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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梨白肺汤_白雪梨汤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10 04:25:23 点击:

      若是脱去制服,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略显文弱的大男孩竟会是一名社区警察。   与警校毕业的民警不同,阮震丰是普通大学的高才生,且拥有英文高级口译资格证书。在成为民警以前,他也如同许多80后的同龄人一样,在一家外企里做白领。虽说有丰厚的收入,人人羡慕的职业,但这并不能使他满足。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名警察。
      警察是什么?80后的新生代自有不同的想法。看着香港电视剧的警匪片长大,警察在他们的心目中是能文能武、智勇双全的超人。为了成为这些“超人”中的一员,阮震丰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外企工作,“跳槽”做了一名普通的警察。
      只不过,现实与梦想,似乎总是有一些反差……
      这件事开始的时候,阮震丰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城市中的每个角落每天都会发生一些类似的事件,只是人们未必会想到这件事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和自己发生某种命运般的奇妙联系。
      1997年对于中国来讲,是重要的一年,对于沈星一家来讲,也是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们全家搬进了高安路的一栋楼房中,从此告别了石库门生活。
      虽然是楼房,但可利用空间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说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于是就真的只有两室一厅,连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
      生活在外地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在1990年代的上海,这样的工房比比皆是。
      但人类是最能因地制宜的,家里的空间既然不大,那么就把公共空间也利用起来。虽说这样的做法有违社会公德,但在现实的无奈之下,人们不得不寻找一个平衡点。
      沈星家住在三楼,也就是顶层。他们住进来的时候,每层的楼道里都被原来的居民充分利用了起来。这种利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井然有序。每一家都能将自家的物品准确地放在自家的“属地”里,绝不会侵占别人家的“领土”。
      沈星家的隔壁住着一户姓关的老夫妻。这对老夫妻的灶台便建在楼道中,除了楼道中的灶台外,他们还在楼顶天台上另外建了一个洗衣房。这就是住在顶楼的好处,不仅可以利用楼道,也可以利用天台。
      沈星一家便也挨着关家建了自己的灶台。双方对于自家的领地心知肚明,不言而喻。若是一直相安无事,这世界就会变得简单乏味。沈星的妻子名叫张敏,是属于精力有些过盛,且又有点小肚鸡肠、精于算计的妇女。刚住进来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住久了以后她就发现,自家在楼道中的保留地似乎比关家要少了两尺。
      为何会少了两尺的空间?这楼道的占用,从来没有明文规定,几乎都是谁先来谁先占的。虽说是先来先占,却也应该平均分配才公平。她嘴上虽然不说,却对于这两尺的空间耿耿于怀。渐渐的,她开始将自家的东西慢慢地向对方的那两尺空间中侵入了一些。
      这种侵入若在外人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但在空间本就拮据的居民来看,却不啻于领土主权的受损。
      张敏放在关家地段的物品迅速地回到了自家的空间里,她的第一次入侵并没有成功。但这次失败不仅没有打击她的信心,反而使她憋足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两尺的空间夺回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却分明解释了人类社会中每天多姿多彩的生活。
      一来二去,两家的矛盾慢慢地酝酿了起来。虽说起因是小矛盾,但心里觉得不舒服,日积月累之下,就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关家住的只是老夫妻两人,吵了几次后,无济于事,觉得与这样的邻居相临,原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老两口决定,卖了这处房子,另外在市郊买套新房。
      虽说这房子已经旧了,但地处领馆区,不愁没人买。只是按照房产局的规定,在出售房屋以前,必须将违章建筑都拆去。所谓的违章建筑就是指楼道里的灶台和楼顶上的洗衣房。
      老两口就按照规定,将灶台和洗衣房都拆了去,将房子卖给陈升家。
      陈升一家欢天喜地地住了进来,在忙忙碌碌地整理好家中的一切物品以后,就要开始正常的生活了。所谓生活,无非柴米油盐。只是灶台已经拆了去,若想生火做饭,就要重建个灶台。
      于是陈家按照规定,向煤气公司申请煤气,打算在关家原来建灶台的地方重建个新灶台。
      但这回麻烦却来了。因为按照规定,楼道是公共空间,要在这里建灶台,必须得到邻居的一致同意才行。别的邻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唯独沈家说什么也不同意。
      沈妻张敏似乎将几年来对关家的厌恶之情转移到了陈家的身上,虽说已经换了户主,却仍然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权力百般刁难。
