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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菜朋友在家_我的川菜朋友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2:56 点击:

      我和我的兄弟都喜欢做菜,对家常菜而言,手艺大致也还说得过去。当然,我多读几年书,嘴上功夫比兄弟要强些,实际做起菜来,却不如他。   我很小的时候,在成都东门油篓街和东大街交界的口子上,有一家小面店,爷爷就在那里做事,勉强算是和饮食行道有点关系。那时候,我晚上常到爷爷那里去,爷爷就给我两分钱,有时给5分,我便到对面的小人书铺子看几本连环画,等爷爷收了店子,我也早困得睡着了,爷爷就背着我回家。有时候收店早,还剩了一点臊子,爷爷就给我煮一小碗臊子面,每次我都吃得汤水不剩。那时家里要十天半月才吃一回肉,肚子里总是又饿又痨,因此,我觉得臊子面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之一。爷爷非常疼我,总是要背着奶奶悄悄落点私房钱,星期天带我去看电影,吃馆子,就要一份菜,他看着我吃。“朵颐”“盘飧市”“味之腴”“市美轩”“龙抄手”“韩包子”等很多成都名店,都是小时候爷爷带我去的。可惜我8岁时,爷爷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我已经在人世的风风雨雨中过了半辈子,遇到了很多人,但是,仍然觉得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爱我的人。我5岁看小人书,就要读文字,8岁开始读小说,这全靠爷爷每天教我认字,一天认个个,少一个,用竹片打一个手板心,爷爷只在这时打过我,而且,也很轻。想来现在我喜烹饪,好美食,根子也在爷爷那里,如无他用偷偷积攒的私房钱,带我吃南品北,我后来的口味一定不会这般刁钻,也就不会还用一分心思去把家常便饭做好。中国人说,从小看大:外国人说,童年的影响决定一生。对于我,我想是的。
      爷爷走后,大多数星期天,我就去父母亲那里。他们的工厂在郊区,要走十来里地才能到,中间要经过很多田地,小路两边大多是蔬菜,从春到冬,都不一样。我很小就能认识很多蔬菜,现在也是做素菜比荤菜好,想来就是那时的缘故。不过,我长大后,最讨厌走路,一定也是因为那时饱尝了走路之苦。父母家里,都是父亲做饭,我常去父母家的时候,弟弟已经在城里上学,和我住在一起,我和兄弟回到父母那里,父亲千方百计也要做些好吃的东西。那时家穷,供应也很紧张,就一块猪肉或者一些猪杂碎,父亲总是想些法子,变着花样做给我们吃。因此,在那时我的眼中,父亲就是做菜手艺最好的人,其实,今天看来,那大多都不能说是什么手艺,只是认真而已。就那么一些东西,要做得好吃、新鲜,真是很难为我的父亲。没有多少肉,父亲就用红苕粉煎咸皮子,切成小块片子,用蒜苗炒了,说是回锅肉,吃上去,还真有一点回锅肉的味道。于是,我就觉得父亲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父亲做菜的时候,我常在旁边看,有时候,也给父亲打打下手。遇着节日或者家里来了客人,做的菜多,父亲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就让我烧烧柴火,切切菜,翻翻锅一类的,久而久之,一些简单的菜,父亲就叫我做。后来我开始独自生活时,能够自己烧火做饭,就是在父亲那里锻炼出来的。因此,父亲可以说是我在做菜上的第一个老师,对于任何一个人,第一个老师的影响,往往是一生的。
      我是奶奶带大的,我生下来40天,父母就把我交给了奶奶,那时,他们被下放到很远的乡下。我奶奶的性子非常刚烈固执,民国时候,爷爷躲债跑了,杳无音信,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幼小的儿子,卖地卖房,还了钱债,然后背井离乡,来到成都。成都有些做官有钱的远亲,但是,很多中国人,一旦有了钱,或者有了权,对穷亲戚,穷朋友,都是没有多少好脸好言语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奶奶便在成都北门河边租了间破屋子,靠针线活和洗衣服艰难为生。后来我父亲也因为惹事跑了,奶奶就苦苦的一个人,在那个颠沛混乱的年代,一个渺小孤弱的女人,不刚烈硬强一些,怎么活下去。50年代,我父亲从朝鲜战场回来,找到了奶奶和爷爷,一家人才重新团圆。因为性情的缘故,奶奶老是和邻居吵架,搬了很多次家,搬到一处吵一处,心中仿佛总是有恨。