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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众生相:描写都市众生相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24:58 点击:

      雪晨   当冷峻而耀眼的曙光和雪光,泻满了一屋子的时候,米琪的眼皮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立即醒过来了。仿佛心有灵犀,丈夫尤龙也睁开了眼睛。   她的头正枕着尤龙肌肉鼓突的胳膊,秀发如云栖息在淡绿的枕头上,极似荷塘一角的风景。她的胸正贴着尤龙的胸,如同贴着烧得正旺的炉壁,使她感到一种惬意的酥软。昨夜的雪好大好大,风也吼得声嘶力竭,屋子里没有暖气片,没有炭盆火,冷如冰窖。
      在厚厚的棉被里,他们赤诚相待,身上的包裹物都脱去了,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米琪,你嫁给我可就惨了。”
      “惨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几年前大学毕业应聘到了这个企业,一下子‘特困’了。”
      “幸好没有孩子,要不每人三百元生活费,养不活他。”
      “我们却有一个特困证,星期天的六点到八点场,可以凭证免费去看一场电影。今天是什么片子?”米琪问。
      尤龙说:“是巩俐主演的《黄金甲》。”
      他们开始起床,穿衣服,嗽口,洗脸。
      然后,米琪坐到书桌前梳头,用廉价的化妆品化妆。
      尤龙痴痴地看着米琪施粉、涂口红和描出淡淡的眉。
      米琪回过头来,抿嘴一笑:“是不是你觉得可笑,一个特困企业的人,还这么穷讲究?”
      尤龙摇摇头,说:“不。特困企业的人难道就可以脏头破脸,那会更让人看不起,真的,你化妆的样子很好看。”
      米琪自矜起来,说:“在大学,我算得上是一朵花。”
       “现在也是一朵花。”
      米琪一块脸红得发烫。
      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往电影院跑,脚下的雪咯吱咯吱地响着。
      尤龙用手拉着米琪,像一台汽车拖着一个车厢,奋力往前头赶。
      因为是星期六,又是大雪天,街上几乎没有人迹。都在睡觉。只有他们怀里揣着薄薄的特困证,去赶一场不收费的电影。
      尤龙说:“米琪,这是一件很悲壮的事。”
      “不。古人踏雪寻梅,我们踏雪去看电影,雅得很哩。”
      在六点还差三分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电影院门口,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往里面走,快开演了。
      当他们经过售票窗,正准备往大厅里走时,米琪听见有人叫她。
      “米琪,米琪。”
      米琪一回头,是她的一个同学,叫刘珊。
      刘珊头戴一顶进口的红绒帽,身穿一件水獭皮大衣,足蹬长统皮靴,显得很雍容华贵。
      刘珊说:“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
      说话的时候,刘珊的眉毛扑闪扑闪,嘴角叼着很矜持的笑。
      这笑让尤龙很不愉快,他很刻薄地想:看她的尊容。眼又小,鼻又塌,比起米琪来,不知差到哪里去了。听米琪说她有个好爸爸,毕业后去了一家合资企业。
      刘珊和米琪面对面站着,连眼角也不看尤龙一下,仿佛压根儿就没这个人存在。
      米琪见着了同学,显得很高兴,问: “刘珊,你来看电影?”
      刘珊鼻子“哼”了一声,说,“这是特困专场,我不看,丢不起这个人。我赶早来买晚上的包厢票,票俏着哩,不赶早,怕买不到。”
      米琪很平静地笑着,说:“我也是来买包厢票的。然后,和我先生再去公园看雪景。”
      刘珊这时才对着尤龙点了点头。
      米琪说:“尤龙,你去买两张包厢票。刘珊,你买了没有?”
      “还没哩。”
      “尤龙,你多买两张来给刘珊。我们趁这时间聊聊天。”
      尤龙犹豫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米琪的心思,赶忙挤到窗口前去买票。
      “米琪,过得怎么样?”
      “还好,他很会疼人。你呢?”
      “凑合吧。一月三千块钱工资,还有奖金什么的。我先生在市政府做一个小处长。什么时候来我家搓搓麻将?”
      米琪说:“好的。”
      正说着,尤龙把票买来了。米琪接过其中的两张,递给刘珊。
      刘珊说:“我给你两百元钱。”
      米琪说:“算了,还同学哩。”
      刘珊停住准备掏钱的手,说:“那就多谢了。”然后,朝他们挥了挥手,走了。
      米琪挽起尤龙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尤龙忍不住了,问:“我们也看包厢电影?’
