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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的放逐与张扬:张扬自我,舒鞋青春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3 04:49:03 点击:

      海外著名学者乔迅先生在《石涛一清初中国的绘画与现代性》一书中综合运用中国传统的研究理路、西方的形式分析和图像学分析,以及社会诠释模式,着力探讨了早期现代性和艺术家的主体性问题,从自主性、自我意识与怀疑性等多个层面展现出石涛绘画的主体性,为石涛研究建构了一套崭新而富有启示的解读体系。书中所引《自写种松图小照》《清湘书画稿》《清湘大滌子三十六峰意》等作品为我们勾勒出隐匿于山水景象中的石涛画像,这些画像既是石涛身份特质的自我确证与指称,同时又显出游移与不定的特质,正如石涛的人生经历与其潜变的心理状态——从希冀以画艺寻求清代宫廷的赞助到公开承认自己的宗室身份、在世俗商业社会中经营自己的艺术市场,石涛在看似矛盾的摇摆中爆发出巨大的艺术力量,最终以“我自用我法”的自信打开了中国绘画的现代性之路。
      依笔者之见,2012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邓拓捐赠展”中,石涛的《江干访友图》(右图)正可作为其晚年强烈的自我意识的最佳图证。此幅作品并未署款,但属于石涛的钤印有“清湘遗人”(朱文长方印)、“西方之民”(白文方印)、“于今为庶为清门”(朱文方印)三枚,另有收藏印两枚。据考,“于今为庶为清门”一印最早见于石涛1699年二月所作《梅花》轴(上海博物馆藏),而另两枚印也均为此一时期或稍后。因此,我们可据此初步判定该作至少为1699年之后所作,从画面中人物形象的呈现方式和与之前作品的对比中,我们还可进一步考量石涛是如何建立并改造自我形象的。
      1697年,石涛开始定居扬州,自署室名为“大滌堂”,并改僧人面目为道教身份,以书画作为维持生计的最重要途径,许多具有道家意味的字号和款印频频出现,如“大滌子”、“大滌尊者”、“懵懂生”、“大本堂若极”等。由僧到道,甚至还俗,身份的转换意味着自我认同意识的改变,石涛由此进入更加自觉的主体性和更加自由的艺术创造。现存其署名的画作有大多数创作于1697年至1707年这一阶段,而且画中极富自我指称的人物形象也有着明显的变化。
      在石涛的《自写种松图小照》(1674年作,见封三图1)中,其为一个蓄须的赢瘦男子,身着白色僧衣,神态安适宁静,还透出没落贵族的些微矜持与精警,画面钤有“臣僧元济”印。两位学者对这一画题的图像寓意有着颇有新意和启示的研究,乔迅先生解析说“该画题为《自写种松图小照》,指涉着要为修行活动建立一合适的外在环境,在此则特指修复工作”,文以诚先生则推测到,这一主题“可能隐喻着对复兴一事更宽广的渴望:亦即欲回复石涛身为明宗室之个人与王朝的地位”。显然,这一时期的石涛还意欲借重画艺与僧人身份,不惜自称为“臣”,以取悦清代政权,来达到对自我旧有王室身份的恢复。可以说,石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多种矛盾的纠缠与摇摆中,旧有王室身份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直到1690至1692年的短暂北上之后,他逐渐稳定并专注于自我艺术上的创造。在1696年创作的《清湘书画稿》(见封三图2、)的卷末,又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形象,乔迅先生如此描述,“在近距的山峰轮廓背景中,古柏内有一位憔悴的罗汉,长耳上穿着耳环,灰发及肩,紧闭的双目显示他就是瞎尊者。画题有说明:‘老树空山,一坐四十小劫,’但真正的解释在最后的题词上:‘图中之人,可呼之为瞎尊者后身否也?呵呵。一半生飘零、自我放逐的生涯在这里以一种入定的内观方式呈现,既是自嘲与反省,也是对于可能的未来的冥想与祈祷。此后的画中人物多以一种乱头粗服、不拘小节的形象出现(见封三图3),或为道士装束,或为山野游民(可见《清湘大滌子三十六峰意》和《山水人物花卉册》之《渔翁》等),从对庙堂的向往真正回归到江湖的放逐,在放逐中实现自我精神的自在与逍遥,其激情勃发、放逸纵横的艺术气质得以全面张扬。