其实,她是个很善良的人,看见弱的、穷的,她就非常同情,就要尽力去帮。奶奶也非常爱我,只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儿子,有时,她气急了,也要牵怒于我。这样一个要强的女人,口味自然燥辣、浓重,所以,奶奶做莱,几乎是无菜不放辣椒,而且,盐味也很重。每次我嫌菜太咸了,奶奶都说,咸点才下饭。真正的原因是穷,菜少,一碗菜要分着两三顿吃。奶奶也说不上有什么厨艺,但是性情和贫穷,逼使她的菜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重辛辣,尚滋味,这种味道和四川人做菜的传统一脉相承,生活使她无意中回到了川菜本身。我吃着奶奶做的饭菜长大,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里,终于吃着了我做的饭菜,饮食之恩终得饮食之孝,这种饭菜中的人世情义,应该是我们学厨之人调和五味时,用心体会的。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厨师还有多少人,肯把心思用在这上面。
      饮食上,我推崇清淡却又心恋麻辣,做人上,我心向平淡却又爱与人争执,想来多少是奶奶的潜移默化。奶奶爱做的韭菜和冬瓜,我现在也常做,因为做法的特别,我一直看着是我的当家素菜之一,而且,还给它们起了名字,一个叫老家烧冬瓜,一个叫太婆韭菜,每次做这两个菜,就会禁不住想起她老人家。一个做菜的人,自己创出来一个新菜,或者把某一个菜做得特别好,不仅是给人带来滋味的幸福,也同时把生命融进了里边,让后人做的时候,吃的时候,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像很多很多的人,从来没有读过苏东坡的诗词文章,或者即使读过一点,也早就忘了,但是,一品东坡肘子,让不识字的人,也知道了这个已经离世千年的古人。我在农村做知青的时候,问过一个老农民,说,你知不知道苏东坡,他说,知道,大厨师。因为诗词文章,多少要有点文化才能感受,而一道菜,谁都能吃出好坏。把好菜留给后世,才是真正的流芳百世,因为这份芳香,是谁都能闻着的。
      我兄弟居然能做一手好菜,这是最让我吃惊的。老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我兄弟是母亲亲手带到上小学,才来我和奶奶家里的。我不记得在他结婚前,做过什么饭菜,那时,父母还在为他担心,因为他的老婆当时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操持家务的人,这小两口,吃饭怎么办?总不能顿顿吃食堂,天天下馆子。没想到一结了婚,就自己开了火,做出的菜来,竟然像模像样,有滋有味。我能做几个菜,是多年父亲、奶奶的熏染,是自己长期独立生活所迫使,是成家已久的磨练,也就是说,我这点厨艺,是教出来、学出来、练出来的,像我写诗写文章,像我喝酒的酒量,全靠着日子长,一点一点地积累,积久了,心里手里,总算不是完全空空荡荡。所以,我常常说我兄弟是天才,他总说我是讽刺他,其实,我是心里羡慕,他如果专心去做厨师,一定会是开宗立派的大厨师,可惜,他没有这个志向。遇着一道新菜,他吃一次,就能大致知道用什么调料、怎么做,自己做出来,也就会八九不离十。前几年,成都流行吃炒龙虾,炒得好的好几家,我都吃过,确实很不错。没多久,我在他家里吃了他炒的,那是他第二次炒,无论色泽,味道,一点不比那几家差。我问他,跟谁学的。他说,没跟谁,自己想着炒的。我相信,他有这种悟性。我常常对人说,如果我和我兄弟联手做一个馆子,不要太大,一定是一个菜酒宜人的性情之地。只是世事难定,很多很多人一生做的事情,都不是能随他兴、尽他才的合适主事。也许,这就是命运。
      在我自己挣钱吃饭,也经常自己做饭的这么多年中,零零星星地接触过一些做莱的大师傅,我见着的时候,他们大多已经老了,闲在家里,偶尔做一两次给家人或者客人吃吃。我也是随着他人偶然遇见,因此,没有深入细致受教的机会。但是,就在他们随口而说的只言片语中,我一次又一次窥见到了烹饪世界的另一种天地,他们对一坛泡菜、一碟素菜、一个蘸水的精益求精,对一生中某一次做坏了一份好材料的长久懊悔,对做菜过程中某一个小小心得的欢喜,都让我非常感动。可惜直到今天,我仍然无缘正正规规受教于某一位大师傅的门下,从基本功开始学习厨艺,聆听那些心血凝集的真知灼见。所以,我不能算是个厨师,因为写了几篇说饮食的文章,有人便给了我一个美食家的名号,对此,我常常惶恐不安。烹饪一道,高山巍巍,大师如云,身负绝艺、心怀宏见者在五湖四海之中藏龙卧虎,我只是一个喜欢做、喜欢吃的影随主人。
