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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的良心在穷人身上生长着|富人穷人一张汇票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8 04:51:49 点击:

      陈先发有首诗叫《两次短跑》,里头提了他的两次阅读经历。一次读法国作家乔治·巴塔耶的作品,他一下子坐立不安,整个下午牢牢抓着椅背。另一次是他15岁时读李商隐,他顿时“全身的器官微微发烫”,有人在旁喊他,他答不出声来。
      他不知道,当我读他的《前世》时,同样产生了这种不安、魔怔的感觉。《前世》是首怀念梁祝之恋的短诗,约二十行,里头用仿佛分镜头特写的六行,浓墨重彩了梁祝化蝶的过程,“他哗地一下就脱掉了蘸墨的青袍/脱掉了一层皮/脱掉了内心朝飞暮卷的长亭短亭/脱掉了云和水/这情节确实令人震悚:他如此轻易地/又脱掉了自己的骨头”。当读及此处时,我听见脑里也哗地一声,继而晴天霹雳,风雨大作,一时竟不知自己置身何处,是梦是醒。
      陈先发生于上世纪60年代,毕业于复旦大学,后分配回家乡安徽新华分社,至今仍在新华社从事记者工作。长期的记者生涯中,他频繁与土地、农民接触,致力于中国粮食问题、“失地农民生存实录”这类吃力不见得讨好的调查,写了许多有料的新闻报道。也许正因如此,他的诗里,不经意间总有一种悲悯的气质暴露出来。他在诗里写,“世上的良心在穷人身上生长着/他们涌出眼泪/如同古时候的泉水”。
      网上有两个关于他的段子,来自他朋友对他的印象记。一个是他朋友要编诗集,想把他的诗放进去,他答应了,可得知此诗集还要放另一个诗人的诗时,他对朋友说,别把他的诗放进去了,他不愿与此诗人为伍。另一个是他朋友受编辑之命写他,写之前想采访他,他说,“你写我还用得着采访吗?”
      在他朋友的印象里,他除了是不易搞定的人,还是闲情逸致的人。他是个陶瓷控,迷恋元代以前的高古陶瓷。有一次,听说几百公里外的乡下有好器,他屁颠屁颠驱车跑去看,去了只能看一看,买不起,可在他看来,这没什么遗憾的,看看就很尽兴。
      他也写微博,写法不是当下流行的公知手笔,他写他“在院中栽了两棵红豆杉”,写“傍晚,我听见树上一只鸟对另一只说:‘来吧,来吧!扑灭我身上这场大火。’”,写“果子熟透了,会自己从枝头掉下来”。
      他是个诗人,不爱与人讨论诗歌却出了名。他与人喝茶,喝酒,谈天说地,一旦大家开始热火朝天讨论诗歌,他会习惯性地进入精神上的游离。
      当然,评论家们还是热衷讨论他的诗歌的——他获得的荣誉有“十月诗歌奖”“十月文学奖”“中国海南岛诗歌双年奖”“1998年至2008年中国十大影响力诗人”等。在他们的评论里,陈先发的诗歌“有一种只有先秦诗文才有的语言的质朴典雅之美”,“既有中国文化的宽厚与倔强,也有古希腊艺术的静穆与辉煌”,“是中国诗歌的再出发”……
      为了完成这篇抛砖引玉的文字,为了不被“难搞”的陈先发拒绝,我在网上查阅了他的许多资料。我查到了一篇他获得某诗歌奖后某记者对他的访谈,这个记者肯定擅长财经采访,尽管陈先发屡屡答得轻描淡写,记者先生还是屡屡提问:诗歌的稿费这么低,你为什么还在诗歌写作?听说此次获得的奖金,你将悉数捐给贫困地区儿童,诗歌的稿费这么低,你为什么这样做?……原问不会如此直白,但真是如此咄咄逼人,看得我不停地在心里对记者先生抗议:拜托,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哪怕很狗血的“你和妻子的感情经历”也成啊!
      陈先发的诗
      养鹤问题
      在山中,我见过柱状的鹤。
      液态的、或气体的鹤。
      在肃穆的杜鹃花根部蜷成一团春泥的鹤。
      都缓缓地敛起翅膀。
      我见过这唯一为虚构而生的飞禽
      因她的白色饱含了拒绝,而在
      这末世,长出了更合理的形体
      养鹤是垂死者才能玩下去的游戏。
      同为少数人的宗教,写诗
      却是另一码事:
      这结句里的“鹤”完全可以被代替。
      永不要问,代它到这世上一哭的是些什么事物。
      当它哭着东,也哭着西。
      哭着密室政治,也哭着街头政治。
      就像今夜,在浴室排风机的轰鸣里
      我久久地坐着
      仿佛永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我是个不曾养鹤也不曾杀鹤的俗人。
      我知道时代赋予我的痛苦已结束了。
      我披着纯白的浴衣,
      从一个批判者正大踏步地赶至旁观者的位置上。
      再读《资本论》札记
      奢谈一件旧衣服,
      不如去谈被榨干的身体。
      他说,凡讲暴力的著作常以深嵌的呓语为封面。
      第一次枕着它,
      是小时候陪父亲溪头垂钓。
      老党员搓着手,
      把肮脏的诱饵撒向池塘。
      我在独木舟上,在大片崩溃的油菜花地里
      睡到心跳停止。
      日冕之下,偶尔复活过来
      记得书中一大堆怒气冲冲的单词
      对家族,这是份难以启齿的遗产。
      祖母信佛,
      而父亲宁愿一把火烧掉十九个州县。
      这个莽撞的拖拉机手相信,
      灰烬能铸成一张崭新的脸。
      他们争吵,
      相互乞求,搏斗,
      又在深夜的走廊上抱头大哭。
      祖母用白手帕将寺庙和诸神包起来,
      藏在日日远去的床底下,
      她最终饿死以完成菩萨们泥塑的假托。
      而父亲如今也长眠山中,
      在那里,
      “剥削”仍是一个词。
      “均贫富”仍是一个梦想。
      坟头杂木被反讽的雨水灌得年年常青
      为一本旧书死去,
      正是我们应有的方式。
      多年以来,我有持镜头写史的怪癖。
      只是我不能确知冤魂项上的绞索,
      如何溶入
      那淅淅沥沥的空山新雨。
      因为以旗为饵的城堡早已不复存在。
      理当不受惊扰的骨灰,
      终不能免于我的再读。
      初识时,
      那三两下醒悟的鸟鸣仍在。
      像池塘在积攒泡沫只求最终一别。
      而危险的尺度正趋于审美的末端
      夜间的一切
      我时常觉得自己枯竭了。正如此刻
      一家人围着桌子分食的菠萝——
      菠萝转眼就消失了。
      而我们的嘴唇仍在半空中,吮吸着
      母亲就坐在桌子那边。父亲死后她几近失明
      在夜里,点燃灰白的头撞着墙壁
      我们从不同的世界伸出舌头。但我永不知道
      菠萝在她牙齿上裂出什么样的味道
      就像幼时的游戏中我们永不知她藏身何处。
      在柜子里找她
      在钟摆上找她
      在淅淅沥沥滴着雨的葵叶的背面找她
      事实上,她藏在一支旧钢笔中等着我们前去拧开。没人知道,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夜间的一切尽可删除
      包括白炽灯下这场对饮
      我们像菠萝一样被切开,离去
      像杯子一样深深地碰上
      嗅着对方,又被走廊尽头什么东西撞着墙壁的
      “咚、咚、咚”的声音永恒地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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