      米琪笑了笑:“你看刘珊那股子傲劲,在学校成绩是班上倒数第一。我就不愿当面低人一等。”
      尤龙点点头。
      走了一截路,米琪回头看看,刘珊早拐到另一条街道去了,忙停住步,说:“往后转!我们看特困场去,只可惜看不到开头了。包厢票,这就退掉,我们还不够条件。”
      尤龙和米琪又倒回到电影院,退掉了包厢票,从怀里掏出特困证,朝看门的扬了扬,走进了放映厅。
      看电影的人还真不少。他们在最后一排右角找到了两个座位。
      大厅里正放着暖气,一下子把他们心上的寒气驱了个干净。
      米琪把手塞进尤龙的手掌间,尤龙一使劲,紧紧地握住了。米琪又把头搁到尤龙的肩上,软软的。尤龙转过脸,轻轻地吻着米琪的脖颈,吻得米琪的身子一颤一颤。
      银幕上泻下来一片稠稠的金色,尤龙看见米琪的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色如纯金。他伸过嘴去,啜起了那颗泪,咸咸的……
      心计

      马呜从科室调到锻工车间当主任,刚好三个月,就深深地感到,自己这次行动的极端荒诞和愚蠢。
      他今年二十八岁。读了几年的大学中文系后,应聘到机床厂的党委办公室当秘书。苦巴巴干了四个年头,一天到晚泡在材料堆里,熬得脸窄如刀削,一副大框宽边眼镜,沉重地架在鼻梁上,脸上被覆盖的面积几乎达到三分之一。最让他难受的是,和他同时进厂的,或当了科长,或升了工程师,只有他依旧是一个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小卒子。老婆看见他就阴着一块脸,从没一句充满诗情画意的言语,好像嫁给他吃了一个好大的亏。
      机会突然来了。锻工车间的老主任退休了,厂部决定从科室人员中选一个精明强干的下去接任。
      这个车间不过五十来号人,架子是个科级,实际上不过等同于大车间的一个班组,干的活又累又重。那些牛牯般壮实的后生子,一个个都是翻江倒海的角色,谁见了都心怵。马鸣一时心血来潮,又是申请又是恳求,接下了这个差事。他想过,这应该是很合算的,毕竟可以从一个小干事挪到科长的位置上。
      接到任命书的那一天,老婆兴高采烈地办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特意备了一瓶好酒,让马鸣喝得一块脸像是在染缸里染过,红得艳艳的。晚餐后,夫妻俩看了一部言情片,把情绪酝酿得足足的,然后就上了床……
      等到马鸣真正地到锻工车间上了任,才晓得这果子不是好吃的,要不,为什么科室那么多能人都不下去?这些操气锤的爷们硬是难侍候,火气又旺,几句话没对上劲,就会跳起来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说: “你来试试,不要光是嘴巴上讲,喝茶看报纸谁都会!”
      他不敢回话,他会操气锤么?不会!在学校学的《屈赋》《国风》和锻件沾不上边,机械上的事,他就是把眼睛瞪得鸽子蛋大,也看不出任何门道。
      于是,车间月月完不成任务,厂长看见他好像看见了仇人,好几次在生产调度会上咬牙切齿地斥责他。车 [ 2 ] 间书记是个老病号,马鸣一报到,对不起,他到张家界疗养去了,剩下马鸣一个光杆司令支撑这个破摊子,急得只差没有悬梁抹脖子了。
      车间里,来了一个刚从机械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叫肖霞。姑娘长得还真漂亮,身架子苗苗条条,脸模子很白净,一双眼睛老是含着笑,笑得很甜。
      马鸣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那么多爷们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娇小姐,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可他没法子选择,男的,尤其是长得威武健壮的,早被别车间要走了,剩下这么个宝贝,不要也得要。
      马鸣苦着一块脸,安排她当技术员兼生产调度员,她一连点了好几下头,说:“行行行。”接着,她的鼻翼好看地翕动了几下,问: “哪里飘来的桂花香?”
      马鸣摇摇头,觉得这姑娘太浪漫,这里除了浓重的烟火味外,还能闻见什么?她又嗅了一阵,很自信地说:“没错,这厂区内一定有桂花树,真的。”
      马鸣不耐烦起来,从抽屉里扯出几张任务单交给肖霞,说:“今天是这个月的头一天,等下子要开个班组长和生产骨干会。你先看看任务单上的内容,开会时我先说几句,然后你就念任务单。”
      肖霞接过任务单,笑着说:“好的,马主任。”
      马鸣叹了一口气。开这样的会他简直开怕了,好像是开他的斗争会。那些爷们唇枪舌剑,推推挡挡,刺手的活谁也不肯接,任你磨破嘴皮也无动于衷。
      不一会,班组长们陆陆续续到齐了,小小的办公室坐得满满的,带点馊味的汗气放肆地氤氲开来,马鸣被呛得出气不赢。
      肖霞宁静地笑着,坐在一个角落里,大大方方地望着这些穿着油晃晃工装的汉子。汉子们也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打量着她,那些惊喜的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脸上烙来烙去,恨不得烙出几道印痕来。开会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除了眼睛不规矩外,一切都老老实实。
      渐渐地,有人掏出手帕,使劲地擦脸上的油污;有人偷偷地把工装的扣子扣起来,让光秃秃的胸脯有个遮挡;有人悄悄地把脚往凳子下移,因为那双翻毛皮鞋太脏了。
      马鸣“咳”了一声,用眼睛小心地扫了一下会场,这种安静与虔诚简直使他受宠若惊。
      “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安排一下这个月的生产任务……”他故意打住话头,看看有什么反应――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些人腰板子挺得笔直,像一个个刚入学的小学生。
      “厂部三令五申,这个月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另外,上两个月欠下的数目,也要陆续补齐,大家要有思想准备。”
      说这一段话时,他的心咚咚地跳得好慌,这些汉子是不是会蓦地站起来予以批驳,脏话、臭话呼啦啦往他身上泼,或者一声呼喊甩手而去?