      陈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新邻居竟是这样难对付的主儿,心中对邻居的厌恶之情立刻油然而生。两家的关系当然也便越来越差。
      一家想要装上煤气,另一家就说什么也不让。陈家无奈之下,只得对簿公堂。
      但对簿公堂的结果,陈家仍然必须得到沈家的同意才能安装煤气。沈妻张敏更是为了这件事,买了许多法律书籍,自学成才,几乎成了一位律师。
      陈家认为,既然沈家可以在楼道里装煤气灶台,为何自家却不可以?沈家的反击则是,按照法律规定,历史遗留下来,都是被默认为合法的。而新装的,则必须得到所有用户的认可才行。
      陈家便又提出:“那么你们在楼顶上另外建的一处厨房却不是历史遗留的,而是后来才建的。”
      原来,在陈家住进来以前,沈星的妹妹因无处居住,也搬来与沈家同住。为了让她做饭方便,沈家在楼顶上另外建了一个厨房,给沈星的妹妹使用。虽然这件事发生在陈家搬进来以前,但陈家也从街坊邻居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这官司一打就是几年,法院调解亦是无效。张敏总是能够举出法律条款来支持自己,使沈家的煤气不能安装。
      其实煤气管道都是通的。只是少个灶台,差个煤气公司的许可而已。
      已是数个寒暑过去了。
      这天中午,震丰吃完午饭,正在安排下午的工作,110报警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警察同志,你快来看看,我家的厨房间被人拆了。”
      震丰连忙问清对方的住址,冲出派出所,跨上自己的助动车,飞车向着高安路这栋老工房驶去。车子到了门口,只见五十多岁的张敏正坐在楼门口哭天抢地。他连忙上前去扶起张敏问道:“张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张敏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话也说不清楚了:“小阮,你来了就好了,姓陈的把我家的厨房间拆了。”
      震丰不由得泛起苦笑,他到这个社区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两家的矛盾已经知之甚详。只因两家三天两头的吵架,而他前来劝架也不止是一次了。
      平心而论,他觉得张家阿姨有点太刁钻了。从人情上讲,吃饭是所有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家通气做饭呢?偏偏从法律上讲,张阿姨的主张却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他随着张敏上了房顶,只见原来建在该处的厨房已经拆得面目全非, [ 2 ] 厨房里的物品也被丢得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姓陈的干的。”张敏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早上带着施工队要进来装灶台,我和他们讲了,没有我们的同意,他们不能装灶台,装了就是违法的。结果他就说我们这个厨房间也是违章建筑,带着施工队把我家的厨房给拆了。”
      震丰皱起了眉,无论是否是违章建筑,强行拆了别人家的厨房总是不对的。他便到陈家去走访,陈家却矢口否认:“谁说是我们拆的?有人证物证吗?根本就是他家自己拆了自己的厨房,嫁祸给我家。”
      震丰无奈,只得找了几位邻居向他们取证。邻居们却众口一词,一致摇头说不知道此事。震丰知道,邻居大抵是同情陈家的,将心比心,谁愿意买了房子后几年都通不了煤气?因为无法通煤气的原因,陈家或者是在外面吃饭,或者是叫外卖,逢年过节就在亲戚家中度过。几年来都没有好好地做过一顿饭了,至于洗澡,则只能去公共浴室。因而邻居们都不愿意做这个证人。
      再去询问施工队所在的公司,当然也不得要领。
      张敏咽不下这口气,几次三番地去派出所街道闹,但她同样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司法举证。
      这件事困扰了震丰许久,每天一上班,就是面对张阿姨那张战斗脸。他虽然总是笑脸相迎,但张阿姨的话却是越说越难听了。“不是说有困难找民警吗?现在我家的厨房间都被人拆了,民警到底能给解决吗?”
      虽说是工作,但若能完全冷静地面对,不为此感到心烦的未必是好民警。因为觉得心烦,周末,震丰回到郊县的父母家中。即便是周末,也随时可能会有任务,因而他已经许久没有回父母家了。
      母亲见他回来,欣喜异常,连忙做了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他心不在焉地吃着,忍不住问:“老妈,要是家里的煤气断了几年,你怎么办?”
      母亲自了他一眼:“那怎么活呀?水电煤缺一不可,这是老百姓生存的根本。”
      不错,老百姓的要求并不高,无非是吃顿热腾腾的饭而已。
      他一跃而起,急匆匆地冲向车站。母亲在后面叫他:“就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工作上有点事儿。”
      匆匆回到社区,他先走访了陈家,推心置腹地与陈升谈了现在的情况:“煤气的事情总是要解决,拖了这么多年没有解决,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现在天气已经冷了,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我向您保证,无论如何,这个冬天我也要想办法为您解决煤气问题。”
      陈升也被他感动了,他紧紧地握着震丰的手说:“民警同志,如果您真能帮我解决煤气问题,我保证,沈家的厨房间,我再帮他们造起来。”
      虽说是这样向陈升保证,震丰的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底。张敏的固执,街知巷闻,有些嘴巴比较刻薄的邻居说她就是更年期。想要说服张敏,震丰还真是没有把握。
      这天,震丰到了沈星家,笑眯眯地说:“张阿姨,我想请你们全家吃顿饭。”
      沈星和张敏都有些意外,“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民警同志破费?”
