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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托文本展开想象 [一个女作家的想象文本]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42:19 点击:

         在金仁顺一篇名为《高丽与我》的随笔中,她这样写道:   “高丽。少年时代,我痛恨这两个字,谁敢把这两个字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无疑于在我的身前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是我绝对不会容忍的。” “在那个年纪时我才懒得理会‘高丽’这两个字的具体含义,我只知道由于这两个字,使我与周围的孩子有了分别……他们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仿佛我身上藏着什么神奇或者秘密的东西,而他们的目光可以比手还随便地撩开我身上的衣角。”
      我在这里引用这些文字,并不是要对金仁顺的民族身份有任何强调或者回避的意味(此话以后再提),我只是希望由此言说他物。因为我在这些语言的细枝末节中读出了一些东西,那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写作小说、阅读小说的同行所感觉到的――
      我一直认为金仁顺身上有一种极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她骨子里是个极其自制的人。当然这里的自制有很多同义词,比如说冷静、理智、公平、正常,等等。不像有些(或者说是大多数)写作者,他们往往以与众不同为荣,以惊世骇俗为荣,金仁顺不是。我认为她骨子里有一种认同感、融合感,也就是说,她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与生活的关系是正常的,有规律可循的。如果说作家在神的手上,也在魔鬼的手上,作家天生是孤独的疯子,那么我相信金仁顺对于生活有着稳定的看法和把握。她不失控。至少是极少失控。金仁顺一直在金仁顺自己手上。
      这当然会影响到她的作品。
      前几年,我和一个朋友做对话时讲到一件事情。评论家林舟打过一个比方,他说有些人的小说就像你不小心轻轻碰了他一下,他突然大叫起来:你怎么杀了我一刀?还有些人的小说,你杀了他一刀,他就说你杀了他一刀。当时林舟说我的小说是这样的:“有人真的杀了你一刀,血都从伤口里流出来了,你却转身把血擦干净,问道:你杀了我一刀吗?”
      暂且不说我是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需要说明的是,这里“你杀了他一刀,他就说你杀了他一刀”的人,指的就是金仁顺。这就对了,她不矫饰,也不夸张,你对她滴水之恩,她绝对铭记在心,但不要指望她涌泉相报。她是一棵在自己的土地上自自然然长出来的树,不是江南的盆景,也不是华丽虚幻的海上繁花。
      金仁顺是朝鲜族人。这个信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重要。同样在她那篇《高丽与我》的随笔中,还有这样的文字:
      “朝鲜族女人不喜欢男人出入厨房这种有油烟气的地方,也不喜欢男人手里攥着抹布笤帚之类的东西,她们认为男人生来就是伟大,如果让他们染指日常琐事、庸俗的事情就会像磨石一样,打磨掉他们身上固有的一些优秀品质。”
      在我们这一代的写作者中,在已经被妖魔化的人生背景中,有谁看到过这种品质的可能性?由此而来,金仁顺是特别的,她的背景很纯粹,很特别(相对于她作家的身份,更相对于我们这个时代而言),她的身后有一个我们都不具备的巨大景致,一个民族铺天盖地的苦难与沧桑。
      我是一个相信生存密码的人,我相信它的神奇与其中必然的秘密。因为我深深了解江南的潮湿、上海的迷离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金仁顺的性格里即便不忍辱负重,一定也有宽广厚实的一面。她是扎实而诚恳的。人心可以骗人心,人心却是骗不了自己的。它就在那里,千万年了,逃都逃不掉的。
      在金仁顺诸多的小说里,我偏爱她古典题材的那些。在那个领域里,除了她一贯的理性、硬朗和自制,她还有着冷峻的飞翔与难得的舒展,空气里纷飞着冷雪,冷虽冷,但不干燥,甚至还飘着幽幽的香气。
      我也有过古典题材的写作,所以我和她探讨过这个问题。
      有些观点我们是一致的――那是一种类似于梦境的小说。如同一切梦中人那样,在梦境中,写作者获得了一种奇异的能力,打破时空的界限,打破人心的界限。那是一些遥远的时代,那里繁花似锦,连鸟雀都会歌唱。它们充分见证了我们在现实处境中无法获得的丰富和自由。
      但我总觉得,有一些在现实题材的小说里,被金仁顺刻意隐去的东西、藏起来的东西、回避了的东西以及控制了的东西,在这里,由于改头换面,它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这情形有点像酒后微醺,也有点像酒后失控。虽然金仁顺很少喝酒,自然也就更少失控。
      要谈谈金仁顺的控制。
      或许因为不加控制、不会控制或者不愿意控制的女作家太多了,所以我对于金仁顺的控制是非常赞赏的。女性写作大多以直觉开场,但写久了,会发现直觉肯定是不够的。虽然在某个阶段它可能闪耀出极为强烈的光,但依赖直觉的写作一定是短暂的。在这一点上,金仁顺拥有只多不少的理性。她是一个成熟的作家,知道一个成熟的作家需要对世界提出独特的看法,他要从现实世界里提炼东西,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人们:“这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是怎么产生的。”“它与世界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你和金仁顺谈小说,她一定会特别强调这些问题。如果小说构架出的是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世界。就像一幢房子,直觉是建筑材料中的水泥,我们还需要其他的。比如说,钢质构架,脚手架和铝合金。你和金仁顺谈小说时,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不断提醒你:
      “你的钢筋呢?脚手呢?你的铝合金呢?”