      我能做一点菜,除了上面说到的家庭原因之外,还与我的许多朋友有关。我交接的朋友,大多是文字上的同道。自古文人爱美食美酒,所以,我时常开玩笑说,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正因为如此,我的朋友中,很有一些或做得一手好菜、或对吃食有超俗独到的见解,至于爱吃善吃的饕餮之徒,几乎个个都是。在这个聚在一起就难免酒肉的好吃圈中,你想不懂饮食都不行,所谓久病成医,我也算久吃咸厨吧。这帮朋友中,在吃上最肯用心下功夫的,万夏当数一个。看他样子,一头长发,满脸胡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下得厨房的人。我和他认识,已经快20年,那时候,写诗的兄弟大都是很穷的人,下馆子吃饭,常常是你一元我几毛地凑钱,要吃火锅,基本就得在家里自己做,万夏做的火锅,在朋友之中,算最地道的。他一定要牛油,做碟子的香油也一定要小磨现推的,因此,一帮朋友在他家烫火锅的时候最多。他住的地方,一出家门,就是当时成都最大的农贸市场,叫青石桥菜市,菜市又连着花市,我的家就在花市旁边,所以,我买菜的时候,也就常常遇见万夏。不过,他和母亲住在一起,无须天天自己买菜,他只是喜欢在菜市上逛溜,碰见刚上市的新鲜菜或者不常见到的稀奇菜,他就一定会欢欢喜喜地买回去,自己下厨动手。我说他做菜是大师级的,寻常菜坏了大师的手,其实,许多小菜,他也做得很别致。例如醋熘莲白,本是一个做法简单的平常小菜,万夏做来,莲白独有的清香不失,又十分脆嫩。天下厨师做这份菜,都是油烫以后,以干红辣椒炝炒,最后勾以糖醋味汁,而万夏是干锅烧至滚烫后关火,莲白叶切成方块,入锅加盖,双手提锅耳翻摇,让干锅的余温炝熟莲白,然后起锅装盘,再以微油炝出干红辣椒,下用白糖、味精、醋、二流芡、水调咸的味汁,最后淋入莲白,有时,他连微油也不要,完全素炒,吃来叫人感到清爽难得。万夏特别喜欢煨炖,有一年冬至,头一天,万夏说,明天我去买狗肉,晚上到你家炖着喝酒。谁知冬至那天,学校里开会,等我从十几里外骑车赶回家,已是深夜10点,老婆孩子和与我住在一起的祖母都睡了。我和万夏才忙着在小火炉上架起陶罐,炖上狗肉,先只能烫着萝卜下酒,也等不了狗肉熟软,罐里的香气早使我们按捺不住,于是,一口半生不熟的狗肉,一大口自己泡的杞酒,两个朋友喝到快要天明,狗肉全熟的时候,罐里也基本上没有了。虽然外面是天寒地冻,留在心中的,只有温暖,家的、朋友的、诗歌的、酒的。现在,也常常和朋友从月上西楼喝到日出东方,但那时的温暖,却很少了。
      写诗的兄弟中,我最早认识的是宋炜,我和他的大哥宋奔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宋炜的天分很高,是我心仪甚重的诗人,写诗做人都颇有古风。现在还有古风的人,自不容于当代,眼见人心狼籍,不免就有几分狂傲和放浪。不过。一个有古风主人,也就自然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和历史上那些名士一样,十分讲究吃食。那时的宋炜和他的哥哥们都住在沐川,沐川是一个川南山中的小县城,用宋炜的话说,县委食堂炒回锅肉,全县城人民都能闻着香味。沐川虽然不是在有天府之国美誉的成都平原上,但是仍是一千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万夏、海子,还有许多写诗的朋友,都先后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凡有哥们去了,宋炜总是要带着朋友走乡串镇,品尝沐川乡下的美食,而其中的许多野味,叫人最为难忘。后来宋炜离开了沐川,但是,只要说起鸡土从、苦笋,他就会情色盎然, [ 2 ] 觉得在大城市里吃过的豪宴美席都顿时无滋无味。沐川还有一样东西冠绝四川,就是乌骨鸡,无论再大的养鸡场,也全是野地放养,吃活食长大,所以,鸡肉鲜嫩,鸡香浓郁,现在,沐川以鸡纵、苦笋作为配料的乌鸡煲,已是四川名吃之一。宋炜至今性子狂野,想来多少与他的吃食有关。那时的宋炜在家中是老幺,母嫂皆贤,自然轮不到他烧火做饭。现在他自己和女人开门立户,也就天天油盐柴米、锅碗瓢盆了。我还没有吃过宋炜做的菜,但是,我读过他一篇写吃食的文章,看得出他口味刁钻,不是照菜谱正宗做出来就能了得的那种。他津津乐道的大多是不按寻常法子做、寻常也吃不到的东西,要自然,求野趣,讲品格,论性情,算是烹饪中的闲云野鹤,美食中的仙风道骨吧。我常想,和一个会做菜了的宋炜一起做一桌菜。品酒论食,散说天下诗歌、美女、朋友,当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我已经老了,宋炜也渐渐在老,两个老哥们自己动手做点拿手好菜,一生恩怨散尽,一生情谊和好酒好菜尽在,夫乎何求也。
