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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跨越不能抹去的印痕] 难以抹去的印痕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6 04:59:00 点击:

      李博   山东人,青年时代由哈尔滨市迁来大连,先曾任教,后则下乡,归连后任《大连一建报》总编。上世纪八十年代始从事杂文写作,于各报刊发表杂文、随笔40余万字。2006年出版古体诗集《李博诗存》。现已退休,读书之暇,偶亦作文,俾排遣寂寞耳。
      
      很喜欢听老狼的歌曲《同桌的你》,它那带着些怅惘感的忆念,让我想起了少年时代的同桌。我们那时还都是稚气未脱的小学生。有一天,班里新来了一个女同学,并和我分到了一张课桌。她是一个混血小姑娘,出生在哈尔滨。但她的性情和班里那些循规蹈矩得有些沉闷的女生不一样。她表情丰富,尤其喜欢笑,对每个同学都一样,笑的声音不大却非常灿烂。因为和我同桌,我听到那银铃般的声音格外多。在我的记忆里,这笑声如同闷热难耐的房间突然打开窗子,让人感受到只有清晨花圃里才有的清新的风……
      小学生之间的争辩比较少,我的同桌则不然,从松花江水是什么颜色,到教堂的钟声代表什么,从秋林公司的看门人是哪国人,到音乐教室有几扇彩色玻璃,都和我各持己见争个不完。她对我那时喜欢看沈曼云、严绍唐画的武侠小人书,不但不感兴趣,还讥讽那是些野蛮的东西。我反问她:“那你说什么不野蛮?”她微笑着,眼神里含着深意,用俄语念出一长串十几年后我才知道的名字,并做出一个弹钢琴的动作。当时,我把这看做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好像与我毫不相干。直到有一次班里开联欢会,她用小提琴拉起了一支乐曲,听着那舒缓优美得如同一股清流在无尽的白桦林里穿过,又像月光在卷着浪花的水面上徜徉……那是我第一次感受音乐所带给自己的美的画面,和任由我们自己领悟的另一种语言。使我从此对到音乐教室上课不再反感,并经常驻足某个商家窗口,去聆听几个大胡子的俄国老人演奏那好像流淌着他们去国离乡往事的乐曲。
      我曾经到过同桌的家――萧红写过的那条商市街一栋俄式住宅。她的俄裔母亲,像我后来读托尔斯泰小说所熟悉的那些俄国女性一样美丽、热情,尤其是她的一身黑色裙服,和白皙面孔上的那双透着忧郁的眼睛,总让我想到安娜・卡列尼娜。由她家墙上的彩色壁纸、雕花沙发和窗外花园飘进来的花香,混合着屋子里淡淡的奶香,我现在推断,这位高贵的妇人应当是“白俄”贵族。至于她的华人父亲,我的同桌是后来才告诉我的。这位母亲用并不生硬的汉语和我交谈了些什么,已全然忘怀了。所记得的只是一句“你很喜欢武士?”我知道这是我的同桌告诉她母亲的。喝过放了糖的红茶之后,这位母亲坐在钢琴前,让她女儿用小提琴与她一起演奏了一曲我不知道是哪位作曲家的作品,只是那缠绵柔曼里深含着的凄婉,和我同桌拉琴的那份优雅,至今还深刻印在我脑海里。我想,我的同桌之所以有那么好的小提琴演奏水平,和与琴声一样清新、美丽的雅致,肯定与这位艺术气质绝佳的母亲有着传承关系。
      不久,我们全班到太阳岛去“远足”。当渡轮到达松花江北岸,老师让同桌之间牵着手走下船板。我和同桌竟然忘了下船后要松开手,直到几个女同学指着我们在窃笑,我才红着脸放开那紧握着的、至今余温犹存的手。
      那时候的太阳岛,并不像郑绪岚所唱的那么现代化,换句话说,并没有人造的那种华美、时尚和浮夸。而是像被造物主抛在松花江北的一个伊甸园。除了几栋红色铁片屋顶的别墅之外,几乎见不到什么建筑物,到处都是高大的林木。虽然缺少次生林那种兵士样秩序井然的排列,却有着天籁之音般最原始的美。而临水的缓坡沙滩之上,到处是色彩斑驳的疏林、深浅有致的灌木,以及色彩艳丽的野花。同学们马上从管束里挣脱出来,狂奔野跳,笑声盈耳。那欢快带着童音的笑声,至今还回荡在我的睡梦里,甜美得像哈尔滨江北的香瓜。
      这时候,我突发奇想,想爬到高高的白杨树上看一下松花江到底流到哪里去。这当然是徒劳的,一派江水长蛇样的流到绿色的远方,迷茫的田野和草地哪里有尽头。我正想爬得再高一些,脚一下蹬空,摔到了树下。幸而树下有沙滩和落叶,只被树枝划伤了手臂。我的同桌正在戏水,闻讯急忙上岸,用她的裙摆擦去我臂上的鲜血,又跑到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几个俄国女人旁用俄语讲着什么,很快,她拿着一团纱布跑回来为我包扎好了伤口。我见到她那双平日只含着清澈和善良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湿润。
