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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坦白书]个人坦白书模板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31 11:31:42 点击:

      我的坦白书自评:拙笑难倩兮,弯目难盼兮,却真善美兮余所求。   徐城北:电影、话剧、京戏,一生走马“三栖”。人讥“不务正业”,他却回头一笑:“吾之正业,恰在不务正业之中。”
       “坦白”是多美好的字眼,我从小就喜欢它,好像有了它,人间的一切仇结和险恶都会消释了。但是“坦白”再加上“交代”,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就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种政策,我至今认为对坏人、对敌人还是很正确的。“文革”开始,我步入第一次批斗我的会场,只见悬挂着“打倒美帝文化特务”的大标语。开始还是很文明的,被批斗者还是有座位的;在我座旁竖着个板板,上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实话我是十分十分抵触的,这怎么跟我联系起来了?我有何可坦白?又有何可抗拒?当时我只有镇静下来,故作从容地望了望四周,于是又被说成我用仇视的目光,记下了这一切。是的,至今看来我是记下了这一切,然又何仇之有?
       我们是“文革”受批斗较早的,可以说是最早的一批。因为我多年来的职务是我军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编剧,于是那威名赫赫的《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当然地首先就落实到我辈头上了。在1966年《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出来以前,我们已经被扫得全军覆没,开除了除人籍之外的一切之籍。
       我怎么会摊上个“美帝文化特务”的称号呢?起因尚不在我上过美国教会办的燕京大学,司徒雷登是校长等等,当然后来也都得联系上了;当时则出于我刚从“援越抗美”前线归来。1964年初秋,我陪同几位摄影师秘密到达越南首都河内,我的具体任务是随军编辑一部越南抗美战争的纪录影片。我们受到了胡伯伯的接见,踏上了胡志明小路,越过长山,经过了越南同志称为“小长征”的道路,在越南南方的游击战场度过了一年多。我在丛林里,吊铺上,打着摆子写了一部自以为是生平力作的话剧《南方啊南方》。1966年春节前夕,我自前线荣归,的确是荣归,瘦成一把骨头,厂首长乃至更高首长都来机场迎接了。入夏,我方根治了疟疾从医院出来,在全军创作会议上,我的那个剧本被示众,有幸和林、江《纪要》与姚文元“评海瑞”宏文一起铅印作为“会后交回”的大会秘件散发,当然是属于不同性质的。
       我的《南方啊南方》写的是越南的抗美战争,中心人物是越南的一位母亲,长子是英雄,次子则成了叛徒。又陪衬了一位美国母亲,也是两子分歧,母亲却同情越南人民。这下子我就被批为乱搞阶级关系、阶级转换的人性论者。我不得不苦苦思索,多年来也总在自我批判的超阶级的人道主义怎么驱之不去?我怎么总在歌颂不同的母亲呢?可见万恶之源首出母爱!我想到自己有三个女儿,无论是血统的非血统的,我是那么爱她们每一个……哦,原来是自己的父性发作!我怎么好说是母性呢?我就如是地做了极其认真的检查,其反应是可想见的。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帽子。再说实话,当时觉得戴上了修正主义的帽子,虽不得不加反革命的帽尖,但到底比别的帽子似乎还好些,因为尚属党内。
       渐渐地就坚持不住这种内外了,顺理成章地又戴上了美帝文化特务、漏网右派分子、30年代反动文人诸冠盖。这些亦均“事出有因”,然也“查无实据”;尤其对“30年代反动文人”一顶,着实受之有愧,便申辩自己当年至多是个反动小孩,当然这种申诉未被采纳,反遭申斥,只好高就这顶反动的高级职称了。以下行文,无论正动反动,均拟一般不加引号,越加越乱,只存当时真伪,过来人自明,非过来人当亦可索解。各顶帽子如加阐述,每顶都可成文成书,不去说它了,在这里只交代我如何犯了“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或曰中央首长的反革命罪行。“炮打”二字仍必须加引号,那时就有的。这回我是极其自觉地戴上了又一顶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帽子。
       时值1969年早春时节,我已从我厂“牛棚”从严提升到有专设牛栏的“黑楼“了。某日提审,首席是天津南开大学革命群众组织的两位代表,一看就是一位老工人和一位知识青年搭档,他们正襟危坐,摊开案情:说是我借给南开的一位教师、我老婆的表妹一部《中国电影发展史》(众所周知里面有蓝苹即江青昔日剧照);说是我说了“首长”(按即江青)四个字,恶毒透顶,现在表妹已被揪出,我老婆已坦白,就看我的态度了。人到此时,每每反而客观起来,但求如实,又实在想不起我的确惯于出口成章的这么四个字。就问:是不是“惟我独尊?”不,不是!又问“得天独厚?”“飞扬跋扈?”“君临天下?”……不,不,通通的不是!如今想来也不觉有点后怕,原来就已经“罪该万死”,这不罪上加罪,罪该万死,万万死了吗?亏得那两位革命群众,实在的忠厚,不再深追,只是勒令我老实写出交代,并且相告我老婆和表妹认罪态度端正,就看我的了。这一点我倒心中有数。这位表妹和我没有更多的瓜葛。(劫后重逢,她才告诉我,我只说了“夫人厉害”四字,被她扩散。这又有什么?不过也的确是“厉害”,是谁的夫人嘛!)至于我的老婆么,一向以“难得糊涂”著称,她是交代不清什么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倒来了交代的劲头,竹筒倒豆子了。