      震丰笑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无论如何也请二位赏脸。”
      见震丰这样说,沈星和张敏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好再推辞。震丰带着他们到了一家小饭店,他已经提前来点过菜了,因而三人一坐下,店主就将菜一道一道地送了上来。
      一连上了四五道菜,有荤有素,算得上颇为丰盛,但唯一让沈星和张敏觉得奇怪的是,所有的菜都是冷盘。
      他们心想,莫非还有热菜在后面?但等了许久,仍然不见热菜。
      张敏忍不住问:“小阮,这菜……”
      震丰笑道:“怎么,不合口味吗?”
      张敏连忙摇了摇头:“很好很好,只是怎么都是冷的?”
      震丰却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顾着往两人的碗里夹菜。已经是冬天了,这家小店也不知为什么,连暖气都没开。张敏刚进来的时候就习惯性地脱下了外套,现在将外套穿上还觉得冷。
      她吩咐店主人:“给我来一杯开水。”
      店主人答应着去了,结果却送上来一杯凉开水。
      张敏有些恼火起来:“连热水都没有吗?”
      店主人满脸无奈:“真对不起,煤气停了,这水还是昨天烧的。”
      张敏把杯子放在桌上:“你怎么开店的?没有煤气还开门?”
      店主人似乎是存心和张敏过不去:“没有煤气也得做生活啊!怎么能不开门?”
      张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回头向震丰说:“小阮,我们换家店。口味无所谓,至少吃上一口热饭热菜。”
      她说完这句话,心里忽然一动,张口结舌有些说不下去了。
      震丰笑道:“张阿姨,您说得不错,其实这么冷的天,吃什么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陈家已经有几年没吃过热饭热莱,张阿姨,您就高抬贵手,在那同意书上签个字吧!”
      张敏有些窘迫,但她一想到自家被拆的厨房,怒气又上来了:“他把我家的厨房间都拆了……”
      震丰打断了张敏的话:“张阿姨,我想过了。您不同意陈家在楼道里建灶台,是因为楼道本来就已经狭小了,如果再建灶台,就更加占用了公共空间。只要能够不影响邻居的生活,张阿姨当然不会存心和陈家过不去。”
      张敏道:“是这样,可是他家拆了我家的厨房间……”
      震丰笑道:“只要张阿姨同意,在楼顶上,张阿姨家的厨房旁边让陈家也建一个厨房,陈家愿意负责,把张阿姨家的厨房重建起来。张阿姨,您看这样解决好吗?既不会占用楼道空间,也能让陈家以后有热饭热菜吃。”
      张敏忙问:“他们真的愿意帮我家把厨房建起来?”
      震丰点点头:“只要您同意,两个厨房间一起建起来。”
      张敏看了沈星一眼,没作声。震丰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同意,只是要强爱面子,同意的话说不出口。他望向沈星:“沈伯伯,您是一家之主,您就作个主吧!”
      沈星点了点头:“好吧,小阮,就依你的主意办吧!”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多年的难题,震丰心里大乐。转头吩咐店主人:“快把热菜端上来吧!”
      张敏一怔,这才省悟过来:“小阮,原来你是故意的。”
      震丰连忙道歉,“对不起张阿姨,如果不这样做,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服您。我这就向您陪罪。”
      张敏被他弄得啼笑皆非,笑道:“算了,看在你也是一心想解决这件事的份上……”
      这年的冬天,天气特别的冷,上海竟也会下起大雪。
      下雪的那天,震丰得了重感冒。他早上先到社区里去转了一圈,和居委会干部谈了一会儿工作,就回到派出所。
      因为生了病,他穿着厚厚的棉衣,缩在办公室里,整理一些文案。忽听外面传来张敏有些刺耳的叫声:“小阮呢?小阮在哪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他连忙跑出来,“我在这儿。怎么了?是不是厨房间有什么事?”
      张敏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笑眯眯地说:“厨房没事,已经建好了。我刚才从居委会那里听说你感冒了?”
      震丰的心放了下来,点点头。
      张敏将手中的保温壶塞了过来:“这是冰糖雪梨汤,治感冒最好的。你小时候,你妈妈给你做过吧!”
      震丰的脸有点红了,周围的民警脸上都带着调侃的笑容。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按照规定,我们不可以拿群众的东西,也不可以吃群众的东西……”
      “什么规定不规定的,感冒了就要吃这个。你快点吃。”
      旁边的老民警笑道:“人家这么大雪天都送过来了,你就吃吧!”
      震丰只得接过保温壶。他心里却在想,都什么年代了,还做这种老土的事情。感冒了吃日夜百服宁就是了,吃什么冰糖雪梨汤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终于还是打开了保温壶。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他忽然想起遥远的过去,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妈妈似乎真的做过这东西。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眼睛有些润湿了。
      发稿编辑 冉利敏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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