      少年时代是不会被伤痛击倒的,我们很快就跑到树林旁那片野花丛生的平野去扑蝴蝶。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紫花的连衣裙,为了奔跑自如,她把裙摆卷到腰上,那白色的裙摆上被我臂血染红的地方,如同蝴蝶样紧随她飞舞。她轻盈盈地挥动着双手,用甜美的嗓音哼唱着歌曲,不停地跑来跑去,终于捕捉到了十几只色彩艳丽的蝴蝶。我们把这些蝴蝶的翅翼叠在一起用手指夹住,沿着那条最便捷但野草没膝的小路向归途走去。当渡轮遥遥在望时,她让我把这些美丽的蝴蝶放飞。我刚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她把我的那只手掐了一下,几只蝴蝶立刻飞到了太阳岛上空,并向着那野花丛生的地方飞去。她这时才说:“妈妈说要爱惜生命。”望着我们手上沾着的蝶粉,像负罪一样,我们在蝴蝶飞过的地方把这些几乎看不见的蝶粉拍散到空中,让蝴蝶的生命更加完整。在我的“诗存”里留下一首诗,便是后日对此的追述:
      戏扑蝴蝶褰彩裙
      轻轻袅袅曼歌吟
      几年风雨几年恨
      老去寒斋梦里人
      几天后,我在《少年儿童报》上发了一篇短文。像我听到她拉琴非常兴奋那样,我的同桌看到这一二百字的小短文,午餐时竟然忘记了昨天我们还在争论着到底列巴(面包)好吃,还是米饭味道更好,把她带来的夹着红肠的面包推到我面前,而把我的蛋炒饭拿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四川人,在外地一个杂志社当编辑。他每月都要给自己美丽的妻子发三封以上的信件,并不时邮寄俄文原版书,同时还给我的同桌邮寄糖果之类的东西。她告诉我,有一次父亲邮来的只是一张白纸,上面漫漶着泪痕而没有一个字……我这时突然记起,在她家里的桌子上,立着一个泥质金画框,照片上那个头发长长、戴着宽边眼镜、露着微笑和深沉极有风度的男人,应当就是深爱着她的父亲。
      第二天,她带来一本俄文版的硬壳封面的《三勇士》,说这是她母亲听说我发表了文章送给我的礼物。我并读不懂俄文,但却喜欢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英雄,当然不是侠客,而是她母亲所说的“武士”。更让我难忘的是她用汉字所写下的一句话――“努力就是成功”,并留下“曼斯罗娃”这个美丽的名字。书里还夹了一张粉色字条,我的同桌也写下了让我终生不忘的一句话“让我们永远坐同桌吧”。
      遗憾的是,因为她父亲和我父亲不便述及的原因,不久我们就天各一方,从此断绝了音信,只留下梦一样轻和虚幻的记忆……
      当我五十岁的时候,在一次聚会上,遇到一位中俄混血女郎,是那种性感十足的现代美人。在座的先生们纷纷投以爱慕的眼神,并不断敬酒。我当然也承认这是一位少见的美女。但同时便想到少年时代我的那位同桌,立时感到这位美人尽管皮肤白皙,身段优美,但却过于妖冶,缺少可贵的山涧流出来的清泉那样的清纯,和只有花蕾才能有的那种期盼,而非一览无余式的美。由于岁月湮埋,除了那双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之外,同桌的具体形象已经模糊得很了,只是她的名字――王静馥,还在静静地、幽幽地散发着芳馥。而在我,这名字也便成了一个女性美的符号。
      于是我知道,美是时空跨越所不能抹去的印痕。这印痕的真实性也许并不那么确切,但任你怎么想象都不为过。换句话说,现实中的任何美人与我曾同桌的那个她都难以比照,这也就是西施、王昭君让人难以忘怀的原因了――我们内心里那个美的印痕或符号,让流光打磨得愈来愈完美,以至于对现实中的美人,总能找寻到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缺陷或不足。
      这种符号式的记忆,让我在梦中感到少有的温馨,这种不夹带丝毫邪念的温馨,是只在记忆里才可能存在的爱吧。如今我们都已年逾古稀,静静地散发着幽幽芳馥的那位混血小姑娘,该不会让疾病缠身,痛苦得失去清纯和美丽吧?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她永远是那么美丽而可爱,静静的、幽幽的……
      责任编辑张明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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