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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微型散文选]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54:34 点击:

      杨向荣译      � 跟雷蒙德・钱德勒坠入情网 �      跟雷蒙德・钱德勒谈一场恋爱那该会有多么开心啊!我说开心并非因为迷恋那种撕裂的肉体和醉醺醺的感觉,更不是因为对怪异的性爱情有独钟,而是因为他对家具的迷恋。他懂得家具能呼吸、有感觉,不过不是像我们人类那样呼吸和感觉,而是用一种更加悄无声息的方式,就像家具这个词会令人联想到发霉的味道和灰尘,联想到渐显陈旧的衣饰或者破旧的办公室椅子磨得发光的皮革上散发出的阳光的气息。我都能想象得出他家沙发的样子,撑得圆鼓鼓的,上面覆盖着丝绸,泛着他笔下那些很酷、无影无形、杀手般的金发女郎的眼睛里散发出的淡蓝色,那眼睛在慢慢地跳动着,像冬眠的动物的心脏。这些沙发让人联想到他带篷马车里的长椅和邪恶的枕头。他对门前的草坪椅、温室、小轿车的内部陈设也了如指掌。
      我们的爱情可以按照这样的步骤进行:我们将在一家旅馆约会,旅馆豪华还是简朴并不重要。我们会开一个房间,锁上门,然后开始揣摩家具。先拉上窗帘,摩挲着画框上精美的镀金,然后掠过真正的大理石以及卫生间水槽豪华或者廉价的搪瓷,呼吸着地毯、烟头、罐头里溢出的味道,露水夫妻的气息以及从英国进口的椭圆形的透明肥皂散发出的寓意丰富而抽象的气味。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我们看重的是这些家具在我们心中产生的反应。等我们嗅闻够了,抚摸够了,摩挲够了,和屋里的家具相亲相爱一番之后,我们才会依偎在对方的怀中,然后来到床上(巨大的?桃木色的?会咯吱发响吗?狭窄的?四条腿的?铺着绿色床单?),最后准备做彼此向往已久的那些事。
      
      � 自传 �
      
      我能记得的第一件东西是一条蓝线。那是在左边,湖水与天空共为一色。那里有一道白色沙丘,但从我站的地方看不到。
      右边,那片湖泊渐渐变窄后汇入一条河,那里有一道水坝,一座横跨河流的桥,还有几幢房子,一幢白色教堂。前方有一座小小的岩石岛,岛上有几棵树。湖滨布满巨大的石头,以及顺水冲来、被锯下的粗树枝。
      身后是一幢房子,一条小路从背后穿过去延伸进森林,从我站立的地方看不到去另一条路的入口,但它就在那里。那条小路的某处有一片平地,落满遥远的冬天时从伐木工人的马背袋中掉下的橡子,它们散落在那里慢慢成熟。常有老鹰在那里筑巢。
      有一次,那个岩石岛上出现了一具被吃得剩下一半的鹿的尸体,散发着铁锈的味道,那道锈味仿佛是从你手中擦出来,与汗水混合在一起。这股味道把这片风景给毁了,它不再是一片风景,变成了别的什么。
      
      � 配毒药 �
      
      我五岁时就跟着哥哥学配毒药。那时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不过,我们可能已经配出毒药了。我们把它藏在某个人家房下的一只漆罐里,我们把能够想象得到的所有带毒的东西全部装进罐子:毒菌、死耗子、也许没有毒但看上去有毒的灰山果,还有我们憋了半天专门为了加在罐子里的尿。罐子里装满各色东西的时候,它可是已相当地毒了。
      接着麻烦来了,剧毒一经配制好,我们可不能把它随便搁在那里就完事了。我们得拿它干点什么。当然,我们不会把它投进别人的食物中,但我们得找个使用的目标,算是对这件事情来一个了断吧。没有什么东西让我们深仇大恨到要用它来报复,困难就在这里。
      最后,我们也想不起来用那些毒药派了什么用场。我们把它随便搁在那幢木结构的黄褐色房子的角落里了吗?我们把它投到某个人,某个讨厌的孩子身上了吗?我们还没有那个胆量把它投到成年人身上。我能想象的真实情景是这样吗:一张小脸上泪水涟涟,满面是红浆果的颜色,这时忽然省悟过来,毒药毕竟是毒药啊。也许我们索性把它扔掉了吧,我还记得那些红色的浆水流进阴沟暗道,我还那么天真无邪?
      当初我们为什么要配制毒药呢?我还能记得我们搅拌和添加原料时的那股开心劲儿。那种奇妙的成就感。配制毒药变得跟做面包一样好玩。人们从来都喜欢配制毒药。如果你连这点都明白不了,那你就什么也明白不了。
      