       俗云:“一不做,二不休。”“黑楼”为防犯人生变,灯火彻夜通明,我就伏案一口气写下了“认罪书”。照章首先引用最高指示,语云:“如果他们要打,就把他们彻底消灭。……消灭得多,舒服得多;彻底消灭,彻底舒服。”
       首先我就写下了我和我老婆恶毒攻击江青的罪行,以时序,无分巨细,计22条,如她就爱激动,爱流泪。她宠杀小将,又坑杀小将。她就抓住王光美出国戴项链不放。她说鲁迅逝世时她抬棺材,她那时算老几?我夫妇还酸溜溜地说:“她靠近主席,改造得好!”等等等等。还有一些多涉及当时运动情况或某些小人物,不赘述。总之,我交代了一切能想起来的我和老婆之间的枕边絮语。(按当时坦白文字均称老婆,不加臭字已十分宽容了。)此中最要命的要害大致是:我老婆说:“自古女人多误国”;我接了一句:“江青是祸水。”这22条中有一条原不是攻击江青的也附其内,想不起当时心理上是否有意埋伏于此以兹减轻罪行,其实也减不了,那就是我夫妇深疑“毛主席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像斯大林晚年一样,搞扩大化了”。……
       江青22条外,下附恶毒攻击康生三条。我老婆是三八式老干部,乃说起“1942年延安抢救运动,就是他搞的左得邪火……”我是个戏迷,但记得“是他从国外回来点的《十八扯》、《戏迷传》……他现在倒说人家搞反动剧目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他赞美过孟超的鬼戏《李慧娘》,又倒打一耙,把人家打成反革命。)
       接着是攻击陈伯达6条。如他在《十年内战》一书里也赞美过刘少奇。他也提倡过写帝王将相的康熙,等等。我老婆说:“他总说自己是个小小老百姓,他怎么能是?”我就说:“他要是小小,我就是小小小小……”(我这人说话就是有些口吃。)
       又顺附我夫妇热赞当时街头大字报所载陈毅言论:”你们看就六个人干净……我不要你们的宽大,我情愿惹下杀身大祸!”“我反对过毛主席,四次,以后还可能!”“什么贺龙是大土匪……朱德八十多岁的人了……人家要说你共产党过河拆桥!”等等,我用川白朗读,老妻喝彩;因我夫妇是戏剧同行,乃有此种癖好。
       至此可矣!但是我的专案组一定说还有攻击周总理的,我说就是没有,他说就得有。于是我又写下了以下言语:“我和我的老婆阮若珊自命‘拥护’总理,并藉此贬低江青与伯达同志,实际上是从我们的反动立场出发,歪曲涂抹了总理的形象,进行了一系列恶毒的攻击……”
       如“我们常说总理是‘大政治家’、‘文化大革命中日夜不寐,保这个保那个的多么辛苦’、‘江青捅了漏子,还得总理去收拾’。……”
       “黄宗英对我说过:总理曾说起自己和邓大姐在家朗诵曹禺的《家》:‘儿子儿媳妇在这边,孙子孙媳妇在那边’……”
       “总理对南开,对人艺……对曹禺、赵丹、蓝马……”总之,对“黑线”和“黑线人物”都是很有感情的云云。
       最后是照例的一系列请罪,署名前原有的四个头衔外,又主动地加了一项“现行反革命分子”,署名上当然打×,定稿时间写的是1969年2月1日,共计无格白纸18页。
       此件被存入秘档,直到1976年底“文革”结束后,发还我一大堆可自行销毁的材料中,我发现了这份“黄宗江交代第一号”,还有一件我在黑楼里用偷的材料纸写的一个京剧剧本,仍未能忘怀首先使我获罪的越南南方,题为《南方云水》。我销毁了其他一切,只保存了这两件留念。
       此坦白书怎么没上送呢?有同志说:此件如交上去,我当如张志新,纵免割喉,也要枪毙的。何以我的顶头上司如此宽容呢?也许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他也犯了超阶级的人道主义的错误?又有同志说:这种“炮打”的材料如交上去,交的人也要倒霉,也要背个“扩散”的罪名。对了,我至今除了在电影电视里没见过江青本人,却和她的前夫唐纳有交情;我还交代了这么一条,还是对我老婆说的,唐纳可是个好人,现在说他是这是那,江青当如何?就这一条,也该万死,万万死了吧?何以得活?心存感激,虽说不清楚都该感激谁,但首先还是得感激粉碎了“四人帮”的党和人民。
       我是说了些真话,但怎能和张志新比?我哪有那胆识、那水平、那党性!张志新是“文革”时期最、最、最真的共产党员,如果有更多的张志新,“文革”就搞不起来!在“文革”后整党时刻,我作过这样的检查:“我从小,不知受了什么书籍影响,想做一个‘无事不可告人’的人,参加革命之后,就把这改为‘无事不可告党”。但是我怎能和张志新比?我只是做人当如是,而张志新是做党员当如是,乃有一系列的斗争,而我只是但求问心少愧而已。并且,我到现在还是难比张志新,同志们,我现在又有话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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