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名香港的流动小贩,在街边卖雪糕,为了多做点生意,附带卖起了棒棒糖。小贩原本开一家小店做小生意,只不过租金年年涨,生意再也做不下去。和太太都是伤残人士,找工作难,但是又不愿意拿政府失业援助,想自食其力,于是申请了小贩牌,每个月能赚上六千多元,维持生计。
生意做了不够半年,他被政府的食物卫生环境局告上了法庭,指控他阻塞交通以及贩卖未在牌照内指名的商品,就是棒棒糖。不过在法庭上,裁判官责备控方只因为小贩卖30支棒棒糖告他,实在是处事缺乏弹性。建议执法者应该酌情处理,先劝说警告,屡劝无效才上法庭。不过控方认为,如果纵容犯法行为,对其他的小贩不公平,而且让前线执法人员无所适从。最终裁判官认为,小贩刚刚入行缺乏经验,而且没有案底,案情又不严重,轻判罚款一百元。这位1972年出生的法官说,能够坚持在炎炎烈日下在街头摆档,其实是好事情,他亲自向小贩解释牌照的要求,并且强调政府执法,是为了保持街道整洁,并非为难他。他鼓励小贩,不要因为这次检控而影响工作,还承诺,如果正好经过他的小摊档,一定会去帮衬。
几个星期后,法官遵守承诺,来到他的摊位前买了一瓶矿泉水,并且让他不要泄气,努力工作。
好像在看电影:一个背负生活压力的底层百姓,遇到铁板一块的执法人员,在一个仁心仁意的法官面前,原本沉重冰凉的现实变得有点希望。这样的故事,看得人心里面暖暖的,而且,这不是电影。
小摊小贩,是一个自力更生的方式,而这样的方式,在六七十年代的香港,孕育出一代中产,在八十年代的内地,孕育出第一批的富人,而在美国,小摊贩也曾经是美国梦的第一步。小摊小贩也是很多人的回忆,曾经是城市文化的一部分,但是,最近这些年,却开始和公共卫生、市容势不两立。是人们的价值追求改变了?
雪飞木//摘自新浪博客/