      � 恐怖漫画 �
      
      我12岁的时候,常常跟朋友C从百货店的架子上偷取恐怖漫画。当时这些东西只卖10美分。我们常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阅读,喜欢模仿扮演其中不同的角色,还制造出收音机里那种夸张的声音效果,来显示我们对它的不屑。我们弄出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把脸涂成绿色和紫色,把尖叫声弄得极其夸张。我们靠在那幢停放死人的房子外面的矮墙上狂笑不已,最后C只好交叉夹着腿求我别这样了。C的妈妈让她永远不要使用学校的卫生间,因为害怕会传染上什么暗病。
      “我其实是个吸血鬼,你知道吗。”我们一起散步的时候,我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一边舔着酸橙冰棍,这可是我们花钱买的。
      “不,你不可能是吸血鬼。”C说,从她的声音判断连自己似乎也不太有把握。
      “你知道的,我就是吸血鬼。”我平静地说。“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你是我的朋友。”我忽然把声音降下来。“其实我早就死了,你知道。”
      “得了吧,”C说。
      “得了什么?”我一派天真地说。
      “我不过是跟你说实话。”
      这段路在那个殡仪室和加油站之间,有四个街区那么远。那段路结束后,我们就会碰上男孩子。
      到了冬天,放学后天色已经暗下来,我们会从后面朝大孩子们扔雪球,然后小心翼翼地逃掉,笑得弯下腰来,因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早被相中了。有一次,我们居然击中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妇女。她回过头望着我们,脸色煞白,怒目而视。我们立刻跑掉了,发出带着内疚的尖笑声,我们往后退着撞在街角的一堵雪堤上,捧住肚子。
      “瞧她脸上那副表情。”我们尖声说。
      但我们自己也吓坏了。因为她脸上的表情真是愤怒之极,那毕竟是真生气了。那个没有死的人就在我们中间走动。
      
      � 男朋友 �
      
      我曾自己缝制过衣服。是什么动力驱使我做这件事情呢?没完没了地缝,然后撕开,然后继续缝,食指顶着尖针,把衣料全平摊在地板上。那年我15岁。当时缝的是公主裙,腹部紧收,再往下是一条折片裙,上面的乳房蓬松地向外顶着。
      我记得那件衣服是粉红色的。我穿着它穿过一个广场,右边是购物中心,左边是轮廓苍劲方正的砖房。我拿着几本书,一个笔记本,全都是些被人称之为精装本的东西。另外一个人走在我胳膊左侧和那幢屋子之间,那是某个男朋友,不过他没有挨着我。我已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也记不得他长的什么模样。我只记得自己的那件衣服,还记得那件衣服对当时的我来说其实显得太老气也有些窄小。后来,我把前面的金色钮扣摘掉收起来,把衣服扔了。不过,那位男朋友还存在,只是已然置身一片黑暗之地。没有什么邪恶感觉,只是那么一个影子,在一棵树下,还有一种你辨别不出的气味,皮革、香焦皮,或者旧电影院前厅什么的味道,一缕未来的味道。我能看见的全部东西就是那双脚,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鞋。
      另一个男朋友,我和他一起跳过舞。那要稍晚一些,因为还记得那件衣服是红色的,我仿佛能看得一清二楚,裙子扑打着他的双腿:我一直朝下望着。如今那位男朋友的形象一团模糊,因为我当时摘了眼镜,我要外出时总是先摘掉眼镜。我一直没有搞清他的真正面容,白天能看到我时,他也从来弄不清我真正的样子是什么。那些日子,我常常奋力穿过夜间出没的男人的世界,完全通过触摸和气息来跟人接触,虚假而盲目。如果近在咫尺,那些男朋友们都不过是些形体,中间清晰,轮廓模模糊糊,在透过停泊那里的小车窗户落进来的街灯的光亮中闪烁着。那是春天,一切显得那么稠闷,日落后空气中甚至迷漫着热乎乎的泥土味,圆圆的月亮浸透着刮过脸和呼吸的气息。男朋友们总是有那么一点湿漉漉的感觉。
      如果凑近看的话,他们都化成了某种质料,总计两平方英寸的皮肤,相当于一只苍蝇的视野,每根毛发都历历分明,既很清晰又更加模糊。那时,我常常想念的是他们的光头,我的手进入那个晦暗不清的光球,但遇到的却是乱糟糟的衣服,看上去灰灰的。我到底想看什么呢?他们就像从着陆后的火箭中走出来的火星人,再也不那么光彩照人了。
      
