缝隙间低眉顺眼钻入。
      6月5日一早,他们通过网络商议,从各省市联合来京,向国家计生委申请补偿。
      过不去的坎
      生不逢地,死不逢时。
      在这个实行计划生育的独特国度,已经有上亿的新生儿降临,他们从来没有兄弟姐妹,其中一部分又因天灾人祸,未尝尽人生百味,便先于父母离世。
      在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灭顶之灾前,这些父母大多经历过上世纪50年代的经济困难、60年代的“文革”浩劫、70年代的上山下乡、80年代的一胎限制、90年代的分流下岗。在遵照国家政策多年之后,唯一的孩子突然离开,他们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然从主流中掉队,亦被国家政策所遗弃。
      表面上看,没有孩子是失独家庭和普通家庭的唯一不同,但实际却是,没有孩子,两种家庭在任何生活细节上都迥然不同。一个三口之家,失去年纪最小的人口,从此不啻灭门。
      由于没有孩子,计划生育无后家庭也可以称之为计划生育“空巢家庭”。
      “孩子是中国父母的希望和保障,所以中国人把儿女看得比天还大。”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穆光宗说,一旦独生子女家庭失去唯一的孩子,父母的养老送终便是无解之题。“失独甚至引发一种连锁反应,物质不能弥补。夫妻之间会互相埋怨,感情可能就破裂;悲恸摧毁父母身体,家庭可能就瓦解。独生子女家庭本质上是风险家庭,因为总有一个风险比例,让他们中的一部分将来成为失独家庭。”
      无果的诉求
      上访人员呈秉国家计生委的这份《关于要求给予失独父母国家补偿的申请》共4000字。
      他们的诉求是:希望得到相应的经济补偿,由政府给失独者提供集中的廉租社区;希望相关部门出台相应的制度和法规,明确管理失独群体的机构,让失独者知道出了问题该去找谁。
      对于补偿金额,父母们给出了一个供决策部门考虑的计算公式: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上年)×(全国平均寿命-孩子成活年龄)÷2。
      “这就等于如果孩子还在的话,可以给这个家带来的收入。”一个妈妈对此作了解释。后面除以2,是因为父母要分开计算。因各地收入情况和孩子死亡时间的不同,这个算式的结果,少则30万,多则50万。
      计划生育32年,除了近年刚开始实施的每月100元“特别扶助金”项目,失独家庭得到的政策保护为零。尽管失独问题由来已久,理论上从实行计划生育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伴生,但对计生委而言,它似乎还过于崭新。
      多年接触国家计生委,穆光宗感觉官方对失独问题的态度仍“不太明朗”。“他们当下的工作重点还是生育控制,而不是生命关怀。”
      两天一夜的等待,最终换来5名父母代表与国家计生委副主任王培安的一次不公开座谈。计生委承诺,三四个月内,研究出一个“制度框架”。随后,全部上访人员在6月6日夜晚被其户口所在地政府人员成功领返。
      没有人从这里带走任何实质性政策答复,更没有人有机会递交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请求人民法院依法对国家计生委行政不作为事实进行处罚”的诉状。
      自救之困
      现任《北京文学》社长兼执行主编的杨晓升在10年前采访了多个失独家庭,写出长篇报告文学《只有一个孩子——中国独生子女意外伤害悲情报告》。
      因为一场车祸,北京的张立军夫妇在1999年失去了17岁的独生女儿。两年后,他们在一家饭馆发现了一名和女儿外形酷似的女服务员。听二老含泪讲出悲伤,女孩说,要不,我给您俩当孩子?
      像一切出现重大转机的故事那样,张家再尝人间甘霖。夫妇俩对女孩百般呵护,衣食住行的规格与女儿生前等量齐观。女孩也感受到了来京之后从未有过的温暖,爹前妈后叫得亲切。
      不过,张立军的妻子完全将这个女孩看成了女儿的再生,其一举一动都要被她拿来与女儿对比。女孩毕竟生长在农村,书也只读到初中,妻子越比,越觉得女孩哪方面都不如女儿。
      夫妻为此矛盾频生,女孩都看在眼里。终于有一天,她出门前给夫妇俩留下一封信,然后再也没回到这个家。
      11年前的这场真实的民间失独自救,最终以失败收场。对传统的、遭遇了精神重创的中国父母而言,通过领养等方法重组家庭时所面对的困境,可能并不亚于消极的固步自封。
      他在这本书的采访札记中感慨:“从力学原理上讲,三线三点所构成的几何结构由于三点的互相支撑成为一种最稳固最稳定的结构。但在我看来,这也是最脆弱最不牢固的结构,因为一旦失去其中一点,这个结构的稳定性便不复存在。”
      有父母坚持把孩子的骨灰放在家中,但同时,他们又须小心翼翼,避免睹物思人,让情绪被某个机关再次触动。
      “残疾人、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有政策照顾,就是不照顾我们。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空巢老人啊。”一个父亲说完,脸上出现稍纵即逝的微笑。他们普遍不愿意公开姓名,微笑就如临场抓来的掩体,好盖住漫过他们心头的愤恨和尴尬。
      穆光宗从这样的故事里看到了国家安全危机。“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但不是一个人口强国。”他说,“因为我们的人口结构非常脆弱,独生子女兵比例很高,国防人力资源后继无人。想一想,到2050年中国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老年人口的话,那谁都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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