      她绝不心慈手软。非得让这个建筑结结实实、毫无质量隐患地出现在这个并不稳定的世界上,才会善罢干休。但要知道这世上好多事情其实都是双刃剑,所以说,有时候我倒是愿意和金仁顺多谈谈水泥。
      
      我和金仁顺其实只见过一面,在上海,一个初冬的季节。因为常在长途电话里聊天,见面反倒有些陌生。于是回家后继续聊,毫不厌倦地聊。
      我们都是所谓的女作家,因此也有些共同或者类似的欢乐与烦恼。有一个话题是多多少少贯穿于我们的谈话的――一个女作家应该怎样生活?
      出乎我的意料,很少失控的金仁顺对于常常失控的杜拉斯极为欣赏,欣赏她的生命力,欣赏她的酗酒,欣赏她晚年的年轻情人,欣赏她整个无从把握的人生轨迹……
      我们感慨过杜拉斯。或许因为明白,此种生活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们终其一生,可能(几乎是一定)难以企及。伟大的杜拉斯,把生命的悲剧与狂欢推向了极致,一天豪饮五千CC的烈酒,严重的脑血栓,肝脏几乎完全丧失功能,精神的高强度癫狂,最终因为酒精中毒导致长达五个月的昏迷,并且换来了声带切开之后颈部的一道伤口……我们在电话里唏嘘不已,这个“濒临灭绝的稀有女性家族中的王”,因为极致,因为对这种极致的顽强坚持,因为对极致以外事物的绝对冷漠与藐视,杜拉斯获得了她无可替代的意义。赞赏之余,我们心里明白,杜拉斯只是杜拉斯,她是稀有的,不可能多。而我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而已。真正的生存意义上的自由,难免不是空中楼阁,金仁顺是这样,至于我,也难免如此。
      这就像我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段话,说的人忘了,话却是真知灼见:
      他身上有种冲动,想同时成为圣者和放荡者,但因为怯懦与怠惰,无法跃入自由、无垠的世界,而永远被拘限于大地上,过着一般市民的生活。这是他在地上的状态,也是命运。大多数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都是属于此类型。
      好了,我是多么热爱金仁顺的《盘瑟俚》呵。
      “我只想演唱一曲盘瑟俚。”玉花说。
      “那好吧。”府使大人说。“姑且听听。”
      于是,玉花演唱了一曲盘瑟俚。我不知道她说唱的是谁的故事,我只知道我的眼泪像春天的雨,下起来就没个完。不光是我,全谷场的人都被玉花说哭了,连冷冰冰的府使大人也用袖子遮住了脸孔……”
      是的,即便我们可能的生活、可能的自由或许是有形的,但至少,我们有着诉说的完全的自由。这或许就是创作的真正境界――与笔下的文字共同去经历另外一种人生。用一首我同样热爱的谷川俊太郎的诗歌片断作为结尾,我想,金仁顺会明白的。明白诗歌的意思,以及明白我的意思。
      ……
      活着
      所谓现在活着
      那就是超短裙
      是天文馆
      是约翰施特劳斯
      是毕加索
      是阿尔卑斯山
      是遇到一切美妙的事物
      而且,还要
      小心翼翼地提防潜藏的恶
      ……
      活着
      所谓现在活着
      是鸟儿展翅
      是海涛汹涌
      是蜗牛爬行
      是人在相爱
      是你的手温
      是生命
      2004年11月28日 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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