      � 维多利亚夜舞会 �
      
      我去过维多利亚夜舞会两次,可能只是一次,另一次是我一个朋友去的,然后告诉了我。这两次我都很开心。据说年轻女孩子去这样的地方是很大胆的,我们觉得很好玩,简直跟去教堂一样好玩。
      你会看到逗嘴皮子的喜剧表演、电影、男歌手的演唱或者顶盘魔术,当然也有脱衣舞表演。那里总是灯光缤纷,红蓝紫色闪电般交织在一起。每个姑娘用的都是假名:泰克小姐、碧海文小姐、弗兰姆・莱克小姐,等等。我喜欢那些名字和服装,因为它们都是虚幻的,我更喜欢技艺娴熟的姑娘们,比如会摆动流苏或者让肚子和屁股转圈的姑娘们。那一般都是在不得不脱光之前,其中还有某种艺术成分在里面的时刻,差不多还像顶盘魔术。我喜欢她们在五颜六色的灯光四射的台面上飘浮的样子,仿佛在游泳,就像玻璃后面的美人鱼。
      这时一个女子开始背对着观众,光圈打在她身上。她戴着一副长长的白色手套,穿一套黑色晚礼服长裙,带着纱一般的黑色衣袖,当她伸直胳膊时看上去纱袖薄如蝉翼。她的胳膊和后背在剧烈地活动。但是,当她终于转过身时,原来已是人老珠黄。她的脸上涂着一层死白的扑粉,嘴唇鲜红得发紫,但她还是显老。我都能感觉得出一股羞愧感流遍全身,这已经不再好玩。我不想再看了。我感觉被暴露后遭到羞辱的不是台上的那个女人而是我。果然,观众们开始嘲笑和咒骂起来,显然,大家觉得被骗了。
      这个女人解开黑色的晚礼服长裙,任其滑落在地,接着开始扭动屁股。她带着那个苍白的面具脸和紫色的嘴唇微笑着,嘴唇里的牙齿闪着光泽,犹如暗淡的白色小石子,这简直是一个笑话。她并不是有意如此,她知道这点,这又是一种把戏,但我们不知道谁在玩它。这个把戏现在忽然间不再是骗术:台上的身体是真实的,只不过正在衰老,它不再在不远处的那个光圈中飘游,而是像我们一样凝神屏息。
      维多利亚夜舞会已经死亡。没有人发出哪怕一丝声音。
      
      � 哑巴 �
      
      无论是否讲话,当你认为自己讲得太多时这个问题又会出现。又是一大堆、一大把名词:瞧他们如何把这些词汇收拾起来,那些购买词语的人这里掐掐那里捏捏,看看它们被打伤了没有。动词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们给这些词上紧发条,然后又松开,让它们从桌子上划过去,接着又上紧发条,由于上得太紧最后发条戛然而断。你不可能再去拿一个诗歌发条,没有上紧的元音,没有受过伤的词在里面发烂,没有你自己的东西,没有蚂蚁遍布其上,没有这种侵扰。那就像一家市场,到处污迹斑斑,你怎么去清洗一种语言?从一开始它的味道就很难闻,你都能听得见各种嚎叫声,什么东西被咬了一下,而且叫得很紧。你的嘴都可能感觉出一股馊味。
      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你远远地坐在一边不也挺好吗?在人行道的凉篷下,那些手掠过你的嘴巴,你的耳朵,你的眼睛,你面前放着一只杯子,人们会把硬币投进或者不投进去。他们认为你不会说话,可是却很同情你。但你却等待着那句话,那句最终将是正确的话。那将是一个复合词,生命、泥土、阳光的时代。
      
      � 她 �
      
      她对自己在做什么很有把握。嗯,为什么不呢?沿着那条街走过去,绕过拐角,她的那片影子忽然消失。如果某种方法管用,她一定会采用。有时穿一条短裤,大腿被晒得发黑,有时衣袖像卷心菜,有时从肩上开始某种液体流遍全身:随时可能出事。喉咙边缘,脚踝,掠过乳房,总之他们放置的任何地方。那会把她怎么样?说不清楚。你得知道什么时候逃跑以及向哪里跑,如何轻轻地掩上门。任何微小的暴露,比如肉体什么,都回招引他们跟踪而来,在森林里撒下几块白色石头,那些石子在树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它们就是线索,像一条轨迹,从一个点到下一个点,一直延续不断。她渴望治好心脏病,动脉不畅,你管它叫痛苦,它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来到森林深出,进入月光深处。他们认为自己走出树林时,她会出现在那里,最终等待他们以及所有那些冰凉的白光出现。
      