      回到《江干访友图》,在江岸交错奇古的树干之间,身着白袍,一正面、一侧身的两位人物形成令人费解的组合关系,是两人结伴访友呢?还是相互迎揖或辞别呢?根据人物的动态关系,笔者以为后者的可能性较大,辞别(或来访)者乘舟靠岸,手持竹蒿做作揖状,侧身之人徐步缓行,躬身回礼。有意思的,交错树干形成的三角形犹如画框,将蓬头者框括定格,面无表情,略显愁绪。这一人物处理手法与《清湘书画稿》的卷末人物安置几乎同出一撤,只是后者环境更为挤迫与封闭,而前者为这位“西方之民”(画中钤此印文,甚为少见,指代石涛)展开了一片江天阔远之景,可惜,却已是秋风肃杀、秋云动荡,倒也应了访友辞别之景(见封三图4)。
      画面浓淡墨色相融相破,树与石着重突出笔线之骨力,云与叶则彰显墨色之韵味,笔墨兼具,相互生发。显然,石涛对此幅作品的整体气质是颇为满意的,画幅上端长题:
      古之人有有笔有墨者,亦有有墨无笔者;非山川之限于一偏,而人之赋受不齐也。墨之溅笔也以灵,笔之运也以神。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能受蒙养之灵而不解生活之神,是有墨而无笔也。能受生活之神而不变蒙养之灵,是有笔而无墨也。山川万物之具体,有反有正,有偏有侧,有聚有散,有近有远,有内有外,有虚有实,有断有连,有层次,有剥落,有丰致,有飘缈,此生活之神大端也。故山川万物之荐灵于人,因人操此蒙养生活之权。苟非其然,焉能使笔墨之下,有胎有骨,有开有合,有体有用,有形有势,有拱有立,有蹲跳,有潜伏,有冲霄,有崩屴,有磅礴,有嵯峨,巑岏,有险峻,一一尽其灵而足其神!
      此段长题二百三十六字,为石涛著名的《画语录》中的“笔墨章”。谈及笔与墨的共生关系,笔墨对“蒙养”及“生活”的灵变,笔墨如何塑造山川万物的形态并提取神、质等,可谓体认真切、阐发深微,集思辩与技术为一体。此幅《江干访友图》循其思想,正是画学理论与艺术实践相互印证、高度融合的佳作。
      据邓拓先生细致考证,辨别画上题跋与石涛画论的两个版本(即《画语录》与《画谱》)之间的文字出入,认为题跋比这两个版本都要稍早,后来经过精炼,终成定稿。另据乔迅先生研究,“石涛画论存世的最早证据是一件书扇,年代约为1697至1698年,上面写的是他所提到一部更大型著作的首章。他称这部著作为《画法背原》,似乎暗示他想以教学方面集大成的姿态,作为迁入大滌堂的标志。”的确,在晚年的这段时期,石涛画学思想与绘画创作均进入成熟的高峰阶段,大量作品上均题有画论,如1702年所作《云山图》(见封三图5),题有:
      用笔有三操,一操立,二操侧,三操画。有立,有侧,有画,始三入也。
      一在力,二在易,三在变。力过于画则神,不易于笔则灵,能变于画则奇,此三格也。
      一变于水,二运于墨,三受于蒙。水不变不醒,墨不运不透,醒透不蒙则素,此三胜也。
      所概括的笔墨概念与《江干访友图》几乎完全一致,充满着强烈的技术语言的自觉追求(见封三图6)。
      “当笔的力量遇上墨的潜能时,笔的调控与墨的变化便成为最壮观的一幕。”这一幕是自我意识的张扬与爆发,是石涛建构自我完美艺术世界的呐喊,这声呐喊也打开了中国绘画主体自觉的现代性之路。
      延伸阅读:
      邓拓:《从石涛的一幅山水画说起》发表于1963年第4期《文物》
      乔迅:《石涛——清初中国的绘画与现代性》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0年4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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