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出版的《周恩来经历记述》,在《我从南开受到了启蒙教育》一章的第27页上说“周恩来在东北的二三年里遇到了一位好老师――高戈吾”;在其他报刊上,还见到把这位老师叫作“高或吾”、“高弋吾”等等。由于这个名字被搞乱了,曾引起一些专家学者的争议。有一年夏天,一位到我们淮安周恩来纪念馆参观的游人还曾就此找到笔者的家中,专门问及此事:“到底哪个对?”
早在十多年前,笔者就曾与原沈阳市第六中学(东关模范学校是其前身)宋延钰校长联系,询问过此事。他告诉我说,他与高先生的一子一女交往颇多,已成挚友。他说,高先生是山东章丘人,1880年生,1940年60岁时病故。他谱名为高守铭,字盘之。高先生的儿子高肇甫、女儿高肇申回忆,他们父亲早年在山东济南高等学堂读书时,与一位福建籍的同窗吴霭宸相交很深,两人遂拜盟为兄弟,课外几乎是形影不离。为此,两人相约改名,高守铭改叫“高亦吴”,吴霭宸改叫“吴亦高”,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亲密得就像一个人一样”。“高”就是“吴”,“吴”也是“高”。后来,为了隐含一些,高亦吴也曾用作“高弋吾”。
高肇甫还回忆说,他父亲因在学校投身革命,思想激进,积极参加反清活动,遭到清政权忌恨,下令通缉。他父亲被迫逃出济南,割掉发辫,亡命关外,投奔在那里教书的族兄高敬之先生。所以,他在东关模范学校时,再没有使用谱名“高守铭”一名,而是使用“高亦吾”一名,以避人耳目。在山东济南高等学堂时,他虽和吴霭宸相约改名,但老师、同学们已经先入为主,仍然叫他高盘之。高肇申也回忆说,父亲在关东时叫“高亦吾”,回山东时叫“高盘之”,而“高守铭”这个名字实际上后来已很少使用。
可见,周恩来的这位老师从未叫过“高戈吾”。也许,那是人们误将“高弋吾”传抄为“高戈吾”了吧?
责任编辑何 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