      草莓 �
      
      最初,我记忆中的草莓不是红色而是蓝色的,绽放着那种耀眼的蓝色,在那条蓝线最炽热的部分之前是光线照在浪尖上的太阳。是炎热让一切看上去像泛着那种炽烈的蓝色。我走进那片废弃的果园,因为我不想跟你说什么,甚至也不想看到你,我想做些有用而且能做得不错的琐事。时值六月,到处是飞舞的蚊子,我把更高的枝叶向一侧推开时,把蚊子都惊了起来。但我毫不在乎,我有免疫力,所有那些激素会让它们躲得远远的,如果不能,受点小伤我也不在意。我不会像别人那样生气,我甚至还很怀念那种感觉。
      我想说,我看任何东西似乎都是透过一层红色的薄雾,当然那层东西是很虚假的。其实没有任何东西是雾蒙蒙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甚至比平时更清晰,我手上的指甲都染红了,阳光落在地上,透过苹果树枝;每一片叶子,每一朵长着五只白瓣和黄心的花,漂亮的圆锥形、毛茸茸、黑红色、多子繁殖的矮果浆,以单调的平面的二维形式呈现在那里,就像照相机发明前夕维多利亚时代某个狂热的画家笔下用来充当背景的叶子。有时,在那样的时刻,当然不会是整整一个小时,我会忘记这些事物的名称,但却能清楚地看到它们是什么东西。
      
      � 寓言 �
      
      我待在一间所有窗户都关闭、所有的门都打开的房间,听上去像一个精神病院,但其实只是一个房间,那间我坐下来给你写过不止一次信、也写过不止一篇文章的房间,我又聋又哑又瞎。每写完一篇,我就把它扔到外面,按照我们的说法它会消失,但空气却不这么认为。
      我在听着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不回答它们是因为那根本就算不上问题。一块石头或者太阳会有什么答案吗?这有什么用啊?你说,对此惟一的答案就是我们都不是十足的实用主义者。你到底是谁?这样的问题一路上苹果虫都在问。被咬的核也许就是中心,但那是真实吗?
      至于我,我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当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时,我是你左手和右手之间的那片空间。我一直想把你的右手和左手分开,让它们通过我也能互相接触。感觉像无声无息,但仿佛无声也是一种声音。我是时间,它让你认真想想它。你进入我的时间,你又扔下它,我无法进入也无法离开,为什么要问我?你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但我却不知道。镜子是完全无用的。
      不要问我你是谁:当你穿过门走进这间不存在的屋子时,我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你。
      
      � 更快 �
      
      步行不够快,我们就奔跑。奔跑不够快,我就骑马飞奔。骑马飞奔不够快,我们就航行。航行不够快,我们就沿着长长的铁轨愉快地滚动。长长的铁轨不够快,我们就自己驾驶。自己驾驶不够快,我们就飞翔。
      飞翔不够快,我们就没有更快的了。我们一心想尽快赶到某地。到底要去哪里呢?去我们不在的任何地方。但是人的灵魂运动的速度只能随人。人们常常说。如果那样的话,那些灵魂在什么地方?他们就在身后。他们四处漫游,像灯火一般在沼泽地里隐约闪烁着,在寻找我们。但他们还是差那么点不够快,不是因为我们,我们始终走在他们的前方,他们永远赶不上来。我们走得快的原因就在这里:我们的灵魂没有拖累我们。
      
      � 衣裳梦 �
      
      噢,不。这次不是。这次是关于衣裳的梦。这个梦我已经做了50年。绕过一排又一排通道,一个又一个衣柜,一副又一副衣架,终于进入日光灯照射下的那片地方。那种俗艳、华丽和纷繁凌乱,到头来跟长期吸食鸦片的人做的梦一样令人感到阴郁和压抑。为什么非要越过这些装备呢?把这些衣架搞得乱七八糟,被什么绸带缠住,被一个钩子或者钮扣挡在那里,那些羽毛、小金币和假珍珠像从起了火的树上的蚂蚁般跌落在地上。这是在什么地方?我需要给谁留下印象?那里散发出一股腋下的馊味。任何东西都被人用过了。没有一件合适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或者太红。那些荷叶饰边、裙箍、褶裥、扎过线的衣领、开有V形口的帽子,这些饰品没有一件令我满意。我做这个梦时多大岁数了?我有乳房吗?我在过谁的生活?我不能过谁的生活?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39年生于加拿大渥太华,现已出版30多部著作。包括小说、诗歌、散文、评论。著名小说有《猫眼》《可以吃的女人》《盲刺客》等。近年来成为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热门人选之一。本辑12篇微型散文主要选自她的《黑暗中的凶手》《帐篷》等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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