      昔日的朋友大多已经散落于天下,杨黎是其中的一个,也是样子最像厨师的一个,脸圆头大身子胖,如不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真不敢叫人相信,他曾经也是一个清俊的少年。他有时候会很幽默地说,世界上大多数聪明的人,都是胖子,例如李白、苏东坡。所以,我相信,其他胖子长的只是脂肪,杨黎长的是有智慧的脂肪,这一点如果不清楚地区分开,肯定是要犯错误的。在我的眼中,杨黎是当今中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诗人之一,他在语言上的控制力,几乎无人可比。对身体的放纵和对语言的控制,这之间是否有一种奇妙的关系,我没有深想过,他身上那些智慧的脂肪对他的写作有多大的作用,恐怕这也是无法研究的问题。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其中的微妙,只有杨黎自己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杨黎的胖,肯定和他能吃有关。杨黎是今粗口,吃东西不像我或者宋炜那样挑剔,我见他吃得最香的,是剩菜汤泡饭,如果是荤菜的剩汤更好,一海碗干饭,菜汤一搅,稀里哗啦,就从他那张并不阔大的嘴巴通通下去了。固胖则能吃,能吃又更胖,好在最近几年,杨黎这种肆无忌惮挤占人类有限空间的行为基本停止了。说他能吃,绝不意味着他不会吃。杨黎在吃食上的许多见地,我深以为然,例如,很多觉得自己在吃上有境界的人,都异口同声说野菜或者野味最好吃,杨黎一直坚决反对。他说,人们觉得那些东西好吃,是因为平常吃不到,因为希奇和新鲜,并不是那些东西的味道真正比蔬菜和家畜好,如果真是那么好,比任何动物都好吃的人类,早就自己养殖了,当然,不排除有个别的东西,养殖成本太高,人类没有去费那个力气。因为这种见识,杨黎做菜,从不寻猎探奇,只是想法把常吃的菜做来好吃,杨黎的烹饪哲学,就是好吃二字。如果杨黎开馆子,他说不定就会套用那位伟人的话,写了贴在墙上一好吃就是硬道理。所以,杨黎的拿手菜,都是一些平常的菜肴,像回锅肉、凉拌鸡块,红烧肉。其中,凉拌鸡块算是一绝,在他那里,我是第一次看见,凉拌鸡块放醋的。杨黎能吃,好吃,看长相就知道,他还能做,我开始多少有些惊奇,一个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独子,居然会做菜,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他说,还用学吗?我想,是的,对于这样一个连脂肪都有智慧的天才(杨黎非常不喜欢用这个词说他),还用学吗?
      最后,还有一个我一直在避免提起、但又一直在话语深处萦绕的人。我一直避免,是因为他离世的忧伤至今在我心中还没有散去,我怕说起他,言语变得苍凉,饮食之中,不说伤心话,写饮食的文章,似乎也不该有伤心浸进来,败了大家的胃口和兴致;但是,我又始终避免不了,不仅因为在我和他交往的个多年中,他一直待我如子,还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美食家,手中饮食常有锦绣。他做过多少次饭给我吃,我无法记得,可能这么多年,我在其他朋友家里吃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在他家里多。他的诗歌,豪气澎湃,但是,他做菜,却非常精细。一盘凉拌黄瓜丁,色味俱全,几乎连每一丁黄瓜,大小都切得一样。他很少做大菜,这和他老年不喜油腻有关,然而,夏天,他的卤肉冻,冬天,他的豆苗粥,其香,其味,其色,微妙之中见玲珑之心。我看过他做菜的过程,非常细致讲究,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却很清新朴素。我不仅感动于他待我的情谊,也感动于他对待食物的心志,仅仅从做菜上,我就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热爱生活、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在我的川莱生活中,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他就是我会感念一生的静轩先生。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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