      什么也没有发生,平静如秋水,未动一丝毫。他马上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就又透过眼镜警惕地扫了一遍会场,他发现这些汉子的目光都牵在肖霞身上!他一颗心落下来了,同时嘴角叼起一丝淡淡的笑。这锻工车间是个纯阳世界,何曾来过一个异性?!
      马鸣眉毛一扬,亲切地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新分到我们车间的肖霞同志,以后,生产上和技术上的事,由她和大家联系。下面请肖霞同志念一念任务单。”
      大家哗哗地鼓起掌来。肖霞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后用很好听的长沙话说:“我初来乍到,请师傅们多多关照。”
      有几个后生子忍不住笑了,不过笑得很轻。
      肖霞把各个班组的任务及技术要求,有轻有重地念了一遍,听的人睁大一双眼睛,大气都不肯出一口,好像是在听一个津津有味的小品或是一首优美的诗。
      马鸣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没有!”众口一声,干净利落。
      “那就散会吧。”马鸣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这一天的汽锤响得特别的高昂。第二天一早,当马鸣走进车间办公室,发现肖霞早到了,桌子抹得干干净净,在墨水瓶和文件夹旁边,多了一个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桂花,满屋子香得浓郁。
      肖霞说: “马主任,厂里面果然有两棵桂花树。我折了好几枝。喏,这就是。我还给每个班组都送了,用报废的空心圆柱工件当花瓶,师傅们都说好香好香。还说,打出的工件也会带着桂花香,真有意思。”
      马鸣很赞赏地说:“好。好。肖霞,没事时,你多到车间走走。还有,我想恢复一下学习制度,每周二、四下班后,开展读报活动,由你来读,好不好?”
      肖霞一口答应了。马鸣兴奋地点着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呛得肖霞几乎流出了眼泪。
      进度表上的红箭笔直地往上射,这个月各个班组的任务都超额完成了。周二、周四下班后的读报活动,也搞得有声有色。先前,哪个还耐得烦坐下来开会,一身臭汗,下班汽笛一响,跑得比鬼还快。现在却整整齐齐地坐在车间里,听肖霞读报纸,社论啦,国际国内要闻啦,中央首长关于廉政和亲民的讲话啦,边读还边加些解说。反正不管肖霞念什么、说什么,大家都觉得很好听。马鸣除了说几句开场白之外,其它的时间就是坐在一边吸烟,脑壳里想自己的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得很老谋深算。
      厂长第一次在中层干部会议上和颜悦色地表扬了马鸣,并要他介绍一下经验。马鸣谦逊地推让了一阵,才娓娓动听地谈他如何与工人打成一片,如何加强文化学习,提高整体素质,如何狠抓生产管理……末了,说:“这不过是一个开端,我们有决心让车间的生产出现更大的高潮。”
      话刚完,厂长用手一敲桌子,喊了一声“好”。
      在办公室,马鸣有意无意地对肖霞说:“年轻人嘛,思想可以活跃一些,比如衣服,不一定硬要穿工装,可以穿点别的颜色别的款式,给生活增添美感嘛。”
      肖霞从心眼里觉得这个主任不错,懂得年轻人的心思。于是,她就穿一些款式新颖、颜色鲜艳的衣服上班,蹦蹦跳跳拿着记录本,到车间去检查任务完成情况,了解质量问题。
      而马鸣则很少到锻工房去,他作古正经地伏在桌上写总结材料,写了又改,改了又写,一字一句地推敲,那张瘦长的脸上整天洋溢着喜色。
      三个月又过去了。锻工车间的生产任务月月超额完成,厂广播室不时地播发表扬稿,全厂上下都说马鸣是个人物!评先进车间主任时,他的名字赫然于榜首。
      厂里成立政宣处时,马鸣成了无可争议的处长最佳人选。他暗自庆幸总算离开了锻工车间,从今以后,他是再不会发蠢气要求到基层去了。
      临别,马鸣真诚地对肖霞说:“我真的要感谢你!”
      肖霞天真地笑起来,说:“我什么也没做,感谢我做什么?”
      马鸣的脸一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慌忙把话岔开了……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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